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對戒
平安夜過後，聖誕節的到來讓大家激動不已。段楚早早的就買好了禮物給姜娜和段夢。
清晨，一片雪白的世界。段家別墅屋頂上也滿是白雪。那些僕人們正在樓頂，道路上掃雪。
有麻雀飛來覓食，嘰嘰喳喳不停的叫着。一切都顯得安逸，自然。
室內里，一小盆水仙花擺在客廳里。裝點着聖誕節的氣氛。
姜娜很早就起床了，段楚也隨後起來了。
姜娜正在餐桌前用早餐。段楚手裏拿着一個鮮紅色的禮物盒從房間裏走出來。
“姜娜，早！”段楚朝姜娜露出如春風般的微笑。
“早！”姜娜邊喝粥邊對段楚說道：“你最近身上有一種香味，特別濃。如果你是個女人我真有點懷疑你是香妃轉世。”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呢！一定是你鼻子太敏感了！”段楚將手中的小禮物盒遞給姜娜。
“是什麼？”姜娜冷冷的問着。
“你一直都很喜歡的鑽戒。”段楚將禮物盒打開，裏面擺放着一枚白色水晶般透亮的鑽戒。姜娜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喝粥。
“是不是今年的聖誕禮物準備了兩份？”姜娜冷漠的看着鑽戒。
“當然了！我每年都會準備兩份禮物。”段楚笑容滿面，希望能夠用鑽戒搏姜娜一笑，可惜姜娜卻還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我的意思你難道聽不明白？”姜娜又喝了一l口白粥用冷冷的眼神掃了一眼段楚。
“姜娜！”段楚坐在紅色軟墊椅子上。
“沒時間跟你磨嘰了。”姜娜用餐巾紙優雅的擦唇角，然後起身。
“姜娜！”段楚衝著姜娜的背影問道：“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難道你還會懷疑我嗎？”
“就算夫妻情分，年數再多，有時候也不可能永遠在保鮮期內。總之我不想讓整個襄城人看不起我姜娜和我的女兒段夢。”姜娜扔下這句話後走了，餐桌上的那枚鑽戒被冷落在一旁。
段楚心中一咯噔，姜娜已經知道自己有了外遇，只不過不知道是誰，她也沒有去調查。以她的個性是不會那麼緊張的去派人跟蹤他的。段楚還是決定少去菲欣那裏或者讓菲欣去國外生活。
段夢睡到自然醒，她揉揉眼睛，扯開窗帘看着白雪皚皚。她沒有任何感受到任何的溫暖和親情的觸動。她在這個家不僅要面對權勢霸道的媽媽還要面對一個出軌的爸爸。她對段楚早已經沒有往昔的崇拜和愛戴了，只剩下一種厭惡和噁心感。那種感覺就跟孫靜雅討厭孫其冰一樣。
段夢走到餐廳里，看到段楚一個人獨自用早餐，她轉身就走。
“寶貝，怎麼呢！過來吃早餐啊！”段楚早已經看到段夢了。
“可以不要叫我寶貝嗎？我這麼大個人了，你再叫寶貝該被別人笑話。”段夢語氣冰冷冰冷。
“是啊！該改口了，叫段經理，是不是啊？”段楚笑容滿面，如沐浴春風。
“總之我不想再聽到有人叫我寶貝之類的話了。有時候真覺得……”段夢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因為她不能夠說的太過分，若是再往下說下去，她可能就會被段楚給上思想教育課了。說話也是要掌握好分寸的。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從你出生到現在在家裏我一直都叫你寶貝，在外面我也只是叫名字。真有點不習慣。”段楚依舊笑哈哈的。
“知道就好！”段夢走到餐桌前看到那枚鑽戒問道：“這是送給她的嗎？”
“是啊！你媽媽她忘了收起來了。”段楚從西裝口袋裏掏出另外一個粉色的盒子放在桌上說道：“這是粉色的鑽戒，你喜歡的那一款。這個是對戒，你也長大了該有男朋友了。”
段楚這麼說只是想知道段夢究竟會把對戒的另一枚戒指給誰，這一款是段楚訂做的對戒，是獨一無二的。
