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4 三男爭女,誰與爭鋒一
十幾名刺客領命行動,第一個目標就是鳳老太太,迦藍再無任何顧忌:“小澤,攻擊!”
玄金色的光芒驟然迸發,幻化成一朵朵金色的小花,大殿的景象慢慢發生了變化。
幽藍色的大殿,高闊而冰冷,寒風呼嘯。
迦藍看到那十來名刺客褪去了臉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整齊排成隊列,朝向某個方位,不知在迎接着什麼重要人物,每個人的臉上是虔誠的神態。她置身於大殿之中,他們仿若未見。
這是什麼地方?
迦藍很是驚奇,這是她第二次見識小澤施展精神領域的戰技,它所營造出的是對方心裏面最渴望得到的幻境。難道說這個地方就是刺客們的巢穴?
“恭迎教主,教主千秋!”
震耳欲聾的喊聲,驚醒了迦藍,她抬頭,詫異地看到大殿的最高處,一道石門被打開,從裏面透射出來刺目的銀光。在那一團耀目的銀光中,有人走了出來,模糊的身影,卻透着危險的氣息。
逆着強光,迦藍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聽得飄渺虛幻的聲音道:“從今天開始,你們正式加入我教,接受你們最榮耀的賞賜吧……”
天空中有黑影浮動,迦藍慢慢看清,那是十幾朵黑色的蓮花,黝黑的花瓣,泛着妖冶的光澤。
“多謝教主賞賜聖蓮,我等必定肝腦塗地,報答教主的恩德!”十幾人激動地迎向了黑色的蓮花。
迦藍清楚看到,當他們的手或者身體接觸到蓮花的剎那,他們的手、他們的身體烙下了蓮花的印記,先是黑色的花骨朵,花骨朵慢慢綻放,瞬間全部盛放。
那是……
迦藍拉起自己的袖口,她渾身顫抖了起來,她手腕上的妖蓮居然和他們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他們身上的蓮花全部綻放的時候只有六瓣花瓣,而她最多可以有十二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她看來是邪惡無比,足以置她於死地的妖蓮,到了他們的嘴裏,卻變成了他們教主恩賜的聖蓮。如果不是他們瘋了,那就是她瘋了。
正在驚疑不定之時,她又聽到那教主說道:“本教主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音兒小姐,務必將她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交待完任務,教主消失了,餘下十幾名高手興奮地相互道賀。
現在是時候出手了!
“戰皇,記得留活口!”
戰皇筆早已蠢蠢欲動,總算可以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皇城以西,有一片荒廢的民宅,這裏平日裏少有人走動,今日卻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二哥,咱們快回家去吧,老祖宗的壽宴就要開始了。”鳳天尋緊追着鳳天毓,心底也好奇,大哥究竟來這裏做什麼來了,惹得二哥一路跟蹤到這裏。
“大哥不也沒有回去嗎?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背地裏在做些什麼?”鳳天毓加快了步伐,一間間民宅搜尋過去。今日大哥的表現,遠遠超出了他的認識,或許他一直以來的懷疑都是對的,大哥一直在隱藏實力!
可是,為什麼呢?
大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假如大哥的實力比他強,那為何平日裏都故意輸給他,這樣贏來的榮譽,對他來說,簡直是種恥辱!不是他想要的!
他寧願有一個什麼都比他強、令他佩服的大哥,也不要一個故意在他面前隱藏實力,把他耍得團團轉的大哥!
“二哥,你這是何苦呢?大哥不願意讓我們跟着,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給他添亂了。”鳳天尋嘆道。
鳳天毓腳下一滯,回頭,拿質疑的目光看她:“天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哥是裝的?大哥他根本就不是草包,他的武功一點兒也不弱,他平日裏都是在裝瘋賣傻,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是不是?”
鳳天尋眼神有點閃躲:“二哥,你說什麼呢?”
