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第334章

“你現在把一切都告訴我是有什麼新的打算嗎?”

“你已經卡住了所有的款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京都那邊肯定已經被驚動了,我在這裏耗下去只能是自尋死路。我希望你能把我女朋友給放了,我會帶着她離開的!”

關邈沒想到任飛兒的動作會這麼快,看來這樣的行動還是給力的。

“那你給塔文要怎麼交代?”關邈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其實他有給我打過電話,讓我用陸風行的安危來威脅你匯款,我也想試試,看着你那麼情深一片我覺得這個方法肯定行。只是現在馬麗莎在你們的手裏,我不想冒險!”

關邈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有這麼情深的一面!

“我可以幫着馬麗莎和你都不會有危險,也可以保證時候你們安全的離開。”關邈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了主動權,“不過,在陸風行沒有安全回到這裏的時候,你和你的女朋友都不可以離開!”

“你覺得你能困住我嗎?”男人微微蹙眉,再和女人抗衡着彼此的心理底線。

“我從來沒想過要困住你,你今天的局面也是一種自困,因為我們心裏都有一個自己放不下的人。”關邈再次起身走到了大門旁,“隔壁就是客房,你可以安心的休息,我不會有意的去為難你,也不會讓他們為難你的女朋友,我只希望自己的愛人可以平安的回來!”

男人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着頭站了起來,“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我會想辦法托住那邊的注意力,也希望你能說話算數!”

“只要風行可以平安的回來,我一定兌現我的承諾!”關邈的眼底沒有半分的遲疑。

“嗯!”男人選擇相信女人。

“請你先把我先生的婚戒摘下來!”關邈看着男人的手指上套着陸風行的指環超級的不爽。

“看來,你們真的很恩愛!”衛斯理很莊重的退下了無名指上的指環,“這個mioamiao是你嗎?”

“謝謝你能做都物歸原主!”關邈從男人的手裏拿回了戒指,並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她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義務。

衛斯理聳了聳肩,似乎在表示可以理解,在與女人擦肩離去的時候輕道了聲晚安。

關邈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的關上了自己的房門。她沒有習慣在自己的卧室里和別的男人道晚安,太過曖昧了!陸風行是個小氣的男人,他一定不會高興的,緊緊的握住手裏的戒指,關邈重新坐回了床上。

剛才衛斯理說了,陸風行並沒有被塔文抓到,那就說明他還是安全的。關邈的小心肝激動的蹦踏着,只希望京都那邊的安排可以給力一些。

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了。考慮到肚子裏的孩子,關邈還是勉強自己躺了下去,或許是心情有了些放鬆,或許是掃除了一個敵情,也或許是拿回了屬於她和男人的婚戒,關邈躺下去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同樣的夜幕下,陸風行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再次轉醒的時候蠟燭已經快燃盡了。重新換了根蠟燭,陸風行很確定吉瑞爾今天晚上並沒有過來。在屋子裏悶頭了來回踱着步,男人開始分析女人沒有過來的原因。

有事情本耽誤了?這個可能性大嗎?女人好像說過她現在基本上就是無人管的狀態,因為她被買回來就是伺候老爺的,現在那個塔文有人在伺候,所以她基本上是沒事情的。

覺得危險,她想放棄對他的救助?陸風行想起了女人眼底的堅決,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也不大!

難道是女人被發現了?

陸風行心猛然間被抽緊了,目前看來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了。想想他交給女人的電話號碼,想想小女人沒有任何保護能力的存在,陸風行真的開始有些擔心了。

沒有再做過多的憂鬱,陸風行直接吹滅了椅子上的蠟燭。

搖曳的燭光瞬間熄滅,陸風行的整個空間都黑了下來,那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讓自己在原地適應了片刻,陸風行按着自己的記憶走到了梯子的方向,摩挲着頂開了頭頂的門板。

風吹蟲鳴,陸風行一下就陶醉在野外迷人的夜色里了,真的是憋得太久了!努力的,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陸風行開始辨別眼前的方向。那個輝煌的大別墅依舊是顯眼的,以那個建築物為導向是絕對不會迷路的。

在部隊裏訓練的人記路都是超一流的,陸風行已經很準確的辨別出了離開這裏的小路,可他還是放棄了。宋陽為了救他到現在還是生死不明,他不能再讓一個無辜的女人為了自己送命,就算是要離開也要找到女人一起離開!

“老大,那女人今天已經被折磨的夠嗆了,估計是不能再有什麼行動了,您就早點休息吧!”塔文的助理也有些犯困了。

“她自找的!”塔文的臉始終都是陰沉的。

“是是是,就是太不經折騰了,兄弟們都還沒過癮呢!”助理立刻開始了馬屁。

啪——

“老子的女人是讓你們來過癮的嗎?”塔文的熊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助理的臉上,想想自己遇到的這些事情就有七竅生煙的趨勢。

“去,給那個女人送點藥膏,早點好了,我們也好早點有個結果!”

“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助理捂着自己的臉麻利的離開了。

媽的!

陸風行在隱蔽處把塔文和助理的交談聽的清清楚楚的,心裏大罵著狗雜碎,可身體還是冷靜的潛伏着。見助理要去找吉瑞爾,便身輕如燕的跟了出去。

說實話,如果不是塔文他們在他的酒里下了葯,他也不會那麼容易被困的,怎麼也要攪得他雞犬不寧的。可現在手臂已經受傷,強攻是很危險的,必須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漆黑的夜色里,陸風行遠遠的跟着助理七扭八歪的走了一陣,總算見助理在一處草房外停了下來。助理沒有馬上進屋,而是在周圍的草叢裏站住了,彷彿能聽到隱隱的交談聲。

陸風行輕輕勾唇,這下總算有下手的機會了!

“哎呦喂,人家這都睡著了,我們這麼乾耗着什麼勁呀!”陸風行聽到了抱怨聲。

“不想在這守着回去被打我也沒意見,我就剛挨了一嘴巴,你們想試試不?”助理想想就嘔的慌,拍馬屁還拍到了馬蹄上,真是夠背的了。

“得,還是這裏天高皇帝遠的幸福!”另一個立馬錶明了態度。

“好好的看着吧!”助理在兩個黑鬼的腦袋上各打了一下便轉身走進了草屋。

“誰呀?”陸風行確定的確是吉瑞爾的聲音。

“行了別裝什麼處了,哪天你也伺候伺候爺?”

“我看你也是想吃槍子兒了吧!”女人怒視着男人。

啪——

“騷娘們兒,你他媽的還敢瞪老子!”男人揮手就是一嘴巴,這心裏的憋屈算是舒坦了,“這是老大讓我拿來的,自己好好的用用,老大還等着你伺候呢!”

