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賣魚的少婦
警察署來人,詢問了情況,拍照以後,然後就走了。警署這些人,平時嚇唬一下老百姓,偵查一般的案件可以。這是暴力襲擊,他們慶幸匪徒沒有把目標針對警署,如果那樣,警署會被他們端了。
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件,但不是這裏,多是和北方割據勢力交錯的地方,警署和政府軍哨所經常被一窩端。
至於追蹤,還是算了吧,且不說追上追不上,就是追上了,火力沒有他們的猛,根本不敢攔截,還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逃走。
送進醫院的員工死了兩個,簡單包紮了兩個,其餘的傷情嚴重,在醫院裏觀察。
阿拉德夫坐直升機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幾個安保人員。
聽了林曉的介紹,阿拉德夫一言不發。
“頭兒,咱們公司剛接手棉國的活兒,就受到了襲擊,對我們公司的信譽大有影響啊!”
林曉拱火。白水公司以前的業務主要在非洲,負責開採金礦等,當然有時候介入幫派鬥爭,推翻現政權的情況也時有發生,不過白水公司都是在謀后操縱。
在南亞一帶的業務剛開展,這是第一起案件,白水公司要是不拿出有效措施,以後會丟失這片業務,對棉國和華國都沒法交代,傭金也會扣除很多。
“林,交給你一個任務,查清這是什麼人乾的,還有,他們的據點在哪裏。”
“應該和警局多溝通。”
“棉國的警察不如一頭豬。”
“頭兒,他們帶的全是AK,我們幾個只有手槍。”
“你查清他們的巢穴就行,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以後會給你們配高端武器的。”
“謝謝頭兒。”
那名被打死匪徒的臉部全被打爛,身上沒有任何證件。這是一名亞裔男人,從體格和膚色上看,應該是本地人,或者在棉國南部長期生活過。
匪徒把同夥打死,目的很清楚,不留活口,不留一點證據。
屍體被警署帶走了。
黑人安保被打傷后也送進了醫院,還沒有康復。林曉這一組就剩五個人了。
簡單的武裝一下,林曉帶領這五個人,沿着匪徒逃走的方向追擊。
從印跡來看,他們是沿着小路,穿過林子到項目部的,足跡全是軍用戰靴。從行走的路線看,匪徒對這裏很難熟悉,沒有走一點彎路,甚至走了一段人跡罕至的廢棄小路,說明他們對這裏很熟悉,偷襲項目部,一定有嚮導或在本地有卧底。
穿過林子,足跡在一條石板路上消失了,往下是一個碼頭,碼頭上有一個小鎮。
幾人來到碼頭,碼頭上停靠着幾艘小漁船。
“那些傢伙會不會從這裏上岸,然後坐上船直接走了?”
“有這種可能。但是他們突襲項目部,一定經過縝密的籌劃,提前有準備。既然他們在這裏活動,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們幾個在一起目標太大,分頭行動,收集線索,晚上碰頭。”
五個人全部分散。
林曉在碼頭上轉悠了好久。問問魚的行情,往商店裏買點小東西,像一個散漫的旅遊者。
正在碼頭上吸煙,一個少婦走近:“先生,用餐嗎?我們新打回來的魚,味道鮮美,先生嘗一嘗。”
看少婦的打扮,肯定是附近飯莊拉生意的。
“離這裏遠嗎?”
“不遠,就在前面。”少婦往前指了一下。
“好,你前面帶路。”
林曉跟在少婦後面,本以為是去酒店。少婦卻把林曉領到了一條漁船上。
“在哪裏吃飯?”
“就是這裏啊!”
林曉皺皺眉頭。
少婦趕緊拉住林曉:“大哥,你不要走,這裏雖然簡陋,但都是新鮮的活魚,你想吃什麼我都能做。”
“就你一個人?”
“我媽在船艙里。大哥,你可憐可憐我們,照顧一下我們的生意,一看你就是好人。你來看看魚,喜歡哪一種,我一會兒就做好了,我們這裏還有自己釀的米酒,免費喝。”
“你看着做吧。”
林曉遞過去二百塊錢。
二百塊錢在這裏能辦一桌豐盛的酒席。
“先生,用不了這麼多。”
“你拿上,剩餘的是小費。”
少婦匆匆的去了船艙,不一會兒端上來做好的幾條魚。
“太多了,吃不下的。”
“你慢慢吃,我給你拿酒來。”
少婦抱着一壇酒上來,用小碗盛了。
“大哥,你還要什麼,只管說,我就在隔壁。”
“你做了這麼多,我一個人吃不完,一起過來吃吧。”
“那多不好意思。”
“我不習慣一個人喝酒,你陪着。”
少婦羞澀的坐在林曉的對面。
魚肉很鮮美,米酒醇香。
吃了魚,喝下去一碗米酒,林曉問道:“你家裏還有誰?”
“男人在醫院裏,我媽來幫忙照顧船上的魚。”
“男人怎麼了?”
“不久前去城上賣魚,被人打了,在醫院裏躺。”
“是不是和人產生了衝突?”
“不是的,我男人不是惹事的人。打魚回來,他想去城上賣個好價錢,誰知道那裏不讓賣,把魚沒收了,還挨了打。”
“城上怎麼不讓賣魚。”
“唉,你是外地人,不懂這裏的規矩,我們打魚回來,在碼頭上都要交給魚頭,魚頭再高價倒騰出去。城上賣魚的都有規矩,我們的打的魚不能直接上市。”
“這不是欺行霸市嗎?政府就不管,警察不管?”
少婦凄慘的一笑:”魚頭和政府警察是一條褲子的,警察白天上班,脫了衣服就是魚頭,他們會管嗎?”
“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大哥第一次來這裏吧?”
“是,我從北方來,來看看這裏的海景。”
“有什麼好看的,臭氣熏天,腥氣撲鼻。辛辛苦苦一年,換點糧食,什麼都落不下。”
“你們平時就住在船上?”
“是,這就是我們的家。”
林曉無語,這一家真夠寒酸的。
“大哥,你不要笑話我們,這裏好多人家都是這樣。”
“晚上在船艙里睡覺,海浪拍擊,能睡着嗎?”
“習慣就好了。”
“晚上來往的船隻多嗎?”
“不多。”
“昨天晚上有沒有從外面過來的船或者摩托艇?”
少婦沉思一陣,說:“好像沒有。”
米酒勁大,不一會兒少婦臉紅撲撲的,林曉也覺得船體晃悠,是喝暈了還是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