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在鳳凰酒館裏談事
胡三毛帶領拆遷的工人來到了桃花村委辦公室,見了幾位村委會的三位領導就發脾氣的道:“這他媽的拆遷活兒我真沒法幹了!我的工人去了那姓盧的說啥也不讓遷,咋辦?這不我哥領着拆遷去了,到了那兒差點沒有挨揍上!去了他那兒他故意刁難我的工人問這問那不讓拆,你說這工人來了,我就得開給人家工資吧?,這活我也真沒法承包幹了。”
劉永山聽后就愣了起來,“這拆遷房子的事不早就通知他了嗎?他為啥不讓拆的?”
劉建方插言道:“依我看他這純粹是故意找岔口!他不讓拆都是說的啥話?”
胖子就把在當場眼鏡男說的一套不讓拆遷房的話大體學說了一遍,當然了他沒文化說的也是頭上一句腳上一句不具體,後有跟去的工人又補充說了一些……
劉永山猛地一拍辦公桌子,豈有此理!他這是念的彎理,”說著就用座機撥起了盧玉鳴的手機,可手機通了后光唔唔的響就是沒有人接……
劉永山只好放下話筒,他嘆了口氣,兩胳膊交叉的放在辦桌子上,咬着嘴唇一時沒有言語。這村會計崔得勝道:“不行咱們幾個到他家裏問問他去,他攔着不讓拆到底是啥意思?”
劉建方道:“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他還是想分得咱村裏的房子故意鬧彆扭找岔口唄!”
這時辦公室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劉永山一看來電顯示正是盧玉明打來的號碼,隨拿起話筒沒好氣的道:“剛給你打了那麼大會的電話你為啥不接的?”
盧玉鳴打哈哈的道:“啊,對不起老弟原來是永山老弟您打過來的呀,剛才我有事沒聽到,您說啥事呀?”劉永山一琢磨就知他是故意裝瘋賣傻。冷笑了一聲忍住氣直接問道:“工人去拆遷你的房子為啥你的人擋着不讓拆遷的?”
“老弟你看我辦公室里東西和工人們的鋪蓋都還沒搬走的!你們總不能把我的東西砸在裏面吧?”
“那我問你盧老闆,一個多月前就已經通知你搬遷了,這事你不知道?”
盧玉鳴道:“我的大村書記我這麼多的東西您讓我往哪裏搬?”
“這就是你的事了,拆遷補助款款給你了沒有?合同你們也簽了吧?其他一些搬遷的費用你也都領了吧?”
“我知道補助款是給了,但合同不是我簽的是我老婆簽的!”
“你和你老婆沒離婚吧不是一家人?你彆強詞奪理了!”劉永山在氣頭上說的也不好聽。
盧玉鳴笑道:“我覺得咱們在電話上爭論這些事也說不清,中午我請客你過去咱們在鎮上鳳凰館裏喝酒談這些事中不?這也是盧玉鳴第四次邀請劉永山了。
………
中午桃花鎮的鳳凰酒館二層的一個包間裏,坐着劉永山和盧玉鳴。盧玉鳴笑了笑道:“老弟呀你可真難請呀,我四次才把你請來了!”
“我不是告訴過您嗎?我胃的不好醫生不讓我喝酒了。”
盧玉鳴心裏話,你騙誰呢?你是怕被灌醉了在酒場裏說了話醒酒後沒法反悔了,便皺了一下眉道:“好!你不願喝我也不強求你了,你以茶代酒總可以了吧?”
