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諶默哥哥，你教我罵人吧
這一周諶默每天都會去接宋知意。
這麼準時準點的下班，搞的局裏的兄弟們都有些不適應。
“諶隊這幾天好準時啊。”孫陽一邊喝水一邊看着在換衣間褪下警服的男人。
“前幾個月諶隊大部分時間都在值班呢，人家也是普通人啊，想早點回家休息休息有什麼問題么？”警察a摸着下巴說道。
“就是，隊長上次去鄰市抓獲兩個罪犯，連假都沒休！”警察b也附和道。
“不是……你們真的覺得諶隊是普通人嗎？”
警察：“……”
那還真不覺得！
體能訓練全局第一，格鬥武打無人能及。
警局之光！
“像諶隊這種熱愛工作的人可真是太難得了。”孫陽喝了一口水之後，咂吧了兩下嘴。
“都圍在這裏幹什麼？”
諶默換了衣服出來，就看見以孫陽為首的幾個小警察靠在窗邊，觀猴似的看着自己。
“沒……諶隊你下班這麼早啊？”孫陽有些好奇，“這幾天你都準點下班，是不是家裏有事？”
“沒事。”
“那……”那他不能理解了！
“走了。”
“哦。”
隊長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呢。
“沒準兒，隊長戀愛了。”警察b小聲嗶嗶。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孫楊指着諶默的背影，“這種鋼鐵直男會有女朋友？你忘了去年那女孩兒的事了？”
不是孫陽要奪筍，而是隊長的人設就他媽是這樣的！
去年在河邊救了個輕生的小姑娘，那姑娘就想加他微信感謝他，順便想着來一場浪漫的邂逅。
結果諶默面無表情，甚至是斬釘截鐵的拒絕了那姑娘的請求，說：
“我不會跟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女孩談戀愛，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負責，我能指望你負責什麼？”
當時就打擊到那個姑娘了。
要不是她已經被家人給抱住了，她沒準兒又想一頭扎進河裏去。
諶隊當時說的話確實是太絕情了點，雖然是沒說錯，可是人家姑娘也不想啊，被前男友騙了五萬塊錢，還差點被賣到邊境噶腰子。
這個時候哪怕是騙騙人家也好嘛？
就諶默，鐵直鐵直的！
“嘶……”警察b也想起來了，“你說的，好像也對哦。”
對不起，想像不出來硬漢撩妹是個什麼樣的。
……
因為那起女大學生分屍案熱度居高不下，宋知意被蘇紅委派明天去b大，給死者的同學做個採訪，爭取再多寫一些新聞稿出來。
宋知意正在歸整明天要問的問題。
她抱着電腦縮在沙發上敲着字，諶默就坐在她身旁，在聽一段音頻。
“我說了，那天我全程都在西北街的酒吧里喝酒，酒吧老闆可以給我作證啊！”電腦里傳出了一個弔兒郎當的男聲。
聽聲音，年紀在20上下。
“你是被害人的前任男朋友，對於她的死，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警察叔叔，糾正一下，我是她的前前任！”
“好，前前任。”
“我們也只談了兩周就分手了，兩周誒，你能指望我對她感情有多深？”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她不是挺愛玩的嗎？劈腿，然後情殺……也不是沒可能吧？畢竟長的這麼漂亮。”
“長得漂亮有罪嗎？”
“……”
音頻到這裏結束了。
宋知意的小眉頭緊緊皺着，這個男生說的話太過分了！
特意糾正自己是死者的前前任，急於撇清關係。
又說她長的漂亮，私生活很混亂。
哪怕不是他殺的人，也不應該說出這話的。
“他是……池林嗎？”她想起來，上次諶默跟她提過的，死者的前前男友也是嫌疑人。
“是。”
“他說話好噁心。”
明明網上對女孩子的惡意這麼大，他還說這樣的話。
他沒有媽的嗎？
“是很噁心。”這弔兒郎當，像是事不關己的語氣，聽着很欠揍，“不過他確實有不在場證明，酒吧監控里有他。”
“那，排除他了嗎？”
“還沒有，不排除買兇殺人。”
這種富二代，要他真殺人確實不幹，但是他有錢。
沒有什麼是錢擺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是錢砸的不夠多。
“……”
宋知意越想越氣，但是又不會罵人。
“諶默哥哥，你教我說髒話吧。”總感覺不拿國粹問候一下池林的祖宗十八代有些不太痛快，可她不會說。
諶默：“？？？”
沒聽錯吧？
小乖寶要學罵人？
“為什麼？”
“就……網上很多三觀不正的人很欠罵，比如池林。”
“……”
