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挑選肉餌
色易瞪着措色林,以肢體語言示意閉嘴。
玄武沒有理會坐身旁的色易,開腔:“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作答!”
色林瞄了色易一眼,視線盯回到玄武的雙眼:“作什麼類型兇徒的肉餌呢?”
“不是人類但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的啖人兇手。”玄武說。他被面前的少女那雙非人類的雙瞳直瞪得有點不自然的感覺。
色林好像察覺到男人的心裏話,暫時把視線移開,深呼吸一口氣才說:“是否想利用我把我的祖宗輩從地下抽出來呢?”
小蔓在細看這名叫措色林的犯罪資料:吃掉活人,先咬斷被害者的動脈,喝他們的血然後在他們斷氣前儘快吃下臉蛋的嫩肉,再吃腹部和下體。
武哥回應:“嗯……”
色林笑道:“我被困在這裏有多久了,在這裏我都忘了時間的存在了!”瞅了一眼色易。
色易:“四年零三個月二十一天。”
色林收斂笑容:“姓玄的,我在關進這裏前一個夜裏,已見到北野區的第一起裝鬣狗啖人案了,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在你們紀錄的三年前第一個男孩還要早一年多!武哥,它不是人類,但也不像是我祖宗的作為。”
小張突開腔問:“那你祖宗是什麼類型的哺乳類動物呢?”
“斑鬣狗是第n代,在我記憶中舊石器時代,在古代世界的漸新世我就不知道怎稱呼……”
小張:“是黃昏犬之類的近親!?”
這問題吸引了措色林的目光,她看着小張:“有道理的推論!我會說是劍齒虎,獵貓科的近親。總之,跟你差不多,呵呵呵!要抓一個不存在或千萬年前早已滅絕的兇徒,非我莫屬的了。”
被四名強悍男人包圍着,像被逼站起來的措色林,跟玄武差不多那高度。她向張諾拉眨一下左邊眼,再向玄武眨一下右眼睛。她的笑聲根本就是一頭鬣狗土狼的笑聲。殘留在探訪室內的那股野獸的氣息,久揮不去。
措色林折返,拖着後面使勁拉着她的壯男,她喊道:“是劍齒虎跟靈長的始鏡猴雜交的祖先!牠是雙腳走路的猿……我見過牠!”
玄武站起來,看了色易一眼。色易醒目地示意四條大漢先行放緩纏在色林脖子上的鐵鏈。厚四公分的玻璃門再度開啟。
“剛才你在喊什麼可否重複一次?”玄武說。
“我說是兩隻腳走路的,我見過牠!”措色林以嬌柔,跟外表毫無關係的語氣,差不多沒有任何唇動的喉嚨哼出以上的一句。
剛才只有那四名壯漢才聽到的其中一名補充說:“她說是老虎跟猴子雜交的祖先……”
“不是老虎,是劍齒虎跟始鏡猴。三千萬年前絕種的哺乳嗜血動物。”色林說畢,以腥紅的舌舔了一下長在她下巴以上俗稱唇的裂口。
站在玻璃門前色林看着小張:“我還嗅到你被逼跟它交合的味道呢!臊腥的味道和與你無關的異獄惡臭……”
色易大喝一聲:“閉嘴!拉出去。”
色林笑看着武哥和張諾拉,被強行拉出門外。小張和玄武看到威猛魔鬼的湖被兩支電槍在背部和後腦電殛致昏倒地上一動不動,才被抬走。
“這件東西你倆應該接收回去當一塊上好的肉餌的。”
兩人同時點頭說是。
“她多大了?”小蔓問。
色易:“十六。十歲就吃了她的兩個弟,接着吃了她父母及所有措姓的近親!她已是東翼女死囚的老大了。”
會見第二個來自西翼男死囚的一名啞巴。他的嘴巴被縫起來,那些用來縫的線不是棉線而是鐵絲。唇邊的皮肉已跟鐵絲長到一起,牢不可切割的了。晶瑩剔透如水晶球的一雙目,散發出一股不寒而慄的目光。
眼白處沒有半點微絲血管,雪白得像一雙被清澈透明的液體包裹着的假眼球,鑲嵌在頭蓋骨下的兩個黑洞內。左右眼竟然可以獨立轉動,一隻眼看右手邊一隻眼看左手邊。他根本就是用兩條腿走路的蜥蜴。
採風“色易要執行死刑給一個旅行團欣賞,接下來這個男死囚需要手語翻譯。”
一輪接一輪的手語和左右分家的眼球獨自在滾動和分別一隻瞪着玄武另一隻瞅着小張及小蔓兩人,用雙手急速地打手語,然後se
ve
也急速地把手勢化作話語說給坐左右兩旁的男女刑警。
經過十分鐘左右的面談,大致得到的意思是要先行安置好他在西翼的一位女朋友的死一定要以亂槍掃死才可以,還要一筆不少於五十萬元的風光大葬才願意接下這單必死無疑的肉餌活動。
“他到底叫什麼名字,聊了半天都不知他叫什麼?”
