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皇宮之六
,已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感受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大卸八塊,她的眼中只有恨。
“你以為我對你舊情難忘,還真是看得起自己?”項曉羽手指撫着她纖細的頸項,冰涼的溫度刺激着她的皮膚。
高樂樂閉着眼,耳朵里聽着他侮辱的話,她不爭辯,不想爭辯。那是她用來安慰無邪的話,誰指望一個惡魔對自己舊情難忘。
“我已經找到你的孩子了!”項曉羽知道她在想什麼,現在唯一能讓她牽挂人就是她的孩兒了吧!她可以忍受身體的痛,但心上的那塊肉,怎麼忍得了。
惡魔……”高樂樂驀然張大眼,眼睛裏全是恐懼,她的嘴唇抖動着,面前這個少年美麗的瞳眸里全是殘忍與暴戾。“他……也是……你的……”
“你渾身上下都是弱點,憑什麼跟我斗?”項曉羽冷酷的看着他說道。
高樂樂咬住唇,全身開始顫抖着。她的孩子,他不能傷害她,此時此刻,她多想告訴他那也是他的孩子,看能不能制止他傷害雨悠的決心。
“大王,軍師到了!”門外的侍衛說道。
項曉羽冷冷的一笑,“好戲要上場了!”說罷轉身就走。
“不……”高樂樂忍住全身的疼痛撲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腳,她不要他去……
“本王地軍師來了。你不讓本王去見他?”項曉羽回頭望她。她眼裏地乞求清晰可見。可是。這並不能阻止他接下來要做地事情。“放手!”
“不……”她口不能言。吱吱唔唔地說不清楚。卻搖着頭不肯鬆開手。
一腳踢飛抱着他腿地人。項曉羽毫不留情地將她一腳踹開。“欺騙我地人都沒有好下場!”
飛身再次撲上。高樂樂沒有內力地控制。根本沾不到項曉羽地衣角就重重地摔倒在地。血也流了一地。她絕望地望着那個一直沒有回頭掉頭就走地男人。無論她做什麼事情都已經喚不回他地短暫停留了。她趴在地上。整個世界一片寂靜。她感覺整個身體輕飄飄地快要飛了起來。靈魂開始抽離身體。她又見到雨悠地笑容……
她伸出手指用血作墨在地上寫了幾個字。帶着深深地留戀閉上了眼睛。
人生如棋局,誰是博弈人?
冬雪晚睛地時刻,枯枝抖落一身的積雪,掙扎着伸向天際。
裊裊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范增來到宮中和項曉羽下棋。兩人你來我往,勝負未分。
“可知我今日叫你進宮是作什麼?”一子落定,項曉羽語聲暗沉。
“臣不知道,還請大王明示。”范增沉着穩定,攻守兼顧。
嘴角掛着一絲難以捕捉的用意,“四喬一范是助本王平定中原的兄弟,只有大家齊心協力才能再創輝煌,可是本王覺得,自從住進了咸陽地宮殿之後,本王與你們逐漸生疏,可能是因為本王與你們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的聚一聚了。今天,四喬都被本王派出去做事了,可見天色已晚,還沒有一個人回宮,本來打算今天大家像當年一樣痛痛快快的喝酒,痛痛快快的玩樂,只是……”
范增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抬眸望向他,“如果四喬今天是無獲而歸,恐怕大王已經不能坐在這裏與臣弈棋了,所以大王不必擔心,他們一定會為大王帶來好消息的。”
“哦……軍師知道他們出去是做什麼……”項曉羽微微詫異。
范增不慌不忙地說道:“臣今天進宮的時候曾碰見了喬藍,又看到喬墨帶着大軍離開了咸陽,喬夕根本就不在宮中,至於喬灰,他一向是像影子一樣,如果不是高樂樂逃脫了,大王哪會做出這麼大地陣仗?”
“你希望她逃掉?”項曉羽惡狠狠的目光像是要將他手中地棋子吞進去一樣。
“臣只希望大王能正確對待與高樂樂的關係,畢竟以大王這樣地勢力威脅一個女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且高樂樂已經嫁為人婦,孩子都有了,作為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大王何必不有氣度一點呢?古人曾說過,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什麼都能輸,可就是不能輸氣度。以大王您的氣度來說,何必為了這一對母子煩憂呢!”范增手中的棋向後大大方的退了一步給兩人雙贏的局面。
望着桌上的棋盤,項曉羽舉起了手可終究沒有拂袖摔棋盤,而是隱忍着怒氣。“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他們母子?你范增不是一向不參與我的這個計劃嗎?”
