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捉姦
望着面帶慍色、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兒,韋烽眸中即時湧出一絲苦楚、嫉恨和妒意。剛剛分明一副興奮愉悅的樣子,為何就是吝於展現笑容給他?
“何以出現於此?”緊盯着她看的深沉眼眸,有股怒氣在竄動。
寒菱冷然地瞟了他一眼,繼而轉開臉。
“說!”韋烽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升,面容也變得十分駭人。
“關你什麼事!”寒菱不甘示弱地回他一記白眼。
“菱,你不能這樣!”意識到寒菱的無禮和魯莽,王璟鏘惶恐不安地輕聲勸她。
“王璟鏘,你把朕的話當耳邊風?朕警告過你,不準再與她有任何瓜葛,你膽大包天,竟敢擅自帶她出宮,該當何罪?”
“皇上,微臣該死!”王璟鏘驚慌地低下頭。
“璟鏘,你怎麼了。又不是在皇宮,你何必怕他!”見韋烽用皇帝的身份欺壓王璟鏘,寒菱頓覺惱怒和不滿,拉起璟鏘的手,“走,我們繼續去逛街,不能讓某些可惡的人破壞了興緻。”
“菱——”
“不去是嗎?那我自己去!”寒菱鬆開璟鏘的手,赫一轉身,向左邊街道走。再也沒看過韋烽一眼。
璟鏘稍作停頓,接着對韋烽抱手一拱,趕緊朝寒菱的方向追去。
韋烽咬牙切齒,俊容儘是森沉和陰霾,也疾步跟了上去。
熱鬧擁擠的大街,霎時安靜了下來,路人紛紛停住腳步,好奇而興味地觀察着那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還有緊緊跟在她身後的兩名男子。幸虧那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並不認識韋烽,否則讓他們知道皇帝親自光臨,不全城大亂才怪。
意識到自己好像怪物似的被人觀看,寒菱自感無趣,回頭狠狠地瞪了韋烽一眼,再泄氣地看了王璟鏘一下,加快腳步,一路回到城頭,準備等御膳房的馬車坐回宮。她腳步剛停穩,便覺一陣疾風掠耳襲過,還來不及看清楚,就跌入一個溫熱的胸膛里。
“放開我!”她揮動雙手,使勁掙扎。
“跟朕回去!”韋烽一下子抓住她的雙手,令她動彈不得。
“非禮啊……淫賊……”寒菱惱羞成怒,張嘴大叫。
韋烽劍眉一蹙,放開她的手,大手來到她的嘴上,堵住她接下來的叫喊。
寒菱趁機抓住他的手,往嘴裏一放,用力地咬下去。
“哇!”韋烽吃痛地哀叫一聲,看着手背上的深刻齒痕,怒氣沸騰到極點,“你再不乖乖的,休怪朕殃及其他人!”
“你!卑鄙!”
韋烽俊容冷酷,抱起她,跨上侍衛剛駛過來的馬車,沉聲一個吩咐,車子馳騁了起來,往皇宮方飛奔。
望着漸漸遠去的車影,王璟鏘憂愁滿腹,沮喪惆悵,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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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安寧靜謐。窗外,即將歸圓的月兒,皎潔恬淡,趕赴着美好的約會。窗內,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就着床沿側身而坐,威嚴冷峻的臉儘是複雜的神色,子夜繁星般的眼眸,熠熠閃爍,情潮湧動。
藉著傾瀉進來的月光,韋烽痴痴地注視着眼下這張恬靜、酣然的睡靨,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來到她美麗的柳眉上,慢慢往下滑動,細緻的臉龐,挺翹的鼻尖,柔嫩的櫻唇,每經過一處,手指便哆嗦了一下。
昨天出宮辦完事後,他突然心血來潮,打算到“麗都酒樓”品嘗一下很久沒吃過的玫瑰露,想不到會在那碰上她。
貶她為奴,一方面是為了挫挫她的傲氣,另一方面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藉此暫時堵住眾嬪妃的悠悠之口。
白天,他將全部精力放在國事上,盡量不去想她;可每當回到那個寬大豪華的寢房,躺在那張空蕩蕩的大床裏面時,心底便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虛。好幾個夜晚,他半夜掌燈,拿出她製作的“撲克牌”,獨自一人耍玩着她教過他的牌藝,藉以回味與她一起度過的快樂日子,思念她的一顰一笑。
沒有她在身邊,曾經很感興趣的撲克牌,對他來講,也是廢紙一堆。宣嬪妃侍寢,是為了慰藉空虛;然而發泄過後,他才察覺,寂寞的心更加孤獨。
自己茶飯不思,對她念念不忘,她卻活得多姿多彩。昨晚,他一夜不睡,今天,他整日憂愁,滿腦想的都是她,還有她和王璟鏘一起出宮的情景。
“嗯唔!”忽然,睡夢中的寒菱嚶嚀了幾下,抬手撥開擱在她臉上的手指,繼而面朝里地翻過身,繼續睡去。
看到她不經意騰出來的空位,韋烽不假思索,連鞋子也不脫,就合衣躺了上去。大手搭在她纖細的腰身上,臉龐貼在她的背部,貪婪而盡情地享受着軟玉溫香抱滿懷。空虛多時的心,終於得到了些許的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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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華宮。
“芸兒,你因何這副模樣,難道不喜歡娘親進宮看你?既然這樣,娘親回去便是!”