鳳天毓冷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氣惱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親人,為什麼要瞞着我?把我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
“二哥,你想多了吧?反正……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想不通,就找大哥去,我可是什麼也不知道的。”鳳天尋裝傻道。
鳳天毓瞪她一眼,繼續向前走去:“我自會找到大哥問清楚的!”
目送他的背影遠去,鳳天尋忍不住嘆氣:“二哥還是傻一點比較可愛……天歌,你看到大哥往哪裏去了嗎?”
她的身後飄出一個人影,回道:“我看到他進了前面路口的一座宅子,他現在應該還在那裏。”
“好,我們找他去!”
宅子裏頭,鳳天策正在與一位老者接頭,只是接頭的場景頗為怪異。鳳天策上上下下打量着用綁帶將自己包裹成木乃伊的師父,滑稽可笑的造型,讓他聯想起自己第一次為小藍藍包紮傷口的情形,他開始相信原來自己的手藝是師傳的。
“師父,您老人家真應該給我找個師娘。”
老者狀若心傷,扶着一根柱子,悲風傷秋,嘴裏哼哼唧唧:“沒良心的臭小子,沒看到師父我老人家受傷了嗎?不安慰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鳳天策笑瞥了他一眼,拉過他的手,搭了搭脈,眉頭逐漸凝重:“誰傷的您?這一掌功力之深厚,世上幾人能及?師父,您究竟遇上哪路大敵了?”
老者憂傷地抿着嘴老者憂傷地抿着嘴,不肯說話。
鳳天策好笑地看着他,以他對老頑童師父的了解,他這次多半是在對手手上吃虧吃大了。
“好了,我不笑話您就是了。快說吧,我還趕着去回家呢。小藍藍獨自一人在鳳府,我不放心。”
雖然知道有乾爹坐鎮鳳府,他還特意設計讓伯侯長野幫忙照顧他的女人,可他還是不放心,最近鳳府裏面蠢蠢欲動,他總覺得有變故會發生。
聽到“小藍藍”三個字,老者的神色一變,賊賊地笑了起來:“好徒兒,你平日裏可是從來不會把一個人掛在嘴邊的,現在終於有讓你牽挂的人了?哈哈哈,看來老夫果真做對了一件好事,終於讓我這冷心冷情的徒兒,變得熱心多情了。師父我真是太高興了,喜極而泣……”
為了應景,老者扶着柱子,痛哭流涕。
鳳天策落下一頭的黑線:“師父,說、重、點!”
這世上最讓他頭疼的兩個人,非他的師父和他的徒兒不可,他的師父對他有再造之恩,傳授他一身武藝,雖然為老不尊些,他也只能忍耐,而他的徒兒呢……
鳳天策忍不住在心底無奈嘆息,那可是他的心尖尖,他更加動不得、罵不得了,完了,他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兩人手裏了。
想他一世英明,怎麼會偏偏栽在這麼兩個頭疼人物的手裏?
不過仔細那麼一體味,卻發現內心裏都是甜的,他心甘情願。
“師父,別鬧了。我擔心家裏有變,得趕緊回去才是。今日正好是老太君的壽辰,不如你隨我去鳳府養傷吧,徒兒也好就近照顧您。”
老者清了清嗓子,終於不再插科打諢:“算了算了,為師還是不去鳳府了,你代為師向老太君道個喜吧。為師這次約你來,是有件非常要緊的事告訴你,大魔頭已經離開了凌霄殿,怕是會有大動作。你們鳳家曾經得罪過他,他若要復仇,你們鳳家很有可能就是他首要報復的對象。還有你,你是風神轉世之身,是他的剋星之一,當年他就對你的身世有所懷疑,這些年來一直安排人盯着你的一舉一動。十年前你的功力尚淺,他未必能窺探清楚,今時不同往日,你要想再騙過他恐怕就難了。”
“他離開了凌霄殿?”鳳天策雋秀的眉毛皺得更深了,“師父,您告訴我實話,您當初讓我收小藍藍為徒,是不是因為……”
不等他說完,老者連忙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大魔頭離開了凌霄殿,可見他的傷勢已經痊癒,這世上再難有人能戰勝他。你記住,只有五行轉世之身合力抗擊,才有可能徹底消滅這魔頭。你現在要做的,不但是要保護自己和小藍藍,更要設法找出另外三個五行轉世之身,與他們通力合作,一起對抗大魔頭!”