又一輪彼此的手勢后,se
ve
:“他叫蜥蜴!”
“……我對他的要求是,第一,做手術把縫起來的鐵絲切割。第二是要他親自用嘴巴跟我們溝通。”
一輪手勢后,se
ve
:“他說這個沒問題,但是手術后他那張嘴巴的所作所為,後果要你們負責。”
小張問se
ve
:“他那張嘴出啥事了?”
se
ve
:“他嘴巴里的舌頭聽他說是y形含劇毒的舌,可突擊兩米遠的獵物。”
“這個沒問題。他女友的死法和大殮費用都沒問題。手術要把他送到中區的醫院進行。這個不用翻譯給他聽了,因為我知道他不是個聾子。
第三個自稱是魔鬼的化身:羚羊。一雙蒼白纖細,骨感的小手,拿着一本不知哪個宗教的聖經在手,雙腿緊靠一起走路的男生,一屁股坐防彈玻璃前。
採風:“他叫離歌!好悲情的同志。他殺人時淚流滿面,邊哭邊刴邊吃……挺可憐又可惡的小男生。”
小張已對這名單眼皮蒼白沒血色和血性,陰柔的小帥哥有所感悟:“他百分百是承接雌性盤羊跟上新世喜瑪拉雅原羊一脈相承。純種在西方被喻為邪魔一族的鼻祖!在冰河時期從青藏高原跟我倆的劍齒虎及大貓科跟狐豺之食肉獸向外擴散。”
玄武的腦核闖入離歌的瞳孔,驚見一雙橫條狀黝黑的瞳孔,正瞪着小張及玄武兩人。這三位稀客都漠視蔓陀羅的存在,目光集中在可能跟隔着一道玻璃的同類而產生的稀奇感覺。
離歌:“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不想再寂寞,帶我離歌離開這愛恨交織的殘夢地!我那怕心碎而死,再也不願天天擔天望地,盼着能再見到你。”
張諾拉:“的確讓人感同身受。好樣的,就是你離歌了!”
蔓陀羅也好像對此君有感覺:“我認同小張的直白!雖是鱷魚眼淚,但畢竟是一塊美味的肉塊!”
三人瞅了採風一眼,採風淺笑地看離歌:“歌!謝謝你願意加入我們的行列!手續方面我會跟進的了!放心吧!往後咱侃大山的日子還多着呢!”
視線瞟血離歌身後手持電棒的壯漢。離歌自動站起身子,朝着四位男女,集中盯着小蔓哥打了個眼色,和看着玄武數秒才轉身跟隨幾名武裝人員撤離。
玄武:“色易什麼時候回來?看死刑也要花這樣長時間的嗎?”
採風:“還有前戲的演說,詳細講解每一種死法和傳說中死後的去向和是否有輪迴之說。今天有五種死法可供旅行團的團友去觀賞。一種死法幹掉兩個死囚。所以還需要點時間的!齊哥跟衛姬姐應該從采火那裏取得重要的情資及訊息的了!”
