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結局二(6)
傅世澤擔心鳳霖破水,不敢帶她走遠,就在離醫院不遠的卜蜂蓮花亂逛一氣,結果證明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兩個小時后,鳳霖腿走酸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連胎動都沒。
鳳霖摸摸肚子:“小東西睡覺呢。”
兩人打道回府,到家后沒幾分鐘,鳳霖爸媽也到了。鳳霖把情況講了一下,鳳霖媽說:“醫生說孩子大概多大?”
“6斤半不到。”
鳳霖媽點點頭:“不見得會生,說不還要一兩禮拜。”鳳霖預產期還有2周,鳳霖媽開始發愁,來得太早了,假期要不夠了。
鳳霖不滿:“叫你們別來,非要來,來了也不給我帶點好吃的......要麼,你們明天就回去吧。”
鳳霖媽不高興:“吃什麼吃,孕後期要注意控制飲食,最後幾天孩子長得很快的。你看,你三姐給你帶了點鹽筍來。”
鳳霖暈:“吃咸筍,這是過早飯的好不好。人家孕婦天天雞湯甲魚湯,我天天吃鹹菜.......”
鳳霖媽瞪了她一眼:“這是為你好。”
鳳霖欽佩的說:“媽,幸虧你是生女兒。要是你兒媳婦生孩子,你咸筍送上.......”
鳳霖媽不屑:“別人家的女兒我還不伺候呢。”鳳霖媽心想:你公婆給帶啥來了。
鳳霖媽估計錯了,吃晚飯的時候,鳳霖公婆就到了,坐動車來的(飛機不好帶東西),帶來將近1oo只土雞蛋,碎掉大約一半,帶來三隻土雞,路上跑了一隻,嚇死了一隻,到家半死半活的還有一隻。
鳳霖驚奇:“媽,這些東西你哪來的。”
姜寒梅得意:“我早早就叫老家給我們送來了,一直就在後面院子裏養着,這些蛋就是它們生的。”傅世澤和風霖欽佩的看了姜寒梅一眼,別墅的後院終於派上用場了。
姜寒梅那個後悔啊:“你電話一打來,我們抓了雞拿上蛋都出發了,早知道你還沒生,我們就把雞殺好了蛋煮熟了再來......”這一路損失慘重啊。
吃完飯後,鳳霖還是沒動靜,但是心裏疑神疑鬼,不由的往衛生間跑了好幾趟,反覆檢查自己內褲,但是既沒出血也沒破水。
鳳霖媽不耐煩:“你不用看來看去了,就算有點血有點水滴出來,也沒問題的,會自動合攏的。我看你這一個禮拜都不會生,我們白來一趟。”
鳳霖爸媽打算第二天就回寧波。姜寒梅跟傅江濤兩個商量了一下,決定不來回跑了,就在上海住到鳳霖生。
鳳霖暗罵自己,沒事找事,真不該通知他們,下次——哎,沒下次了。
吃完晚飯後,鳳霖爸媽因為只住一個晚上,就在鳳霖家住下,姜寒梅跟傅江濤在旁邊的酒店裏開了個房間。
晚上八點多,鳳霖小聲嘀咕:“好像有點疼了。”
鳳霖媽白了她一眼:“一點點疼不算,假宮縮很常見。”
鳳霖嘀咕:“越來越疼。”
鳳霖媽瞪了她一眼:“忍着。”
傅世澤給醫生打電話,得到的回答是:先在家觀察,不用這麼急的來醫院,也許疼兩個小時就不疼了。
鳳霖更不高興了:“如果下面兩周,天天給我來兩小時的假宮縮,讓我疼疼,那還不如現在就給我來一刀呢。”
因為得不到同情,鳳霖哼唧了會,乾脆上床睡覺去了,但是躺在床上,卻覺得越來越疼,越來越疼,傅世澤不時走進來,摸摸她腦門:“沒汗,看來確實不算太疼。”鳳霖氣得想一腳把他踹進黃浦江。男女不平等啊,不平等。
到了1o點鐘,鳳霖忍無可忍了,喊傅世澤:“我要上醫院。”
鳳霖穿好衣服,跟傅世澤走到門口。鳳霖站着,傅世澤蹲下給她穿鞋,鳳霖爸媽本來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時也走了過來。
鳳霖媽一本正經的盯着女兒左看右看:“還能走路,還能說話,還能站着穿鞋,說明不是很疼嘛。”
鳳霖氣死:“我已經快疼死了。”
鳳霖媽不理她,總結:“估計不會生,你們會被醫院趕回來的。”說完,又回沙發上看韓劇去了。
候產室是個很寬敞的大病房,正中間是一張功能特別齊全的病床,兩頭都可以升降,欄杆也可以起落,床一側是一台巨大的佔了半堵牆的功能特別齊全的儀器,窗檯下面是一條寬敞的皮長凳,可以讓陪房的人在那睡覺。鳳霖一躺在病床上,各種感應器就全上了,孕婦心電圖,胎兒心電圖,宮縮,血壓......