“我明白了。”鳳天策陷入了沉思,等他醒過神來時,老者已經消失不見了。
鳳天毓在一進進的民宅里找了半天,突然餘光處掃見一個白色的人影一晃而過,待他仔細看時,他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只見那人全身上下用白色的綁帶胡亂包裹着,一蹦一跳,大白天看起來,活像見了鬼。
難道這就是大哥來私會的人?
他跟過去,往院子裏瞄去,不期然地與大哥目光相撞,他心虛地縮了縮頭,旋即假裝咳嗽,掩飾尷尬。
鳳天策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二弟,你想偷窺就大方告訴大哥,大哥又不是那小氣的人!以後,可別再鬼鬼祟祟了,這樣不好,有失鳳家的體面,知道了嗎?”
不待鳳天毓漲紅着臉辯解,鳳天策替他回答道:“大哥知道,你一定聽進去了,不會再犯了,這才是我的好弟弟,以後多多向大哥我學習,你只要學到大哥我高尚品行的十分之一就足夠了。”
帶着瀟洒的笑,鳳天策擦着弟弟的身側,邁步離開了宅子。
銀色的寒光如秋水般抽射,鳳天毓氣得拔了劍:“你……”
“二弟,你這是要做什麼?”鳳天策回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鳳天毓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他要做什麼,他怎麼知道他要做什麼?他就是被他給氣瘋了!
“主人,家裏出事了!”正在兄弟倆對峙之時,天天從天空中盤旋着飛來,仔細看時,發現它的背上還馱着一隻黑色的小蝙蝠,整個兒失了生氣,奄奄一息。
……
迦藍陷入幻境中,渾然不知,在幻境之外,壽宴大殿此刻陷入了一團混亂。
二夫人原本指望着刺客們能殺了整個大殿的人,誰想,這十幾人突然消失不見了,連同他們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迦藍!
沒有了幫手,二夫人獨木難支,一時慌了神。
“解藥,給我解藥!”離二夫人最近的三夫人、四夫人等女眷,紛紛朝着二夫人身上撲去,二夫人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幾隻手順勢摸上了她的身上,開始尋找解藥。
“是精神領域的戰技!”伯侯長野目光微閃,旋即放聲大笑起來,“原來如此,難怪那日在寒池感覺異樣,原來是有能掌控精神領域戰技的神獸出世。”
他狀若思索,虛眼道:“本王方才還有幾分疑慮,現在看來她果真有資格成為本王的未婚妻!”
納蘭瀟白皺了皺眉,伯侯長野的實力果真深不可測,他才剛剛將體內的毒逼盡,他也把毒逼完了,如此說來,他們的實力難分的實力難分上下啊。
“戰王只怕是自作多情了吧。”納蘭瀟白揚手,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水色的幕簾,他向前踏進一步,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幕簾當中。
伯侯長野目光一銳,想要跟進去,水幕卻憑空消失了。
“這是納蘭家的精神領域秘技,想不到他竟然學會了。”伯侯家族修鍊的是剛猛的戰技,以進攻為主,進攻等於防禦,用的是最直接最乾脆的戰技,卻對精神領域的戰技無計可施,伯侯長野不得不暫時放棄。
“你們別妄想了,我身上根本沒有解藥!”二夫人推開了身上的人,得意地大笑起來。
隨着毒性加劇,三夫人、四夫人等人漸漸失去了力氣,唇色發青。
二夫人一步步走到鳳老太太跟前:“老太君,你不要怪我無情,我在鳳家這麼多年,卻一無所出。我原本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可後來我發現,原來有人一直在給我下藥,目的就是不讓我懷上鳳家的子嗣……”
她慢慢挪動頭顱,怒視向鳳家主:“我曾經懷疑過三夫人和四夫人,她們兩個雖然善妒小心眼,但她們沒有足夠的頭腦,可以在我的飯菜里無聲無息地下藥而不被我察覺。我後來又開始懷疑老太君,她老人家是不是因為我的出身對我不滿,所以不想讓我懷上鳳家的子嗣。我越想可能性越大,我便這件事告訴了家主,家主卻將我痛斥一頓,認為我無理取鬧。我沒有足夠的證據,只得作罷,繼續忍氣吞聲,我心裏恨透了老太君,面上又不得不繼續對她恭恭敬敬,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鳳老太太露出驚愕:“居然有此事?老婦自問對你們幾個兒媳一視同仁,無論你們從前出身如何,一旦你們進了鳳家的門,就是鳳家的人,你們生下的骨血就是鳳家的子嗣,老婦怎麼可能會給你下毒?”