玄武:“採風,接下來剩下的七個,咱不用花時間去見了。你挑選的,我跟小張及小蔓哥都有同樣的評價和認可的!能先把這十件肉餌都放到同一區以方便召集嗎?”
採風好像捉到召集這詞的意思:“我會立馬去安排的了!”
小張:“採風不就是副營長嘛!很多事都是她說了算的呀!”
四人離開所謂的會客室。採風送三人回房,她則去安排要辦妥的事。房內的小齊及蛇妹已準備好會報與采火索取的重要資料。
玄武拿着採風給他那十名死囚的照片及詳細資料。把十人的相貌刻進腦洞。發出一條腦電到采火和採風的手機
玄武:“兩位先別急!采火,你先穏着,一切如常。採風,還有機會去看一下死刑的進行狀況嗎?”
采火沒有回應,採風回傳訊息:“采火收到了!現在才旅行團下午茶時間,還有升直機斬首的高潮戲在大門外直升機坪那裏演出。我去跟色易安排一下。”
玄武:“衛姬不舒服,在吐!咱想在這裏待上一晚!明天才另做打算!”
採風有點詫異:“哦?不是在今晚?……明白,這個應該沒問題!身體最重要的!需要另開一房給衛姬姐嗎?”
玄武:“那就麻煩你了!”
蛇妹瞪着一雙大眼,估算着這身體不適的話是好讓採風聽明白一些情況。
門自動開啟。色易走進來,看到衛姬捂着肚子躺沙發上。
瞅了一眼衛姬,色易跟四人說:“走!先吃點下午茶,然後去看好戲!”
一行五人包括色易,留下衛姬獨自在房內。眾離開不到五分鐘,採風領着衛姬到對面的第三間較小的獨立房間。
採風:“這是我的房間。隨便就可以的了!衣食住都在這裏的了!”
衛姬:“謝謝採風!”
採風坐到沙發旁的衛姬身旁,看着這位kol打扮的刑警:“要吃胃藥嗎?”
衛姬:“嗯!”
吃下一顆止肚痛和止肚瀉的小丸子。衛姬:“這裏的死囚有多少人……聽你的呢?”
採風笑着回答:“都聽……都可以不聽!這裏分西東兩個區,男的一邊女的另一邊!能在這裏當死囚的人,要比外頭那五十所死囚營的死囚,要麼精明要麼體內鐵質過盛,總體都是極端醒目和難以想像,以及難以捉摸的猛料之人。平均一天執行的死刑有十到十二個,要三年才全部處理掉。還沒計算新加入的那些怪獸級別的人!”
姬:“有分幫派的嗎?有內訌情況?”
風:“有都不會在籠里作反。試過集體意圖做反,奪取採風通訊及保全的控制。人數大約六七百人,幸好沒被他們發現武器庫的地點。要麼咱們就全軍覆沒的了!”
半晌,採風:“最聽我的也是最難預料的,就是玄si
見過的那頭三名死囚。”
衛姬拿出玄si
交給她份死囚的名單:“色林措、蜥蜴和離歌?”
採風:“離歌是最乖乖的一個。殺人啖人也可算是最兇殘的一個!他對我特別好,跟他聊天不用鎖上手腳!我也不介意他有意摸我的手。他以為我跟他是同一類型的變態男生。玄si
跟你四個初次看到我的印象也非比尋常的吧!?”
兩個女生都笑了。
衛姬:“領頭羊會是誰?”
採風:“有他的協助,估算有兩百號同志實時響應。別少看同志們的協同能力。還有個極其恐怖的色林措,魔鬼之湖!十六歲的妹釘下面有幾百號的女死囚是她的死粉!本來今天是她的死期。結果……”
衛姬:“上千號的男女,你覺得能駕馭……”
採風:“我不是一個懂得煽動人心的說客!但玄si
跟色林措在剛才的會面時,他倆及張諾拉之間被我感悟到一種特殊的臊腥味……特別是小張姐跟色林之間的關係!”