鳳霖這時候已經越痛越厲害了,一個勁的喊:“給我上麻藥,給我上麻藥......”一面用力捏傅世澤的手。
護士搖頭:“不行啊,先得確定你是真宮縮還是假宮縮,假宮縮不能上麻藥。”
傅世澤覺得鳳霖捏得很有力,懷疑她真疼得很厲害:“真宮縮,假宮縮什麼區別?”
“真宮縮么,至少得宮開3指,間歇小於5分鐘一次。你老婆現在才宮開2指,間歇是7分鐘一次。沒到標準啊。”
鳳霖暈:原來自己不夠格。“我疼得這麼厲害,怎麼還可能是假的。”
護士不屑:“就你現在很疼么,我看你一般般啦,生孩子最疼的時候要12級疼痛,你現在這副樣子,最多也就7-8級。”說完,徑直走掉了。
鳳霖那個苦惱啊,疼疼疼,疼疼疼,只好安慰自己:如果宮縮是假的,那這疼也是假的,但是.....這疼是假的嗎?
鳳霖在病床上躺了兩個小時,越來越疼,傅世澤見她疼得這麼厲害,跑出去跟護士交涉了兩次,護士不搭理他。12點的時候,值班醫生進來檢查了一下,鳳霖還是宮開2指,間歇7分鐘,但是每次宮縮的長度和強度增加了。
醫生說:“你可能是真宮縮,可能是假宮縮,到底是真是假,還有待觀察。你現在可以繼續留在醫院,也可以回家,留下還是回家,你自己決定。”
這話啥意思啊,鳳霖跟傅世澤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鳳霖說:“要麼我們先回家吧。”
鳳霖起來穿衣服,剛走到婦產科門口,就喊:“疼疼疼。”
傅世澤一眼看見旁邊有個輪椅:“要麼坐輪椅上?”
鳳霖點點頭,坐到輪椅上,傅世澤推着她走。一個護士在旁邊看見了,說:“要不要再回待產室啊,沒事,這種事情經常發生,醫院門都沒出,又回來了。”
鳳霖猶豫了一下:“算了,我還是先回家吧。”鳳霖後來回想時,很困惑,當時自己幹嘛要回家?來回多跑這一趟,但是當時就覺得,衣服都穿好了,不回去一趟對不起這番折騰。
鳳霖回到家是半夜12點,鳳霖爸媽聽見響動,睡眼惺忪的跑出來看了她一眼。
鳳霖媽說:“回來啦,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的。”鳳霖那個氣悶。
鳳霖躺在床上,怕影響傅世澤睡覺,不敢喊疼,卻覺得疼痛厲害起來了,痛得眼冒金星,痛得要死要活。其實傅世澤也沒睡着,過了會,柔聲問:“還要去醫院么?”
鳳霖想忍,說出來的話卻是:“不管真宮縮假宮縮,我今晚上非把她生下來不可,她不肯出來,我就破腹產。”鳳霖又起來穿衣服。
兩人走到門口換鞋,鳳霖爸媽再次跑了出來,鳳霖爸一面打哈欠一面說:“又去啊,都半夜兩點了。”
鳳霖媽說:“剛才1o點去,12點回來,現在2點去,4點回來。你們鑰匙帶好,我們繼續睡覺。”
去醫院的路上鳳霖痛得只喘氣:“疼疼疼,醫院到了沒有,醫院到了沒有?”
