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淡紫色光團
施梁當時也確實是有一些亂了分寸,在惹出了那般‘缺德’的事故之後,還算是有一些良知的他,心裏當然會要想着,趕緊做些什麼,好進行補救。
可是沒成想,自己才是剛到了湖邊,骨瓢水才打起一半,沒回頭,耳邊就響起了松沐星同樣也是火急火燎的腳步聲。
“啊——!”
男人沒有回頭,卻也知道,是誰在向自己跑過來,蹲着身,正將要站起,卻不知道,此時的女孩,因為那些虎騷怪味,早已經歇斯底里,失去了理智。
一瞬間,兩道倉促的人影,結結實實,狠狠撞了一個大滿貫!
‘不好!’
施梁心頭一緊,起了個咯噔后,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重心,傾軋着,站立難穩,眼看就要掉入進了自己身後,那一片還在波盪着漣漪的古怪湖泊之中。
要說這汪湖水的古怪,除了那台不知道來歷跟作用的神秘儀器之外,就是那股子不知自何處而起,融入在水裏,無質無形,又無比恐怖的神秘震蕩水波紋了。
此前,施梁的好幾道分身,皆是在這片屬他不可以靠近的水域上,被那一波波粼粼湖水,接連打散、化開、分解、消融,最後消失無了影蹤,失去了聯繫。
先前種種,依舊曆歷在目。
男人的臉色,在一瞬間一變再變,卻也是於事無補。
哪怕,時間能夠在這一刻,陷入進某種短暫的凝滯里,可是,他也還是能夠預見到,自己的身體,將會在下一秒,於頃刻間,碎化成為一片不再會留下任何痕迹的齏粉,狼狽着,被翻湧的湖水捲入濤波中,迎來今夜自己註定的、格外糟糕的、落寞、又可笑的終結。
噗咚!
是一聲巨大的水花聲響。
拍起開四濺的水霧,打破了一切的平靜。
“我沒死?”
落水后的施梁,有一點發了懵,儘管一切都如自己的所希冀,可是,他卻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錯覺,以至於愣在了水裏,任由着鼻腔里,嘴巴外,嗆人的湖水,開始拼了命似的在往自己嘴角、鼻尖里的每一處,尋找着一切有可能存在的縫隙,鑽入其中,肆虐灌擠。
而他的身邊,那位一襲紅衣的嬌小女孩,也似乎是應該並不太會游泳,在落下水之後,沒有成功撲騰過幾下,就很快是起了一陣無比痛苦、吃力、拚命的掙扎,手腳紛飛亂舞,漾起一陣陣肆意波盪的水紋,帶着一股不算太小的力道,幾次三番,是有狠狠地砸在了男人此時近乎於裸露的壯碩身體之上。
‘就沒了?’
施梁對於自己的吃疼,似乎並沒有半點的感受,反而是在水中浸泡着,彷彿陷入了沉思。
是的,所有事情的發展,順遂的,有些太過於出乎他的意料了,構築自己身體的鑰能,竟然完全沒有因為被那股藏匿在湖之中的神秘震蕩所包圍,而出現潰散、逃逸、或消弭,依舊還保持着完完整整的穩定狀態,促使他仍然可以浮泅在水面,恍若只是簡單的落水。
可是,施梁知道,這水下,不應該這樣的普通。
雖然,他不清楚到底為什麼,可也不應該先前所有的排斥,就只因為那神秘設備上的光亮,換了一種顏色,而不見了。
對,似乎僅此而已,可又一定不會是只有這樣而已。
到底是徹底消失了,或還是依舊有存在?
‘但願是我多想了。’
作為深陷怪局之中的當事人,他又總是有一種莫名而又無比真實的奇怪錯覺,無從可以考證:先前,自己感受到的,那種種莫名的恐怖,其實都還沒有消失。只不過是對於現在的他,暫時消失了效用,僅此而已。
施梁閉着眼,任由湖水浸泡着自己。他從小是在楊家灣村頭的小湖水裏面,泡着長大的,所有,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對於這一片陌生的水域,似乎開始有了一種奇異莫名的親近感,讓他的身軀,泡着湖水裏,總能感覺有一種難以言述的巴適。
恩,是一種在林野中,可以暢快呼吸的親近自然感。
這種感覺,卻是讓施梁更為警惕了起來。
他嘗試着慢慢睜開自己先前緊閉上的雙眼,感受着入眼的一切,模模糊糊,晦暗晦明,似乎應該很陌生,可是又略帶着幾分獨特的熟悉感。
這是一片莫名、空洞、深邃、且是無有一物存在的恐怖、陰森、水下的世界。
這樣的湖底,施梁很熟悉。
一切佈局,彷彿是跟曾經黑蛟棲身過的那片不起眼綠洲小湖一樣,並沒有太多的不同。
當然,除了少了一些許暗藏的生機,唯一還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一根自是從光線都難以觸及的黑淵底,拔起而出的巨大設備儀器了。
不見盡頭的小湖淵底,直徑拔起而出的巨大設備儀器,還在發散着一輪接着一輪,向上不斷遞送而出的詭譎難明熒綠色光亮。
這樣的畫面,大概只能夠是用極致的詭異來形容。
尤其是那一圈,接着一圈,攀登朝上,如似是在向著天空,遞送着某些神秘的訊號。
光影模糊,綠色熒光,勝比幽靈之舞,且伴着水浪的漣漪,蕩漾起一種光怪陸離的神秘質感。
施梁看着神秘的儀器,略是有一些失了神。
不過,很快,他就回想起來了,還有一件更為緊要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英雄救美?’——松沐星。
那個從小錦衣玉食,從來就沒有曾受過如此侮辱的大家閨秀,這會兒正在因為自己身上的騷臭,一時衝動,跳進了一片自己並不能駕馭的離奇湖水中,只撲騰着幾下,就快要沒有了力氣。
‘都不會游泳,竟然還敢往水裏面跳,找死了是不是?蠢死了!’