“哦！這麼說。爸爸，你支持我談戀愛嗎？”段夢俏皮一笑坐下來用早餐。
“當然了。自己的女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段楚溫柔一笑的看着段夢。
“哦！謝謝爸爸。”段夢俏皮一笑。她收起對戒放入口袋裏。
“要我送你去學校嗎？”段楚用完餐後起身。
“不用了！爸爸。”段夢心底一冷。
“哦！那我先去學校了。你隨後就到啊！”段楚拍拍身上的灰塵。
艾蒙斯特學院，掃地的正在掃積雪，花草上堆滿白雪。白雪中綠出一點點綠色的葉子，松針樹上聚滿雪。
易寒穿着單薄的衣着，手裏捧着一盆聖誕樹，正走在香樟樹中間。孫靜雅悠閑的走往易寒那個方向。她，穿着綠色的毛呢大衣，戴綠色毛絨帽子。當易寒看到孫靜雅后，眼睛直直的看着孫靜雅。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想說出口，孫靜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易寒。
“你怎麼穿這麼少？”孫靜雅走到易寒面前。
“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勞其筋骨。”易寒口裏不覺吐露出這樣的話。
“哦！那你抱着聖誕樹榦嘛？”孫靜雅冷靜的看着易寒。
“聖誕節快樂！這是送給你的。我忙了一個晚上做好的。”易寒將聖誕樹雙手捧給孫靜雅。
“謝謝你！聖誕快樂！”孫靜雅接過聖誕樹冷冷的說道：“你好像忘記了我喜歡什麼！對不對？”
“沒有忘。我知道你喜歡茶藝，所以……”易寒從褲袋裏掏出一包風乾的綠牡丹放在手心展示給孫靜雅看。
“謝謝你！易寒。你對我付出這麼多，我無以回報。”孫靜雅裝作很感激的對易寒說著，又問道：“是不是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是的！我願意。我僅剩下這條爛命了，所以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來做對你有用的事情。”易寒眼眸中透着股愁意。
“既然這樣，那我就更要感謝你了。易寒，也許這輩子對我好的除了我的外公就再也沒有其他男人對我好過了。”孫靜雅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從易寒手中拿起那包綠牡丹。
“靜雅，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原來你還沒有忘記我。”易寒終於露出笑容。
“我去教室啦！拜拜！”孫靜雅向前走着，忽然優雅的轉身看見易寒還在目送她，她扯着嗓子，微笑的說道：“期末考試考好一點！”
易寒點點頭，也微微一笑。
艾蒙斯特學院校長辦公室，高貴，華麗。孫其冰正坐在辦公桌前手寫文件。段楚抱着一堆文件夾敲敲辦公室的門。
“請進！”孫其冰忙着手寫文件頭也不抬，繼續忙着。
“其冰，怎麼樣？一大早就忙着。快期末考試了，那群學生也想好好瘋狂一下，你怎麼看？”段楚將文件夾放在辦公桌上。
“你是教學科主任，當然是你自己來作決定了。再加上那些學生就跟脫了韁的野馬，只有你段楚能夠鎮得住。”孫其冰朝段楚笑了一下，繼續手寫文件。
“我想幫他們申請聖誕節的聚會。怎麼樣？這個申請只是臨時準備的，如何？”段楚坐在椅子上整理着文件。
“可以啊！申請通過。晚上十一點之前必須結束聚會。”孫其冰的筆在他的手中飛快的寫着，他邊說道：“前提是不能夠影響學生們的學習。”
“這個我會安排好。”段楚正準備起身走出去。
“段楚，你不管策劃什麼活動都會請菲欣當主持人，這次你準備請誰當主持人？”孫其冰問了一個重點的問題。
“你覺得請誰比較合適呢？”段楚微笑的問着。
“我比較少接觸學生，你接觸的多，你該知道吧！”孫其冰笑哈哈的，一雙又黑又大，如黑寶石般的眼睛看着段楚。