衛姬聽懂這些混江湖久了的所謂關係。
半晌,衛姬:“你哥那邊的人脈怎樣?”
採風:“他被色易釘死在她下面,彈動不到!當然也只有他有能力關掉這裏一切與電有關的東西!保全的武裝力量我也不大清楚,只有色易一個人全權掌控。武器庫方面的保全問題,采火是否清楚我也不知道!”
衛姬明白了色易為何能如此囂張跋扈了。
衛姬:“一天分多少班?”
採風:“三班,早上六點到下午兩點一班!中班早一小時吃午飯,跟早晚班一樣!”
衛姬:“死囚們呢?”
採風:“早飯在六點,午飯在十二點,晚飯在十八點,廿一點熄燈。下午三點到四點有一小時的所謂自由活動,分批及分開在不同的活動空間內。”
酒店式大門外,在金屬牆內的偌大機坪前的座位上,旅行團都坐安排好的座位上,邊吃美味小吃邊準備看在地上升起的一支鐵杆,鐵杆是改裝後退役直升機那撐着螺旋槳的軸心,然後一對鋒利如刀的金屬槳在電控上撐起來。
一支鐵臂把一個死囚緩慢地吊起到半空。不是倒吊而是腳在下頭在上,用傳統絞刑的繩子綁着雙手掛在一個鐵鉤子上。
色易的魔手在坐她身旁的玄武那大腿輕捏着,她嘴巴里咬着發出響聲像花生之類的硬果,仰首盯着那名毫無懼色的男死囚。男死囚也緊盯着下面那位營長。
色易怎也猜不到身旁的玄武在接收着來自男死囚那充滿強悍而惡毒的咒詛。坐玄武另一旁的小張傳出了更強更猛的腦電到男死囚的腦核內。
男死囚實時把視線朝着色易轉到玄武和他身旁的小美女。
他不懂什麼叫腦電腦核量子場之類的東西,只能用腦去想着把自己的身份報上:“玄武門…小美女。俺,司馬木!門哥,死後儘快回應你愛人滸妹,跟她聯繫!”
滸妹:“武哥!收到了?”
玄武點頭,小張也同時點頭,小手還在她腰間朝着司馬木擺出個ok手勢。
吊臂逐漸下降的同時,十幾米下的螺旋槳開始發出嗡嗡聲,然後開始加速旋轉。
色易興奮地跟玄武說:“先砍掉雙腳的腳跟,然後吊臂以緩慢的下降速度,把一個人用橫切面的方法,一共切開十二段,最後一刀是脖子上。”
玄武以淺笑回應,視線緊看着司馬木,為他打氣,為他麻痺大腦的神經中樞。第一刀砍斷雙腳踝瞬間,沒有讓觀眾亢奮的慘叫聲,一切靜靜的,只睜着眼睛的司馬木,緊盯着他眼中的玄武,一聲不吭!幸有玄武麻痺了他的痛,他強悍的眼神直到那最後的一刀。小張閉着眼沒敢看什麼叫死不瞑目的司馬木。
小蔓哥也是一聲不吭的,手差點把小張的一隻小手抓成那一頓曾經好吃得口水流一地,又綿又軟的手抓飯。
刀過司馬木的胸口瞬間,玄武感受到他的死亡。辛妹就在那一刻。
辛滸:“有首歌叫離歌。他,司馬木唱的是他愛人離歌的詞!采火也是司馬木的藍顏知己。搭通天地線不費時也不費勁!說沒用,行動!”
只有玄武一個能聽到辛妹妹的這番話。
色易鼓掌聲跟隨着旅行團的團友們一起響起。玄武雙手合十,擱臉上示意要小眯一下。
左右兩名帥哥小美女隨着玄si
走回進入主建築的大門內。登上二層,直接站在採風的宿舍門前的玄武,沒有按門鈴也沒有拍門。小蔓看着阿武,小張對着武哥。
玄武轉身回到五人連接在一起的那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