男人說完撂下手裏的藥膏便晃悠悠的出去了,老大大他,他就打老大的女人,這還是沒吃虧的!

如果不是怕因小失大耽誤了正事兒,陸風行真想一個力道就把那該死男人的脖子拗斷。深深的吸了口氣,陸風行努力的調控着自己的情緒,知道男人徹底消失在夜幕里,他才緩緩的開始了行動。

啪——

“這活兒真不是人乾的,竟喂蚊子了!”蹲守的小個子狠狠的在脖子上打了一巴掌。

“你輕點,別讓裏面聽到了!”另一個守衛輕聲提醒着。

“這會兒女人不知道睡的多香呢,哪有心思聽我們抱怨啊!”小個子直接趟在了草地上,“我先眯會兒,一會兒咱倆換!”

“你先別睡,我去方便一下,等我回來你再睡!”

“去吧,不會有什麼動靜的!”小個子根本沒有起來的打算。

“你還是注意點!”黑瘦子交代着便起身走向了身後幾米處的大樹。

吁——

咔嚓——

便后的男人還沒有徹底把舒爽的感覺表達出來,腦袋已經在瞬間完成了180度的扭轉,聲音都沒發一個就倒在地上了。陸風行從容的從男人身上卸下了所有的武器。

說是所有其實也少的可憐,無非就是匕首和身上的一桿輕機槍,不過這已經很給力了。

陸風行把男人的屍體甩在了草叢裏,便悄無聲息的靠近了正在夢周公的小個子。

唔——

左手捂嘴,右手匕首劃過喉結,陸風行沒有給男人太多感受痛苦的時間。

兩三分鐘的時間男人已經解決掉了吉瑞爾門前的麻煩,用草遮了一下小個子的屍體,陸風行背起他們的武器來到了吉瑞爾的草房門外。

“吉瑞爾?”陸風行不好直闖女人的卧室,還是在門口輕喚了一聲。

“誰?”女人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從床上做了起來。

“是我,陸風行!”男人說著已經走進了女人的草屋。

“你怎麼來了,門外有人跟梢的!”吉瑞爾看到男人就這樣走了進來一下子就急了。

“已經被我收拾了!”陸風行沖女人晃了晃手裏的戰利品,那樣子真的是帥到爆了。

“你的胳膊還好吧!”看到白色的紗布侵染上了紅色,女人的眼底是濃濃的疼惜。

“估計是剛才太用力把傷口給掙破了!”陸風行這才意識到傷口開始流血了!

“我幫你上點葯吧!”女人艱難的從床上起來,把阿婆為她準備的那些草藥抹塗在了男人的傷口上。

“你還好吧?”看着女人走路艱難的樣子,想到在別墅聽到的對話,陸風行真的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女人。

“沒事兒的,躺一下就好了!”女人的臉上爬滿了尷尬,她不知道男人到底知道多少。

“現在能走嗎?如果能走,我們可以趁晚上離開這裏!”陸風行覺得女人在這樣呆下去太危險了。

“如果晚上離開,我們是找不到船的,這樣徒步走是很難離開這裏的!”吉瑞爾還是了解這一片的地形的。

“如果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陸風行覺得怎麼樣都要好過在這裏坐以待斃強。

“那你自己走吧,我這個樣子會連累你的!”吉瑞爾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給男人裝了起來,“這些乾糧可以在路上吃,水也要帶上,不知道走幾天才會遇到車隊!”

“你必須和我一起走,我殺了他們兩個人,你呆在這裏太危險了!”陸風行拉起女人的手臂就準備往外走。

嘶——

吉瑞爾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全是無法言說的痛苦。

“你走吧,我會連累你的!”吉瑞爾用力的掰扯着男人的手掌,可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

“是我連累了你!”陸風行從來沒有這麼愧疚過,一個女人為了救她可以捨棄性命,可他卻不知道能為這個女人做些什麼,“來,我背你!”

吉瑞爾感動的笑了笑,“那是一樣會痛的!”

是啊!

陸風行覺得自己真夠蠢的了!

可如果抱着女人離開,那他就沒有了任何的戰鬥能力,估計根本無法走出這裏的攔阻。

“想想你的愛人,想想你的家庭,好好保重自己!”吉瑞爾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如果我們兩個一起會一個都逃不掉的,如果你能出去了,我肯定也就有希望了,不是嗎?”

陸風行腦子裏忽然閃現出了關邈的笑顏,那種期盼的眼神是他永遠都無法拒絕的。

想念!

侵入骨髓的想念!

黑夜裏唯一清晰的就是對那個小女人的想念!

可即便如此,陸風行也做不到讓自己忽略掉一切的道義。

“我已經丟掉了一個戰友,我不想再丟掉一個!”男人說著已經把女人準備的那些吃的放到了女人的懷裏,然後背好手裏的槍支,便一個力道把女人抱在了懷裏,“我不會放下你的!”

“你不怕我連累了你?”吉瑞爾怔楞的雙眸痴迷的落在了男人英俊的臉頰上。

“如果沒有你,我估計早就交代了,如果真的連累了也頂多是回到起點!”陸風行抱着女人大步走出了草房。

陸風行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很有風險性的,可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只能這麼做。相信如果關邈在這裏,做出的選擇會和他是一樣的,欠人情的事情是最折磨人的。

月光時明時暗的映照在男人硬朗的五官上,從女人的角度看過去,無暇的側臉如雕塑般完美,真的很容易就讓人看痴迷了。

“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兒就過來!”男人的磁性的聲音打斷了女人各種的YY,吉瑞爾羞澀的低下了頭。

陸風行把女人放到了岩石的後面,這裏離大門已經非常近了,男人不確定會不會遇到阻擊,最好能擺平了一切再帶着女人離開。現在這種狀態,越悄悄咪咪的沒有任何動靜越好,否則驚動了莊園的武力他還真沒把握能做到全身而退。

“你小心點,他們晚上負責看守的還有獵豹!”吉瑞爾想到以前逃跑時被獵豹慘咬至死的姐妹,就有些緊張。

“獵豹?”陸風行想起了,好像在他們進莊園參觀的時候,有看到籠子裏關的獵豹,好像有兩隻,原以為是用來觀賞和顯示主人的氣勢的,沒想到竟然是用來晚上看家護院的。

皺了皺眉頭,就算是明知前有豹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知道營救小隊已經出發,關邈早上起來的心情就是忐忑的,在餐廳里遇到衛斯理的時候才想起了家裏還有一個陌生人存在。不想讓大家產生太多的猜疑,關邈直接把衛斯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袁玫和梨卿。

“那風行現在怎麼樣?”袁玫一臉揪心的表情。

“大家都在找,我相信一定會找到的!”關邈安慰着袁玫也安慰着自己。

“對!風行那麼強壯,一定不會有事的!”梨卿也輕聲的安慰着。

“邈邈,你和我過來一下!”看着餐桌旁那張陌生的臉袁玫心裏就不爽,直接拉着關邈到了偏廳,“事情現在既然已經明了了,那這個冒牌的肯定是要送到警局的,他們這是詐騙你曉得呀!”

