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奧萊爾斯
“死而復生”幾個字，出現在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中。
不過，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局外人”之一的奧萊爾斯。
“不，不對，”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薇亞現在的情況。“之前的你雖然沒碰見過，但我知道你的魔力水平最多就是威廉·奧威爾那種程度。但現在……”
奧萊爾斯好像看到了另一個削弱版的純粹魔神奧帝努斯——兩者給他的壓力都差不多，也就是那種雖然打不過，但可以力敵至少保持不敗的水平。
沒聽過有人死了復活后魔力會大進啊？要是有這種手段，不斷自殺不就行了？奧萊爾斯心中暗想。
“全身都是魔力，”他大概推測說，“雖然這駭人的魔力讓人心驚，但這並不能掩蓋你全身都是魔力的事實。更準確的說，是‘魔力構成了身體’。”
“這樣的存在還能稱之為‘人’嗎？”他得出了結論，“即使是奧帝努斯，也只是‘魔法水平達到神的程度’，也沒有捨棄人類的身份而存在……”
“更何況那對羽翼……說是天使的翅膀卻又對不上，我記得加百列降臨之時是八條寒冰之翼才對，但你身上確確實實有當時加百列降臨的感覺……”
“你現在，是個亡靈？”
薇亞眼睛微微收縮：奧萊爾斯不愧是號稱“准魔神”的傢伙，幾乎一下子就看穿了薇亞現在的本質。
————————
看着自己的屍體，是一件很彆扭的事情。
薇亞頗有感慨地伸手觸摸當時盡自己最後力量觸發的寒冰，神裂的七天七刀和自己的屍體一起被凍在裏面。
不對，七天七刀？她又轉頭看了下現在的神裂——她手中，一模一樣的，超過兩米的令刀。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這把是天草式十字凄教歷史上和我相似的前輩使用的武器。雖然樣子一樣，但內在和名稱並不同，只是通過一兩天的磨合已經能使用得和正品差不多水平了。”神裂解釋道。
現在，所有人都在白金漢宮內，暫時放下了武器，因為之前奧萊爾斯在薇亞出現后表示有話要說。
按他的話來說，是“比英國內亂要重要不知多少倍”的事情。
薇亞、凱莉莎、騎士團長站在一邊，奧萊爾斯、莉梅亞、瑞利亞和神裂站在另一邊。雖然瑞利亞和神裂恨不得拉着薇亞再也不管這件事，但現在的情形已經不是只要退出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了。
“那麼，既然大家都暫時放下了武器，就先聽我把話說完。”奧萊爾斯打斷了薇亞緬懷自己這一奇怪的行為。“下面要說的，將是關係到人類存亡、世界存亡的重要事情。”
“也是我這次干預英國內政的理由。”
人類存亡？薇亞神經繃緊，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詞，也是她一直在尋找的存在。
“魔法側的高手並不缺少，相信這大家都很清楚了。”奧萊爾斯開口，“並不是指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罪魁禍首右方之火Flamma，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跳樑小丑罷了。”
“真正的高手，包括我在內，應該有三個。不，現在是四個了。”他看了一眼薇亞，“你現在也能算到魔法側最頂尖的高手之一。”
“格林姆林的首領，純粹魔神奧帝努斯，以及，”他頓了頓，露出一副誰都看不懂的笑容，“愛德華·亞歷山大。”
————————
死而復生這麼常見嗎？現實薇亞這個幾天前被確認死亡的人重新出現，並且是超脫了原有的身體，以“魔力構成的亡靈”這一身份重現於世；現在奧萊爾斯又說出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愛德華·亞歷山大，20世紀公認的最偉大的魔法師，1947年12月1rì英國清教宣稱他們的刺客成功刺殺了此人，當時這一消息讓整個魔法側舒了口氣。
“蘿拉·斯圖亞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凱莉莎有些接受不了這一事實。
“她的確沒撒謊，因為她也不知道愛德華還活着。真正了解這一事實的，只有我和奧帝努斯罷了，嚴格來說再加上愛德華本身。”奧萊爾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麼，我就說一下他的另一個身份——學園都市的理事長，亞雷斯塔·克勞利。”
那個神秘的理事長嗎？但我當時面見他的時候，並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什麼特別危險的氣息，反而是那個實體下界的不知名天使讓我感覺有些麻煩……薇亞心想。
“不過，亞雷斯塔並不是這次的關鍵。”奧萊爾斯又說道，“他的事情，和我無關。具體問題你們看着辦。這次的麻煩是另一個，純粹魔神奧帝努斯。”
“從你們眼中，我看到了疑惑。你們大概覺得，她號稱‘魔神’也只是魔法水平達到巔峰，得到的尊稱？”奧萊爾斯笑了笑，“甚至，你們這些國家領導人，不管是表世界還是里世界都達到權力頂峰的傢伙，也覺得那傢伙只是一個厲害點的魔法師罷了。”
“不過呢，真這麼想就錯了。那傢伙，號稱‘隻眼的奧帝努斯’的魔法師，真真正正，的的確確，是‘魔神’，魔法水平達到神的程度的存在。”奧萊爾斯很滿意在場所有人都很吃驚的反應，“是比我更強，搶走了我成為魔神契機的人。”
“不過，雖然她是魔神，我是准魔神，但魔神是‘有無限可能xìng’的存在——即是和小朋友猜拳都有50%概率會輸。所以對上她我雖然無法戰勝，卻可以保持不敗。這也是魔法側沒有爆發可以滅世的戰爭的原因，我幫你們扛着呢！”
“不過，最近有些麻煩。她在製作名為‘主神之槍’的結合了科學和魔法兩方面技術的靈裝，是可以穩定她魔神力量的存在。對應的神話模型是奧丁的武器岡格尼爾，必中之槍。”奧萊爾斯緩緩說道，“有了那東西，奧帝努斯就真的無人可擋了。”
“到時候我肯定是最先被盯上，我被幹掉后就是三大十字教，最後會變成魔神統治世界的情形。嘛，這也是我來這裏的原因了。”奧萊爾斯最後總結道，“本來嘛，是想幫助清教和原女王一方，趕緊把內亂解決，然後可以藉著人情讓清教的聖人神烈火織和高階魔導師基爾加丹·怒風·瑞利亞來幫忙對付魔神，爭取在主神之槍鑄造完成之前破壞它。”
“我手持卡提爾一世，為什麼不找我合作？”凱莉莎有些不滿。
“嘿！不能出英倫大陸的卡提爾一世，有何用？”奧萊爾斯毫不客氣，一下子凱莉莎也無話可說了。
薇亞大概明白了這個准魔神的意思——自己的出現，絕對比神裂和瑞利亞聯合起來還要有用。
薇亞反問。
“沒錯。”
“準確的說是幫你自己，因為主神之槍鑄造完成，那魔神就勢不可擋了。你所渴望的，英國的永久和平和強大將永遠不會出現，所有人都會變成奧帝努斯統治下的奴隸。而且，”奧萊爾斯露出一副jiān詐的笑容，這在這個“濫好人”身上顯得十分不協調，“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任xìng行事了。如果你不幫我，我就一直幫助清教和原女王一邊！別急着說什麼，以亡靈身份存在的你是不可能一直活着的，等你消失的時候，就是我成功的時候。”
薇亞拍案而起。
“我是在威脅你。”奧萊爾斯毫不示弱地也站起來。
……
一陣緊張的對視后。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