到醫院時候,鳳霖疼得已經話都說不完整了,翻來覆去就一句:“給我上麻藥,嗚嗚,我要上麻藥。”
此刻鳳霖已經宮開三指,護士一面叫麻醉師過來,一面說:“再忍忍,麻醉師還要準備,你還有簽字,打完麻藥還得過幾分鐘才能止痛.......”
鳳霖已經痛得神智不清:“嗚嗚嗚,我要打麻藥,我要死了。”
麻醉師推着輛小車進來了,鳳霖手勉勉強強的抓住筆,鬼畫符一樣的亂簽了個自己的名字。護士翻起她病號服的后襟,給她在脊椎上消毒,麻醉師從鳳霖腰後上針(epidura1)。鳳霖正痛的要死要活,對針頭入刺,完全沒感覺。麻醉師說:“好了,過1o-15分鐘就不疼了。”
鳳霖還沒來得及反應,傅世澤忽然小聲說:“老婆,我到門外去一下好么?”
鳳霖奇怪,這節骨眼上,你跑出去幹嘛?鳳霖有氣沒力的說:“你能等一會再去么?”沒注意到傅世澤嘴唇雪白。
鳳霖話音還沒落,忽然之間,傅世澤“咚”的一聲摔到在地,暈了過去。
滿屋子醫生護士愕然,兩秒鐘后,哄堂大笑,一個護士說:“老婆生孩子時暈過去的男人多了,可是這位,哈哈哈。”
兩個護士上來,把傅世着扶到床下皮凳上躺着,然後用酒精給他擦臉。本來大家都圍着鳳霖,這下全圍着傅世澤了。
醫生問:“喂,你還好吧?”
傅世澤非常不好意思,小聲說:“我沒事。”
“有人有暈血症,看見老婆生孩子昏過去了。你老婆還沒生了,你這昏倒在地算哪出啊?”
傅世澤小聲解釋:“我看那麻醉針頭那麼長,扎得那麼深,我在想她是不是很疼。”
鳳霖這時候已經感覺不疼了,於是回答到:“扎針不疼,宮縮才疼。”
“你真疼老婆啊。”醫生護士說說笑笑的離開了房間,“注意胎心音,有異常馬上叫我們。”
傅世澤回到鳳霖床邊,兩人相視而笑。鳳霖忽然發現自己困得要命,從八點疼到現在,已經疼了6個小時了,疼得精疲力盡,現在疼痛一去,睡眠襲來:“世澤,我好想睡覺。”
“你睡唄。我守着。”
“胎心音。”
“知道,我會看着的。”
“那你可千萬別睡啊。”
“不會,我一直守着你,不睡。”傅世澤柔聲說。
鳳霖放心了,眼睛一閉,頓時“呼呼”大睡。鳳霖這一覺睡得那個熟,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1o點多,是她爸媽的聲音把她吵醒的。
鳳霖爸說:“我們八點多起來,吃完早飯,你們還沒響動。我們還以為你們睡過頭了呢,想讓你們多睡會,後來發現一點動靜都沒有,奇怪了,進去一看,原來你們一夜都沒回來啊。來的路上,你媽還說八成已經生下了呢......”
鳳霖媽說:“小傅一夜沒睡,現在躺一會吧,我們來看着霖霖。”
傅世澤確實困得不行,點點頭,站起來,走到窗下一躺,立即就睡熟了,還打起了鼾。
護士又進來測了一下:“宮開7指,還沒破水,再過兩小時。你再不生就要給你上催產針了,產程太長,對胎兒對母親都不好。”
鳳霖嚇了一跳:“那現在就給我上催產針唄。”
護士翻了個白眼:“現在還沒到時候。”
鳳霖感慨:生個孩子咋這麼精確啊。
12點鳳霖破水,被轉入生產室,但是宮口還是只開了7指,護士給了她上了催產針,下午兩點,鳳霖宮開1o指,護士上來給她停了麻藥:“準備生啦。”
鳳霖爸媽和公婆都出去等。鳳霖問傅世澤:“你也出去么?你要麼也出去吧。”鳳霖想:你再昏過去,醫生是光顧着管你,孩子掉地上了咋辦。
傅世澤搖頭:“我陪你。”
鳳霖想想:“那行,你站我頭這邊,別到後面去看。”
傅世澤嘀咕了句:“我膽子沒那麼小。”但還是站到了鳳霖頭旁邊。
護士開始喊鳳霖憋氣呼氣,有節奏的用力。鳳霖又開始疼了,用力的抓傅世澤的手,傅世澤比鳳霖還使勁,額頭上全是汗。
2o分鐘后,醫生用力一拉,鳳霖感覺到□有什麼滑溜溜的東西離自己而去,同時聽見“嘩”的一聲,剩餘的羊水都出來了。醫生把孩子口腔清理一下,孩子“哇”的一聲啼哭。醫生把孩子舉起來給鳳霖和傅世澤看,孩子還連着臍帶,雪白的,水淋淋的,頭髮貼在腦門上,短短的,卷卷的,跟鳳霖原來以為的新出生的孩子血淋淋的大不相同。
醫生問:“臍帶誰剪,爸爸要剪嗎?”
