第六章 兒子,是時候了
萊克斯·盧瑟,超人一生的對手之一。
在發現超人後,他便致力讓世界擺脫超人的“威脅”,按照他的看法,超人把人類關進安逸的搖籃,不給人類面對危機去成長的機會,削弱了人類的種族潛能。
昨天克拉克沒救人,青年時期萊克斯·盧瑟掉下河多半身亡。
但他卻親手救了自己日後最大的敵人之一。
“克拉克,你高興就好。”
戴維攤攤手。
“我當然很高興。”
克拉克笑道:“媽,這輛車的鑰匙呢?”
“戴維,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兜風?”他回頭向弟弟道,這幾天的鬱悶也稍稍緩解了些。
等不及要駕駛這輛車了,人生中屬於他的第一輛車,以家裏經濟情況,他還以為要等自己工作后還能得到。
“克拉克……”瑪莎欲言又止,“鑰匙在你爸爸那。”
隆隆隆。
碎草機旁,喬納森忙碌着,在加工農場裏的乾草。
“爸……”
克拉克興高采烈拉着戴維來到旁邊,想討要鑰匙。
年輕超人才張口,喬納森停下碎草機,臉上神情略沉,嚴肅道:“我知道你很想要,但你不能收。”
他還在回想昨天萊克斯·盧瑟觀察那輛撞得稀爛從河裏撈上來的汽車、轉而向毫髮無損的克拉克的眼神,驚奇又疑惑,如看到違反常理、不該存世的奇迹,臉上表情隱隱透着想探究和追查的慾望。
就像野心勃勃的商業老闆發現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新項目。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我救了他。”克拉克不解。
“這不代表你可以心安理得接受別人昂貴的感謝。”
“新車給你,爸,我可以開舊車。”
“和這無關。”看到了兒子臉上的不高興,喬納森快速道。
“一輛皮卡,這對萊克斯家根本不算什麼。”
戴維倒是認同克拉克的這句話。
盧瑟集團,為全球知名商業集團之一,連斯莫維爾這個靠近大都會的偏僻小鎮,都有盧瑟家的化肥廠作為支柱產業,小鎮上有兩千多人在為萊克斯家工作。
克拉克救了萊克斯·盧瑟,一輛皮卡對於一個富可敵國的集團繼承人的性命來說,根本稱不上昂貴。
“聽著兒子,生活里我們不能想要什麼就要什麼,這很正常。”
喬納森想耐心解釋。
“正常?我受夠了正常!”
克拉克最近幾天的鬱悶積攢到一起,終於爆發,打斷了父親的話。
他明明可以做到許多,明明可以不僅僅只是看着,明明不論什麼東西只要他出手他都能做到最好。
但為了正常,他不得不隱藏自己,只能做個不起眼的嘍啰,心底酸澀站在操場旁,看着暗戀的人在別人懷裏,和對方濃情接吻。
“這叫正常么?”
躲過父親想要攬住他肩膀的手,他怒氣沖沖走到碎草機旁,開啟機器,在震耳嗡嗡聲響中,胳膊一把伸進不斷工作的鍘刀里。
咔咔!
“父親,你告訴我!”
像遇到堅不可摧的高密度合金,鍘刀卷刃,齒輪崩壞,碎草機冒出一陣黑煙,停止了工作。
“克拉克!”
哪怕知道自己兒子鋼筋鐵骨,喬納森仍舊驚叫,趕忙上去從裏面吃力地扯出自己兒子的手臂。
只有衣服被攪碎,克拉克手臂上連個紅印都沒有。
“知道你厲害,克拉克,有沒有想過修理碎草機是要錢的。”
看着正值青春期的克拉克,戴維不咸不淡插着兜道。
他一陣發泄,結果只有碎草機受傷的結果達成了。
“父親,你看到了么。
我天生就是異常的。”聽到自己弟弟的話,克拉克更是惱火,聲音激動,無法接受自己的情況。
母親瑪莎聽到動靜匆匆趕了過來,看到這番場景,猜到發生了什麼,和丈夫喬納森憂愁地對視一眼。
“或許,是時候了,兒子。”
喬納森嘆了口氣,疲憊地摘下手上幹活用的手套。
“這一天總會來到的。”
“什麼?”克拉克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和我來。”他轉身腳步沉重,讓克拉克跟上。
然後看了眼自己的小兒子,稍作猶豫。“戴維,你也一起,身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你也有權知道真相。”
儘管戴維才是他和瑪莎親生的兒子,克拉克不過是撿到的來自外星的嬰兒,和夫妻倆種族都不同。
但善良的喬納森和瑪莎心中從未有過差別對待,兩人在他心裏都是他的兒子。
“我知道有些事不可能永遠瞞住你們,尤其發現克拉克你天生不凡、具有有着人類難以想像的力量后。”
……
破舊的修車店裏。
一頭金髮、身體強壯的工人聽着動感張揚的死亡搖滾,站在車旁伸到車裏扭動鑰匙。
儀錶盤亮起,引擎成功啟動,嚼着口香糖的工人露出得意笑容,合上前車引擎蓋。
剛要休息一下,工人突然發現店門口陰影處不知何時一道瘦削的人影猶如鬼魅站在那裏。
“該死,你要嚇死我!”
低聲咒罵一句,工人忽然感覺陰影處的那人有些眼熟。
“我認識你嗎?”
他眯眼認出了來人,走了上去。
“你看上去像是那個稻草人,叫什麼來着,好像叫……叫傑洛米?”
一頭黑髮、身材瘦削的傑洛米,兩頰凹陷猶如骷髏冷漠看着他,一言不發。
“聽說你在那場隕石雨離傷到了腦袋,昏迷不醒……”
說著,曾經是斯莫維爾高中橄欖球隊員的工人,沾滿油污的手輕蔑着抹向對方衣服。
“終於捨得離開病床?
看看你的小身板……”
未等說完,觸碰的地方,傑洛米肩膀一股強勁的電流打出。
一股焦糊味道在空氣中傳開。
工人猛地倒飛出三四米遠,撞翻了一個工具架,重重摔在地上。
“怪物!”
他抬起電得焦黑劇痛的手,臉色大變地往後退去。
“聽着,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工人立即意識到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想要打消他報復的念頭,痛苦低喊。
“那只是一個遊戲!”
“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