“是啊,老太君您處事雷厲風行,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二夫人想到傷心處,落下淚來,“我後來想通了,下毒之人或許另有他人,我便假裝不再追查此事,暗地裏讓人提高警惕,一定要捉到下毒之人。後來,我終於找到了下毒之人……”
二夫人的眼神露出絕望,鳳老太太順着她的視線方向望過去,心底震動:“翔兒,這是真的嗎?”
鳳家主這時站了起來,他的腳下,流淌着一灘黑色的液體,原來他方才不動聲色,是在將體內的毒逼出。
“娘,這事確實是孩兒做的。”
鳳振翔承認了,他面無愧色。
“鳳振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到底哪裏對不住你了?你要這麼害我?”二夫人激動衝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襟,狀若瘋狂。
鳳老太太的手微微抖動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真的是你做的?”
鳳振翔用力扯開了二夫人的手,將她重重推了開去:“你問我為什麼,你怎麼不問問自己,這些年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二夫人摔倒在地,渾身輕顫了起來。
“大夫人是怎麼死的,你比我更加清楚!若不是看在你是大夫人的親妹妹,大夫人臨死前拉着我的手,讓我答應一定要善待你,否則我早就將你趕出了鳳家大門。”鳳振翔道。
“姐姐……姐姐她……”二夫人的眼神渙散凌亂。
鳳振翔冷哼,面孔幾分猙獰:“還有玄霜……當年玄霜被強敵追殺,落魄逃亡到鳳家,想要尋求鳳家的庇護,而你呢?你卻出賣了她,將她藏身在鳳家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害得玄霜差一點喪命,最後不得不亡命天涯。你當真好狠毒的心!”
“西門玄霜,你心裏只有西門玄霜!我姐姐說的不錯,她雖然嫁給了你,可你的心根本不在她的身上。我一直以為你愛的是姐姐,所以我嫉妒姐姐,對姐姐……對姐姐做出了那樣的事。姐姐臨死前告訴我,我們都是可憐人,誰也沒有真正走入你心裏。我和姐姐都嫁給了你,為你付出,可你心裏最愛的,卻是那個永遠都得不到的女人!這或許就是報應,我們得不到你的愛,你也得不到你的最愛……”
“夠了!”鳳振翔厲聲喝止了她,因為他看到大殿內其他的賓客們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以前的事,我不想跟你一件件翻賬,你現在趕緊把解藥交出來,我就饒你性命!”
“解藥?沒有解藥!”二夫人得意地笑了起來,笑聲凄涼,“在我決定要下毒開始,我就沒有給自己留下退路,與其沒有尊嚴地活着,不如死了痛快,至少,我還有這麼多人給我做墊背的,我賺到了!”
鳳振翔怒極,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快點把解藥交出來!別逼我親手殺了你!”
二夫人視死如歸,任憑他如何用力,她都緊咬嘴唇,不肯就範。
這時候,司徒長勝從座位上站起,走了過來:“鳳兄,我看她身上可能真的沒有解藥,這種毒出自凌霄殿,非一般尋常的解藥。你我功力深厚,尚能在毒性沒有完全侵入之前將毒逼出,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鳳振翔鬆了手,快步跑向老太君:“娘,您感覺怎麼樣了?”