傅世澤點點頭:“好。”
護士遞過剪刀,傅世澤“咔嚓”一聲將臍帶剪斷。
護士把孩子抱到產房另一邊去洗浴,稱體重。醫生開始給鳳霖縫合,鳳霖二度撕裂,要縫幾十針。
傅世澤這下為難了,這邊是正在縫合的老婆,那麼是正在清理的女兒,顧哪個好呢。傅世澤抱着個單鏡反光機,站在產房中間猶豫了足有半分鐘,最終還是女兒吸引力大,跑女兒那邊拍照去了。從此鳳霖在家庭中的地位下降為第二等公民,而且從來沒再恢復過。
半小時后,產房收拾完畢,鳳霖父母跟公婆走了進來,孩子已經包好了,4個老人傳來傳去的看,孩子非常漂亮,皮膚像鳳霖一樣雪白,五官卻酷似傅世澤,臉型眉毛眼睛鼻子無不俏式,都說女兒長得像爹,鳳霖這次算是領教了。
鳳霖媽看了半天,最終得出個結論:“耳朵長得像霖霖。”
鳳霖悲催:就這麼點地方長得像我,還長側面了,一點不起眼。
晚上,鳳霖媽要代替傅世澤守夜,傅世澤不同意,說雙方父母年紀大了,還是他守着好。父母離開后,傅世澤伺候鳳霖吃粥,把鳳霖的床升起來,柔情蜜意的看着她。
鳳霖微笑:“你也吃一點。”舀起粥,自己吃一口,喂傅世澤一口,兩人正甜甜蜜蜜的吃着,忽然聽見沉重的呼吸聲,兩人奇怪,左看右看,最後發現是放在玻璃缸里的小傢伙在呼吸。
鳳霖目瞪口呆:“她打呼。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就打呼,有沒問題啊?”
傅世澤也覺得稀奇,趕緊跑出去問護士,結果挨了個大白眼:“你老婆宮縮2o小時,她自己睡著了。孩子被宮縮了2o小時。一直沒睡覺,現在打個呼有什麼好奇怪的。你累了2o小時,睡覺不打呼?”
還有這種解釋,傅世澤直聽得目瞪口呆,作聲不得。
--------------------------
兩天後,鳳霖出院,一到家就抱孩子,收拾東西。
鳳霖媽急了:“哎呀,坐月子呢,上床躺着去。”
鳳霖慕名奇妙:“我不累啊,躺什麼躺。”跑到廚房看鍋里都是啥東西。
鳳霖公婆住了幾天就走了,剩下鳳霖跟她媽不停的爭吵。鳳霖媽堅持坐月子要天天躺在床上,一天吃7頓。鳳霖堅持天天洗澡,天天抱着孩子下樓溜達,最後鳳霖媽被氣跑了,於是天下太平。
產假結束,鳳霖對傅世澤說:“不想去上班,我想在家繼續看孩子。”
傅世澤說:“好,那你就在家養孩子唄。”
鳳霖想了想,覺得發emai1辭職不禮貌,於是打扮打扮去見王培信,遞上了自己的辭職信。
王培信沉吟:“為什麼要辭職?你還是繼續來上班吧。可以多給你一個月產假。”
鳳霖心想:我可不愛呆這公司。於是堅持說自己想當全職主婦。
王培信問:“孩子辦滿月酒嗎?”