劉永山點了點頭,
待酒菜上齊后,盧玉鳴將一瓶二十年陳的老白汾斟在了一個大肚子玻璃酒杯里,這一杯足有四兩之多。盧玉鳴酒量很大,一斤半灑咋也不咋的。盧玉鳴端起酒杯與劉永山的茶杯碰了一下,一仰脖就下去了四分之一,他心裏一直窩着一股火出不來。
劉永山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望着盧玉鳴道:“盧哥下午我還有事的,您有啥話就直接說吧?我不能陪您時間太長了。”
劉永山也是怕盧玉鳴喝多了發酒瘋,在酒店裏爭吵起來也難堪!所以他是想等盧玉鳴在沒喝醉之前把事說完就走開。
盧玉鳴被酒氣嗆的捂着嘴巴咳嗽了一陳子,然後一瓤鼻子道:“你着什麼急?這不剛才十二點多一點還不到一點呢。”
“盧哥我知道您是接水站的老闆,在不在都行有管理人員給你支掌着無所謂,可這一段牽扯着拆遷的事我們村委會裏很忙下午還要開會呢。”
“哦!”盧玉鳴一皺眉,那好吧我也就實說了吧!拆遷有五條規定您村委會的應該知道吧?”
劉永山聽后就是一怔!然後雙手托起腮幫望着盧玉鳴道!“請辭教?”
第一:村委會無權組織征地和拆遷。
第二:村委會無權決定村裡集體土地補償金。
第三:村會會無權收回承包合同的土地。
第四:村委會無權代表村民私自簽訂協議。
第五:村委會是無權決定違法拆遷房來談補償。
劉永山聽完琢磨了一下問道:“您這五條是從哪兒得來的?”
盧玉鳴笑了笑道:“是律師告訴我的呀?再說你別問我從哪裏聽來的了,我說的這五條有沒有道理?”
劉永山點了點頭,說的是有一定的道理不錯,但那我也問您國家城鄉規劃發展的政策您知道嗎?國家發展規劃建設對於拆遷補償都有條文標準的。要不我一個普通村幹部哪有這樣的權力決定?但是上級的指示條文並沒有寫的那麼細緻,我們村委會根據上級的指示精神條文,在此基礎上又制訂了本村裏的一些拆遷與分房事項規定,並沒有違犯上邊的法律條文,並且與上級的指示拆遷和分房大綱是一致的,沒有衝突,這也是經過大夥縕嚷討論報上級政府部門批准通過了的。你說我們村委會的哪一條違法了?
盧玉鳴咂巴了一下嘴,“那我上邊說的第五條呢?”
劉永山立馬追問道:“玉鳴哥那我問你你的戶口是不是我們桃花村裡人口?不是吧?”我們桃花村上邊省政府都批准拆遷改造了,你的意思是我們桃花村裡都拆遷了,你的那辦公室和工人的住宿房還要給你留着?”
盧玉鳴尷尬的道:“我並不是這意思?”
“啥意思?為啥拆遷工人去了你的保安和管理人員攔住不讓拆遷呢?”
盧玉鳴咂巴了一下嘴,我也並不是不讓拆!只是……他瞅了一下見這包間裏正好沒人也是個機會,說著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張工商銀行卡遞了過來,“老弟裏邊有五十萬!密碼三個六三個八,我是想讓您拆遷了我的房子也與你們本村的村民一樣待遇!”
劉永山冷笑了一下,立馬把那張銀行卡又推了過來!“玉鳴兄收起來吧!別說是五十萬就是一百萬我也不能收你的的!良心上我得對得起我們村裏的大夥,我也不能違背上級的指示精神做事。”
“那你的意思是板上訂釘沒有挪移了?”
“那我問你你們村南公路邊上的房子拆遷后也不給人家安排?
“那是當然的了,是我們本村村民蓋的肯定有他的分房權,外地的商戶同你一樣。外地人想要的話以後我們村裡建起來的商品房可以優惠的價格出售給他們。”
盧玉鳴一撓頭也沒話說了。
過了片刻,盧玉鳴又挑理的道:“那我問你你村裡劉得負的兒媳婦跟人跑了為啥還有她的房子?”
劉永山一震,立即駁道:“這是我們村裏的事你管得住嗎?隨就想起那天在村委會崔得勝推斷的事來,就道:“我們還沒有問清楚這事的,真是這種為了要房而撒謊!我們村裡是不會有她的房子的!”
盧玉鳴撇了撇嘴:“劉得負的老婆是啥人你們村誰不知道,她見人說人話R鬼說鬼話!你們村從前的老書記的名譽還不是毀在了她手裏?”
劉永山咂巴了一下嘴,卻一時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