“其冰，你就少來笑話我了。總之，你放心！我會安排好。”段楚迴避孫其冰的目光。
孫其冰點點頭，埋頭工作着。段楚走出辦公室。
不到半個小時，艾蒙斯特學院的廣播裏播放了一則快訊。消息是因為大家對聖誕節充滿熱情，校方決定今晚八點在會堂舉辦一場盛大的聚會。經費有校方出。請有興趣的同學踴躍參加。
娛樂中心，夏菡又帶着一群人在娛樂中心正商議着事情。崔小箜站在一旁靜靜的聽着。
當夏菡聽到這個消息時，她並沒有多高興，因為她被沙羽白甩了。趙湄在夏菡身旁安慰着。
秦琴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表姐，我們不要去理他。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幹嘛要只對沙羽白一個人好。”趙湄勾勾眉毛。
“他就是好嘛！我能有什麼辦法不去想他。”夏菡又說道：“哼！他再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我再也不可能會給他了。我為他掏心掏肺，他呢！到頭來喜歡的竟然是孫靜雅。真不知道孫靜雅那個賤人用了什麼讓幾個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表姐，這次又有聖誕節聚會。我們說不定還能夠遇到一個比沙羽白更好的呢！”趙湄拍拍夏菡的肩。
“這些個男人都不實好歹。沙羽白，你喜歡的人就是我討厭的人。”夏菡怒火還未消。
“我說孫家二小姐，你都快要跟文子隱訂婚了你還總跟孫靜雅過不去幹嘛？”秦琴冷笑一聲。
“孫家二小姐！”夏菡看着秦琴。
“你不是說過同意跟文子隱訂婚的嗎？我想過不了多久，孫校長就會幫你安排好的。”秦琴一副事事洞明的樣子。
“是這樣，又怎麼樣。我還是要得到孫靜雅的一切。她能夠得到的，我也要得到。”夏菡語氣不容置疑。
“好了！大家都知道你的心思。你這句話說過很多遍了。雖然現在孫校長讓你得到孫靜雅的一切，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秦琴冷笑后看着夏菡。
金晶在一旁趨炎附勢。
趙湄則不停的熄夏菡的火氣。
“表面上的又如何。”夏菡瞪了崔小箜一眼說道：“我不就是剪掉了他的薔薇花嗎？他能夠把我怎麼樣。他不僅沒有重重的處罰我，還說給我孫靜雅的東西。”
“哦！那今天晚上你要好好準備了。”秦琴冷笑一聲，摸摸頭髮說道：“聚會我們一定要去。”
“你們也要給我長臉。不要讓孫靜雅那個賤人超越我。”夏菡對着黑壓壓的一群女學生們說著。
“是！夏小姐。”她們異口同聲的應着。
“還有你！”夏菡狠狠的看了崔小箜一眼說道：“你別給我丟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你要是敢背叛我，你的下場也沒那麼好。如果你敢把我們在這裏的話泄露出去半句，我就把你垛了拿你去當花肥。”
“知道了！夏小姐。”崔小箜聽着夏菡這麼講，心裏都有些發麻。
“知道就好。”夏菡的眼神里張狂着不屈與任性。
她們覺得這樣生活得才夠快樂，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她們追求的就是這樣的一種快樂。可是站在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她們並不是那麼的可惡，而是一種可憐。
段夢走在廣場上，看着已經結了冰的湖水。厚厚的一層冰，封閉着湖水與外界的交換。
林西從湖那一頭走到湖的這一邊。他們兩兩相望，彼此無言。
林西站在段夢面前心裏說道：“段夢，最近過得好嗎？我很想你了！想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歡樂的時光。今天是聖誕節，祝你聖誕節快樂！我準備了禮物你。希望你能夠喜歡。”