在餐桌旁繼續就餐的衛斯理唇角狠狠的抽了,靠着偏廳的耳朵不動聲色的抖動了幾下,很多聲音已經盡收在耳了。

“小姨,我會看着安排的!”關邈也覺得袁玫說的有道理,主要是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呆在家裏確實很怪異,而他現在的身份也的確需要限制些自由,這才是對風行安全的最大保證。

“衛先生,我可以陪你去看看馬麗莎,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早餐后關邈已經準備好出門了。

“你現在的身體適合外出嗎?”衛斯理似乎不是很積極的樣子。

“進出都有車問題不大,看你的想法!”關邈只是想讓衛斯理換個地方獃著,等陸風行平安回來他們也就可以無事的離開了。

“那就謝謝了!”衛斯理微微勾唇,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孕婦還是坐後面比較安全!”上車的時候,衛斯理主動給關邈開了後排座的車門,女人猶豫一下覺得男人說的也有道理,便放棄了坐在副駕駛的想法。

“你喜歡這個嗎?”坐上車的男人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別緻的水晶球,吊著鏈子就晃動在了關邈的眼前,“你的世界一片安寧,你的心思可以全部清空,交出你的靈魂,我會帶着她遊走伊甸園的天堂&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李師傅在倒車鏡里只看到男人在晃動小球,說的什麼倒是一點都沒聽清楚,見少夫人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便也沒有吱聲。

幾分鐘過後,衛斯理唇角勾笑的收起了小球,很曖昧的靠在了關邈的耳蝸處,低語道:“我們是去警局救人的,馬麗莎沒有罪過,我們需要把她帶出來。”

“馬麗莎沒有罪過,我們需要把她帶出來!”關邈很清晰的重複着男人的話。

啪——

衛斯理很響亮的打了個響指,關邈有些獃滯的神態恢復了正常,只是似乎缺少了以往眼中的靈氣。

“關總,你怎麼還親自來了?”在警局門口關邈正好遇見了副局,那個熱情讓衛斯理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越發覺得關邈是個不能放棄的棋子。

“聽說你們這裏昨晚抓了一個吸毒的女人?”關邈板着面孔直奔主題。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現在還在審理呢!”副局滿臉堆笑的回應着,心裏卻在盤算關邈的來意。

“我如果想帶她走,你覺得有問題嗎?”關邈冷冷的回望着副局,那種凌人的氣勢張揚的顯示着她的身份。

“關總,我聽手下的人說,這個女人是你示意我們抓的,這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副局緊張的擦拭着額角的汗水。

“那你就應該好好盤查一下的手下,提供這些消息的人到底是誰,估計很多人都知道我和任飛兒是非常對立的,估計是你的消息不準確吧!”關邈冷笑着拍了拍副局的肩膀,“我也不讓你為難,該交的罰款我一定都給你交齊了!”

“謝謝關總的理解,我這就幫你辦手續!”副局放棄了外出的想法,直接領着關邈她們走進了警局。

坐在車子上的李師傅汗滴滴的,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關邈,如此的氣勢凌人,如此的以勢壓人,完全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少夫人了!李師傅心裏好像堵上了大石頭。

“什麼?你說關邈直接到警局把人給帶走了?”

任飛兒手裏拿着電話各種的跳腳,不知道這個關邈是抽了什麼瘋,她明明是好心幫忙,也是事先勾兌好的事情,這個女人怎麼會做出這麼沒有道理的事情?任飛兒恨恨的甩掉了手裏的電話,心裏有股怨氣不知道要怎麼發泄。

“夫人,你要去哪裏?”看到任飛兒氣勢洶洶的往外走,一邊的替身保鏢着急了。

“去算賬!”任飛兒沒想到關邈會這麼不識抬舉,還干這種背後損人的事情,太讓人氣憤了,她任飛兒怎麼都不能吃這樣的啞巴虧。

警局門口,一臉驚訝的馬麗莎已經跟着關邈走了出來,當看到在門口等着她的男人時整個人都雀躍了,興奮的直接撲到了男人的懷裏。

“關總,那我就不送您了!”副局此刻還是汗涔涔的。

“謝謝你的支持,再見!”關邈說著官話坐進了自己的豪車,“李師傅,把車子開到天緣閣吧!”

“是!”雖然覺得關邈的行為有些怪異,可李師傅還是按着指令調轉了車頭。

在副駕駛位坐着的馬麗莎露出了明了的笑意,回望衛斯理的眼神也曖昧了幾分。

“寶貝你再忍一下,我給你帶了的!”衛斯理的大掌寵溺的揉在了女人的發頂,旁邊的李師傅彆扭的清了清嗓子,希望男女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

嗡嗡嗡——

關邈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可女人好像沒有接電話的意識,任憑彩鈴不遺餘力的響着。

“少夫人,你的電話在響!”李師傅搞不懂關邈在想些什麼,出聲提醒了一下。

啪啪——

衛斯理頻率極快的打了兩下響指,關邈這才從包里拿出了手機。

“喂?”

“嫂子,你沒事兒吧,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電話里傳來唐舒有些埋怨的聲音。

“發獃愣神了!”關邈給了一個很合理的理由。

“那個醫院這邊紀景已經可以出院了,我們想今天就把宋陽的追悼會給開了,你看怎麼樣?”

“晚點時候吧,風行還沒找到,宋大哥的追悼會風行是一定要參加的!”關邈的語氣和話語聽上去很正常,這讓有點緊張的李師傅放心了許多。

“老大?”唐舒對不匹配的信息有些慌神。

“我們前幾天看到的不是風行,而是一個叫衛斯理的易容高手,現在風行的下落還沒有消息呢!”關邈的目光呆愣的望向了窗外。

“靠!”唐舒氣憤的爆了粗。

“宋陽那邊就拜託了,我現在的身體也不太適合和紀景母女倆對接觸。”

“放心吧,這邊有我呢!”唐舒知道關邈的情況也不想她太操勞了,“老大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我也這麼想,公公他們也在尋找了!”

