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無言以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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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無言以對(2)
There’snothingleftto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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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緒回到家,然後換了睡衣就開始午睡,她多年來午覺已成習慣,不睡的話……整個一下午帶上晚上,跟睡了沒什麼差別。
其實也是她戒心太大,畢竟當年在刑軍呆了十幾年,疑心病不時發作也純屬正常。
這位陳夫人林女士,其主要目的就是想要找到她丈夫下落的線索。從她離世客死他鄉已經有十幾年了,估計在這種亂世,她丈夫也活不了多久。
林七妹能幹,開着天一居也算是混出個名堂,只可惜她雖然有點靈壓,能夠活很久,卻不能保證她丈夫也有,流魂街太大,若是兩人無法相見,也許等到她丈夫的靈魂重新變成靈子進入現世尸魂界的輪迴,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其實日本人也是吃河魚的,春緒買了條魚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只不過林七妹見了春緒也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所以才出口搭訕。
只是這事兒確實有點為難春緒,她自然是不能跟七妹說實話的。春緒活到六十幾歲見到浦原喜助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雖然說知道穿越在電視劇里不少見了,但是真正遇見了還真是感到不可思議,自己這種身份,如果暴露了,是會被綁着然後做實驗進行審訊的。
但是既然說了謊,就得把謊給圓了。春緒說自己這中國菜是一個先前認識的熟人教的,然後那熟人已經去世了。林七妹聽到那人已經去世的時候很難過,春緒為了安慰她,說那人是女的,讓她放寬心。
其實春緒也挺可憐這個女人,拜了一輩子媽祖,沒想到客死他鄉不說,連魂魄都無法回到故里。一個女人,還與丈夫失散,如今找到的希望越發渺茫。
其實春緒這話也算是漏洞百出,在流魂街一區住的久一點的整都知道浮竹家,畢竟這地方是很多貴族置業的場所,而且死神的娛樂也經常在這裏,一個年輕姑娘,那有什麼機會接觸瀞靈庭外的整,還是一外國整。
但是林七妹一時悲從中來,就算平時精明能幹,這時候也沒空深究什麼。
春緒臨走時想了想,試探問了問天一居是否還缺人手,看看能給自己找個工作不能。畢竟雖然現在她一個人住,吃的用的花的還是靠家裏。
她上輩子學的工科,走的是務實風,再加上生平的所見所聞所感,認為自己獨立掌握經濟才是真道理。要求不高,最起碼能夠養活自己。
自己現在核算成上輩子也有差不多十六歲了,在原來那個社會,很多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已經開始打工養活自己了,因為家裏窮,供不起她們讀書,所以只能早早面對社會,承擔生計。
她當年自然不在這行列,生活在父母的供養之下,考上了大學,和辛苦討生活自然不着邊。
但是如今不一樣了,尸魂界只存在兩種教育,一種是真央靈術院的死神選拔教育,另一種是貴族家庭的家族式培養。
這兩種她都接受到過,但是也沒有持續多少年。事實上,不算長度而是看比例,尸魂界這邊的孩子接觸生活是相當早的。
既然自己如今已經脫離了家族,當然就得靠自己的能力……雖然說她除了打架鬥毆也沒什麼能力了,而且現如今這唯一的能力也廢了。
七妹答應了,然後春緒就不算是無業游民而是有工作的人了。
春緒沒想到她竟然答應,有點意外,但是還是挺高興的。在天一居里,能夠接觸林七妹這個老鄉,還能學着做中國菜,還有收入,如果跟在廚房幫忙還能提高廚藝,算是一舉數得。
如果能夠睡着,那麼睡覺的時間勢必會過得很快,至於失眠,自是另當別論。
春緒的午覺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但是今天,她在迷糊之間聽到了陌生但是熟悉的音樂,然後半睡半醒間爬了起來。
卡農,這調子對於春緒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她坐起來聽了一會兒,覺得和當年結他手蔡晟喜歡彈得調子不一樣,估計是個變調。
春緒乾脆起床,看天色不算太晚,看了眼表發現才四點多,於是決定去看看誰在演奏卡農,要說自己住在這兒也有一個多月,前一陣子怎麼從來沒聽到過?也是奇了怪了。
打點好滿身的行頭,春緒順手拿了一塊兒上午優里送過來的點心塞嘴裏就走。
正準備出門呢,卻發現音樂停了。
這卡農的曲子要是單獨演奏也就是從兩分多鐘到四分多鐘不等,不能指望人家一個勁兒的只要這麼一首。
正鬱悶着,又聽見音樂聲響起,春緒辨別了一下,覺得應該是小提琴之類的管弦樂器,她原來雖然是半路出家,但是也算是半個音樂人,對音色的辨別能力還挺好。
現在演奏的曲子是貝多芬命運交響曲的第一樂章,就是後世人們特熟悉的“噔噔噔噔”那一段,春緒知道,這尸魂界在這時候是不可能有什麼人能夠演奏西洋樂的,於是更想看個究竟。
原來的時候,她的活動範圍可以說是局限在瀞靈庭,特別是身體大受創傷失去靈壓之後,更是連白道門都沒走出去過。
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她就發現了流魂街不少的有趣之處。
循着樂聲,春緒來到一面白牆之外,看着這面牆春緒有點糾結,因為這意味着這房子的正門在另一道街,她怕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地方還暈頭轉向到回不了家。現在讓她翻牆有點勉強,雖然說她拳頭夠硬,但是隨便打破人家的牆實在是太沒道理……
她看到旁邊一棵大約有三米高的楊樹,樹榦還不算粗,於是就過去,雙手握緊樹榦,使上力氣,向上一拔,就把這棵樹給連根拔起。
接着將樹拖着走,將其中一頭搭上牆頭,然後雙手橫舉身體兩側以保持平衡,沿着這個簡易的天然梯子爬了上去,整個人東倒西歪搖搖晃晃,但還是有驚無險爬上了牆頭。
春緒以一個很不雅的姿勢扒在牆頭上,然後看着這個小院子裏面的風景,和她自己的房子格局基本上一樣,主體也是一間主屋一間廚房,然後,院子裏一個明顯不是東方人的男子,左手拿着小提琴抵在自己的肩窩,右手拿着琴弓,動作已經僵住,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春緒這個時候才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狀況實在是超乎意料的窘迫,於是乾笑着給那外國人打了個招呼:“Goodafternoon.”
