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好奇心的代價
哥哥很愧疚:“我要把金錐還給紅衣娃娃。”
“啊?”弟弟拉住哥哥說,“那可是寶貝,不能還。”
哥哥搖了搖頭說:“拿走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我應該去道歉。”哥哥帶着弟弟回到了森林裏,他很誠懇地拿出金錐,還給紅衣娃娃,說:“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也幫幫我的弟弟吧。”
紅衣娃娃原諒了他們。娃娃們合力把弟弟的長鼻子往回一按,弟弟“哎喲”一聲,鼻子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從此,兄弟倆一起辛勤地勞作,靠自己的努力過日子。
他們還和紅衣娃娃成了好朋友,經常跑到森林裏去和紅衣娃娃一起玩呢。
很久以前,在一個村子裏有一個孤兒,是好心的鄰居們收養了他,才使他長大成人。
小夥子長到二十來歲時,就在村邊搭了兩間茅屋,開始獨立生活了。
無論誰家遇到了困難,他都會熱心地幫助,大家都誇小夥子是個勤勞、善良的孩子。
他每天早出晚歸地辛苦耕種,但是忙了地里的活兒,顧不上屋裏的活兒,經常吃涼飯、剩菜。
有一天,小夥子幹完活兒回家,看見路邊有一隻很大的田螺,出於好奇,他就將這隻田螺帶回家,把它養在水缸里。
第二天,小夥子照舊到地里去幹活兒,可是當他回到家,準備做飯時卻發現,熱騰騰的飯菜已經在桌上擺好了。
小夥子以為這是好心的鄰居們幫他做的?
沒想到,接連幾天,小夥子幹完活兒回到家,都能吃到香噴噴的飯菜。
於是,小夥子向鄰居們道謝,可是鄰居們都說不是他們做的。
小夥子很納悶兒,決心要弄個水落石出。
這天早晨,小夥子又扛起鋤頭下地幹活兒了,他沒有等到傍晚,就早早地回來躲在籬笆外面看屋裏的動靜。
只見一位美麗的姑娘從水缸里出來,忙着生火、做飯,不一會兒,屋裏就飄出了飯菜的香味。
小夥子飛快地推門進屋,直奔水缸,看見那隻大田螺只剩下一個空殼靜靜地躺在水缸里。
小夥子走向正在做飯的姑娘,問道:“姑娘,你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麼要幫助我呢?”
姑娘見小夥子突然闖進來,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回到水缸里,又被小夥子擋住了去路,只得說出實情。
原來,姑娘是天上銀河裏的白水素女,因為玉皇大帝知道小夥子從小沒有父母,很同情他,還因為小夥子樂於幫助別人,就派她扮作田螺來幫助小夥子。
田螺姑娘說:“我本來想多幫助你幾年,等你生活富裕了、娶了妻子以後再走,可是你今天突然闖進來,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能在人間呆下去了。”
小夥子非常後悔,責怪自己的舉動太魯莽,再三請求田螺姑娘留下來。
田螺姑娘指着水缸里的田螺殼說:“我把田螺殼留給你,你用它盛糧食,就會有很多糧食出來,你用這些糧食幫助鄉親們吧。”
忽然,天空中颳起了一陣大風,接着下起了大雨。風雨過後,田螺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夥子望着田螺殼,獃獃地看了很久,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後來,小夥子就用這個田螺殼來盛糧食,殼裏的糧食總是滿滿的,家裏的糧食越來越多。
但小夥子仍然辛勤地勞動,還拿出很多糧食送給鄉親們。
受到幫助的鄉親們都十分感激田螺姑娘,大家建立塑像,來紀念這位樂於助人的田螺姑娘。