芸妃急忙抓住李映荷的手,嘟起嫣紅小嘴:“娘親,芸兒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只不過芸兒心中有股悶氣頂着,非常不順。”
“寒菱不是被貶了嗎?還有誰這麼大膽激怒我芸兒?”
“就是她!”芸妃艷麗的臉頓時扭成一塊。
李映荷一聽,玩味的表情立刻自臉上消失,凝重地問:“到底怎麼了?”
“還以為,她被貶回司綵坊,我就可以高枕無憂。想不到,皇上還是不死心!”一想起宮奴的稟告,芸妃便惱怒嫉憤不已。
“莫非皇上又去找她?”
“對!聽說皇上好幾個晚上都沒傳人侍寢,我很是好奇,前天晚上便派阿德前往裕承宮探個虛實,阿德卻帶回一個驚人的消息,說皇上大約二更天的時候,離開了寢宮,不知去向。昨天晚上,我又交代阿德過去,阿德看到皇上又在同樣時間出發,經跟蹤,才發現皇上竟然去了司綵坊,直到四更天才回來!”芸妃哭喪着臉,方寸大亂,“娘親,皇上肯定是去找寒菱那賤人,他還在那裏過夜,再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
越往下聽,李映荷越感到震驚,同時還有出乎意料和慌張失措。據她這麼多年的了解,韋烽不曾為任何人做出這樣的反常舉動。
“娘親,這可怎麼辦?我不能輸給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我絕不能輸給她!”芸妃愁眉苦臉,大力搖晃着李映荷的手臂。
“乖女兒,別搖了,讓娘親好好想一想!”李映荷也煩躁不已,陰沉着臉,腦子不停地轉動,苦苦冥思。
芸妃干看着她,內心十分焦急,可又不敢驚動她。
忽然,李映荷神色一窒,眼中露出一絲狠毒,示意芸妃伸頭過來,然後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娘親,這……行嗎?”
“當然!”李映荷信心十足。
“那好!我們來個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兩人果然是母女,芸妃臉上的奸詐和陰狠,絲毫不亞於李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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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早晨,韋烽正在陸公公的服侍下,梳洗更衣。只見一名宮女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何事如此驚慌?”韋烽眉頭輕輕一蹙。這宮女,是他臨時加派到司綵坊,負責暗中監視寒菱的人。
“啟稟皇上,菱昭儀她……她與王學士睡在一起!”
“什麼?”韋烽一聽,立刻推開準備替他扣上最後一隻紐扣的陸公公,急促吩咐一聲“通知文武百官,早朝延遲半個時辰,到時若朕還不出現,就取消今天的早朝!”便怒氣騰騰地衝出寢宮。
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從窗外傳進屋內,寒菱悠悠轉醒,習慣性地伸了一個懶腰,忽覺手臂碰到一樣溫熱的東西,轉眼一看,瞬時驚嚇得花容失色。
璟鏘……璟鏘怎麼會在這裏?看着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一個不好的預感猛然襲上她的心頭,雙手遲疑而顫抖地掀開被子,埋頭一看,又是一震。天,絲被裏面的自己,身無寸縷;璟鏘也是!
還來不及細想到底怎麼一回事,只聽“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踢開,整個房間猶如颶風刮過,一個高大的人影飛奔而進,是韋烽!
“聽我講……這是……是誤會!”望着他駭人的神情,寒菱不由得地想做出解釋。
韋烽扯過被子,裹住寒菱,將她推到床一角,隨後抬腳,狠狠地踹在王璟鏘光裸的胸膛上。
“啊!!!”伴隨着一聲凄厲的叫喊,王璟鏘迅速睜開眼,看見怒不可揭,目露凶光的韋烽一副殺人的樣子,死死瞪着自己。他不禁低頭,往身上一看,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抓起另一張被子,蓋在自己的身軀上。
“死賤人,竟敢偷人偷到皇宮裏來了,不但玷污了皇宮這個聖地,還敗壞了我們女子的名聲。”正好這時,一個尖刻惱怒的聲音在門口那響起,紅紅綠綠,脂粉飄香,一大隊人馬走進房來,帶頭的是芸妃和華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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