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譚洋敗退,辰奉陰身受毒害
天地頓生,以空·靈·質為基(空:即物質所佔用的空間;靈:無形之中,某種隱形的力量或通過物質而激發出不可見的力量,常為無形物;質:萬物中最常見的實物,即有形。),造以萬物。滋以相生相剋為道,始而循環,逝而不絕也!
而世間之物,壽命之長短,多有不一。
故而以長壽為核心,適時皆出佼佼者。多輩皆有造詣,唯武最為突出。可同時能駕馭空·靈·質此三者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為此,世間以區分等級之高,故而定為三級。
一級,人之境;有形與無形皆無法相互轉換,只能以有形造有形;即以質取質。通常,平常的人皆處於人之境。
二級,地之境;有形可轉無形,但無形卻無法轉有形,超乎常規所不能及,更無法解釋;即以質取靈或靈(質自身所帶,如執念等。)操縱質而取靈。
三級,天之境;有形與無形皆可相互轉換,且能駕於空之上;即為靈取質,也可以靈取靈,可周旋於空之間。
而每一等級各有強弱之分,皆都以弱向強而轉化,故而以化為統稱,分為以下三類:初化,無駕馭之能;中化,有駕馭之能,卻時有時無;末化,駕馭之能嫻熟,且能操控勝算,決定於千里。
而譚洋以身化影,以質(雨)為隱其身,卻現其形,無法將身形隱沒,可見他已達到地之境~靈初。而相對於辰奉陰來說,他可就弱了許多,此時的他還處於人之境~靈末。他哪能是譚洋的對手,故而節節敗退,身受譚洋一掌。
譚洋自是得意,因為勝算皆在掌握之中。
“呸!”辰奉陰狠狠的向前吐了一口唾沫。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辰奉陰即使要活,也得活的光明磊落!豈能苟活一世!你譚洋就算今日不殺我,在我辰奉陰有生之年,我也定會殺了你!”
只見譚洋兩手背後,輕輕的笑道:“而今你已成這般模樣,你覺得還能殺的了老夫嗎?”
“盡吾志而不能至者,無悔矣!”辰奉陰堅決的說道。
“哈哈哈…!沒有想到你辰奉陰還是挺有骨氣的嗎!可惜你命不久矣!”譚洋笑道。
“莫非你動了什麼招數?”
“沒錯!方才那一掌,老夫只不過在其中做了點手腳而已。想必你的身體在發生變化吧?”緩了緩,譚洋又繼續說道:“你也該懷疑老夫的方才那一掌。若要殺你一個辰奉陰,老夫一掌足能要掉你的性命。但若是要留你性命,那一掌也絕不會像這天空飄灑的雨,輕而無力。想要逼你做出一件事情,那就得有逼你做出這件事情的前提條件。因為老夫知道你這個人可不像一般人那麼好容易對付。所以那一掌並不是表面那一掌輕而無力。你若不按老夫之意行事,那你的身體可能會發生連老夫也意想不到的後果,直到最後變成一縷黃土深埋地下。不過,在你活着的這一段時間,這些折磨時時刻刻都會接連不斷,你也別指望有人來救你了。”
“好陰險的手段!”辰奉陰的確感覺到了不對。在他身上,好像有千萬隻蟲子爬來爬去,甚至感覺到有人似是拿刀在一點一點的刺他身上的每一處。他儘管以氣相逼,但這些感覺依然遍佈他全身每一處。
譚洋的確很高興,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一個人是如此的難受。但是,正在得意當中的他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那便是玉墟。
自譚洋憑空出現,玉墟一直都沒有顯露自己的身手。在別人看來,玉墟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卻為何能夠當上玄真門的掌門,那就無人知曉了。也許,這一點正是玉墟的獨特之處吧!
“嘭!嘭!”
譚洋當感覺不對時,方一轉身,便連受玉墟兩掌,將他打出了幾步之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老夫又失算了。”譚洋看了眼玉墟,又看向四周,似乎在尋查什麼人。
“你就不要看了,那個所謂的施毒高手已經被我打跑了,現在只剩你孤家寡人一個了!”玉墟笑道。
“沒想到一個堂堂的名門正派玄真門掌門人玉墟也會像我們這般偷襲於人!倘若這天下武林人士知道你如此作為,又不知會作何感想呢?”譚洋沒想到玉墟也會像他一樣,讓他防不勝防。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對付你這等陰險小人,就得用陰險手段。不然,又怎會讓你這麼容易受傷呢?”
譚洋看了一眼正運功療傷的辰奉陰,而後看向眼前的玉噓。
“噗!”