“嗯,滿月酒不辦了,孩子還太小,家裏事多。打算辦個雙滿月。”
“那你先回去吧,辦酒的時候別忘了叫我們一聲。辭職的事情,當時候再商量。”王培信說。
鳳霖想,再給我一個月的假,那就是還多有一個月工資好發。這是在白給我錢啊,不要白不要。趕緊謝了王培信出來,怕再多呆一分鐘,他改主意。
又過了一個月,鳳霖給孩子辦雙滿月酒,把王培信,王培義兩位老闆都請了來。王培信給了鳳霖一個大紅包,把她拉到一邊:“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升你的職,副總裁,主管財務,怎麼樣?”
鳳霖一愣,主管財務的副總裁?那豈不是從級別上比溫建華這個財務總監高半截了,但是自己管得了溫建華么?到時候到底是溫建華把自己架空,還是自己把溫建華架空?如果兩人都要掌實權,那財務部豈不是有兩個頭?一蛇兩頭,那還不把身子撕裂了。
鳳霖猶豫着說:“嗯,王總,孩子剛出生,家裏亂糟糟,我.......”
“年薪1oo萬,加上各項獎金紅利,一年超過12o萬,另外還有其他福利。”王培信看着鳳霖說。王培信急等着鳳霖上班去忙活資產重組的事,當然還有今後的什麼年報,半年報,季報.......
“哦,這個.......好吧。謝謝!”鳳霖跟王培信握手成交。
為了薪水,與天斗,與人斗,其樂無窮。
--------------------
一年之後,鳳霖跟傅世澤帶着孩子回北京過春節,孩子已經一周歲了,還不會走路,滿地亂爬,尤其是爬樓梯,因為他們在上海的房子沒有樓梯。鳳霖跟傅世澤商量着把鳳霖在海淀的那套複式房賣掉,用這錢當首付在上海浦東另外買幢聯體別墅,畢竟孩子大起來了,要有玩的地方。
兩人在北京住了幾天,初五那天,鳳霖約了劉嘉華和謝丹楓在劉嘉華店裏見面。
三人有兩年多沒見了,一見面說不完的話。這麼多年過去了,劉嘉華跟葉炎感情一直非常好,劉嘉華父母也就漸漸接受了葉炎、謝丹楓的前夫已經再婚了,新老婆把老公管得很嚴,謝丹楓現在很難見到他,漸漸的兩人也就疏遠了。謝丹楓生了個兒子,兒子越長越像陳明光,估計就是陳明光的。陳明光對老來得的這個兒子還是相當疼愛的,修改了遺囑,留了部分不動產給謝丹楓母子,謝丹楓也就放心了。
劉嘉華問鳳霖:“他在樓上,我沒告訴他你回來的事。你要不要見見他?”
劉嘉華告訴過鳳霖,嚴然明在鳳霖走後,兩邊父母逼他和他老婆復婚了,然後家裏老人一致認為他們的婚姻危機是因為孩子長大了的緣故,於是逼他們再生個孩子,後來嚴然明跟他老婆通過做試管又生了個兒子。現在嚴然明老婆繼續在加拿大看孩子,嚴然明一直住辦公室。
鳳霖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不用見了吧。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說完后,鳳霖心裏忽然感到了一陣輕鬆,這個男人,曾令她怎樣的刻骨銘心,在兩年前,她離開北京時,還以為他將是自己一生永不磨滅的痛。但是兩年後,鳳霖發現丈夫、孩子、幸福的生活其實已經充實了自己的內心。嚴然明,這個在水彼岸的愛人,終於漸行漸遠,最終淹沒在如塵往事裏。
就在劉嘉華跟鳳霖提起嚴然明的時候,姜寒梅也在書房裏跟傅世澤談盧雅婷:“盼盼已經上小學了,去年9月份小盧還給我發過一個短訊,告訴我這件事。我就打了個電話給她,問她有什麼需要沒有。小盧說沒有。她現在跟她那個老公過得很好,他們也沒跟盼盼講過他不是小汪親生的,只說他跟他弟弟兩個,一個跟母姓,一個跟父姓。小盧說她想等孩子長大以後再告訴他,孩子小的時候,還是讓孩子過平靜的生活吧.......”
傅世澤點點頭:“這樣最好,就讓大家彼此遺忘,都過各自平靜的生活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