“諶默哥哥？”宋知意見他沒出聲，以為是在想罵人的詞，於是立刻把腿上的筆記本擺正，“你說吧，我記下來。”
諶默：“……”
媽的，怎麼這麼可愛！
還拿小本本記下來。
“不準學這個。”小姑娘這樣乖乖軟軟的多好？
“可你以前都……”都會爆粗口的。
“我現在沒說了。”
至少在宋知意麵前，諶默是沒有說過髒話的。
宋知意沉默了一會兒，堅持道，“你教我。”
“你不是會罵人嗎，上次還罵我是狗。”就是生日那天罰她站軍姿的時候，小姑娘凶嘰嘰的罵了他。
“……”
那個已經是她罵過最厲害的話了！
諶默把她面前的筆記本蓋下來，“睡覺去，明天不是還要去b大做採訪？”
宋知意鼓了鼓腮。
哼，就是不想教她唄！
***
宋知意第二天一早就來了b大校園，還特意帶了學生證，方便進出教學樓和女生宿舍。
趁着課間把同學們的消息收集好，隨後坐在食堂里，等孟魚下課。
“意意！”穿着白大褂的孟魚奔過來，“今天我上解剖課，那個老師最喜歡拖堂了，還好有你幫我佔座位，我還怕我吃不上飯了呢！”
“你剛上完解剖課？”
“對呀。”
“洗手了嗎？”
“洗了洗了，我不至於拿碰過屍體的手去吃飯吧？”
“……明明你以前經常不洗的。”
宋知意表示很嫌棄，剛開始上解剖課的時候，孟魚是上一回吐一周，大二整整一年都沒吃過肉，後來習慣了就開始放飛自我。
課多的時候在解剖教室直接吃盒飯都是有的。
“嘻嘻。”
孟魚打了飯坐在孟魚對面，“怎麼樣？採訪的還順利嗎？”
“還行，舞蹈系的同學還是挺配合的。”
“那就好。”孟魚拿出手機來刷了一條新聞，“我看網上好多奇葩在那裏玩受害者有罪論，一些男生說就算了，居然連女生也跟着說那些噁心話。”
“嗯……”這種奇葩在宋知意發佈的新聞稿子裏也有，回一句吧，那人還來勁了。
“魚魚你不是會罵人嗎，教我兩句？”
“噗……咳咳咳。”
孟魚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說啥？”
剛剛應該是她的幻聽吧？
“……”
反應跟諶默差不多。
“我說，教我說幾句罵人的話。”
“你……”孟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確定？”
“確定。”
反正諶默不教她。
“其實國粹這玩意兒有時候都是不過腦子的，那這樣，你先跟我說最基本的啊……去你媽的！”
“哦。”宋知意點頭，開始嘗試，“去你……你，你……媽……”
孟魚：捂臉.jpg
不忍直視。
就四個字卡半天，完了還沒說完自己的臉就紅透了。
“吃飯吧。”孟魚把自己盤子裏的一塊紅燒魚肉夾給她，“來，多吃點魚，這樣你就會挑刺了。”
“？”宋知意盯着那塊魚肉陷入了沉思。
“你就不是那塊料，還是算了。”
再說了，要是她真的把閨蜜教成開口就是國粹的女孩了，諶默估計要她牢底坐穿吧？
“……”
“中午要不要回宿舍休息，午個睡什麼的？睡我的床。”反正宋知意出來採訪，那還不趁機放鬆放鬆？
“主編只給我一個上午，下午還要回去整理材料。”
“嘖，好吧。”
兩人吃着飯的時候，從食堂門口走進來幾個抽着煙的男生，“池少，你前兩天被警察問話了？沒事吧？”
“老子能有什麼事？”池林吐出一口煙圈來，笑的漫不經心。
“也是，池少在邊城，那可真沒幾個敢惹的。”池林身旁的幾個小弟立刻開始拍馬屁。
池林的視線落在食堂里轉了一圈，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嗯？
是上周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美女，原來……
她也是b大的。
“美女，我可以坐在這裏嗎？”池林站在宋知意身旁，開口。
聽到熟悉的弔兒郎當的聲音，宋知意順着聲音看去，就見池林叼着煙，痞痞的看着自己。
“不可以。”宋知意拒絕了他。
“你的聲音也很好聽。”軟甜軟甜的，很適合在床上叫。
上次驚鴻一瞥就算了，這第二次再見到。
那就是緣分了。
“魚魚，你吃完了嗎？吃完就走吧。”宋知意沖孟魚說道。
“啊……哦，好。”
孟魚看了一眼池林，的確是一副很欠揍的富二代樣子。
讓人倒胃口。
池林伸手去拽她，女孩兒漂亮纖長的手被他握住，滑嫩細白，握在手心令他有一瞬的快感。
絕世好手！
“喂，你別動手動腳啊！”孟魚見池林還上手了，立馬一把打掉。
池林揉着手，視線火熱的盯着宋知意的背影。
“池少！”身後一個小弟趕緊撲過去，“媽的，那個臭女人竟然敢打你，要不要兄弟們把那倆抓過來？剁了她們的手！”
“是不是有毒？”池林收回視線，瞥了那人一眼，“三分鐘，我要那個女人的資料。”
小弟：“……”
突如其來的霸總發言最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