范增沒有害怕,“現在天下三分,大王你獨佔大份,蒙曉毅和劉曉邦都在舔噬傷口,現在天時不宜出兵,大王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圍繳他們,而且城裏的百姓說,大王體恤民生,開倉放糧給他們度過寒冬,那麼在年前,大王都不會有出兵的跡象,那隻能是去找高樂樂兩母子了。”
經過這兩年的戰爭,他也損兵折將不少,現在天下剛剛穩定下來,他當然為養精蓄銳再一統中原。而至於開倉放糧,他可是捨棄了冬天將士們的糧食,發放給那些老百姓的,可當他真的為了她這麼做的時候,她居然在他的寢宮與那小子無邪抱在一起幽會,兩人在他面前上演夫妻同心秀恩愛秀,既然兩人要生死相隨,那麼,沒有了那個小孽種怎麼成?
“不過大王,我們的糧食也只夠今年過冬,如果明年要遠征,則需要更多的糧草儲備,是什麼令你做出這樣的舉動?”范增眉頭微蹙,甚是不解。
項曉羽冷哼一聲,“老百姓也是人,他們也要過冬也要活下去,沒有糧食只有凍死,本王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嗎?”
“當然不是,大王。”范增臉上有着絲絲微笑,“強大國力的根本就是讓老百姓過上幸福安康的好日子,項老將軍如果看到你這樣治理國家,九泉之下也會安息的。
”
范增啊范增,你以為抬出父親來,我就會收手嗎?“軍師言之有理,可是高樂樂不是普通人,她不是老百姓,做錯事的人就要勇於承擔後果,她錯得離譜,所以在沒有付出代價之前,本
能讓她走呢?本王今天叫你進宮,不是叫你當說客,網一向準確無誤,為何這次一而再再而三的錯失呢?你是軍師,喬夕怎麼會這樣,你有不可推卸地責任。”
“大王,你打算怎麼對待這兩母子?”范增望着他。
項曉羽站起身來,背手而立,語聲幽幽:“本王會好好地‘招待’他們!”
天空漸漸的暗了起來,最後的一絲亮色也被夜色所驅趕。
“如果大王找不到孩子呢?”范增望着一桌殘棋。
“這天底下沒有我做不到的事!”項曉羽狂妄地喧囂,衣袖一揮,積雪落了一地。
一種天然的威懾力,令他有一種天生的霸氣,唯獨該死地高樂樂,挫傷了他的霸氣,接二連三的挑釁他,那麼他要叫她看看,誰才是獵手,誰才是獵物?
喬夕的一夜未歸,事情毫無進展,喬墨地地毯式搜索也無結果,至於喬藍在皇宮中佈置的眼線都是白忙了一場,喬灰說荒魂谷已經是人去樓空。
憑高樂樂的智慧,她會把孩子藏去哪兒?項曉羽實在想不出來,她還有哪個地方可以令她放心的將孩子藏起來。
此時的高樂樂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毫無生氣地倒在地上,項曉羽將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她地身上。
“你讓我死吧!”她睜開眼睛,看到他竟然在為她運功療傷,冷冷的說道。
他地臉如同大理石的雕刻品,俊美地無一絲瑕疵。雙眸如同黑冰,閃着幽暗的光點。
發出邪惡的一笑,“你死了無邪和你的寶貝兒子怎麼辦?”
顫抖和恐懼一時之間又襲了上來,她的雙眸里無助取代了冰冷,她知道他狠,可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這樣對待自己。“無邪呢?我要見他。”
項曉羽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為什麼不說要見你的寶貝兒子?”
“因為你還沒有找到他。”高樂樂幽幽的答道,如果這個惡魔找到了小雨悠,肯定已經又是在威脅她了,或者已經憤怒的對她施暴了。
“女人聰明起來還真是刮目相看,為什麼不謝本王沒有殺死無邪呢?”項曉羽看着剛剛接回去的下巴,她剛剛一能說話,那氣勢又讓他有種想再打碎的**。
高樂樂的眸子裏盛滿了悲哀,“你不殺他那是他不到死的時候!”但凡是都想通了的時候,似乎一切看起來都會迎刃而解。
“你有辦法可以救他!”項曉羽慢慢的說。
眼睛一亮,她知道他不會無條件的救無邪,可是有機會總比什麼都沒有好。“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你不要傷害他!”
就那麼愛他?項曉羽冷哼一聲,“你這一生愛過多少男人?”