“嗯!那我先去忙了!”唐舒壓着想要嘆氣的**掛了電話。

天緣閣雖然一直沒人住,可鐘點工也是天天來打掃的,所以隨時都是方便住宿的。在關邈現在的腦海里,衛斯理就是自己的親人一樣的存在,很多事情都是習慣性的幫着做出安排。

“李師傅不用等我了,去接宋穎放學吧,也給李嫂那邊幫幫忙!”關邈下車交代了李師傅。

“少夫人,我還是在這裏等你吧,也好有個照應!”李師傅對衛斯理他們那是一百個不放心的。

“我不會有事的,去忙吧,我心裏有數!”關邈特別的淡然,眼睛裏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愫。

“那好吧!”實在不好忤逆主人家的意思,李師傅只要點頭,但還是囑咐了一句,“你要是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去吧!”關邈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和往常那個滿臉笑容的女人似乎有種判若兩人的感覺。

看着女人和一男一女走進了別墅,李師傅只有驅車離開了。

“親愛的,你不是說不再用這一絕招了嗎?”看着呆坐在一旁的女人,馬麗莎特別的激動,在男人的身上就開始了一陣亂摸,直到找到那個誘人的藥粉才興奮的逃開了男人的視線。

衛斯理嘆了口氣,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也不知道他還能這樣陪她胡鬧多久,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你還好吧?”緩緩的走到關邈的身邊,男人輕輕的坐了下來,看着女人脖頸上掛着的婚戒,男人淺淺的勾起了唇角,“看來你真的很愛他!”

呆愣中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反應,特別像睜着眼睛睡著了的狀態。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衛斯理憐惜的握上了女人的小手,有些冰冷,“這個樣子你就不會胡思亂想,就不會讓情緒激動傷到孩子,我覺得挺好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親愛的,過來幫着忙,好嗎?”裏屋的房間裏傳來馬麗莎誘人的聲音,衛斯理無奈的搖了搖。

啪——

或許是覺得女人這樣坐着太無趣了,衛斯理在關邈的面前再次打響了響指,女人緩緩的回神,淺淺的笑了笑。

“我去屋裏一趟,不要離開!”衛斯理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客廳。

關邈沒有意識的遊走在天緣閣的空間裏,總覺得這裏很舒服,有很多的快樂和美好,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意識非要去想些什麼。

關邈跟着自己的潛意識踏上了二樓。

啊——

你好棒——

滾燙的聲音讓她收回了落在門把手的手,遲疑了片刻她走進了隔壁的那個房間,一下子就女人就愣住了。

眼前的牆上掛着一幅巨大的落地拼圖,那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和一個英俊的男人的婚紗拼圖,真打好美!關邈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傻傻的盯着眼前的婚紗拼圖,臉上有了甜甜的笑意。

很快的,怒顏滿面的任飛兒就到了陸宅,本想一鼓作氣好好的教訓一下關邈,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有回來,撲了空的感覺更是有種火上澆油的感覺。

“她去哪了?”任飛兒對着王嫂一點客氣的成分都沒有。

“喲,她可是我們陸家的少奶奶,要去哪裏怎麼是我們這些下人能知道的呢?”心裏沒好氣的王嫂說話也沒客氣,還特意的強調着少奶奶,任飛兒的那些事情她從劉姿燕那裏也是聽說了一些的,打擊賤人人人有責!

“活該你一輩子做下人!”任飛兒咬牙切齒的轉身離開了。

“做下人也是堂堂正正的,也比偷夫養奸的好!”王嫂衝著女人的背後很歡實的罵著。

“王嫂,你這樣對少夫人的朋友不好吧!”玉嫂抱着孩子走了過來。

“呸!她哪裏是少夫人的朋友呀,她就是一個想做小三沒做成的壞女人!”王嫂的聲音故意提的很高,有意在刺激那個遠離的背影。

“關邈,你等着,這個仇我是一定會報的!”任飛兒恨恨的咬着下唇走出了陸宅,在心裏狠狠的詛咒着女人能夠下地獄。

醫院裏,宋陽的靈堂已經佈置好了,程浩也匆匆的趕了回來,希望能最後送送這位大哥。

“浩子,老大出事兒了!”這是唐舒見到程浩時說的第一句話。

“什麼情況?”早就聽唐舒說陸風行帶着宋陽一起回來了,怎麼這會兒又冒出了問題。

“那個回來的是個假冒的!”唐舒這才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講了一遍,看着宋陽冰冷的屍體,心裏對陸風行的安危徹底的沒底了。

“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程浩緊皺着眉宇。

“陸家已經派人過去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唐舒重重的嘆了口氣,空氣里有了種讓人窒息的沉悶。

“老頭子,你怎麼現在就過來了?”花彩鳳看到自家男人愁容滿面的走進來,心裏有點納悶,她的聲音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少夫人讓我過來幫忙的!”李師傅一路都在琢磨着,根本沒有抬眼看妻子的意思。

“你這是丟魂了還是被霜打了?”花彩鳳沒有了好語氣。

“我覺得今天少夫人特別奇怪!”

“怎麼了?”花彩鳳滿臉的疑惑,不遠處的唐舒和程浩也豎起了耳朵。

“她竟然和那個冒牌貨一起去警局把那個人的同夥給救出來了,在警局和副局長說話的時候那盛世凌人的模樣一點她的感覺都沒有,現在還把那對狗男女領導了天緣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和那些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是要有些氣勢的,不然誰買你的賬呀?”花彩鳳覺得是自己的男人太過緊張了。

“還是不對勁!”李師傅果斷的搖了搖頭,“中途少夫人的電話響了半天她都沒接,我提醒她好像也沒什麼反應,那個冒牌貨莫名的打了兩下響指少夫人就知道接電話了。”

“李師傅,你能把今天少夫人所有的細節都和我詳細的說一遍嗎?”程浩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大步走了過去。

“好!”李師傅也不敢掉以輕心,就把今天早餐后在陸宅接關邈出門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晃小球?”唐舒不可思議的看着程浩,“不是電視上演的催眠吧!”

“人家催眠都是倒下睡覺的!”花彩鳳提醒了一句。

“倒下睡覺是初級催眠,一般都用語心理諮詢師的心理治療。李師傅說的這種情況也是一種催眠,不過是魔術界的一種催眠方式,是靈魂意識的催眠,我以前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真實的!”程浩很嚴肅的做了解釋。

“你的意思是嫂子現在的思想意識不是自己的了?”唐舒的概念還是有些模稜兩可的。

“這種精神靈魂催眠並不是拿走了被催眠者的思想意識,關邈的思想意識依舊是自己的,而是那種類似於深度洗腦的感覺,她思想意識里的各種成分會根據催眠者的需要而發生變化,此刻的催眠者對於被催眠者來說就是一種至親的存在,是絕對靈魂的主導者!”