‘渣男’施梁,在心頭,默默地吐槽。全然是把自己曾經的慫恿,全然拋之在了腦後面。
當然,人,他們還是得要救的。男人雙腳作了漿,劃撥着不停歇的陣陣水花浪,如似一條游魚,向著松沐星的方向,潛遊了過去。
不過,施梁也就到此為止了。
畢竟,剛落水的松家七小姐,因為心裏頭本就已經充滿了的未知恐懼,所以常常才會爆發出幾倍於自己平常力道的恐怖掙扎怪力,對於施救者的殺傷,往往也是很強的。
此時的松沐星,當然也是這樣子了。
在這樣的時候,施行救援的人員,若是貿然衝動靠近,往往就會很容易得被拖下水,施救不成,反被害。
救命的稻草,誰又不是死死的拽緊。
哪怕是勒緊了脖子,壓住了身子,導致前來救援自己的人,已經呼吸不能,憋悶嗆了水,也還是不願意肯放開來,最後致於雙雙溺亡,這樣的慘烈悲劇,上演過了太多次,依舊還是屢見不鮮。
施梁同樣很清楚,就在他快要游近女孩前,他突然停了下來,破起湖水,露出頭,向著還在湖岸邊,捂着腦袋,正害羞得不行的小老虎,歇斯大喊:“阿虎!叼幾根粗一點的枯木枝條來!”
“咕嚕嚕。。。”
女孩終於還是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吐出嘴中最後一口含氣后,昏昏沉沉,陷入了昏迷,虛浮在水面上,半沉半起,暫時沒有了動彈。
“喵嗚!喵嗚!”
小虎也是在岸邊着急跺着腳,可是,它因為年幼,同樣也還是並不能算太通了水性,尚且還不太敢貿然下水,去救援(添亂)。不過,施梁要的枯枝條,它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含糊。
只不過,因為先前施梁為了起篝火,已經把四周圍本不算特別多的枯枝條,大都搜集了起來,統統扔進火堆里,當成柴火燒成了碳,這會兒綠洲里何時的木頭,還真的是荒漠裏找水——無從下手了,現在。
時間可不等人。
男人稍等了片刻,無奈長吸了口氣,一悶頭,正要下潛去救援,卻是忽看,神秘的水下,此時昏迷的女孩子,先前一直捧住的翹潤屁股上,隔着她紅紅的薄褲,幾團若有似無的淡淡淺紫色圓潤光亮,開始一個一個,如似葡萄一般,接二連三,慢慢鼓囊了起來。
它們似乎是與湖中那台神秘的儀器,有着某種奇特的關聯,好像是有受到某種特殊的吸引,竟然開始有些爭先恐後的架勢,晃晃悠悠,統一着方向,拖拽着昏迷的松沐星,向著設備的軀幹,慢慢的,以並不算太快的緩慢速度,一點點漂移了過去。
是的,拖着女孩,撅着屁股,向著發光的儀器,緩慢游移了過去!
施梁並不知道,這些古怪的淡紫色光亮,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不過,女孩子的紗網布褲子,倒是不虧為太真府大家的工藝,材質明顯有一些,好的過分了一點。
尤其是在現在,它竟然只在被光亮,撐大到最終的極致之後,依舊能保持沒有任何被破爛、撕開的跡象。
‘這下不好!’
男人不敢怠慢,奮力游泳向前,一把撈過女孩的胳膊,向後試圖進行拖拽。
可是,水下的拖曳,難度是可想而知的高,再加上那些一路向著設備而去的光亮,哪怕是被女孩的褲子包裹着,前進的速度已經無比的堅定,以至於施梁用盡了力氣,依舊還是在被它們,連帶着自己一起拖着向前移。
‘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啊!’
男人突然發起了狠,鬆開女孩,加速游到了鼓囊的褲子前,用手隔着撐開網的紗布上,用力一抓!
綿綿軟軟,又帶着一些許柔韌的彈性,滑膩好似瓊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