“……”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高樂樂低下頭,輕輕的說:“誰能保證一生只愛一個人,情之所至,愛也無怨,你不是我愛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是我愛的最後一個男人,但是,你卻是第一個到達我心裏的男人。”
不明白?項曉羽搖搖頭。
她閉上眼睛,唇角掛上笑容,“在我們那個世紀裏,曾有個偉大的女作家,她說過一句話,離女人的心最近的地方,是**。”
“可曾有與別人交過心?”他本就聰明,自是明白話里的意思。
高樂樂眼神迷離,“我說沒有,你會信嗎?”
霸道的將她推倒在地,他只喜歡乾淨的女人,而她,沒有資格再讓他碰一下子。
一連幾日,都不見了項曉羽來糾纏她。高樂樂也落得清閑自在,只是密閉在這個暗室里,不知道外面發生的情況。以前住在荒魂谷時,她也是不問世事,只是陪着雨悠,那是山清水秀的桃源生活,可現在不同,這是一個囚籠,精緻的讓人麻醉的地方。
她度日如年,思念雨悠,想念無邪,還有這二十年來荒唐的青春,惹了楚漢雙雄,落得個囚牢的命運。思維開始混亂,好像她的人生,她一向自以為是,聰明過人,卻將自己地感情塗了最黑地一筆,有了愛人,不能相守,有了孩子,不能相認。
門開了,丹丹和心心走了進來,高樂樂任她們將自己剝光洗凈,然後帶走。
大殿之上,項曉羽的懷裏抱着一個孩子,她一眼就認出了——
雨悠!
高樂樂沖了過去,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小雨悠,她歷盡辛苦生下來地孩兒。“項曉羽你不要傷害他——”
無邪即時拉住了她,“他都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高樂樂見他臉色蒼白,上次在運解她穴道時被項曉羽傷了一掌,雖然無礙,但看得出來還很虛弱。
無邪輕輕的凝視着她的眼,“他已經知道了雨悠是你和他地孩子!”
“他怎麼會知道?”高樂樂推開了無邪,環視着殿上的人,四喬一范都站在殿裏,而傳說中的惡魔竟然在逗得雨悠“咯咯”笑不停。本是父與子之間的天倫之樂,她卻沒有了高興地心情。
“怎麼,不想讓本王知道?”項曉羽含着笑,但她分明看到他在咬着牙,他招招手,喚來宮女,將雨悠放在宮女手上,示意她抱着他離開。
“不——那是我的孩子,項曉羽你不能抱走他—”高樂樂瘋一般的沖了上去,她不給他抱走她的孩子。
項曉羽臉上黑眸一凝,挺身一恍,將她拉住。“只是你的嗎?如果只是你的孩子,為什麼要給他戴上這條墜子?”
高樂樂臉色一變,那是當年他與呂巾韋決戰前一晚送給她地護身符,生下雨悠之後,她就戴在了小雨悠的脖子上,小雨悠雖然沒有父親陪伴其成長,但是有父親地護身符陪伴在身邊……
“他叫什麼名字?”項曉羽沒有放過她臉上的震驚。
她淚如雨下,他知道了雨悠地身世之後,會影響雨悠陽光般的生活,這不是她願意見到地。
“他叫項雨悠!”項曉羽將那個墜子緊緊的攥在手裏。“項鏈的項,雨天的雨,悠然自得的悠。”
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日,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事實,是誰也抹殺了不了的證樂在生下雨悠的時候,正是一個下着雨的天氣,她希望他雖然在雨天出生,但有能像陶淵明一樣“悠然見南山”的意境。遠離刀劍相向,活在山清水秀的菊花園裏。
她像一縷飄蕩的青煙,任他用力的拉着她走到了范增的面前。“你的手段還真高,怪不得喬夕查不到半點頭緒,你將孩子藏在了他家,你用了什麼方法,勾引了我最忠實的部下?”
“不關范增的事!”她踉蹌着跟着他的步伐,虛弱的乞求。
范增是項家軍里最有人性的最有原則的一個男人,如果他因此而殺了他,那他將來所面臨戰爭時,失去了這麼好的一個軍師,他怎麼辦?
“那麼他呢?”站在無邪的面前,她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講起,無邪就像她的弟弟,給予她最需要的親情幫助,她卻不能當他是情人。
“無邪,對不起!”她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你這兩年來對我的照顧……”
話還未說完,就被項曉羽粗暴的拖走,盯着她憔悴又無助的小臉,他用手指着她的心房,“那麼我呢?我這個當事人什麼都不知道?”
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她無法忍受他的粗暴,無法忍受他的霸道,無法忍受他的佔有,可是,她卻有了一個他們的孩子,每當夜深人靜時,她就撫着漸漸長大的肚皮,她活了二十年,沒有擁有什麼東西,可是這一次,肚子裏的孩子卻是她的唯一,誰都不會為她而停留,誰都好像是她的債主,可是唯獨這個孩子,卻給她帶來了新生的希望……
“不準哭!”他暴喝一聲,“醜死了!”
