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辣眼睛
杜夕顏：“柳韻的前車之鑒還不能讓我們警醒嗎？”
懷義：“謝謝！”
杜夕顏閉上眼睛假寐。
洛君君陷入沉思。
塵封的兒時記憶被打開，洛藝誠匆忙關停韻藝音樂工作室，帶着洛君君回岩州，就是因為司馬鵬和柳韻的不雅視頻。
那時候，洛君君就讀的是每學期學費高達60萬元的幼兒園，小夥伴們大多來自特權家族。有個家長播放柳韻的3d不雅視頻時，被兒子用手持光腦偷錄下來，到學校播放給同學看。
老師報警后，洛君君被爸爸接回家。
當晚杜夕顏就打上門來，爸爸和她大吵一番躲進書房，最後還是洛君君用充氣鎚子將她趕走。
爸爸一直說那視頻是假的，是有人要害媽媽。洛君君相信了，回岩州后漸漸淡忘了這件事。
全球知名的紈絝竟然會在郵輪包間內被人偷拍到不雅視頻？這就是杜夕顏誤會洛藝誠並導致倆人斷絕聯繫的根源。
竟然會相信渣男下迷幻藥侵犯她是因為愛她，難道迷幻藥的藥效是長期的？是不是很搞笑？
可是，司馬鵬卻為了她放棄舒適的紈絝生活，突破重重障礙，說服父母脫離家族移民大唐星，帶着她遠離輿論漩渦。
洛君君有點迷茫，也有點心疼媽媽，那段時間媽媽的心路歷程是多麼的糾結和煎熬。
她明白小媽是好意，是用這種方式提醒她從整個社會到每個人都有陰暗的一面，更希望她能放下芥蒂理解媽媽祝福媽媽。
雖然小媽的不少觀點她並不贊同，但是收穫良多，意識到自己經歷太少，看待問題有所偏頗，就這麼懵懵懂懂的闖進名利場，很容易吃大虧。
還沒到小排練室門口，杜夕顏就嚷道：“老爺子！小美人我給你拐來啦！”
“幾十歲的人了，還咋咋呼呼的沒個樣子！…君君是吧？進來坐。”唐羿和劉星喝茶閑聊，聽到聲音一起站起來。
“劉老師也在呀，這回被我逮住了吧？”杜夕顏嬉皮笑臉的跟劉星打招呼。
“一邊去！有好歌也不能給你糟蹋。”劉星說著向洛君君伸出左手，“剛看了你的視頻，後生可畏！”
洛君君連忙雙手握住，乖巧的恭維道：“劉老師好！我特喜歡《灰鵬》，還有《盛唐》、《川北》都很喜歡。”
“我就說嘛！懂民歌的都明白《灰鵬》是難得的好歌，別老為那點事糟心，你的才華有目共睹。”唐羿道。
“最頂尖的團隊精心打造，大家費心費力的幫襯，還跌的那麼慘，說是好歌誰信？”劉星苦笑道。
《灰鵬》上個月上線，由著名女歌唱家許心語演唱，市場表現很糟糕，洛君君知道這首歌，是因為洛藝誠很喜歡。
“劉老師，我不是客套，是真的很喜歡，我爸也很喜歡，他還說編曲方向好像有問題。”洛君君鼓起勇氣道。老爸窩在岩州尋清凈，但也遠離了娛樂圈中心，這兩位都是國內頂尖作曲家，跟他們提一嘴有利無害。
“哦？他有什麼建議？”劉星隨口道。
“我不懂編曲，說不清楚，唱給您聽聽吧？”洛君君假裝不懂他的有口無心，接受考驗不就是爭取表現的機會嘛。
“洗耳恭聽。”劉星點了點頭。
洛君君打開鋼琴蓋，閉眼醞釀一下情緒調整氣息，一睜眼就手指飛舞，一連串高音炸響，前奏就彰顯鵬鳥欲要掙脫束縛展翅高飛的意境。
“是真喜歡。”
“嗯。”
劉星和唐羿相視一笑。
他們哪會知道，洛君君背琴譜不過是睡一覺的事。
“……直破雲霄——。”
洛君君彈唱完，站起來鞠個躬，又低頭坐下，看似緊張的等待點評，其實看一眼劉星激動的通紅的臉就知道成功了，她不敢抬頭是唐羿正閉着眼享受杜夕顏的按摩，而杜夕顏穿着深v禮服，他的頭枕在兩個半球中間，真有點辣眼睛。
“噗！”杜夕顏笑出聲來，“小媽再給你上一課，眼睛往往只能看到表象。都說唐老爺子脾氣不好，卻很少人知道他年青的時候摔倒傷到腦袋，留下易怒、時不時頭疼的後遺症。今天是因為有你這個陌生人，平時他和熟人在這聊音樂，都是讓智能助手這樣幫他揉太陽穴。老爺子是我半個恩師，在他這裏我不用忌諱什麼。”
唐羿站起來，瞟一眼杜夕顏，嫌棄道：“你這衣服是很不得體，五十幾歲的人，還露肉搏眼球，越活越回去！”
“我改！我改！別硬撐了，不是還要讓君君試唱嗎？要不然你叫冰冰（唐羿的智能助手）進來。”
被杜夕顏按回椅子上，唐老爺子也沒堅持，扭頭對劉星說：“副歌升調的處理不錯，不過…耳目一新的感覺可能主要得益於君君的聲線，編曲還要再推敲。”
“先讓君君試試？”劉星問。
“行，我不急。”
“老爺子，君君的聲線也不合適？”杜夕顏有些急了。
“不是還沒試唱嗎？毛毛糙糙的。…君君，古箏架上譜夾第一頁，你先看看，熟悉一下曲譜。”
唐老爺子頭扭來扭去，杜夕顏都露點了。不過洛君君已經平靜下來：他們都不害臊，我一個小姑娘家家有什麼好尷尬的。
粗讀一遍歌譜，感覺不是很適合自己，有些小失望，不過還是認真的默唱幾遍，開始試着彈唱。
“好！好！為音樂而生！前途無量！”唐弈激動的起立鼓掌，讚不絕口，“君君，做音樂，也是為祖國為人類做貢獻，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嗯…做音樂天賦很重要，後天努力更重要，國內的音樂學院任你選，特招函明天就能到你手上。相信我，只要你靜下心來做音樂，華語樂壇會因你而更加絢麗。”
老爺子的惜才之心很珍貴，但是洛君君也不能因此改變自己的計劃，“老師，我熱愛音樂，但是我不想讓音樂成為我的主職業。藝術來自生活，等我打開眼界，對音樂的理解會更上一層樓。”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