說完春緒就後悔了,因為外國人種類多了去了,不是每個外國人都會講英語啊,而且這個時候現世是十九世紀,英語估計跟後來天朝教育多用的美式英語不太一樣。
但是這個人顯然聽懂了,聽完之後很激動的把琴放下,然後跑到牆下,嘰里呱啦一串話出來,只是語速太快而且口音太重,春緒好久沒有聽過相同的語言,這時候竟是一句都沒聽懂。
“ExcusesespeakJapanese?”春緒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然後順勢翻過牆,坐在牆頭,然後跳了下來。
然後這個褐色頭髮藍眼睛的高個子男人就很流利的說起了日語,雖然說口音還是挺奇怪的,但是交流已經完全不是問題了。
春緒這個時候不由得暗罵自己的四六級都白考了,考試時候聽的錄音在這種方言式英語面前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然後抬起頭看看這個人,發現他長得應該算是比較符合東方女人審美要求的,換句話說,算是個帥哥。
這時候她就不禁感嘆果然漫畫世界和現實就是不一樣,現實哪有那麼多長得帥的?
當年樂隊裏那幾個在她現在的眼光看起來都是不及格,特別是鼓手安劼,身高才一米七,在她這個北方妹子眼裏差不多就是二等殘廢,但是就算是這樣,放到那時候的校園裏就是挺出挑的了,想當年她還幫那幾個傢伙收過不少情書禮物啥的。
那時候她室友都覺得暮光之城那男主角挺帥的,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她覺得,眼前這個撈到自己前世,絕對是荷里活影帝級別,迷倒全世界那種的。
不過她在一向出俊男美女的瀞靈庭長大,於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也許是西方人思想開放,也許是虔誠信徒的心所致,這個叫阿爾弗雷德的意大利傳教士對於突然冒出的春緒也沒有什麼懷疑與排斥,很快便熟絡起來。
對於他的職業,春緒實在是無言以對。
漫畫世界害人不淺,讓人家一虔誠的基督徒無法上天堂,反而到了這麼個地方。
今天一天遇到兩個魂飛異鄉的,春緒也有點唏噓。
“浮竹閣下,請問您是怎麼找到在下這裏的?”倆人互相介紹算是認識,甭看阿爾弗雷德是個外國毛子,人禮儀比正兒八經的東方人還周正。
“法拉利先生,在下是被您的樂聲吸引過來的。”春緒老實回答,她還指望着能跟人家套近乎然後學小提琴呢。
雖然這個姓氏讓她很想笑。
上輩子她也就是佔了個好嗓子,要不然也跟搞樂隊啥的沾不上邊,若非當初李晉文在KTV偶然發現她,估計也和唱歌扯不上緣分。
但是後來倒真是越長越喜歡,對音樂的興趣也很濃厚,但是上輩子的時候根本沒有樂器基礎,想要再學也有困難,再說她還得讀書唱歌,也顧不上。
至於這輩子,她對瀞靈庭貴族間流行的日本傳統樂器也沒什麼興趣,好不容易見到一個能好好交流的,總得抓住這個好機會。
看起來這位法拉利先生也是個好說話的,春緒得趕緊跟人家套近乎拉關係。真要是不答應,反正尸魂界什麼都不多,就是日子多,天長地久的磨下去,總會成功的。
“敢問浮竹閣下,對我們西方樂器可有研究?”聽到春緒的回答,阿爾弗雷德也有點興趣。
“研究談不上,但是您剛才那兩首,一曲是卡農,另一曲是貝多芬閣下的英雄,這我可說對?”春緒看着這個穿着浴衣的西方人,不得不感嘆西方人果然身材高大,她在女人當中已經算是相對高的,但是這人卻比她高一個頭不止,估摸着差不多得有兩米了。
“浮竹閣下您知道?這真是太好了!”說完,阿爾弗雷德竟然在胸口划著十字感謝上帝去了,春緒有些無語,覺得這動作太誇張。
“不敢當,只是粗淺的知道一些,很多事情,還得向法拉利先生討教。”她低下頭,很謙遜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白天惡補黑籃漫畫沒有碼字……更新晚了很抱歉!
我家這邊打雷,我得趕緊關電腦,什麼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