“關你什麼事!”高樂樂也吼了回去,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雨悠是他的孩子,所謂虎獨還不食子,他就算不疼雨悠,也不會為難他,她也沒有什麼顧忌了。
“你這個女人欠揍是不是?”項曉羽揚起了手掌,可看着她瘦削而倔強的面龐,沒有打下去,而是一個過肩摔,將她扛在肩膀上,在她的罵聲中離開了宮殿。
台下的眾人面面相覷,是不是因為這一個孩子,他們之間地恩怨情仇就這樣解除了呢!范增走到無邪地面前,“走,我給你療傷去!”
“不行!你們兩個誰也不能走!”喬藍和喬灰攔在兩人的面前,一個背叛了大王私自藏着高樂樂的兒子,一個是陪伴着高樂樂懷孩子生孩子養孩子的大王最嫉恨地一個人。
無邪沒有理會兩人,而是露出會心的微笑,“軍師就是軍師,能夠化解兩人多年來的宿怨!”
“是軍師化解地?”四喬一起聚攏來,望着這個他們都恨得咬牙切齒的現在卻一臉微笑如沐春風的男人。
喬藍一臉惑:“你不是說你不參與?”
喬灰不敢置信:“當我們傻瓜來耍?”
喬夕最為委屈:“害我差點被大王殺掉,范哥你也太狠了吧!”
喬墨最為冷靜:“軍師就是軍師,即使不出兵,也沒有忘記兄弟們需要操練!”
大家一愣,都在為聲討范增,怎麼聽喬墨像是贊他?
原來大愛恍然大悟,喬墨被主子派去從泗水郡一直地毯式的搜索至咸陽,翻遍每一寸土地,比上戰場與敵人真刀實劍地拚鬥還要累。那不是操練是什麼?
可喬藍還是不敢相信,“他們真能和好?”
范增微微笑了笑了,那是一種瞭然於胸的微笑。
無邪說道:“雨悠是他們心靈溝通的橋樑!”
“一個孩子真有那麼大的魔力?”喬墨一代統帥,可不想再去翻一遍土地,而且可能掘地九尺呢!
“你沒有養過孩子當然不知道!”無邪咳了咳,長時間在殿上站立,對於他虛弱的身體來說,實屬不易,項曉羽那一掌憤怒的差點要了他地命。
曾風度翩翩的無邪此時卻是虛弱不堪,那個白衣飄飄地美少年他們都見識過,而此時,受了項曉羽的一掌,卻沒有任何怨言,反而為高樂樂而感到高興,他們是男人,是征戰沙場地鐵血男兒,雖然心中內疚卻不願意表達在嘴上,可誰都清楚事實的始末,這個始作俑者是誰。
“走,去軍師家為你療傷!”喬藍望了望主子地寢宮,今天宮裏根本不需要他了,他扶着無邪往宮外走。
喬夕也來湊熱鬧,“我也要上軍師家研究我的情報誤在哪兒了?”
喬灰並喬藍並排而行,“無邪公子的計謀也着實高,在我飛去荒魂谷的時候,人已經全部消失了。”他實在看不出這樣一個整天弄着藥材罐子的少年,怎麼會有成年人的思考模式。
無邪眨了眨眼睛,聰明是與生來的。
喬夕望着天空,一片潔凈的藍天,還有微微的風,真舒服,好久沒有這麼放鬆了!
范增大步邁開,“我家的土地很貧瘠,可不需要墨大將軍去翻新。”
喬墨苦笑一聲,這群人玩起來,就是他守着咸陽的宮殿了,四喬中三喬都去了軍師家,他只有孤家寡人守護着城門,但也是心甘情願的守護着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漸漸沉寂下來的宮殿裏,夜色拉上帷幕,此時正上演着一幕悲歡離合的人間劇。
“曉羽,我求你了,讓我見見雨悠,好不好?”高樂樂焦急的望着高出她一個頭的項曉羽。
項曉羽的嘴角掛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春意,“我喜歡有誠意的請求!”
被囚禁了幾天的高樂樂,雖然削瘦了不少,可今天已經被打扮得漂漂亮亮,而且因為人生充滿了希望,整個人煥發出一派生機盎然的英姿。
“怎麼樣才算是有誠意,項曉羽你告訴我,不要讓我用臣子的心思來猜測你這個君王的想法好不好?”她已經軟軟的請救了快一個時辰了,可是冷靜而冷酷的項曉羽就是不讓她見,她現在已經急得六神無主了,孩子就在皇宮裏,她卻見不到,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