很久以前,在大陸東北的一個小山村裡,住着這樣兩戶人家,弟弟家住在東院,姐姐家住在西院,兩家只有一牆之隔。
弟弟家窮,有時吃了上頓沒下頓。姐姐家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但是不愁吃不愁穿,豐衣足食。
這一年的端午節,弟弟家的糧缸又空了,弟弟又打發孩子上姐姐家去借糧。
正巧,姐姐正在磨房裏磨面,於是拿起細鑼滿滿的裝了一鑼面,讓孩子端回去了。
轉眼到了麥收季節,弟弟家的麥子收成還算不錯,弟弟打算還給借的姐姐家的面。
弟弟想,反正姐姐家也不缺這點東西,還面只是走走形式,於是就把那個鑼子反過來,用底子裝了淺淺的一層,表面看象是滿滿的,就打發孩子給姐姐送了去。
當然姐姐是不會計較的,姐姐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向弟弟要,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有一天,弟弟得了急症死了。弟弟忽忽悠悠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成了姐姐家裏那隻大母雞呵護下的那一群小雞中的一隻小母雞。
這隻小母雞對前生的一切,記的清清楚楚。它知道,上一生當人時欠下姐姐的,這一生當雞時都得還。
小母雞漸漸長大了,有一天它要下蛋了。
它心裏想,這回我可不能虧姐姐了,我一定下大蛋回報姐姐。它憋呀憋的,一心想讓蛋再長大點,再長大點,直到憋的冠子通紅通紅的,實在憋不住了,一枚大蛋落到了雞窩的稻草上。這隻母雞回頭一看,嗬,個挺大。
這隻母雞高興的跑到姐姐面前,煽動着翅膀高叫着:“個挺大,個挺大。”那意思就是告訴姐姐,這回我可沒有虧你的。
據說,從此以後,在母雞中就形成了一個傳統,下了蛋以後總要跑到主人面前左一聲,又一聲的高叫着:“個挺大,個挺大。”
就這樣,這隻母雞在姐姐家整整下了三年蛋,還清了前生欠下的姐姐的債,然後才又轉生。
這正是:
敞鑼借面扣鑼還,人眼可瞞天難瞞,前生欠了姐姐債,轉世變雞還三年。
溝幫子西大橋有個大老劉酒館。老闆大老劉去世多年,酒館由他的兒子小劉接管。
酒館裏的牛肉大餅和五香羊湯的香味,飄了幾十年,一點都沒淡。
這一年臘八這天,一個中年人攙着一個獨眼老人走了進來。小劉認識獨眼老人。
自從小劉接手飯館之後,每年臘八,老人總會到他這兒來,十多年了,從未間斷過。
今年,可能是身子骨兒不行了,所以,讓人陪着他來了。
小劉不明白,老人為什麼在每年臘八都要到這兒來呢?
每次,老人只要一盤薑絲炒肉,一壺六十二度的老白乾,讓小劉擺上三副碗筷,三隻酒盅,然後,他一個人坐在那兒,直到這盤薑絲炒肉被服務員拿去熱上三五次,老人才離開。
有幾次客人多了,小劉請老人騰地兒,老人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孩子,你這座位,我今兒個包了。”
莫非,老人在等什麼人?可那兩個客人每次都沒來。
會是兩個什麼樣的客人呢?老人的左眼又是怎麼瞎的呢?
中年人是老人的兒子。小劉熱情地同這爺兒倆打招呼。
以前,老人腰板溜直地坐在那兒,今天,卻不得不坐在小劉特意為他搬來的圈椅里。
還是老規矩,老人要了一壺六十二度的老白乾和一盤薑絲炒肉,放了三副碗筷、三個酒盅。
兒子站在身後,老人雙眼直直地望着門外。
小劉從獨眼老人的兒子那兒了解到,前陣子,老人做了一次大手術,如今身子骨發虛。
小劉問:“老爺子為什麼每年的今天都要到這兒來要盤薑絲炒肉呢?”獨眼老人的兒子搖搖頭:“兄弟,不是我不告訴你,連我也不知道。”
小劉心說,這老人可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