“老了,不如從前了啊。”鳳老太太噗一聲,從口中吐出了黑血,她試圖將體內的毒逼出,奈何棋差一招,毒性還是攻入了她的五臟六腑。
“鳳姐姐,一定要逼二夫人交出解藥!她的身上沒有解藥,她的同夥身上一定有解藥。”皇太后的狀況遠遠不如鳳遠遠不如鳳老太太,整張臉都佈滿了毒素,烏青烏青的。
“剛剛那些刺客,應該是被迦藍捲入了另一重空間,我們再等等,或許她能把解藥帶來。”司徒長勝的從容,感染了在場不少賓客,紛紛湧起了盼頭。
二公主冷嗤:“靠她?我們還不得全部死光了?”
“阿彌陀佛!迦藍施主非一般人,我們應該相信她。”
二公主氣極,居然連天逸大師都這麼說,真不知迦藍身上到底有什麼閃光點,她十萬個不甘心不服氣!
沒有解藥,眾人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迦藍的身上,現場的氣氛一片哀戚。
就在這時候,大殿正中央出現了一幕水簾,只聽得咚咚咚咚,一個接着一個的刺客從水簾當中被拋了出來,一個個都是重傷,無法動彈。緊接着,迦藍和納蘭瀟白兩人一起出現在了大殿。
二公主的臉色頓時僵住了。
迦藍沒有想到,迎接她的,是熱情的歡呼。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迦藍姑娘,快點把解藥給我們!”
“是啊,快點吧!我難受死了!”
“解藥呢?”迦藍隨手抓起一名刺客,在戰皇筆的蹂躪下,這名刺客已經奄奄一息。迦藍見他沒反應,就在他身上搜索起來,眼睛逐漸亮起:“找到了!”
迦藍先將解藥給了鳳老太太,再陸續給鳳家的人送上,隨後才是皇家的人。鳳老太太暗自點了點頭,迦藍如此明顯的用意,她如何能猜不透?在迦藍心裏,任你是天皇老子,也沒有鳳家的人重要,這樣護短的孫媳婦,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眾人皆對迦藍心懷感激,唯獨二公主心存不滿:“迦藍,別以為你給了我們解藥,我們就會感激你。剛剛我們都中了毒,只有你一個人沒事,你說,你是不是跟他們是一夥的?”
說的也是,大家都中毒了,迦藍卻沒事,的確很可疑。
迦藍笑了,什麼叫做恩將仇報,說的就是二公主這種人。
早知道,她就不給她解藥了,皇家人的死活,跟她有什麼關係?
皇太后板著臉,也在為迦藍方才給解藥厚此薄彼的做法不悅,這會兒皺起了眉頭,對迦藍生出了懷疑:“二兒的話,不無道理。迦藍姑娘,還請你當眾解釋清楚,否則我等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一早就和他們串通好了,以此來搏得鳳家和皇家對你的信任。”
“救人的反被誣陷害人,世間豈有此理?”納蘭瀟白開口。
“你過來,站到本王身邊,本王看哪只不長眼的狗敢咬本王的女人?”伯侯長野居然也開口了,霸氣十足的他,朝着迦藍招招手,眼神是不容置喙的決絕。
這個臭屁王,誰是他的女人了?
迦藍無語地擦擦汗,沒搭理他。
伯侯長野目光微寒,突然揚起一掌,將迦藍吸到了跟前:“雖然你是本王承認的女人,不代表你就可以違逆本王的話,再敢將本王的話當耳邊風……”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迦藍渾身上下已經被他完全凍結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太要命了,就沒見過這樣求愛的男人!
迦藍掙扎,想要反擊,餘光瞥見大殿門口,她所有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一時間百感交集。
“黃金豬,你的手放錯地方了吧?是不是手癢了,想讓小爺幫你撓撓癢?”一道慵懶的聲線從門口涼涼傳來,似雪山崩落,淋下一身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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