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惡整壞婆娘

第八章 惡整壞婆娘

“小豆,你怎麼了?”白慕雲見她臉色很差,不禁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會不會剛才喝的一口鮮的原因?”

小豆心中對龍勍煜已是厭惡至極,心情鬱悶憤怒之下,便欲遷怒於那香奴,好好出心中這口惡氣。此時,見白慕雲送來了“梯子”,於是便順勢而下,話鋒立刻便對準了一身狼狽的香奴,怒道:“你這女人,好不陰險,除了魅術外,你是不是還會使毒?”

她這聲怒喝震住了酒樓內的其他江湖人。他們心中俱是一驚。如果香奴在他們毫不知情下使毒,他們豈不都已中招?

香奴一張蒼白的臉頓時變得鐵青。

她是被氣的。

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象小豆這樣更無恥的。

她何時使過毒了?除了用魅術誘惑男人外,她最多再用魅術教訓一些自己看不順眼的人。但是,她確實不會使毒。

然而,現在她若澄清,誰會信?大家先入為主,早就將她視為陰險毒辣的壞女人,無論她如何解釋,都會被視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狡辯。

“快說,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為何我現在感到胸悶異常?口乾舌燥?”小豆大聲質問,那又急又氣的神情無形中使其他江湖人更加相信她的猜測。

“你胡說,我……我怎會使毒?再說,我為什麼要對你們用毒?”香奴見幾個靠近自己的大漢已是半信半疑,不禁大急,大聲辯解。

“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變態?你看,你會采陽補陰,將天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可是正常女人不會做的。”小豆不屑地說道。

“對,對,這女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推測和判斷。”立刻有着了她道的男子大聲叫道。

“唉呀,我怎麼也覺得胸悶得很,而且,而且口也很乾呢?”有人驚惶地大叫。

他這一叫,其餘一些男人立刻關注起自身的狀態,發現自己也有這個癥狀,不禁大為惶恐。

“糟了,我好象也着這妖婆的道了。”另一個瘦得象根竹竿一樣的男子捂胸哼哼道,“我……我好難受……”

“我……我也是。”

“該死的,這女人還想騙我們!打死她!”

“不行,得逼她將解藥交出來!”

立刻,酒樓里的江湖人幾乎一擁而上,對香奴拳打腳踢。酒樓里的幾個小二原本還想衝過來解救她,但是剛一移腳步,就被那些江湖人拎着衣領給甩出樓去。

香奴從未遭遇過如此凄慘的境地。混亂中,她的衣服被扯破了,兩條白花花的肢膊全部露在了外面。胸前的衣襟也被撕了一個大口子,兩大團肉象兩隻發酵的饅頭一樣從破裂的口子那擠了出來,在眾人眼前直晃,晃得那群粗魯男人的眼睛一個個象帶勾的鉤子似的,都掛在香奴的胸前。

但也有幾個被她“采陽補陰”過的男子見狀更加憤怒。他們心中都這樣想着:這個女人真是yin盪得可以,這種情況下也不忘勾引男人。想到從前她就是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將自己玩弄和侮辱,他們氣就不打一處來,下手更狠更重,打得香奴哭爹喊娘,最後哀聲求饒。

“求饒,求饒有什麼用?饒了她,她以後照樣開着酒樓害人!”

“乾脆我們一把火將她的酒樓燒了!”

“對,對,燒了!”

有人提議,便有人響應,並且馬上付諸行動。他們將香奴點了穴拎下竹樓,然後點火的點火,倒油的倒油。傾刻間,酒樓陷在一片火海中。

“不,不!”香奴鼻青眼腫地看着眼前的大火,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酒樓其實並不是她夫家留給她的一點財產,而是百花閣的一個消息據點。平時,她除了用魅術勾引男子上床和害人外,大多時間便是利用這個酒樓收集來自各方的消息,然後甄別出有用的信息傳到百花閣總部。這是她的任務。因為會魅術,所以她常常能將人迷得暈頭轉向後獲得許多隱秘的消息,也因此被花銀靈重用。

如今,據點被毀,她不敢想像花銀靈知道後會怎樣的憤怒。顯然,這不是簡單的一個辦事不利就能搪塞過去的。

那些江湖人抓着她,卻並不殺她。也許他們還想從她身上逼問出花銀靈的下落,也許他們真相信了她已向他們下毒的可能,想從她身上逼問出解藥來。

想到這些,她便想到小豆,一時間恨得牙疼。

都是那個女孩,那個可惡的象魔鬼一樣惡毒的女孩!若不是她別有用心的挑撥和教唆,她又何至淪落至此!

對了,那個女孩呢?

