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大噴壺
只見草叢裏一個穿準尉軍裝的男子趴在地面上,腦漿崩裂。
翻開臉面,不是赫蓮娜帶來的人。
此時的舒季嚇得渾身癱軟。
“怎麼辦?”舒季說道。
林曉放下軟乎乎的人頭,說道:“還能怎麼辦?你給喬金勝實話實說,求得他的原諒。”
“絕對不行,喬金勝有三樣東西不能動,一是他的錢,二是他的兵,三是他的女人。咱們打死了他的一個準尉,老傢伙會生氣的,即便他這次原諒了,以後也不會再搭理我。”
“不是咱們把他打死的,是你把他打死了。”
“這個時候不要說這樣的話了,咱們兩個一起來,我失手打死這個傢伙,你不能不管啊!”
“你的意思咋辦?”
“找個地方把她埋了吧?”
“這裏不知道還有人潛伏沒有,要是被看見了咋辦?”
“你倒是想個辦法啊!”
“我找個地方把他處理了。你在這裏不要動,看看附近還有沒有隱藏的人。”
“好,我不動,你快點。”
林曉用準尉身上的偽裝網裹住他的的身子,貓腰往古廟裏走。
看古廟地面上有人行走的痕迹,不知道是匪徒還是特戰隊員。
林子裏的腳印多了,喬金勝的士兵想通過跟蹤腳印查找劫獄者,價值不大了。
來到古廟裏,把準尉放在牆角。到大殿的後面,仔細看看石板,有動物留下的印跡。
按照約定好的暗號,用槍托在上面搗了幾下,不一會兒,石板被推開一條縫。
林曉幫着把石板的縫隙擴大。
露出一張蒼白的臉,是特戰隊員。
“咋這麼多天才來?”
“外面情況複雜,喬金勝的士兵還在這裏駐紮,山林里有潛伏者,你們堅持一下。我會想辦法把他們搞走,裏面的人都沒事吧?”
“沒事,洞裏的老鼠昆蟲快被我們吃完了,再不走,估計有人挺不住了。”
“赫蓮娜呢?”
特戰隊員的臉沒有了,又上來一張臉,是赫蓮娜,赫蓮娜面如白紙,這幾天沒有見太陽,沒有熟食,真難為他們了。
“剛才打死了一個喬金勝的士兵,我給你們投進去吧?”
“他們不會找到這裏吧?”
“我會儘快把這裏的士兵支走的。”
“投進來吧!”
林曉抱着準尉,扔進了地宮,然後把帶來的午飯也投了進去,還有一些抗生素藥品等。
合上石板,把上面偽裝一下。從古廟裏出來。
一個剛被打死的人投進飢餓的人群,讓他們自己選擇吧!面對死亡,禮儀道德就是一個屁!
舒季還在原處,獃獃的看着遠方。
“附近沒有其他人吧?”
“沒有。”
“走吧,回去!”
“那個人吶?”
“不要問,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拉起舒季,舒季渾身發抖,這個女人,風月場上可以,殺人越貨的事情一次都沒有干過,突然殺了一個人,任誰都要好一陣子才能緩過來。
舒季站起來,忽然撲進林曉的懷裏。
“兄弟,我好害怕!”
林曉拍着她的後背:“不要怕,有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回到車上,舒季一口氣吸了好幾支煙。
“兄弟上校要是發現少了一名士兵,肯定會派人尋找,要是找到屍體怎麼辦?”
“他們找不到屍體。”
“找不到屍體也會懷疑咱們。除了當兵的,今天就咱們兩個進山了。”
“把上校懟走。”
“上校在喬金勝哪裏是個人物了,他年紀輕輕的,肯定深的喬金勝的青睞,想把他弄走不容易。”
“你聽我的。”
回到酒樓,兩人裝作若無其事。把野雞和斑鳩扔進廚房。舒季在前台迎賓。林曉帶着小花豹在附近遊玩。
天很快黑了,上校從別處回來。這傢伙在喬金勝的隊伍里有兩下子,深得喬金勝的信任。劫獄事件發生后,他堅信劫獄者沒有逃出包圍圈,一定在哪個地方隱藏。經過幾天的調查,那天晚上沒有其他人證實確切位置的只有林曉,林曉說是打獵去了,但是他身上有濃重的硝煙味,味道很重,絕對不是開幾槍能形成的。但是舒季袒護着他,一直沒有正當理由把林曉抓了。
這幾天,上校一直派人盯着他,幾天的觀察,林曉一直在標段,有時候和羅向陽在附近轉悠,有時候和索薩打情罵俏。要麼就呆在屋子裏不出來。
林曉今天出來,上校的人就盯上了,見他進了金鳳酒樓,給上校報告后。上校以為林曉不會遠去,就解除了跟蹤。
回到酒樓,舒季笑吟吟的迎上來:“上校,你這幾天辛苦,今晚做了幾個菜,你和林技術員喝幾杯。”
“不麻煩九夫人,晚飯以後我還要查崗,不喝酒。”
“少喝點。林技術員剛來的時候,你們鬧了不愉快,剛好今天他來鎮裏採購蔬菜,喝一點,不影響你的公務。”
失蹤了一個準尉,上校他們還沒有發現。有士兵潛伏兩天兩夜,今晚準尉不回來,估計不會有人察覺。
舒季把上校拉到一個包房,林曉在裏面趕緊站起。
桌上是豐盛的菜肴。
“上校好!”林曉上來熱情的握手。
上校背着手,沒有動作。面對舒季的盛情,上校不敢粗暴的拒絕,這個女人他惹不起。
“請坐!”舒季把上校按在座位上,親自打開了一瓶檯子酒。
滿屋飄香,這種酒,在狼頭嶺,他這個級別是喝不上的。
上校吸了吸鼻子。林曉遞上一支華子,畢恭畢敬的給點上。別看上校是上校,棉國的收入水平低,檯子酒華子煙一年中他也就品嘗一兩次。
“上校,敬您一杯,上次見面有點誤會,請您諒解。”林曉倒上酒,謙卑的端過去。
上校故意扭捏,舒季說道:“我陪上校一起幹了。”
舒季離上校坐的很近,酒香與體香的混合,笑靨與恭維撲面而來,年輕的上校有點飄飄然,端起杯子喝了。
“今晚不多喝,就三杯。”上校放下杯子,舔舔嘴唇說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三杯哪裏會行?握握手三杯酒,搭搭唇情誼深,我再陪上校兩杯。”
三杯酒以後,上校微醺。夾了幾口菜,心想今天正好探探林曉的虛實,到底和劫獄案有沒有關係。於是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敬林技術員三杯。”
林曉爽快的喝了。
舒季又勸着喝了幾杯。
上校似乎不經意的問林曉以前的情況。林曉把自己吹的天花亂墜,能搞來純正的檯子酒華子煙,和華國的檯子老總喝過酒,和華國的某高官是拜過把子,還神神秘秘的說,老媽年輕時在京城當過一個高官的保姆,那高官讓自己叫他乾爹。
吹的有點過分,上校清楚了,這傢伙滿嘴跑火車,原來是一個大噴壺。一個大噴壺,會有多少心機,敢提着腦袋去劫獄?看林曉的神態像一個跑江湖騙吃騙喝賣大力丸的。
慢慢的放鬆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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