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居然說我有精神病，你怎麼能罵人呢！
不知過了多久，顧小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茫然地看向四周，牆上的掛鐘顯示着晚上七點多，就算他是精神病，也能看出這一切都是陌生的環境，腦袋昏昏沉沉的，記憶有些混淆，好像大腦中多了一些原本不屬於他的東西。
“難道我還沒有死？”顧小天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很疼，再看看這具身體，這手，這胳膊，完全不是自己的啊！
顧小天驚呆了，縮在床上大吼一聲：“卧槽！我這是來哪裏了啊！”
四周並沒有回應，顧小天躺在床上呆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明白，不能這樣干坐着，就算精神病也有求生的慾望，於是他開始試着整理這具新身體的記憶，雖然都是零碎的片段，但在他整合梳理之後，總算大概知曉了一些情況。
原來這已經是另一個時空了，這個國家全稱“華夏文明帝國”，簡稱華國，首都天帝市，流通貨幣雖然不再是軟妹幣，但總體和前世國家的生活環境沒有什麼區別。
這具身體的主人今年18歲，目前在念高三，家裏很有錢，至於有錢到什麼程度，顧小天掰着手指，半天沒能數的過來……最讓顧小天吃驚的是，這身體的主人居然也叫顧小天，更居然的是，他也是個精神病患者。顧小天這下懵逼了，看來這不是巧合，這是冥冥中的註定。
“TMD！老子只是想離開醫院而已，你們怎麼把老子送到別的時空了！趕緊把我原封不動送回去，少一根毫毛我拿你們試問！另外，把你們領導叫來，我要投訴你們！”顧小天生氣地道。
良久，腦海中終於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女聲：“……不好意思，是你自己提出要離開那裏的，另外，我們領導不接受投訴。”
“卧槽！還敢跟我頂嘴，居然還是個霸王公司，我要打12315投訴，不要以為精神病人就沒有人權了！”顧小天坐在床上恨恨地道。
“實在不好意思，這裏是另一個時空，投訴電話並不是12315。”冷冰冰的聲音繼續道。
“什麼？老子這輩子就背了這一個投訴電話，還被你們咔嚓了，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欺負一個精神病人？知道這位病人為了背這個電話有多辛苦嗎！就連鍛煉臂力的時候口號都從1234，2234改成了12315，12315……”顧小天委屈地坐在床上嘟囔着。
“……”腦海中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只是語氣不似方才的冰冷了：“你好，我的名字叫冰靈，我們也沒有欺負你，你現在獲得了“精神病系統”，只要你能觸發系統的神經或作死事件，就可以獲得屬性點。”
一聽有東西贈送，顧小天馬上不覺得委屈了，張口便問：“屬性點是幹什麼用的，能吃嗎？有烤腰子好吃嗎？”
“……屬性點不是吃的，它可以加在你的屬性上，讓你身體的各項功能提升，有了系統之後，你會發現，你的精神病將來會慢慢好轉。”
“你居然說我精神病？你怎麼能罵人呢！”顧小天生氣地反駁道。
“……”冰靈沉默了下來，比方才沉默的時間更長，過了一會兒才道：“剛才你自己不是說你是精神病患者嗎。”
“又TM跟我頂嘴！我什麼時候說了，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你有證據嗎？信不信我告你誹謗！”顧小天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指着空氣生氣地嚷道。
“……”冰靈又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決定換一個話題，於是道：“你先看看你現在的屬性面板，相信你會對屬性點有一定的了解，以後這個界面你可以用念力隨意召喚。”
冰靈話音剛落，顧小天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水晶字幕。
系統：精神病系統
宿主：顧小天
當前狀態：力量：51。敏捷：66。健康：53。異能：0。
顧小天看到這些屬性值，托着下巴想了一下，隨後喜色便蔓延到了臉上：“力量51，咱好歹屬於中等人類水平了，敏捷66，很不錯已經及格了，看來精神病患者的動作還是挺迅捷的嘛！健康53，嗯……還可以接受，至少應該算不上弱不禁風，異能0……這是什麼鬼東東？”
“不好意思，正常人屬性均為150，所以66敏捷摺合成百分制其實是44，而其他的屬性都只有三十多，也就是說，你身體的整體功能目前屬於低等人類。”冰靈解釋道。
“卧槽尼瑪！”喜悅剛維持了幾秒鐘的顧小天要暴走了：“誰規定正常人屬性是150的，問過我的意見了嗎？馬上給我改成100！給你三秒鐘時間，給我麻溜兒的改。”
“……”冰靈沉默了一下，索性不接受顧小天的話題了，自顧自說道：“你若想得到“精神病系統”，需完成系統的考驗，在二十四小時內，觸發五次四星級神經或作死事件，完成全部考驗后，會獎勵你10點屬性。”
“沃特！還要我通過考驗？就這看不見摸不着吃不到的垃圾東西還不是白送的？你們領導怎麼可以這麼摳門！”顧小天嚷嚷了一會兒，見冰靈沒有回應，最後頗為大氣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這樣吧，我這有瓶冒着生命危險從狗嘴裏搶來的髮蠟，我就吃點虧，用它換這個系統如何？”
冰靈：“……”
“咦……我的髮蠟呢，怎麼不見了？”顧小天上下一看，穿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了，哪裏還有髮蠟，旋即嚎叫一聲：“你們居然在運輸途中把我的髮蠟弄丟了，賠我賠我賠我！！”
“……”冰靈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請你趕緊完成系統的考驗，我現在開始計時，注意：你只有二十四小時時間。”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們平常就這麼服務客人的嗎？知不知道什麼叫客人是上帝？這就是你對待上帝的態度？”
聽到顧小天一口氣拋出四個無厘頭的反問，冰靈乾脆選擇保持緘默。
“你給我說話，就算你對待上帝的態度差了點，但只要你告訴上帝什麼是系統的神經作死事件，想必上帝胸懷寬廣也不會和你這種小角色計較的。”
遇到勉強算是正常的問題，冰靈才開口說話：“簡單點說，指的就是反常人思維，或者是正常人不會去做的事情。好了，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了，具體是什麼樣的，你自己去摸索吧！”
“喂！我還沒問完呢，你對上帝怎麼這麼不負責任！”顧小天吼完過後，又等了一會兒，直到確認了冰靈真的不回應他了，他才認真琢磨起這個所謂的神經事件。
“反常人思維，正常人不會做的事……”顧小天抓耳撓腮了片刻，然後從床上跳下來，在偌大的房間裏晃悠了一會兒：“到底怎樣才算系統認定的神經作死事件呢……”
顧小天從桌子上拿起一隻筆，思忖了一下，開始用筆打自己手心，一看系統晶幕，果然有了提示：宿主觸發一星級神經事件。
“TMD只是一星級的，距離四星級差遠了。”顧小天鬱悶地念叨一聲，然後撲到床上用腦袋在床上亂撞，結果晶幕提示只是二星級神經，根本達不到要求。
“我從樓上跳下去應該能觸發四星級神經事件。”站在窗戶旁的顧小天捏着下巴這樣想着，不過隨之他便撇撇嘴退了回來：“老子是精神病，但可不玩命……”
其實就算顧小天想跳樓也跳不了，鑒於他是個精神病，所以窗戶早被父母封死了，根本打不開。
“到底要怎麼做才行呢？”顧小天坐在床上苦思冥想着，雖然有輕度精神病，但真要遇到事了，他還是會盡全力去爭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