譚洋終究抵擋不住這兩掌,也許是他之前受了蕭天一掌,才會讓他落的如此慘敗。為了能夠再次施行他的計劃,譚洋帶傷閃身消失在了玉墟面前。
“辰堂主!你感覺如何?身體可有異樣?”譚洋消失,玉墟這才立既跑到辰奉陰身前,擔心的問道。
“掌門,我師弟可否安好?”辰奉陰並沒有急着回答,只是一直擔心着重陽子的安危。
“你放心,他很好。我方才幫他驅散了一些毒性,現在他已經開始可以自已驅毒療傷了。”玉墟說道。
“那就好。”辰奉陰睜開了雙眼,看着眼前的玉墟,道:“掌門,我想求你一件事。”
“辰堂主有什麼話直說無妨,我定會量力而行。哪怕是拿我玉墟這條命來還你生機,我也絕不會推辭。”
“掌門多慮了。我只是希望掌門從今以後,將我封鎖於熾晨堂,以十八重鐵鏈扣我手腳,無論何人,都絕不踏入熾晨堂半步,更不許接近我辰奉陰。”
“辰堂主,你這又是何必呢?讓我玉墟囚禁你一生,我是萬萬都不會答應的…”
“掌門若不答應,死的人就會更多。我現在已是無藥可救之人,憑我這點兒功力也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一旦魔性爆發,有可能會傷害很多人。”辰奉陰打斷玉墟的話,說道。
“你只不過受了他一掌,怎會…”
“他打出的那一掌並不是表面那一掌。他在掌中含了魔門中能控制人性的百螟,使人為此物而所用,若違此物之意,便會百般受它折磨,直到油盡燈枯為止。”辰奉陰講道。
“沒有想到譚洋竟如此陰險狡詐,可惜我方才未能要掉他的性命!”
“他已受蕭天一掌,方才又連續受了掌門的兩掌,且身中要害,我相信他譚洋也活不了多久的。不過,這也能使武林平安一段時日。但同時,我也不想因為我而使武林再次陷入血雨腥風之中。這也是我辰奉陰這一生唯一一個願望,還望掌門能夠成全,否則,我辰奉陰會死不瞑目的!”辰奉陰看着玉墟,再次啃求道。
“為保武林太平,你不忍狠心將自己囚禁於熾晨堂一生,我玉墟此生就算殺敵無數,恐怕也不及你啊!”
“我們玄真門能入武林四大門派,已是很難得的了。我不想因我辰奉陰一人使四大門派受污,更不願因我而使玄真門背上不應有的罵名。掌門一向做事恩怨分明。孰輕孰重,掌門自然知曉。我身為熾晨堂堂主,卻已入魔三分,掌門要如何處罰,也應心知杜明。掌門且不可為了故交而放了我這個魔…”突然,辰奉陰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在他那臉部的皮膚下,似有一隻蟲子爬來爬去。玉墟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那蟲子的形態。看那爬的趨勢,似乎也擠開辰奉陰的皮膚蹦出來一般。
“這難道就是百螟!”玉墟看着長奉陰的臉,心中猜測道。
面對此時的自已,辰奉陰很是痛苦。他使勁控制住自己的意念,並同時伸出右手,準備向自己的額頭打去。
但是,就與他額頭相差幾分時,他的手卻停了下來。使他停手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別人。此人正是玉墟。
“你這是要幹什麼!”玉墟緊抓住他的手腕,帶勁的說道,好像很不願意讓辰奉陰這樣做。
“掌門不願意,我也只能如此了!”此時,辰奉陰的手抖動的更為歷害,好像隨時都要爆發。
深深的看了辰奉陰一眼,玉墟沉重的道:“好!我答應你。”
此時,搜尋無果的眾弟子也隨即趕來。
“啟稟掌門!我等方圓百里四處搜查,均無一生還者!”
“好了,知道了。”玉墟看了看滿地的屍體,很是無奈的道:“將他們都安葬了吧!”
而此時的辰奉陰也似乎不受控制。在他那痛苦的面容之下,嘴角微微一笑,便隨着一掌向玉墟打了去。
這一掌來的突然,讓身後的數名弟子為此捏了一把冷汗。但一時警惕的玉墟也並沒有讓辰奉陰的這一掌得逞。
“啪!”
兩掌相抵,只將二人各自擊退數步。
“快…快…將我封鎖!”辰奉陰一手緊抓着另一支手腕,向眼前的玉墟懇求道。
“玄真門熾晨堂千金鎖!”玉墟一聲令下,只見十個人手拿鐵鏈出現在辰奉陰周圍。只將此時的辰奉陰圍了起來。
千金鎖,傳說乃玄真門祖師集陰山(晦陰山)之石,采閻羅(閻羅河)之漿,收九九烈日之光,打造而成的鐵鏈。十條鐵鏈交錯相織,無人能解,故命名為千金鎖。
曾有傳言,位居北方邊陲的附近有一晦陰山。此山常年霧霾叢生,不見天日。山澗有一河,色黑而蒸騰,其溫超乎常然!凡有物進入,皆灰飛煙滅,屍骨無存。閻羅河之名也便由此而來。而看着眼前的辰奉陰,十人的臉上露出糾結與無奈的神情。
“堂主,對不住了…”
“啊!”
那些弟子話還未完,其中一人已被辰奉陰一掌打了出去。
“唰!唰!唰…!”
交錯相織的鐵鏈如騰蛇般瞬間將辰奉陰捆綁了起來。不過看那形勢,似乎有些危險。所以,玉墟飛於他頭頂,以頭下腳上的姿勢,一掌貼於辰奉陰頭頂,眾多氣流貫穿其身。
“啪~!”
辰奉陰猛的雙膝跪地。那地面都被這可怕的威力擊出了一個大坑。不到片刻,辰奉陰便軟弱無力,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