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饅頭牽着母羊去交配
那個年代剛流行，因她在鎮政府里做飯時總愛戴個乳罩，是那個火夫大老劉給她開玩笑起的，後來鎮上村裡都叫了起來。
小饅頭在桃花村裡算是屬得着的俊媳婦了，她姓於叫於風仙，二十一歲就嫁到桃花村，結婚已經三年了一直未懷上孩子。婆婆早就猴急猴急的想抱孫子了，可懷不上沒辦法呀！她老公劉永貴是個泥瓦工漢子，常年累月在外邊工地上跟人家打工，每年都是干到臘月初才回家裏來過年，一回來就把掙來的錢交給了媳婦小饅頭。小饅頭會過日子只留下一少部分零花錢，下剩的全部存進銀行里攢起來不捨得花，她知道以後生孩子過日子花錢還早着里。
劉永貴每年過了年的正月十五就又去了建築工地。因懷不上孩子街上就有了傳言，說小饅頭不會生養肯定那方面有問題……
這轉眼來前結婚都三年了，還是不見她懷孕。雖然小饅頭人才長得出眾！但公公婆婆對她懷不上孩子也產生了懷疑。待過年的時候兒子回來，娘就悄悄的囑咐兒子不讓他再去外邊打工去了，意思是讓他先在家裏幹着，待給媳婦懷上孩子再出去干也不遲。兒子聽完老娘的話咬着嘴唇半天也沒說啥。
可過了年劉永貴不吭不哈的一個人又獨自去了外省的建築工地。老兩口知道后氣的光拍巴掌跺腳的罵。
劉得和就劉永貴這一個兒子，下邊的幾個都是閨女，老兩口怕兒子結婚後姑嫂之間吵嘴鬧矛盾，一結婚就把他們小兩口分出去單過了。也巧過了不久就有人給小饅頭介紹了一份在鎮政府食堂里做飯的活，開始老兩口知道后說啥也不同意讓去，可小饅頭說啥也非去不可，老兩口擰不過媳婦也只好隨她了，這一干就三年多過去了……
後來小饅頭的娘家爹送給她了一隻白山羊羔子，也是為了讓她養大後下了羊仔子能討個零花錢。這轉眼剛一年多小白山羊就長成了大山羊。
這天小饅頭起來一大早就發現那隻白山羊吱咩咩吱咩咩的老是搖着尾巴叫喚！她走過去一看心裏就明白了，原來這隻母山羊該交配了。她一想就有些犯難了老公不在家自己一個女人家咋好意思牽着去配呢？再一想這是自家的羊自己不去讓誰去？所以她決定還是自己牽着去。
這天正好是星期天她趕巧不上班，她一個人吃過早飯拾掇完就牽着白母羊出了大門。然後鎖了大門順着衚衕往東走。
由於母山羊沒大出過門認生不願意跟着她去，她就用手裏攥着的羊韁繩抽打它，並自言自語的嘟囔道：“你個熊玩意真不知道好歹？這是讓你去享受好事裏你還不願意走？嘿嘿嘿！”說完她臉上禁不住就紅了起來，趕忙在衚衕子裏又前後偷瞅了瞅怕是被外人聽見了笑話。
小饅頭是住在西桃花村的最西邊的山坡下，這喂種羊二臊胡家住在東挑花村東，整個桃花村的莊子本來就特別大，從西桃花村到東桃花村二臊胡家足有三里多路，牽着羊走也得走好一陣子呢。
小饅頭拽着不大情願走的白山羊來到了中間的小溪橋上，這時小溪橋的下邊已有兩個年輕的女人在那洗衣服了，有個媳婦綽號叫二大腚的見小饅頭牽着母山羊走過來就搭訕開了，“哎喲，我說小饅頭，你這麼老早的牽着羊幹啥去？是不是趕集去賣？”
小饅頭站在小橋頭上止住了腳步笑着道：“哪是賣去呢嫂子，我這是給它找羊去！您看它打着墜兒就是不願意跟着我走！快氣死我了！”說著又在羊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小饅頭說的找羊去意思就是交配去。
“喲嗨！這事你咋好意思去呢？”二大腚疑惑的問。
小饅頭道：“你看你大兄弟不在家我不去誰去？”小饅頭說的是實情話。
“那叫你那邊的叔伯小叔子去唄？這哪是女人乾的事？”另一位洗衣服的女人也插腔道。
“誒！人家忙着打工咱也不好意思指使人家去！算了還是自己牽着去吧！”
“你公公呢？他閑着也沒事幹呀？”二大腚又問道。
“小饅頭一噘嘴，“我才懶得指使他個老東西里！”因分家俺給他鬧得不和您不知道嗎？”
兩個洗衣的女人都知道這事所以也就沒再多嘴往下問。這時二大腚笑了笑又岔開打趣的道：“去吧兄弟媳婦到了那裏也能親眼見識見識那好事！嘿嘿嘿！”
小饅頭頓時被逗得臉色通紅起來，“哎喲！嫂子看您胡說的啥話呢？您眼饞的話你牽着替我去吧！我正不想願意去呢？”下邊洗衣服的兩個女人都哈哈大笑開了……
小饅頭過了小溪橋又牽着母山羊往東走，剛走了不多遠，正好遇上村長劉永山從路北家裏走了出來，劉永山小劉永貴一歲，也是發小，應該叫小饅頭嫂子的。也該着開玩笑鬧了，他正好吃了早飯順路往東邊村委會裏去。見小饅頭牽着叫喚着的母山羊走過來，一猜就知道是去配羊去，便故意開玩笑的道：“喲嘿，嫂子呀您這是不是去想好亊呀？”