“所以她還是可以很正常做很多的事情讓我們看不出什麼破綻,就像今天和我通電話一樣,都顯得很正常!”唐舒覺得這個世界太神奇了,真是什麼新鮮事兒都能遇上。

“那我們要怎麼破解呢?”李師傅在一邊聽的着急呀。

“一般破解的方法只有實施催眠的人才可以完成,我沒有這方面的實際經驗!”程浩都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因為真的只是聽說過。

“唐子,帶上李萍我們一起去趟天緣閣,正好是午飯時間!”程浩覺得是不是都要先去探個虛實再說。

“好,我給瓶子打個電話!”唐舒也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唐舒在給李萍打電話的時候,程浩就撥通了袁玖的電話,讓她通知公司各部門暫時停掉關邈一切的權限。

“到底什麼情況?”袁玖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媳婦也出現了問題。

“我有時間會給您慢慢解釋,你先按着我說的做,我不想公司有不必要的損失!”

“好吧,希望你可以給我滿意的解釋!”袁玖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小何,我是程浩!”聽到電話里的嘟嘟聲,程浩又想到了miaomiao現在的經營狀況。

“程大哥,有事兒嗎?”何彩依對程浩始終是很敬重的。

“通知miaomiao所有分公司對關總的所有指令贊不執行!”程浩的聲音很嚴肅。

“你在說些什麼?”何彩依覺得特別的天方夜譚,哪有員工不執行老闆的指令的。

“我們懷疑關邈已經被人控制了,只有這樣對於她來說才是安全的,拜託了!相信我!”程浩也覺得玄幻,一時半會兒很難解釋清楚,但這樣的措施是很有必要的。

“什麼?”聽到關邈被人控制,何彩依有些慌張了。

“我沒太多時間給你解釋,按着我的要求去做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何彩依知道程浩是不亂來的,他對陸風行的忠誠不比她對關邈的忠誠少。

“李師傅,你現在回陸宅把少夫人的事情給袁女士說一下,無比要求黎先生在康達坐好鎮,不要給他們有可乘之機!”程浩掛段電話看向了李師傅。

“放心吧,我現在就回去!”李師傅很迅速的開始了行動。

“李嫂,紀景這裏就麻煩你多擔待了!”唐舒看程浩交代的差不多了,便和花彩鳳打了個招呼就和程浩一起離開了。

“老宋,是我冤枉陸少了,我也覺得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自己的兄弟的。”清楚了一切的紀景一邊燒紙一邊陪丈夫說話,“陸少現在還是生死未卜,你要是有感知就幫幫自個的兄弟,讓他早點回來,女人盼丈夫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大妹子,你又傷感了!”花彩鳳擦了擦眼角陪着紀景一起蹲了下來。

“都是女人,我懂的!”紀景吸了吸鼻子,“關邈能對我們做到這一步我真的很感激了,其實老宋在的時候就受了陸家不少的恩惠,現在走了還被大家這麼挂念,我真的很欣慰了。”

“大家都不是外人,在一起那麼多年總是有感情的!”花彩鳳在心裏嘆了口氣,“人死不能復生,你還要照顧孩子,咱要學着往前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李嫂,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宋穎培養成人的!”

“我對你還是放心的!”

多少恩愛都抵不過生死兩茫茫,紀景知道就算自己哭幹了所有的眼淚自己的丈夫也不會回來了。記得當時剛結婚的時候,男人還是只是個特種兵戰士,洞房花燭下,男人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很認真的叫着她的名字。

“紀景,我是一名特種兵戰士!”

“我知道!”當時她是那麼的羞澀,看着男人堅毅的目光總覺得火辣辣的。

“從今天起,你就是名軍嫂了!”男人興奮的聲音里有濃濃的疼惜。

“嗯!”

“你的生活中會有很多的寂寞,你承擔的家務和壓力也會比一般妻子多很多!”

“我不怕!”

“戰士的生命是國家的,我們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你也要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

女人記得自己當時就哭成了淚人,所有的淚水是被這個剛毅的男人給吻乾的,“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我只是希望萬一有那麼一天的時候你能繼續堅強的好好的活着!”

“嗯!”

在哽咽中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男人,也得到了男人最好的疼愛。他們就這樣相濡以沫的過了整整十個春秋,她終於守到了男人轉業的日子,她終於可以安心的脫下軍嫂的外衣,沒想到,沒想到她還是這樣失去了這個剛毅的男人。

“老宋,我真的好捨不得啊!”紀景把男人的遺像死死的抱在懷裏,淚如雨下。

十幾年的恩愛,怎麼可以說放就放,緊緊相連的兩個人怎麼可以說分離就分離,紀景真的不知道自己綿綿的情誼以後要去對誰訴說。多少夜晚的等待,才換來了團聚的分分秒秒,她無怨無悔的守着等着,她一直堅信只要自己夠執着,就算是老天也要多幾分憐憫給她。

可惜她錯了,老天很多時候都是沒戴眼鏡的瞪眼瞎而已!

“紀景,不能這樣再哭了,孩子放學回來也該傷心了!”花彩鳳覺得現在唯一能說服女人的就是孩子,希望她能看在孩子的份兒好好的調整自己的情緒。

“去洗把臉吧,老宋也不想看到你這樣,我們活着的人總要讓死了的人安心吧!”

“嗯!”紀景點了點頭,摩挲着愛人的照片站了起來,“我一定會好的,一定!”

南非,夜色稠密的籠罩庄園裏,陸風行端着手裏的輕機槍靠近了大門的守衛。其實手裏的玩意兒基本上就是個擺設,如果真的派上了用場,估計整個莊園也就被驚動了,那他們基本上就沒有出路了。

吉瑞爾的手指緊張的扣在了岩石上,獵豹的嗅覺也是靈敏的,晚上也是獵豹活動的時間。一想到那個被撕咬的女人,吉瑞爾的手心裏冒的全是冷汗。

陸風行沒有急着對守衛下手,他不確定看門的獵豹是個什麼情況,如果是夠一般都是拴着鏈子的,豹子更應該是拴着的吧。可惜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一頭身體修長的獵豹森亮的眼睛已經死死的盯住了他,比守衛的反應靈敏多了。

那守衛卻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像站着睡著了一樣,估計另一個已經在笑崗房裏睡著了。

也是,有這麼生猛的看守幫忙,還有什麼好操心的。韓烈祖緊皺着眉宇掏出了匕首,一場廝殺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嗖——

聽到身後有風聲,陸風行定睛看了看,不知道另一頭獵豹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兩頭猛獸看上去似乎已經有了獵殺方面的配合默契。陸風行緩步向後退了幾步,盡量避免被獵獸前後夾擊的局面出現。

靠!

