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最可怕的其實是未知,等到真的了解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蕭仁覺得這個穿越者不會對他造成影響,完全的放下了心。
“阿決,咱們去關外轉一圈怎麼樣?”蕭仁歪頭看着正在那裏寫書信的宇文決。
宇文決聞言意外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會想着去關外?”
每一年,宇文決都會有好幾個月的時間陪伴着蕭仁在江湖上行走,陪着他做做善事,積攢一些人品值。每當他跟阿仁在江湖上走動,每到一處總是有那不怕死的正道俠士前仆後繼的前來殺他,妄圖“解救”“以身飼魔”的仁俠蕭德輝蕭大俠。
每一次宇文決都惱怒的很,偏偏蕭仁就能笑的前俯後仰的。他覺得這些腦筋有問題的正道十分的可笑,任由他是百般解釋也都聽不進去。
宇文決雖然惱怒,可是礙於蕭仁在場,為了不讓他又被天道懲罰,還偏偏得按捺住性子,不會要了這些人的性命。只是讓他們斷手斷腳,或者是廢了武功。這就更加烘託了蕭仁聖人般的名聲跟地位,讓這些被俠義名聲而捨生忘死的人更加的來勁了。
蕭仁就覺得他好像是被惡龍挾持的王子公主一般,屠龍的勇士們不畏生死的前來搭救他脫離苦海。
這些人這般的熱忱,偏偏蕭仁一點也不覺得領情,反而覺得他們麻煩的很。
但是,每當他如此這般的勸解,告訴他們他過的十分的幸福,根本就用不着他們來拯救。那些人都一副熱淚盈眶的看着他讓他什麼都不用說了,他們是不會放棄的。弄得蕭仁是無奈又無語。
“關外不是那些主力軍的人少一點么。”蕭仁含糊的說道,他知道他雖然說的含糊,可是以阿決的聰明也是能夠理解的,“再說了,胡寶馬這兩年也沒什麼音信,我也怪掛心的。他爹娘家人都死光了,家產也都被搶光。畢竟當初是我跟莫羽昕把他救出來的,好歹我們一起同生共死過,我也該去看看他。”
宇文決不置可否。
對於胡寶馬,宇文決倒是沒有惡感,倒是不像莫羽昕跟阿仁之間的交情,讓他總覺的吃醋嫉妒。
宇文決說道:“這次出來時間久了,就怕回去毛團又要生氣了。”
雖然有了女兒蕭萌跟阿決的徒弟宇文勵承歡膝下,但是在蕭仁的心中,毛團閨女的地位是永遠不會動搖的。而毛團也沒有叫蕭仁失望,就算是成家立業,養育了一窩的毛糰子,毛團對於粑粑的黏糊勁也是絲毫的沒有褪去。
跟毛團和鋼皮養育大的三個小毛毛不一樣,毛團本身是由身為人類的蕭仁親手撫養大的。在那兩年裏,一人一鳥朝夕相處日夜不分離,這個成長環境,造成了毛團分外的離不開蕭仁。
蕭仁就彷彿是它生命的一部分一樣,不可分割。
“應該不會吧。”蕭仁不確定的說道,“它的三個子女就要被帶到分舵去了,它應該忙着跟它們交代,應該顧不上生我的氣。”逆世逢緣
毛團的三個子女繼承了毛團的聰明和機靈,比他們土生土長的的鋼皮爸爸也聰明的多。
蕭仁跟毛團兩個用貓頭鷹做信使的事業未竟,這倆不死心的從小就培養下一代,充分闡述了什麼叫做教育從娃娃抓起。
三個長大的貓頭鷹幼崽,將要被三個堂主帶走,嘗試着用做新型的傳遞消息的信使。蕭仁這次出來,毛團留在家裏,給它的子女們做最後的培訓呢。
宇文決也只是提醒蕭仁一句,每年蕭仁要外出,有的時候時間短了就會帶上毛團,有的時間長了,就不帶毛團。
每次跟毛團分別回去,蕭仁都要挨一頓撓,心疼的宇文決不行。他又不敢幫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阿仁被毛團修理。
蕭仁對毛團又愛又寵,斷然是不肯讓任何人動它一根羽毛的。
最終宇文決同意了蕭仁的提議,兩個人向著關外走去,宇文決肯這個時候陪着蕭仁走一趟關外完全就是因為夏天裏邊太熱了,那邊的天氣要涼爽一些,是衝著避暑去的。
兩個人嫌棄白天天熱,也不騎馬了,乾脆用上輕功在晚上的時候來趕路。只有兩個人,行走在黑暗籠罩的大地上,也只有月亮跟星辰與他們為伴,別提多浪漫了。
往雁門關附近一走就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溫度低了好些。
蕭仁跟胡寶馬已經算是老熟人了,他對胡家堡倖存的人也有救命之恩,所以乾脆也不用拜帖,兩個人直接的就找上門去了。
“胡寶馬在家嗎?”蕭仁站在胡家堡的大門口,看着這個已經從戰火當中恢復了生機的地方。
“請問大俠您是?”守門的人沒見過蕭仁,遲疑的看着他。
“跟他通報一聲,就說是我蕭仁來看他了。”蕭仁豪邁的說道。
那個守門的一聽是他,頓時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觀察這個江湖名人。他的嘴唇動了動,好像有很多話想要問他,但是一看見站在他身邊衣着華美的俊俏非凡的男人,頓時的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去稟報了。
沒有等了多久,胡寶馬就興沖沖地從胡家堡裏邊跑了出來:“蕭哥!”
