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一劍開門 第463章 前路漫漫
倫良落敗，最後一場，虞婧，對戰蕭軒荑。
香艷對戰，小貝殼極其激動，恨不得吹出兩聲口哨。
這場比試，兩位絕頂的美人讓整個觀眾席安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夠聽清楚。
果然，不負眾望，蕭軒荑和虞婧，她們還和之前的戰鬥一樣。
兩人只差一個小境界，就像是當初池婧鈺和向清的那場戰鬥一樣。
不過這一次，是兩位大美人。
“真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從喜歡母貝殼變成喜歡人的。”小貝殼低聲嘟囔道。
眾人：“……”
白光一閃，小貝殼變成了人的目光，坐在了林臻的身邊。
“說實話，變成人的樣子還是很爽的，就是我為什麼這麼小？”小貝殼有些憤憤不平，他都一百多歲了，比胡來的歲數都大，憑什麼他看上去這麼嫩，就像是一個小屁孩。
掏出一壇美酒，小貝殼稚嫩的身形，抱着一壇酒的模樣賊滑稽。
舉起罈子，小貝殼開始痛飲，只不過，他卻是沒有讓一滴美酒從嘴角流落……
濃郁的酒香帶着極致的寒氣，四處飄蕩，小貝殼好不快活，舒舒服服打了一個哆嗦，小貝殼放下酒罈子，稚嫩的小臉快速紅潤。
“你一隻貝殼還會喝酒？”胡來有些驚異。
“對不起，我現在是人，要不要分你一點？這一罈子，可抵得上一顆五階的玄珠呢。”小貝殼抱着酒罈子咂嘴道。
“哪裏得到的如此寒意逼人的美酒？”胡來驚嘆，驀地，他突然掏出了一隻酒盅子，伸到了小貝殼的面前。
眾人：“……”
你胡來真人隨身攜帶酒盅子？
“嗝……暮雪靈川啊，哪個地方還能有這等美酒？”小貝殼口無遮攔。
林臻：“別聽他瞎說，我才沒有去過暮雪靈川。”
胡來：“……”
裴恩：“……”
胡來看着杯中寒氣肆意，結着一層淺淺冰霜的美酒，一口飲盡。
徹骨的寒意讓胡來猛然睜大了眼睛：“好酒！”
“不過……你還去過暮雪靈川？你知道那裏是誰的天下嗎？”胡來話鋒一轉，聲音壓得極低。
“誰的？我不知道。”林臻假裝沉思，隨後搖了搖頭。
“冰帝，那位活了幾百萬的傳奇存在。”胡來的聲音中帶着輕嘆，還有……尊敬。
林臻：“……”
“你認識許終天嗎？”林臻看着論劍台，低聲道。
“哦？天鈞帝？有幸在巨靈城見過一次，不過他那種級別的人物，豈是我這種雜魚能夠認識的，他可算是一位豐功偉績的帝王了，記載中，他曾經給八州重建了傳送陣，讓只要是修士，體內有着玄氣，都能夠安全的通過其中，這種偉績，雖然比不上冰帝，但也是能夠讓他流芳萬古了。”胡來的聲音中，還是有着感嘆和尊敬。
“他大多數都在幹什麼？”林臻皺着眉頭，語氣低沉。
“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傳聞之中，天鈞帝都是在帝宮裏，幾乎都不出面，也有傳聞，天鈞帝經常在光神樹之下，只不過那個地方，沒有人能去，也就沒有人能夠知道天鈞帝在幹什麼。”胡來將自己的聽聞都說了出來。
“那，他的勢力呢？”林臻假裝好奇地開口。
“你要知道這個幹嘛？想仰望他？去巨靈州中看看他？”胡來有些疑惑地看着林臻。
“……當然……我也想知道，天鈞……帝，他有着……何等的……風采。”林臻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的，太違心了。
“談到勢力，天鈞帝的勢力太大了，巨靈州中，所有家族中的玄聖境修士，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說實話……天鈞帝的實力，可能比之前所有的帝王都要強，而且，他還有着一股暗勢力，沒有人知道的暗勢力，傳說中這股勢力手眼通天，一個人，能夠毀滅一個有着悠久家族史的能力。”
“這麼……強？？？”林臻緊鎖着眉頭，聲音都有些不受控制。
“一位帝王，他的勢力為什麼會不強？”胡來看着林臻如此震驚的模樣，卻是反問道。
“……”林臻感覺自己有些沉默，為了不讓胡來看出一些端倪，林臻繼續開口道：“巨靈州中後期的玄聖境修士多嗎？”
依照玄界境界的劃分，理論上，十級玄聖境，已經是最高的境界了，但是顏神珺和許終天，都超出了這個境界，又不算是完完全全的超出這個境界，就像是，被卡住了，被天道卡住了一樣。
玄聖境後期，包括着七級玄聖境，八級玄聖境，九級玄聖境。
十級玄聖境，為玄聖境巔峰，就已經達到了玄界之巔了。
“多？這倒不多，應該稱之為鳳毛麟角，玄聖境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胡來搖了搖頭，並未做過多的介紹。
“既然不是我們想的這麼簡單，那你不介紹介紹？”小貝殼將酒罈子遞到了胡來面前。