真夠刺激的!

陸風行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激烈的一幕出現在他的人生里,比他任何一次的冒險行動都刺激。

來吧!

既然是冒險,那就拿出所有的氣勢吧!

男人猙獰起了自己的面部肌肉,緊握的鋼刀的手抱起了青筋。沒有戰鬥絕對沒有退縮的理由,王者是不會被自己的恐懼擊敗的!

嗖——

不知道對峙了多久,一個身形稍微小的獵豹一躍而起撲了過來,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的確是夜色下的捕獵高手。陸風行看準時機快速側身,可利刃卻划向了獵豹的下腹,沒有半點的手軟,緊握着鋼刀的手滴滿了血色。

嗷——

獵豹發出震天的嘶吼,栽倒在地上。幾乎是同一時間,另一頭獵豹也撲了上來,根本不給男人喘息的機會,眼看着刀子根本來不及收回,陸風行乾脆鬆了手裏的鋼刀,兩隻手狠命的撐在了獵豹的下顎上。

猛獸的利爪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抓痕,陸風行的眼前模糊成了一片的血色。

靠!

看來這次是真要掛了,這畜生再這麼嘩啦兩下,估計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要被獵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陸風行忽然覺得特別的對不起自己的媳婦兒,連個念想都沒留那丫頭一定會恨死他的。

這樣想着,男人似乎有了必須翻身的決心,把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自己沒有受傷的胳膊上,繼續拚命的抵死獵豹下顎的靠近,另一隻手已經開始艱難的向下身探去,他剛才繳獲的鋼刀還有一把在那裏放着呢。

嗷——

啊——啊——啊——

陸風行只覺得身上的猛獸身體一下子軟了很多,然後就看到吉瑞爾手拿鋼刀瘋狂刺殺的鏡頭。

“畜生,放開他!去死,去死啊!”

突如其來的利刃讓獵豹無從回擊,招架不了幾下就倒在了血泊里,可已經殺紅了眼的女人根本無法停下刺殺的動作。

“好了,好了!”陸風行粗喘着把女人拉進了懷裏,緊緊的緊緊的,這個女人又揪了他一命,“好了,都過去了,我們已經安全了!安靜,必須要安靜!”

陸風行注意到,那個站着的守衛已經在移動了,肯定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站在這裏別動,就這樣站着!”陸風行交代着從女人的手裏拿下了鋼刀,很快閃進了草叢裏。

“吉瑞爾?”守衛顯然是認識女人的,“你怎麼在這裏?”

“天呀!你到底對它們幹了什麼?”看到地上躺着的兩頭獵豹,男人的臉色都變了,這可是塔文的寵物!

“嗯——”

吉瑞爾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男人已經悶哼一聲倒在了眼前,陸風行眼疾手快的刀抹咽喉,鮮血噴在了吉瑞爾的臉上,一片血紅。

女人幾乎用了咬破嘴唇的力量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驚叫的慾念,看着一地的慘烈,吉瑞爾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可以拿起武器對抗,她也可以把鮮紅的顏色賜給別人。原來她真的可以!回頭望了一眼光亮依舊的別墅,吉瑞爾的臉上有了新生的笑意。

“走吧!”耳邊傳來男人沉悶的聲響,吉瑞爾才發現陸風行身上又有了很多新傷。

“你一直再流血,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的!”

“如果我們繼續留在這裏才是危險的呢!”陸風行從獵豹的身上取下了鋼刀,“恐怕,你要自己走了!”

“嗯,我可以的!”精神的高度集中讓疼痛的感覺被忽略了不少,吉瑞爾拿起地上的食物和陸風行一起悄然的離開了莊園,甚至根本沒有驚動崗亭里熟睡的守衛。

天緣閣的主卧里,**的男女舒爽的伸展着四肢,小女人的心情彷彿特別的好。

“親愛的,你下面打算怎麼辦?”

“從關邈這裏拿些錢,然後讓她把我們送出去!”衛斯理不覺得這裏可以長久的呆下去。

“傻瓜!”女人抬起下巴嫵媚的望着男人,“關邈可是統管着三家公司,怎麼能只從她那裏拿一些錢呢,應該是很多才是!”

“公司那邊的事情最好不要碰,上次已經引起注意了,我們頂多可以處理一下關邈名下的財產,而且這個動作還要快!”衛斯理很清楚關邈的周圍都是關心她的朋友很親人,稍有不對的情況就會引起注意。

“你怕什麼,現在那個女人只聽你的,別人又抓不到把柄,就算是覺得不妥也不能拿他們的少夫人怎麼樣,你不覺得嗎?”

“麗莎,催眠不適宜時間太久的,我不想對關邈有傷害!”

女人倏地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不是真想去給那個女人做丈夫吧!”

“我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想法!”男人也煩躁的坐了起來,從床頭柜上拿起香煙直接抽在了嘴裏。

“麗莎,師傅早就說過,我們做人做事都要留餘地,關邈對我們沒有痛下狠手,她只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平安回來,這樣一個痴心的好女人,我們怎麼可以隨便傷害呢?”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心慈手軟啊?”女人從男人的手裏搶過了香煙,裹着被單下了床。

男人煩躁的扒了着自己的頭髮,無奈的又點起了一支。

“以前那些所謂的那些豪門王族,哪裏有這樣的真愛,都是虛偽的你欺我騙,我們成功的幾率也很大,可這次不是!”

“就算是那樣,我們也應該盡全力。別忘了,我們想要的天眼還在塔文的手裏,如果我們給不到他足夠的金額,我們是沒有辦法回去復命的!”女人緩緩的走進男人,白皙的手撫在了男人強壯的肩上,那裏有一塊兒若隱若現的菱形紅色胎記,“這個東西在你的體內呆久了,又何嘗是個好事兒呢?”

