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恢復清白
她下意識後退幾步,萌生想要逃離的心思。
可周圍都是人,她想逃走都極其顯眼,只能硬着頭皮繼續留在這裏。
女生緊緊拽着衣擺,心裏不斷祈求監控已經被破壞。
寧昕沒錯過女生的表情,她面色平靜,身子朝着紀溯川那靠近一些,低聲道:“謝謝。”
男人淡淡的睨了眼寧昕,應了聲。
沒過多久,被紀溯川派去調查監控的男人快步回來,他畢恭畢敬的站在眾人前,氣喘吁吁道:“監控是壞的,打開全是雪花。”
鬧劇不斷,酒店經理也被吸引過來。
一聽這話,他立即否認,“不可能!監控一直都是好的!我們每個月都會對每台設備採取檢查措施!”
酒店各個項目的受眾群體都是富人圈。
要是名聲在這時候打差,一傳十,十傳百,他的生意要怎麼繼續做下去!
“我還拍了!”
男人立即掏出手機,將他方才拍的照片遞給大家看,照片的左下角更是標註了時間。
寧昕也聽出了不對。
她微微蹙起眉頭,目光落在女生的臉上,卻沒捕捉到什麼。
難不成想錯了?
事情滯留在這一階段無法繼續下去,趙老爺子也有些煩了。
其他同樣被邀請而來的人也些許不耐煩。
在他們的眼中,這隻不過是一條幾萬塊錢的項鏈,丟了找回來就行。
趙老爺子正想要隨便扯個借口揭過這件事情,紀溯川卻開口。
“監控壞了還能修,我妻子的名聲被破壞了卻不好恢復。”
紀溯川淡聲說著,他掃了眼女生手裏的項鏈,輕嗤着,眼底透出滿滿地譏諷,“我妻子脖子上的那條項鏈,足矣抵扣多少條你的項鏈。”
“孰重孰輕,不是傻子都懂。”
眾人紛紛反應過來,趙老爺子仔細端詳着寧昕脖頸上的項鏈,恍然大悟。
此事還沒完,男人立即撥打個電話,沉聲吩咐特助去找專業技術的人員將監控恢復。
世家小姐才平緩下來的心臟再次跳到嗓子眼處,緊張無措的情緒宛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她大口呼吸着,下意識後退幾步,想趁着大家心思全在監控上的時候悄然離開。
步伐慢慢往外移動着,女生屏住呼吸,生怕被旁人發現她的意圖。
技術人員不敢怠慢,特助一找來他便透露到工作當中,仔細的檢查着監控設備以及恢復。
大約十分鐘后,特助就帶着手機趕回來。
他噙着笑意,雙手將手機遞給紀溯川,“紀總,您要的監控錄像。”
女生見狀,加速動作。
她連連提着裙擺小碎步的離開,甚至不敢發出太大的跑步聲,生怕被發現。
紀溯川沒說話,選擇將手機錄像遞給趙老爺子。
“您是今天的主角,在您的生日宴上鬧出這場烏龍,我想您最應該先瞧看。”
趙老爺子哼笑着,滿意紀溯川的行為。
監控錄像里,寧昕好似和對方几人起了爭執,但全程都是淡定補妝,全程都沒有想靠近那些人的想法。
而項鏈則一直都在那女生的身上,直到畫面轉換到宴會長上的寧昕。
她長相出眾,就算在烏泱泱的人群中,大家還是能一眼找到她,看着她一直在休息區吃着東西,直至找上門來。
全程寧昕什麼都沒幹。
“豈有此理!”
趙老爺子的臉都綠了,他怒聲訓斥道:“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得什麼叫做羞恥!”
“這都趕在我的生日宴會上污衊人,那以後還會幹出什麼大事?!”
旁人紛紛點頭附和着,他們可不敢多說太多。
畢竟這是趙家的生日宴,趙老爺子的主場。
清白得到恢復,寧昕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安撫着趙老爺子的情緒,陪同紀溯川一同拉着趙老爺子嘮嗑着珠寶行業的相關實際,同時也有聊其他方面,恰好寧昕也通過這才次了解得知趙老爺子的諸多愛好。
全都記在心上,以防後邊用的上。
宴會結束,寧昕提前出了酒店透透氣。
夜晚凜風吹散了她身上淡淡的酒氣味,寧昕吐着氣,打電話給助理。
烏龍風波結束前,寧昕搞到了那女生的名字。
“你看看能不能幫我調查陳家女兒的通話記錄,看看能不能調查的到,並且還要查查她這段時間見了誰。”
不知為什麼,寧昕總感覺陳璐定然是見了誰才這般。
她和陳璐無冤無仇,更是沒見過對方。
心裏隱約浮現一個猜測,但卻被寧昕很快否決。
車上。
寧昕彎腰入座,司機下意識看着她身後,卻空空如也。
“夫人,少爺呢?”
她愣了下,隨便扯了個理由,“陪着趙家的人吃酒談生意,晚點會來。”
沒一會車門再次被拉開,男帶着一身酒氣坐了進來。
他哼出鼻息,酒氣味摻和着他身上淡淡好聞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在車內不斷徘徊着,侵略性的將她包裹住。
寧昕驀然覺得熱的慌,手指摁拉住車窗控制,使冷風灌了進來,盡數打在她的臉上,使其清醒許多。
車窗半開着,剩下半截倒映着男人的側臉。
看着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寧昕想是想起什麼,扭頭盯着紀溯川,低聲道:“謝謝。”
紀溯川挑眉反問,“方才不已經道謝過了么?”
“怎麼還想和我道謝一次?”
寧昕抿着嘴,清脆開口,“正如你所說,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可能一輩子都要背負着偷竊旁人項鏈的罪名。”
“這將是我永遠都洗刷不掉的黑點,到死都會一直背負着,所以值得我說一句謝謝。”她偏開頭,關於離婚的話還是卡在嘴邊沒說下去。
這世間段和地點,不太適合講這一方面的事情。
她也不是傻子,不會給自己自找麻煩。
再次扭頭回去,寧昕繼續靜靜欣賞着窗外的美景。
紀溯川盯着她飽滿的後腦勺,瞬間想起她全程淡定的模樣。
一點都和她口中的自己完全不符合。
那淡定的好似任由對方隨意污衊,她自始至終都保持着清者自清。
這讓感覺,寧昕好像莫名的有些不一樣。
和他認知里的寧昕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