小饅頭臉上騰的臉又紅了起來，“兄弟不是我去想好亊是羊想好事去，你看它不樂意去呢！”
“卧操！”劉永山一縮頭擠眼笑了。
“你操啥操？你要是能操的話我就不去找二臊胡了，
這下劉永山反而卻被戲弄了，
劉永山摸頭尷尬的一撓頭，心裏說我還沒給你鬧里你倒先罵上我了！我能饒了你么不免心生了壞點子。
“哎，嫂子羊都知道想好事，人更知道想好事了你說不是？說著上來就搬着了小饅頭的肩膀。
小饅頭知道他沒好事一扭身子躲就開了。
劉永山又逗道：“哎，我說嫂子俺永貴哥經年不在家你不感到寂寞嗎？嗯？”說完乜斜着眼睛望着小饅頭……
小饅頭嘿嘿一笑，“我知道你個二驢子又想胡說八道啥里。你在胡說八道我就抽你了！”
“你抽呀？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
“你滾犢子吧！在大街上我不給你瞎胡調了，要不讓人家看見又笑話里！”
劉永山一看小饅頭瞋了臉便又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來，“哎，嫂子我不給您開玩笑了！你配羊去的話你可得小心點？”
小饅頭眨巴了一下眼睛疑惑的問：“咋了？”
“咋了？二臊胡的那隻公山羊忒不老實了，這您還不知道吧？”
小饅頭抿嘴一笑，“它不老實還能咋的？”
劉永山歪腦袋望着小饅頭的臉，“咋的？它急眼了會往人身上爬的！你不怕？”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個王八犢子又胡說八道了么？我才不相信你的話哩！”
劉永山道：“好！信不信由你吧，反正那天二臊胡飲那公羊水時蹲在地上正抽着煙沒注意，那臊胡羊怪的就跳上他身上去了！這哪是胡鬧着玩的事？不信過去了您問問他有沒有這事？”
“我的個娘耶這羊咋能這樣呢？小饅頭聽到這裏心裏就有些猶豫起來，停了片刻抬頭又問：“你說的這到底是真的假的？你不是騙我吧？”
“我騙您幹啥！騙你是小狗！你說後來讓二臊胡用皮鞭子抽的它喲！那才叫慘呢。”
劉永山見小饅頭打起了遲疑，笑道：“我勸您還是別去了。”
小饅頭皺起了眉頭……
劉永山外號叫劉二驢子，村裏的人都傳說他有點作風不正派，因這事他老婆黃玉芳不斷的給他生氣吵架，有時還偷偷的監視着他的行蹤。
小饅頭琢磨了一下臉紅的道：“兄弟這亊你能不能替我去，我真的就不去了？”
劉永山嘿嘿嘿的笑了，“卧槽！我替你去？那你給我啥報酬？”
小饅頭嗤嗤的笑了，“干這點狗屁事你還要報酬？算了還是俺自己牽着去吧！說著又牽着母山羊往東走，嘴裏嘟嚷道：“它就是一隻羊唄還能有多厲害？反正我穿着衣服里它能咋的？，再說二臊胡在跟前他能不管？”
劉永山撓了一下頭又追上來討好的道：“嫂子這樣吧！白天我得去鎮上開會去顧不上，等到晚上回來我替您牽着去中不？”
這回小饅頭不再理他了，並有些生氣的道：“算了俺知道你是大村官俺也用不起您！再說了黑天半夜裏光讓人家說閑話吧！還是俺自己牽着去吧。”
劉永山故意靠近她又低聲笑道：“哎！嫂子您給俺永貴哥都結婚幾年了咋還沒懷上孩子呢？”
小饅頭聽后頓時就是一怔！然後臉色通紅的剜了劉永山一眼嗔怒道：“俺懷不懷孩子管你屁事？你是不是咸吃蘿蔔有點淡操心呀？”
“卧槽！我隨便問問您也生氣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再說今年計劃生育這個指標您還要不要了？”
小饅頭有些驚訝了，“咋不要里？”然後撇嘴道：”兄弟我看你盡瞎操別人家的心，你還是多為咱村裏的大夥多操操正經事上的心吧！讓村裏的大夥贊成你！還有我又說你里你在外邊惹了臊性事回了家，你老婆知道了她不罵你？”
“踏瑪拉個逼的她敢嗎？”
小饅頭冷笑道：“你別在我跟前吹牛了好不？你那兩下子我還不知道？”說完扯着羊又往前走……
這回劉永山被說的更尷尬了，他左右瞅了瞅見沒有人，也沒有往後看上去摟住小饅頭的肩膀就就醋性大發的在她臉上親了起來……按說起來小叔子給嫂子鬧着玩也是正常事。小饅頭臉色騰的就紅到了脖子根，使勁推開了他，抹了一個腮幫子笑罵道：“你個王八犢子在這大街上讓人家看見了多不好呀？”說著便用手攥着的羊韁繩抽打起劉永山來，嚇得劉永山抱着頭蹬蹬的跑開了……
誰知這一幕正好讓站在大門口的劉永山媳婦黃玉芳看了個正着。黃玉方咳嗽了一聲，小饅頭回頭一看卻沒敢再吱聲，害羞的牽着母山羊低着頭又往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