“天眼的事情我再想辦法的,我們沒有必要和塔文拴住一個繩子上!”男人握住了女人手,煙霧裏是兩個相看不厭的佳偶。

叮咚——叮咚——

樓下大廳里傳來了門鈴聲,兩個相望的男女面色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會是誰?”女人換亂的開始收拾自己。

“冷靜點,這裏是關邈帶我們來的,不會有事兒的!”衛斯理在女人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便快速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等他從卧室出來,才發現隔壁的書房是開着門的,小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看着女人恬靜的睡顏,衛斯理的心裏平和了很多,睡眠的時候他的控制是最小的,也是給女人修正的最佳時機。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李萍看着來開門的陌生男人心裏有了濃濃的疑團,“關邈呢?李師傅不是說她來這裏了嗎?”

“關總在書房沙發上睡著了,有事兒嗎?”衛斯理很禮貌的讓出了通道。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李萍很認真的開始了質問了,唐舒直接上了二樓,程浩卻在很認真的打望着男人。

“你好,我叫衛斯理!”男人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你就是那個冒出陸少的人?”李萍根本沒有要握手的意思,那隻看上去很有賣相的手華麗麗的被涼在半空。

“看來你都知道了!”衛斯理聳肩笑了笑,瀟洒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關總已經接受了我們的道歉,並且承諾只要陸少可以平安的回來,就保證我們安全的離開。”

“關邈是在書房睡著了!”樓上傳來了唐舒的聲音,李萍和程浩放心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樓上的馬麗莎和唐舒是一起下來的,不過沒有任何的交流,現在的唐舒對這種着裝暴露的女人連斜視的興趣都沒有了,前車之鑒來的慘痛,本分生活才是幸福的出路啊!

“邈邈是個善良的人,她沒有為難你們,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李萍說話很直接,一想到自己的姐妹可能被人控制了,心裏就各種的不安。

“這位小姐說話真的很有意思,我們和關總之間的事情好像不由你來操心吧!”馬麗莎擺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關總既然把我們安排在這裏,那我們對這裏肯定有暫時的擁有權,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兒就請先離開吧!”

“麗莎!”衛斯理喝住了傲慢的女人。

“不好意思,麗莎的脾氣不是很好,還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原諒!”

“衛斯理,我們都是成年人也沒必要打啞謎了,你們以前都是馬戲團的,身上也各有各的絕活。我聽說過靈魂催眠,不過沒有見識過真正的,但我想肯定是存在的!”程浩把話題引上了正路。

“關邈現在是孕婦,我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傷害。風行是我們的好兄弟,現在他的情況還不明朗,我們有義務照顧好他的妻子和孩子,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的心情。”

“這位先生如果聽說過靈魂催眠,那就一定知道被催眠者如果想真正醒過來就必要要催眠師親自解除催眠。也就是說,如果關總真的是被衛斯理靈魂催眠了,那真的喚醒關總的人也就只有衛斯理了!”馬麗莎很有興趣的接過了話題。

“你們想怎麼樣?”李萍真的很噁心眼前女人的妖媚。

“那要看你們想怎麼樣了?”馬麗莎風情萬種的坐在了衛斯理的旁邊,“如果你們還想關總能夠正常的生活,我覺得我們是有合作的基礎的!”

“合作?”程浩皺眉,不知道女人打的什麼主意。

“當然了!”馬麗莎微微勾唇,“其實我們這趟過來無非是受到了塔文的威脅,我們承諾了要把陸風行名下的資產都匯到南非指定的賬戶上去。可事情辦得很不順利,我們也有些一頭莫展的!”

“塔文拿什麼威脅你們?”唐舒覺得這沒準是個突破口。

“天眼!”衛斯理終於開口了,不管他和女人的意見多不統一,但在外人面前他都會和女人保持絕對的一致,這就是他對她疼寵。

“那是什麼東西?”李萍困惑了。

“那是古埃及留下來的一枚具有魔力的寶石!”衛斯理給了一個簡單的回答,“所以準確的說我們不是被威脅,而是塔文那裏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們要幫助他完成一些心愿,這樣我們才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太天方夜譚了吧!”李萍嗤笑了幾聲,發出了質疑,“你有這麼大的本事,完全可以把那個什麼塔文給催眠了,那樣估計他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是你的了,還愁拿不到天眼嗎?”

“催眠不是神話,是需要條件的!”馬麗莎白了一眼在她看來是沒常識的女人,“塔文身邊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時都不離保鏢的,對我們兩個的能力也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你覺得他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嗎?”

“那你們想怎麼樣?”李萍也沒打算示弱。

“很簡單,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把塔文需要的金額痛快的匯到南非的賬戶上,要麼就把塔文手裏的天眼拿到我們眼前,只要做到其中的任一個,我們都可以讓關邈平安無事的醒過來。”馬麗莎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衛斯理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但卻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他一直覺得關邈是很有利用價值的,但也只是想讓她護他們周全直至他們可以安全的離開。可現在,小女人已經開出了這麼大的籌碼,他也只能表示力挺了。

“衛先生,我想問一下你這樣催眠對當事人會不會產生什麼危害?”這是程浩唯一擔心的問題。

“放心吧,一個月的時間是不會有問題的!”

“不過,如果時間太長,那女人真的就有可能再也正常不起來了!”馬麗莎很別有用心的補充了一句。

“一個月?”李萍的心徹底的無法安寧了。

“你們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關總,這一個月她還孩子都會很好的!”衛斯理很嚴肅的承諾着。

李萍和唐舒互相看看,又看看程浩,覺得目前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離開前,李萍特意到二樓的書房看了一眼關邈,確實睡的很踏實。也好,如果清醒了又要為男人擔心了,這個不清不醒的狀態或許對她和孩子都好吧。

“衛斯理,別忘了你的承諾,你是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母子的!”李萍走到大門的時候又給男人強調了一遍。

“放心,我一定做的到!”衛斯理再次允諾。

“不過,你們動作也要快一點喲!”馬麗莎的臉上真是各種欠扁的得瑟,李萍發誓總有機會要把那張臉打的連老娘都不認識。

“走吧!”無比了解自己女人的唐舒把受了氣的媳婦兒攬進了懷裏。

“我覺得還是匯錢來的快!”上了車李萍就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你想的太簡單了!”程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風行的名下沒有太多的現金,塔文想要的肯定是集團賬目上的錢,可那些錢的挪用是經過董事會的。而且如果真的那樣做了,整個集團的運作就會陷入癱瘓狀態,那麼大一個公司,那麼多的員工,你要怎麼交代?”