“現在說這個有些太早了，你們的境界還差得太遠，等你們在巨靈州，估計也會自己了解，總之，想達到玄聖境，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然，當初冰帝也不會立下玄聖境的修士，他們可以在巨靈州中創立一片獨立的空間，建造自己的家族根據地。”胡來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開口道。
“知道我為什麼只是玄聖境下第一人嗎？因為我無論如何，哪怕是在初入玄聖境的修士手裏，都撐不過幾個回合。”胡來有些惋惜地開口道。
林臻：“……”
林臻現在只是九級玄王境，他還有整個玄天境，玄主境，還有玄真境需要渡過，太遠了。
雖然說，林臻現在修行不到五年的時間就已經從零達到了九級玄王境，但是林臻自己也知道，後面的境界提升，對他來說，難如登天……特殊體質雖然給林臻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好處，但卻是讓林臻的境界無法用正常的方式來提升……
“修行之路很難，不過這都是對那些天資和悟性差的人來說，也許再過個幾十年，我也能夠達到玄聖境的行列。”胡來再次飲下杯中之酒，看向了遠處，他的眼神中，帶着嚮往。
玄聖境，可是巨靈州中所有的修士，都追求的一個目標，他胡來也不例外。
……
沉下心，林臻將目光看向了論劍台上，兩道翩翩蝴蝶如同畫中相依那般交錯。
只不過，她們是在對峙，在比試，而不是嬉鬧。
七級玄天境和六級玄天境之間，還是有着一些差距的，在玄技對拼之下，蕭軒荑不敵虞婧，終於認輸。
今日四場戰鬥，全部結束，此刻，正值下午。
所有人都在津津樂道，也有着一眾修士們朝着論劍台外飛去，似乎是想求得一個安靜，給自己找一條自己的劍之路。
滿懷心事的林臻，也獨自一人離開了觀眾席，朝着遠處掠去。
無人的山巔，林臻感受着風帶來的清涼溫度，現在，已經算是初夏，只是林臻成為修鍊者之後，天氣所帶來的溫度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影響。
和他當初以普通人之姿，找尋了顏神珺八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感受……
玄聖境……許終天，正如胡來所說，太遠了，就論他胡來來說，離許終天都有着極大的差距，林臻與胡來之間，還隔着一座大山，與許終天之間，已經不能做出任何的比較了。
努力的深吸了幾口氣，林臻平息了起伏的心臟，這是他選擇的路，這條路，他必須得走完，許終天，也必須死……
哪怕，就像是胡來說的，許終天也有着很大的功績，他有着暗勢力，幾乎手眼通天。
但是林臻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沒有退路可言。
夜裏，有一道身影，向著林臻掠來。
是向清。
“白天的事，多謝了。”他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但是清明了不少。
“沒關係。”林臻搖了搖頭，他只是提出了意見，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我來劍冢州，本只是想散散心，在家族中，受到了太多的不公……沒想到，卻是在這裏遇見了如此出色的你和裴恩，這讓我心中，莫名有着那些難以言表的狂躁，心中那些壓抑已久的東西，莫名地讓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我似乎，都沒有和那一頭惡魔有着神識或者語言上的交匯。”向清的聲音帶着失魂。
他在失去控制之後，沒有任何的感覺，所以，在這一刻，他也無法描繪那種他不曾觸及的感覺。
“……”林臻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地看着前方暗淡的世界。
“我在晉恆的口中得知了這一切，總之還是要感謝你。”向清抱拳，隨後以不做打擾為由離開。
這座山頭上，再次只剩下了林臻一個人。
在家族中，受到了太多的不公……
只是不公而已，林臻走到了一塊巨石前，跳了上去，用玄氣捲走了灰塵，林臻躺在了石塊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藏在星幕中的千雪明月，她似乎發現自己的小傢伙好像變了，變得多愁善感，是壓力太大了嗎？
其實，她並不介意林臻選擇的這條路，倘若林臻不選擇這條路，她也不會做出其他的想法，只要小傢伙好好的，她就沒有任何的要求。
顏神珺和小傢伙的事情，林臻也都告訴了她，千雪明月知道，顏神珺在他的心中很重要，所以，他不會去看着許終天再次傷害她，抑或是自己……
前行之路，還是太過於……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