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這是在犯罪
等她再準備撥通110時,手機被人搶奪,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閃了一下后徹底黑屏。
“謝辭,你瘋了?你這是在犯罪。”桑榆長發被謝辭拽在掌心,頭皮拉扯的痛感瞬間讓眼眶溢滿淚水。
她試圖跟被憤怒衝擊頭腦的男人溝通。
兩人交往三年,認識快五年,她知道謝辭渾蛋,人渣。
但從未想過會用暴力手段強迫他。
“我只是拿回我應得的,你本來就是我的。”
謝辭把她拉扯到身前,不由分說對着她的唇吻下去。
桑榆偏頭躲開,下巴又被掐住。
謝辭再低下頭時,桑榆沒有反抗,卻哭了,淚珠順着慘白的臉頰低落下來,順着男人的指腹往手心裏鑽。
他像是被燙到一樣鬆開手。
桑榆整個人滑落在地板上,眼淚越來越多,砸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謝辭看着她的樣子,心裏湧上來深深的無助,他拽緊拳頭,直到捏得指骨泛白吱吱作響。
“桑榆,你不願意當我情人,卻願意跟戚淮肆在這兒苟合。”
“你以為戚淮肆真的喜歡你嗎?他不過當你是個解悶的玩具,有時笙在一天,你永遠見不得光。”
桑榆抬起頭望着他,眼裏照射出頭頂吊燈的昏黃光芒,宛若琉璃。
裏面早已沒了曾經對他的愛慕和依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厭惡。
謝辭嗤笑一聲,不知道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她。
“你不信?我們走着瞧。”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口,踩踏地磚的身影越來越遠。
到樓下,打開門,買菜回來的劉媽驚訝喊出聲。
“謝少爺,您怎麼來了?”
謝辭:“小舅不在,我下次再來。”
桑榆抹了把眼淚,躲進樓上浴室,望着鏡子裏披頭散髮的人,扯出抹悲涼的笑。
剛走出浴室,劉媽推門進來,手上拿着她摔碎的手機:“小姐,這是你的嗎?怎麼摔碎了,怪可惜的。”
桑榆腳步微頓:“不小心從手裏面滑下去的。”
劉媽沒瞧出異樣,安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改明兒換個新的。”
桑榆點點頭,接過手機試了試,真的一點都打不開。
從鋼化膜碎到外屏,徹底用不了。
——
省醫院vip病房內。
戚淮肆站在窗前,再次撥出被誤按掛斷的來電,電話里只有嘟嘟的忙音,一直沒人接聽。
身後傳來一陣委屈的女聲:“阿肆,是不是工作上的電話?”
戚淮肆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含糊地“嗯”一聲,眉頭蹙在一處。
時笙抱怨道:“我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想着工作。”她鬧脾氣地把身後的軟枕砸向地板,剛好落在男人腳下,“哼”了一聲后賭氣轉頭生悶氣。
眼睛卻一直瞥着男人的方向,時刻關注他的神情。
經紀人蕭紅見狀,撿起地上的枕頭,撣了撣后塞回時笙身後:“公司的事情是正事,像戚總在公司的職位,每天恨不得分身乏術,一天掰成兩天用,別耍小孩子脾氣。”
時笙噘着嘴要反駁:“我哪有……”
蕭紅給她使了個眼色,時笙立馬噤聲。
戚淮肆神色沒什麼變化,收起手機,走到病床邊。
“媒體那邊我打過招呼,不會有人把你在片場的照片散播出去,你安心在醫院養病,骨裂不是小事,好好養着,劇組我去打招呼,你的戲份往後排,盡量不影響拍攝進度。”
時笙面色不佳,就算影響又怎麼樣,她是拍戲受的工傷,沒找他們要誤工費不錯了。
她仰面看着男人,聽他周全緊密地安排,話里話外都在為她着想,臉上神色緩和不少。
“好,都聽你的。”
蕭紅站在一旁,替時笙掖了掖被角:“說來奇怪,你的騎馬技術是戚總親自教的,跟普通人比起來算出類拔萃,前幾天的騎馬戲拍得都挺好的,怎麼今天馬突然就不受控制了,會不會是有人……”
時笙跟她對視一眼:“我也不清楚,劇組分給我的那匹白馬從今天上午開始一直很暴躁,我以為是天氣原因影響馬的習性,沒想到下午拍攝時突然就發了瘋,把我摔在地上。”
戚淮肆沉默半晌:“最近有跟人起衝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