“還交代什麼?什麼能有關邈的安全重要?她才懷了孕,還處於不穩定期,你覺得我們還能別的辦法嗎?”李萍覺得自己都要抓狂了。

“你不要着急,浩子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唐舒輕撫着女人的脊背安慰着,“我覺得還是和陸家的家長聯繫一下,沒準他們有能有什麼辦法。”

“他們能有什麼辦法,條件都開出來了,要麼給錢要麼拿什麼破天眼給他們,有嗎?”李萍氣咻咻的打掉了男人的手臂,沒想到男人竟然和程浩站在了一個陣營。

“不一定,別忘了京都那邊已經往南非派了人員的,要相信我們自己的人!”唐舒覺得拿到天眼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準直接就把塔文的老窩給端了。

“對呀!快,快給陸叔叔打個電話!”被提醒了的程浩彷彿看到了希望,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南非的夜空已經緩緩的開始的轉亮,陸風行和吉瑞爾沒有敢走大路,而是沿着荒原向下游的河岸靠近。

“不行,我必須要給你先止血!”看着男人一路滴趟的血跡,女人的眼圈紅的透透的。

陸風行也確實走不動了,直接在比人高的草地上坐了下來,“你說我們能走出去嗎?”

刺啦——

女人撕爛了自己的裙擺,使勁的在男人的大腿上捆紮着,昨晚和獵豹搏鬥的時候,兩個大腿都被獵豹的利爪給穿破了。吉瑞爾無心回答男人的問題,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能堅持多久,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可好像真的沒有走出去太遠。

“我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陸風行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沉,彷彿又回到了失明的日子裏。

“不行,你不能睡,這樣睡下去你就很難醒過來了!”吉瑞爾慌亂的拍打着男人沒有血色的臉頰,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救活這個男人。

“我真的走不動了,你自己走吧!”陸風行彷彿聽到了小女人的哭聲,眼角也黯然的滑下了淚珠,‘老婆,對不起了,我真的走不回去了,下輩子我還會纏上你的,會死死的纏上你,狠狠的愛你,絕對不會給你愛上別人的機會!’

陸風行想起了水墨,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看來我們兄弟倆都沒有太好的命!不過下輩子你一樣沒機會跟我搶,邈邈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風行,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如果這輩子就這樣拋棄了我和孩子,我不會再給你下輩子機會了。你絕對不能睡着,你聽到了嗎?”陸風行聽到了女人的怒吼,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實,彷彿就在耳邊。

“你如果敢死掉,我就敢抱着你兒子嫁給別的男人,讓他喊別的男人爹,這天下就再也沒有你陸風行的兒子了!我會和無數的男人風花雪月,風流快活,我不會讓我的身體殘留下你任何的味道!”

靠!

這女人怎麼這麼惡毒!

陸風行低低的咒罵著,努力的睜着自己的眼睛,想要找到小女人的影子。

“陸風行,你必須給我活着回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聽見了沒有啊!嗚嗚——”

“親愛的,這個姓關的沒事兒吧!”在樓下聽到動靜的馬麗莎和衛斯理跑進了書房,就看到關邈坐在沙發上,緊閉着雙眼嗚嗚的哭着,臉頰上已經是淚水橫流了。

“她應該只是做夢了!”男人說著挨着關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輕輕的把女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撫順着女人的臂膀,“沒事兒了,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切!”馬麗莎看不得男人的這種柔情似水,厭惡的憋了一眼便離開了書房。

男人的安慰讓女人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終於止住了眼裏的淚水。衛斯理忽然有種想和這個女人好好相處的**,輕柔的撫摸着女人垂下來的髮絲,男人湊近了女人的耳蝸。

“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叫衛斯理,你沒有愛人,沒有家人,只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忘記所有的一切記住和衛斯理生活的每一天!”男人的聲音輕慢而幽幽,像是吹着魔笛的魔音一樣穿透女人的耳膜直扎女人靈魂的深處。

啪啪啪——

連續的三個響指咋響在女人的耳邊,關邈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看到衛斯理那張有些異域風情的臉龐時露出了恬靜的笑容,“我怎麼睡著了?”

“中午的時間犯困是很正常的!”男人臉上的笑同樣的溫柔。

咕嚕——

關邈的臉頰紅了,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來是真的餓了!”

“走吧,我剛從超市採買了很多食材,看看要怎麼處理一下!”衛斯理輕柔的扶起了關邈,沒想到這個小女人骨子裏是這麼溫和的。

衛斯理扶着關邈走下來的時候馬麗莎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她向來都是關不住的性格,現在讓男人陪她出去肯定是不現實了,也不想聽男人嘮叨,直接自己開溜比較痛快,反正她手裏現在有了不少的銀行卡,消費的快感是每個女人都喜歡的。

“你買了這麼多東西?”關邈習慣性的打開了冰箱。

“不知道你到底喜歡吃什麼,多弄一些這樣你也好選擇!”看着主動戴上圍裙的女人,衛斯理真的找到了一種家的感覺,那還是多年前母親給他的感覺。

“我餓了,我嗎就煮點餃子吃吧,晚上我再弄那些菜!”關邈沖男人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徵詢男人的意見一樣。

“好啊!”男人笑了笑斜倚在了廚房的門框上,很有興趣的欣賞着女人在廚房裏忙碌的影子。

有那麼一陣男人忽然感到困惑了,他和馬麗莎在一起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和緣分,似乎一出生他們就應該鎖定在一起似的,可他們竟然從來沒思考過婚姻和未來,彷彿一直都隨性的一塌糊塗。馬麗莎更是沒有為他下過一次廚房,也沒有想過要為他生兒育女,似乎他們兩個就是純粹的相愛而已。

“麗莎呢?她不在屋裏吃飯嗎?”關邈看着燒開的水,開始考慮量的問題。

“她出去了,不用考慮了!”衛斯理聳了聳肩,臉上飄過一抹無奈。

“其實戀愛的久了都會疲乏的,就像婚姻會有什麼七年之癢一樣。”關邈熟練的把餃子丟進了鍋里,“談的差不多就可以定下心來結婚了,婚姻還是不一樣的,走進婚姻的人就多了份責任,也會找到一種家的感覺!”

衛斯理沒想到,暫時不具備什麼多餘記憶的女人還能在潛意識裏保留着她對婚姻的看法,看來幸福的女人確實是不一樣的。想來那個男人一直都把女人呵護的很好吧,別看女人現在站在廚房裏,可就憑着對她那雙光滑細膩的小手就可以判斷,她是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來做飯的。

“你覺得麗莎適合做妻子嗎?”

“沒有什麼適不適合的,愛了就會渴望在一起廝守,就會希望能有一個共同的家,婚姻里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遇到了就一起解決。其實婚姻外又何嘗沒有問題呢?不過是我們缺乏一些承擔的勇氣罷了!”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

“那我覺得你可以好好的策劃一場求婚儀式了!”關邈臉上是無害的笑容,天真而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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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愛惹火小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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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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