香奴恨怒交加地睜着一雙紅腫的眼睛四下掃了幾遍,居然再沒有看到那道嬌俏的身影。連和她一起同來的幾人也不見了!

她忽然意識到:這女孩,居然趁亂悄悄地遛走了!

在她一手製造出這片混亂后,在她將她這堂堂百花閣堂主欺侮得如此凄慘之後,她甩甩手瀟洒地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香奴抬首望天,銀牙暗咬,暗暗在心底發誓:只要她一天不死,她便和那小豆誓不兩立,不死不休!

“哈哈,笑死我了!”當香奴咬牙痛恨在心底立誓時,秀水鎮外的山間小路上,小豆正抱着肚子大笑。

夢潔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着她直搖頭:“你啊,怎麼性子一點也沒變呢?在山裏整那些可憐的動物們,在外面,就整人!”

“錯!”小豆伸出一個手指朝她搖了搖,補充道,“是整壞女人。”

“不管是誰,還不都是整?”夢潔一臉不贊同,“花嬸若在這裏,她一定又要念叨你了。說你沒女兒樣,既不溫柔又不賢惠,將來哪個男人敢要你?”

“所以,我在她身邊一刻也不想待,急急忙忙地跑出來了。”小豆笑着眨眼,“哼,女人溫柔賢惠就一定有男人要嗎?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白慕雲好奇地問。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小豆回答得理直氣壯。

清風明月傻眼了。

就連一向不拘小節的樑上君也從滅門的悲痛中暫時清醒過來,瞪着小豆猛瞧。

這驚世駭俗的話,居然從一個稚氣未脫的青春少女口中衝出,這讓他們想不驚訝都難。

夢潔最先紅了臉。她跺着腳,氣惱地埋怨:“小豆,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不是胡話,是至理名言。”小豆白了她一眼,說,“在我們那裏,每一個女孩都知道,男人就是這樣,越是規矩傳統的女孩,就越難吸引他。當然,夢潔,你除外。”

“你們那裏?京城月都嗎?”夢潔好奇地問。

當初她和小豆在溫城邂逅,只知道小豆是要前往熾陽國的熾烈山尋找火隼為她一個朋友治病,其他的,小豆沒有明言,她便也一概不問。夢潔雖然單純,但也並不全然遲鈍。她發現,跟在小豆身邊護送她前往熾烈山的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貴,如儒雅俊逸的姬橫波,如英武不群的譚欽,如……英俊憨厚的甘野。

想到甘野,夢潔一顆原本平靜的心便卟卟亂跳起來。

那天在溫城,她被那些紈絝子弟調戲時,就是這個濃眉大眼的俊朗少年挺身而出,將她護在身後。她永遠忘不了他出手教訓那幫混蛋時的英姿,更忘不了他將她護在身後時的那股難言的體貼和溫柔。隨後,她和他們一起前往熾陽國。一路上,她感受着他的開朗和友善,目光總是不知不覺地追隨着他。

她以為他們會一直在一起。沒想到悅來客棧的那場大火,使他和她從此分散。事後,她也悄悄地問過小豆甘野的身世。小豆告訴她,甘野是璃月國當朝大將軍甘平川的愛子,是璃月國難得的少年將軍。她聽后,一半喜一半憂。喜的是,甘野居然如此出色。憂的是,自己只是鄉野村姑,江湖兒女,和他是雲泥之別。將來見面后,恐怕也無法跨越兩人身份的這道鴻溝,坦然相交。

雖然小豆沒有對她明言她的身份,但是夢潔清楚,小豆的身份必定不凡。因為她曾聽那個叫譚欽的男子稱呼小豆為王妃。然後,溫城之變后,她知道了小豆的夫君是當今璃月國的六皇子龍勍煜,還知道小豆就是為了他去尋找火隼。她以為小豆是喜歡龍勍煜的,否則為何甘冒生命危險長途跋涉去為他尋葯?可是,等小豆千辛萬苦到達到熾烈山尋到火隼后,她卻找機會寫了和離書,讓火羽帶去給龍勍煜。那一刻,她迷惑了。

對世人而言,女人的終身幸福不就是找到一個如意郞君廝守終生嗎?天下有多少男人會比皇子更尊貴?多少女人夢寐以求都難以實現的美夢,為何小豆就如此不珍惜呢?

她不懂。她佩服小豆,崇拜小豆,卻不了解她為何要那般絕裂。有時,她將心中的疑問提出來后,小豆只看着她笑笑,說:“你不懂。我有我的路要走。”

小豆還有什麼路要走呢?

這世上,一個女子的路,不就是成年後出嫁,相夫教子?

她雖然是江湖女兒,卻也知道,與其做個武藝高強的女大俠,還不如嫁一個好夫君,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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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王爺刁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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