“寶馬兄弟!”蕭仁看見他也十分的高興,胡寶馬更是興奮的衝過來抱住他。
宇文決的眉毛一皺,很不愉快的看着胡寶馬擁抱着蕭仁。
幸好,蕭仁很快的就推開了胡寶馬對着他介紹道:“寶馬,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冥教的教主宇文決。”庶女重生:如夢妖嬈
胡寶馬驚愕的看着一臉淡然的宇文決,他不自在的對着宇文決抱拳行禮道:“原來是宇文教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在下胡寶馬乃是胡家堡現在的堡主。”
“胡堡主。”宇文決衝著胡寶馬頷首。
雖然他的樣子冷冷淡淡的不怎麼熱情,可是這已經算是給足了胡寶馬的面子,不得不說胡寶馬這完全就是沾了蕭仁的光。
“兩位,請。”有宇文決在場,胡寶馬頓時就變的肅然了起來,正經百八的招待了宇文決跟蕭仁。
倒是弄得蕭仁怪不好意思的:“你不用跟我們客氣,都是自己人。”
這個自己人,說的胡寶馬登時就嗆咳不已,臉都羞窘的紅了起來。
聽到傳聞跟親眼看到可完全就是兩回事。
胡寶馬尷尬又糾結的作陪,窺了一個機會,胡寶馬把蕭仁拉到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蕭哥,你要不要我幫你做什麼?”
蕭仁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做什麼?”
胡寶馬焦躁的跺腳:“哎呀,就是宇文決……那個什麼……”
倆人之間那複雜的關係,胡寶馬真是不好意思當著當事人的面說清楚。
蕭仁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的對胡寶馬說道:“那都是坊間傳言,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我跟阿決兩個人完全就是兩情相悅,你不會看不起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吧?”
胡寶馬把頭要的跟撥浪鼓似的:“那倒不是,兩個漢子結伴過日子,草原上也不是沒有。”
他放心的舒口氣,說道:“只要你不是真的被勉強的就好。”
胡寶馬沒有參加那一場千人的慶功宴,也就沒有被那幾個擲地有聲的江湖大佬們洗腦,所以對於蕭仁說的話自然而然的就相信了。除了蕭仁的話之外,他的眼睛也是看的出來的,蕭仁跟宇文決兩個人相處之間氣氛自然、舉止親昵,沒有一點一滴的強迫不甘。
弄清楚了這件事情,胡寶馬也就放得開了,他熱情的請蕭仁跟宇文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因為胡寶馬坦然的接受了兩個人的關係,宇文決的神色也緩和了很多,難得的在酒桌上跟胡寶馬喝了幾杯。
蕭仁同樣也非常開心,這個江湖上終於還是有人相信他不是迫於無奈才跟宇文決在一起的。
這一開心,蕭仁就一不小心多喝了一點。
等到三個人吃罷酒席,蕭仁都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了。重生之嫡女庶嫁
宇文決本身的武功特性決定他的身體對於酒精新陳代謝的特別的快,他壓根就醉不倒。於是宇文決扶着蕭仁道胡寶馬給倆人安排的客房歇息下了。
等到兩個人都睡下了一會兒,蕭仁突然被尿憋醒了,他掙扎着爬起來去方便,一腳把宇文決給踩醒了。
宇文決無奈的看着他東搖西晃不清楚的樣子,不得不起身,生怕蕭仁自己一個不小心摔一個跟頭。
胡家堡不像是幽山宮倆人的房間裏邊有如廁的地方,茅房是在外邊的。
宇文決披上外衣,陪着蕭仁出去了。
等到蕭仁痛痛快快的解決了問題,他人也清醒了。
“阿決,我渴了。”蕭仁看着月色下顯得格外不像是凡人的宇文決說出了這般的煞風景的話來。
“回去喝水吧,我看房間裏邊似乎是有茶水。”宇文決安撫的說道。
蕭仁點點頭,乖乖的跟在宇文決身後往回走。
走着走着,兩個人都站住了腳。
兩個人內力深厚,聽力靈敏,都聽到了嘶吼還有哭泣的聲音。
蕭仁跟宇文決對視了一眼,蕭仁說道:“看看去?”
宇文決無所謂,阿仁想去,那就去。
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循着聲音而去,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個偏僻的院落。
蕭仁看着四下無人的院子很意外,他還以為是胡家堡半夜裏進來了刺客被捉拿還是怎麼地。
宇文決率先翻了去,蕭仁緊跟其後。
傳來動靜的是正中間的一個房間,宇文決一馬當先,先過去了。
蕭仁站在他的身邊,兩個人面對着房門,裏邊傳來了聲音恐怖的吼叫聲。
蕭仁看了宇文決一眼,然後回頭把房間的門推開了。
出人意料的,這門竟然是從裏邊鎖住了。
裏邊的人似乎是被推門的動靜驚動,一個帶着哽咽的女人的聲音喊道:“誰在外邊?”
蕭仁沒想到裏邊竟然是一個女人,他猶豫了一下,對着門說道:“打攪了,這位大嫂。在下是蕭仁,今天到貴堡拜訪胡寶馬胡堡主,我們是聽到這裏有動靜,不放心所以過來查看一下。大嫂,你沒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暈,看來兩張還寫不完,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