段夢看着林西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心裏說道：“林西，你最近過得好嗎？我想你了。今天我爸爸送了我一對對戒。他同意我談戀愛了。我想把對戒的另一枚送給你，給你戴上。有你的疼愛和喜歡，恐怕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段夢從口袋裏掏出禮物盒，遞給林西。她什麼也不說。林西也什麼都沒問。他打開禮物盒，將對戒拿出一枚，另一隻手扶着段夢纖細的手指將粉色對戒套入她的中指。
段夢微笑着接受林西給她戴戒指，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這樣的嫁給林西。他們希望那一天能夠順利的將鑽戒戴到無名指上。
“段夢，戴上這枚戒指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的人在哪裏，人在誰的身邊，你的心只能在我這裏。”林西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知道。我知道。”段夢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將另一枚戒指套入林西的中指。
“林西有點壞。”段夢拉着林西的衣服說著。
“那段夢有點不聽話。”林西邪魅的笑着。
“我一定是第一個為你披上嫁紗的女人。”段夢羞澀的對林西笑了。
“我只做你一個人的新郎。”林西誠懇的對段夢講着。
“飛揚我們終究還是傷害了他。”段夢又說道：“這一切彷彿來的太快了。”
“我們今天只是演練一遍，沒有那麼快。”林西看着段夢。
“那今天的聚會你去嗎？我想要你一起參加。”段夢俏皮一笑。
“好啊！我參加。”林西壞壞一笑。
晚上，會堂里擠滿了人群。由於是臨時發起的聚會，學生們可以自願的上台表演節目。就連主持人也是隨大家的自願。
聖誕聚會開始后，第一個表演節目的是沙羽白，他一向都是表露着迷人的微笑。磁性的聲音迷人的耳朵，讓整個血液循環加快，心排出量增加。沙羽白穿着一身白色的風衣，燈光聚在他的頭上。手裏拿着麥克風緩緩的唱着他自己的歌。
“你如一片，輕輕的，羽毛。小小小小的羽毛，墜落在我的手心。小羽毛，可愛的羽毛。讓我為你痴狂。”沙羽白唱歌的樣子，閉上眼睛，十分享受。
這首《小羽毛》是他沙羽白即興編唱的一首歌。音調簡單，音樂節奏舒緩。
台下的同學一片歡呼，熱烈的掌聲送給沙羽白。接着沙羽白表演完后對大家說道：“這是一首即興編唱的歌曲，還望大家多多包涵。”
他謝幕後走下台。掌聲連連不斷。
孫靜雅坐在位置上對沙羽白唱的這首歌有些疑問，小羽毛是沙羽白對段夢的稱呼。可是今天他唱的這首歌也叫小羽毛，這說明他喜歡段夢嗎？孫靜雅猜忌着。
台上有同學上去表演小品了。同學們邊吃水果，瓜子，邊看著錶演。
段夢坐在孫靜雅的身邊，段夢有些覺得無聊。
“靜雅，你不覺得這樣的聚會沒有什麼多大的意思嗎？只是聚會而已，還有這麼多的人擠在一起。”段夢眨眨眼睛。
“別說這麼多。好歹這個聚會也是你爸爸申請的。”孫靜雅朝段夢一笑。
“那也是孫叔叔同意的呀！”段夢撇撇嘴說著。
“好啊了！繼續看節目。等會有很多精彩的節目的。”孫靜雅冷靜的問道：“你對崔小箜感覺怎麼樣？”
“很好啊！”段夢粗略的表達着。
“哦！”孫靜雅將目光轉向夏菡那一片。
崔小箜正在夏菡旁邊，又在挨罵。秦琴依舊冷笑處事。
孫靜雅心裏嘆了口氣，看着舞台上的正在表演的同學們。她也想來演一場戲，只可惜她不是戲劇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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