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夜上狼頭嶺
”你送我到山門就可以了。“舒季說。
“山門在哪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
運送煙酒的車子很快到了,車上三個小夥子,舒季安排人卸車。林曉領着三人到一間屋子裏喝茶。
“你們是怎麼過來的?”林曉問。山裡經常有劫匪,這一車的東西價值不菲。
三人知道來接應的林曉是自己人,說道:”走國門,扮成正常的送貨商戶。和標段運送鋼筋水泥的車隊一起來的。”
“路上盤查的多嗎?”
“遇見了好幾撥,幸虧我們人多,不然不一定能送來。老闆說了,您需要什麼,直接打電話,我們給送來。”
“好,回去的時候把這裏土特產捎回去一些,能賺錢。”
“回去的時候不一定這麼幸運了。”
“你們去街上轉轉,有便宜的東西買回去,我負責你們的安全。”
幾個人上街去了。
舒季進來。林曉問道:”這裏什麼東西運到華國賺錢?”
“石頭,木材,還有野山菌。”
“你收集一些,讓這幾個人捎回去,中間你賺差價。就說是公司捎回去的禮品,免交關稅。”
舒季眼睛發亮,他知道邊貿生意的利潤,喬金勝除了盤剝轄區的百姓,也在偷偷的走私,走私的收入占相當的比重。舒季早就想做這樣生意,只是華國沒有人接頭,好生意送上門,自然高興了。
三人回來以後,問了他們想要的東西。舒季說幫他們採購,並負責在棉國境內的安全。
報價以後,為首的一人覺得價錢高於市場價,不想要。林曉把他拉到一旁說:“收下,她是喬金勝的女人,你們多花的錢我給你們補上。”
“要是這樣,多高的價錢我們都要。”
車子裝滿,舒季交給他門一個銅牌,上面有酒店的名字。
“遇見盤查的,只要出示這個牌牌,暢通無阻。”
幾人將信將疑。
這一筆生意,舒季凈賺十萬,比酒樓一個月的利潤都高。
舒季高興的拿出一萬塊,遞給林曉:“這是你的中介費。”
林曉一笑:“我應該感謝你,這一批貨拉回去,他們幾個也不少賺錢。你是給我幫忙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錢。”
“林,你門路真廣,要是早認識你,我就是狼頭嶺的富婆了。”
“你馬上就是狼頭嶺的富婆。你注意一下,這裏什麼商品華國喜歡,差價高。以後有華國往這邊運送物資的卡車經過,讓他們捎回去,你什麼都不做,只等數錢了。”
“偷偷做幾趟可以,不能做的大了,喬金勝知道了會不高興。”
“你給喬金勝點好處就行了,就說是酒樓賺的錢,賺的我們華人標段上的錢。喬總高興了,對我們標段不再那麼討厭。”
“也是。”
“走吧,時間不早了,咱們去狼頭嶺去。”
林曉看看外面的車子,車上的貨物比送來的少多了,肯定是舒季剋扣了。
“不要看了,我在酒店裏存了一些,咱們留着喝。”
“九夫人經營有道。”
舒季白了林曉一眼。
開上貨車,舒季坐在副駕駛,一路往山上去。
林曉來過狼頭嶺,那是幾年前追捕尹二民的時候。經過一次爆炸,物是人非。喬金勝回來了,對狼頭嶺進行了重新加固,挖了很多戰壕和地堡。
舒季掏出一包華子,打開。抽出一支點上。
然後遞給林曉。
過濾嘴上有淡淡口紅。
“怎麼,嫌棄我?”
“哪裏?我想吸着這支煙,等於和九夫人親嘴了。”
“你小子留點口德,喬總知道會割了你的腦袋。”
“九夫人,你在酒樓,咋沒有見喬總來過,你不想他嗎?”
“老東西是狐狸精,做的虧心事多了,怕棉國政府軍,怕你們華國把他斬首。”
“他已經和華國打好了協議,華國不會動他的,真要斬首了他,大小幫派起來,沒人鎮住狼頭嶺,華國的項目肯定會停住,找個談判人都沒有。華國雖然花幾個小錢,只要項目進展順利,沒有其他人騷擾,華國應該感謝喬總。”
“你是明白人。”舒季也點上煙。
傍晚的時候,來到狼頭嶺的山門,車子被攔下。
舒季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開來一輛卡車和一輛小轎車。
卡車把小貨車上的煙酒茶葉倒騰到卡車上。
舒季要走,林曉攔住:“九夫人,我在這裏等着你嗎?”
“等着就是。“
車子走了,把林曉孤零零扔在山門。
林曉從車裏拿出幾包煙,往崗樓上走。
“站住!”崗樓上有人喝到。
“老總,我是來給你們送煙的。”林曉晃晃手上的香煙。
崗樓門打開,一個穿着制服的傢伙出來,接過林曉手裏的煙。
“下去!”
林曉一笑:“本以為和九夫人一起來,受到熱情款待,誰知道你們----”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職責,你沒有出入證,只有在外面涼快了。”
“好吧!”
林曉下來,鑽進車子裏,點上煙,觀察周圍的情況。
這個山門是新修的,兩旁是懸崖峭壁,據守山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天完全黑了。士兵在換崗吃飯。
媽的,真的把我撂這裏了?
厚着臉皮過去:“幾位老總,哪裏有賣吃的?”
“哈哈哈-----你小子,以為這裏是商場。看你可憐巴巴的樣子,一會兒給你捎來一些。”
“謝謝老總。九夫人什麼時候能回來?”
“你小子傻啊!九夫人來了,肯定會過夜的,要不你回去吧。”
“九夫人說讓我在這裏等。要不你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要不要繼續等她。”
“我們才不問,要是九夫人和喬總正在床上高興,我們不是找死嗎?”
過了一陣,一個哨兵手裏提着吃食,扔給林曉。
“幾位都吃過了嗎?我車上有酒,喝一點?”
幾個傢伙聽說有酒,說道:“掂過來,掂過來。”
見林曉掂來的是檯子,口水都流下了。
帶班的哨兵說:“現在不能喝,等連長查崗后再說。”
一直到半夜,不見舒季出來,估計真的上了喬金勝的床。
哨兵不知道從哪裏弄來花生米和燒雞,在崗樓里喝了起來。一瓶酒喝完,一個哨兵敲敲車窗:“老弟,車上還有酒沒有?”
“有,有!”林曉趕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