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欺負了
蘇皖出來時看到自家小院門外里三層外三層的站了一堆人,這陣仗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來捉姦的。
“胖嬸兒你回來了啊,這麼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蘇皖,我家兒子到底怎麼了,惹得你要對他下死手,啊?”
胖嬸哭的撕心裂肺:“我們老李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把他廢了,不是絕了我們老李的后嗎?他就是個傻的,也不懂事,要是怎麼你了,你回來跟我說啊,在這麼著也不能把人給廢了啊。”
蘇皖還沒開口,看熱鬧的人率先搭了話:“胖嬸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是說蘇皖和你家兒子.”
那人伸出兩個食指相互交疊,連點了兩下。
胖嬸兒沒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哭,算是默認了他們的話。
瞬間,周圍人議論的聲音更大了,連帶着看蘇皖的眼神都變了色。
鄙夷,嘲弄,嗤笑。
是那種看着人被從雲端拉入泥潭后的快意,甚至還想上前踩上一腳,叫她永世都不得翻身才好。
偏偏即便心中已經髒了她千百遍,但面上還是一副關愛人的模樣。
“蘇家丫頭啊,你就算是被欺負了,也不能這樣子對人家啊,你大可以讓人家對你負責嘛。打人,那可是犯法的,尤其是你還把人家打的那麼重。”
“我們知道你心裏苦,你放心,你大膽的說,我們這些嬸子都在,肯定會幫你,不會偏袒他們的。”
““說什麼啊。”
蘇皖噗的一聲就笑了起來,“說我被李二牛給欺負了,還是說我欺負了李二牛?”
“不是,蘇家丫頭,我們都是好心為你,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打了人,還這麼狂?真以為你那遠在天邊的爹能護住你嗎?”
“各位嬸子,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我連李二牛的面兒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被他壞了身子,又怎麼可能會打了他?”
胖嬸兒哭嚎的聲音更大了,“你胡說,我今兒回來的時候,我們家二牛就躺在床上,整個人下邊都爛了,我問他,他就一直哼唧着你的名字。”
“若不是你乾的,他哼唧你的名字幹嘛?”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們也說了,他是個傻的,難受的時候,哼唧的出了親娘,那必然是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你們要是就因為這個事兒判定了是我,對我公平嗎?”
不就是玩人心,品人性嗎,誰還不會了。
蘇皖鄙夷的看着胖嬸兒:“你也說了,李二牛是個傻的。”
“傻子的話,呵~”蘇皖眉眼又低了三分:“也能信嗎?”
自家的孩子自己怎麼說都無所謂,但叫旁人這麼貶低,能不惱火才怪。
胖嬸將自己的嘴唇咬到出血,才將將沒讓自己失控。
“蘇皖,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和我兒子。是,我們家小,兒子傻,配不上你這個京都來的大小姐,但你也沒必要這麼說我們吧。”
“且不說我和李二牛之間本就沒發生什麼,就算髮什麼了,那李二牛也是過錯方,我做什麼,都屬於正當防衛,就算是打死他,也無需擔責,相反你們還要給我補償。”
“真是好笑,你弄傷了我兒子,還要我給補償?”
胖嬸兒被氣笑了,她抬手招呼着大家都過來:“快,大家都來聽聽啊,蘇家丫頭差點把我們家兒子打死,卻還要我們賠償,你們聽聽,好笑不好笑啊。”
蘇皖也拔高了調門:“你兒子可不是我打的,胖嬸兒,你可別誣賴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
胖嬸兒扯着嗓子嚷嚷:“我把二牛託付給你照顧了,結果一回來,孩子就要死不活的躺在那裏,一直哼哼你的名字,你說不是你,還能有誰?!”
“你是把李二牛託付給我了,我給他送過一天飯,發現他總想對我動手動腳就跑了,剩下的日子都是我大伯他們去給李二牛送的飯,那之後我再沒見過李二牛。”
“不信,你可以問我大伯蘇報效。”
這女人扎堆的地兒,蘇報效自是不方便來的,來的是王秀芬。
“秀芬妹子,蘇皖說的可都是真的?”
王秀芬雖然心裏不願意,但也沒說謊:“是,送飯第一天晚上蘇皖就去我家說了,李二牛跑出來磕着了,叫我家老頭子去看的,之後我家老頭子就托我給李二牛送飯,蘇皖再沒去過了。”
胖嬸兒顯然沒想到是這麼個結局。
但這麼多人在這,胖嬸兒並不想就這麼放過蘇皖:“就是因為我兒子嚇着你了,所以你就偷偷的把他給廢了是嗎?”
蘇皖輕咳了下,“您覺得就我這身子骨,能打得過您兒子嗎?”
“那你也可以叫人啊。”
“我來這才多久啊,且不說人生地不熟的。”她環顧了下四周,笑:“大家見我都跟見仇人一樣,你覺得誰會幫我做這件事?”
胖嬸兒的目光毫不猶豫的落到了王秀芬的身上。
王秀芬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她就知道蘇報效和蘇皖走的太近絕對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你覺得我家老頭子是做這種事兒的人嗎?他要是想收拾李二牛,他才不會偷着收拾。”
蘇報效的軸勁兒和瘋勁兒全鄉都有目共睹。
胖嬸兒即便是再不甘心,也沒法子再懲治蘇皖,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她臉上的劇烈肌肉抽動着,強擠出一抹笑臉來:“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我誤會蘇家丫頭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蘇皖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笑笑:“沒什麼,習慣了。”
瞧着不敢與自己對視的眾人,她又下了一劑猛葯,“李梅真的是偷人逃走的嗎?我現在,真的有些懷疑。”
聽見蘇皖說懷疑,眾人的臉色瞬間青了,同時,望向胖嬸兒的眼神也帶着稍多的不滿。
蘇皖在一旁暗自發笑,這,就是人心啊。
“索性今兒我也沒什麼事兒,就跟着李副廠長他們一道去找找李梅留下的東西吧。”
蘇皖的話還沒落地,周圍同時響起了幾道聲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