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啟
“道是什麼？和靈又有什麼聯繫？”牛皮心中疑惑，但他沒有去問那些妖怪，畢竟妖怪的道，不是他的道。
“道是什麼，水藍星里有什麼書是解釋道的？我得好好想想。”牛皮趴在石桌子上，托着腮幫思考。
突然，牛皮目露神光神情興奮，他想起了西出函谷關聖人的著作《道經》。
“哈哈，我想起來了，我怎麼把這本書給忘了，我可是將它一句不漏的背下來的啊。是了，就是這本，闡述道的經典之作。多虧我背了，得來全不費功夫。”牛皮興奮不已。
在水藍星，記憶力超強是牛皮和別人相比，他所具有的絕對優勢。
《道經》有五六千字，一般人是不會去看它的，更何況是背了。
可牛皮在水藍星的時候閑的蛋疼，不知道那根筋抽了。
逛圖書的時候，在圖書館的書架上將《道經》拿出來。
感興趣卻看不懂的，牛皮第一個反應就是將它背下來。
一個下午的時間，牛皮將《道經》背下來，一字不差，甚至可以默寫出來，標點符號都一字不差，甚至分段之類的，他都絲毫無誤。
《道經》簡直就像被他複印進腦中一樣。
“所謂道是什麼？找個地方好好回想一下，希望能在這本書里找到答案。”牛皮喃喃自語，踱着步，向洞外走去。
出了山洞，挑眼一看，幾百米之外有一個瀑布，那裏綠樹成蔭，巨石錯落分佈。
“那裏環境清幽，非常適合修鍊。去看看。”來到的瀑布旁，找到樹蔭下的石頭，牛皮坐了上去，然後默默回想《道經》的內容。
四周流水潺潺，涼風習習，牛皮不一會就【入定】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牛皮感覺到身體周圍靈氣韻律波動，不斷地鑽入毛孔之中，順着身體穴位遊走，匯于丹田，然後在運行。
一種玄冥的狀態在牛皮的身上散發。那感覺就像一葉落知天下秋的感覺。
隱約間，靈氣順着脈絡進入然後迅速匯聚於識海，然後衝擊身體百骸。
這些靈氣帶有大道意韻，充滿生機，所過之處，充滿了清涼，它洗刷着牛皮的全身，不斷對牛皮的身體進行淬鍊。
這些靈氣洗刷一遍后，它的體積小了很多。
牛皮此時心竅已開，再看《道經》，竟然從中看到了大道的本源。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特別是這句，讓牛皮的心境震顫不已。
不同的世界，竟然有不同的感悟。
以前只覺得晦澀不知所云，現在只覺的精妙極了。
越是品味道經，越發的感到其中的奧妙。
漸漸地，牛皮由【入定】進入了空明的狀態：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回想到這，牛皮感覺自己的識海里傳來的大道的鐘聲，那鐘聲悠遠古樸蒼茫，直擊心靈。
《道經》開頭那短短的幾個字，竟然直接開啟了牛皮的修行，牛皮感到驚訝。
“這就是修鍊么？莫非這是因為所處的時空不同。看來時空不同，世界會發生許多微妙的變化。”
牛皮睜開眼睛，從那種玄冥的狀態出來，覺得吸入這南儋部洲的空氣，整個人都會有很多變幻。
《道經》是一門功法么？
還是仙神大道心法？
牛皮不能確定，但他知道，修行之路，【道經】絕對是牛皮修行的基礎。
牛皮熟記《道經》，這讓他的起步基礎比其他人高出十倍以上，未來的成就，或許可以達到三清那個地步，他的未來不可限量。
牛皮感到《道經》比法天象地這門法術重要得多了。
法天象地畢竟只是一門法術，而道經卻是提升人的修為，打個比方，那就是乘法口訣和一題一元二冪方程一樣，道經真的是法術的根基。
牛皮起身，卻發現頭上和肩膀上有些許的落葉，全身似乎還粘着什麼，彷彿覆蓋著什麼。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又扒開自己的衣領，往裏瞄了一瞄，隨即伸手搓了搓，頓時起了一條條泥線，有的還比較乾燥，一搓就變成泥粉掉下去。
他全身上下都是一些皸裂的垢。
那些垢如同水牛滾泥塘后太陽晒乾泥漿的效果，一塊一粒，牛皮暗自驚訝，用手指甲一刮，露出了裏面白中透紅的皮膚，比起以前似乎更加無暇了。
“莫非這是…洗毛伐髓！太好了。”牛皮臉龐的神情露出了驚喜，他知道這也算是淬體一種吧，遠沒有傳說中那麼誇張。
見四周無人，牛皮脫了衣服，撲通一聲跳到瀑布下，讓瀑布幫自己洗刷污垢。他捧起水往臉上搓。
臉上的黑垢被清理掉后，清爽之意傳進心頭，在水潭邊放肆清理污垢，不一會就將全身洗了個乾淨，隨即上岸回山洞。
“大王您回來了！”狗妖屁顛屁顛跑過來。
“我在那邊修鍊了多久？”牛皮一指遠處的瀑布。
“兩天。”
兩天！這麼久，牛皮竟然沒感覺，這兩天沒吃東西，而且肚子也不太餓，修鍊道經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隨後，牛皮看看自己修鍊成果，靈氣氣旋居然有一個水桶那麼大，不知自己修鍊的道經和其他不修鍊道經的比起如何？
“你一天吸收多少靈氣？”
“大概一天積累靈氣氣旋拇指那麼大。”狗妖想了想道。
“你們呢？”牛皮又問其他小妖。
“我吸收聚集的只有一個綠豆那麼大的靈氣氣旋。”
“我的兩個綠豆。”
“我是三個。”
“我一個綠豆。”
……
聽了許多小妖的踴躍發言，它們吸收靈氣簡直少的可憐，而《道經》讓牛皮聚斂靈氣的速度比它們加快千倍不止，那是它們望塵莫及的速度，《道經》實在是太驚人了。
道經有多少人在知曉，牛皮不知道，但可以肯定，非大聖道主級別不能全部知曉。
《道經》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會給自己惹來數不盡的災難。
牛皮下決心，修為不成長到三清那個地步，絕不會向第二個人透露半句道經。
隨後，牛皮的心思漸漸收了回來，現在他明了道，感覺到身體周圍的靈氣逼人，這是從沒有過的感覺。
“不知修鍊成法天象地會是怎樣？”
牛皮正想要修鍊仙術，也許是空腹很久了，他的肚子正在傳出咕咕的聲音。
牛皮摸摸肚子，轉身走進洞中。
洞中悠悠飄散的極淡的蘋果氣味，竟是那樣的濃郁，霎時間，空氣氤氳着滿滿的餓意。
儲物洞的食物不多，石盆里隨意地摞着十來個蘋果。
牛皮隨意挑一個紅色飽滿的果子抄在手中，用衣角搓搓表皮，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衣服里有一塊玉牌。
未等細究，卻是跑來了一個小妖，好像是從山下邊跑過來的。
“大王，野狼大王向我們下戰書！怎麼辦？大家都在等你。”
“什麼？”牛皮聞言，將啃得只剩下中間的梗往後一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