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餘輝不滅
“保護光門！”黑暗扎基低吼，而其他人已經先一步行動。
眾人齊齊使用防禦技能擋在光門前，要保障賽迦的通過。
但這道金藍色的波動居然無視了他們的護盾屏障，隔山打牛般地擊在了光門上。
“轟！”光門粉碎，賽迦的身影隨之消散。
海帕艾雷王：“怎麼可能！”
孤門：“不應該的，這是什麼力量？”
黑暗路西法微微喘氣，顯得有些疲憊。
即便是它要完全催動命運的重力，消耗也很大，這種力量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它看着自己的雙手，一副感到新奇的樣子：
“不是空間，不是時間，不是毀滅，不是干擾……這是命運的力量！”
“這就是命運的重力！按照我的意願，這道光門命中注定會被粉碎，沒有什麼能反抗命運的軌跡！”
“可惜用一點少一點，真叫我捨不得，但能把你們全部愉悅送走也值了。”
說完，它的雙眼金藍色的光芒一閃，再次發動了命運的重力進行掃蕩。
“閃開！”扎基喊道，在見識過厲害后，有理智的人都不會試圖硬抗。
諾亞和扎基展開光暗混合屏障，海帕艾雷王將自己反物質化，奧特之王用披風包裹住全身，雷傑多直接開闢了一個小型宇宙試圖隔斷外界的一切。
可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但全都沒用，這種力量超乎了常理，在發招那一瞬間就已經註定了結果。
五人渾身一僵，孤門感到自己的靈魂彷彿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捏碎了，生命之火被吹滅。
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了崩潰，從左手開始，身體若隱若現將要化為虛無。
熊野和黑暗扎基也發現，自己無法停止“死亡”這一過程。
奧特之王和雷傑多連續調動光能，施展各種治癒技能和回溯招術。
這種力量能輕易讓人起死回生，調動日月星辰，加快宇宙的流速，但現在一個都起不了作用。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一旦沾上‘命運的厄難毀滅能量’，你們的身體和靈魂就會開始自動凋零，直至徹底毀滅。”
“有這個功夫不如回憶一下你們失敗的人生，然後寫下遺書表達對與我作對的懺悔。”
“沒準我善心一發，用逆向的命運重力解除你們的毀滅狀態。”
“這樣，公平一點，你們五個現在拼個你死我活，活到最後的人將得到我的寬恕，如何？”
黑暗路西法一邊恢復連續兩次發動命運重力後幾近枯竭的體力，一邊居高臨下地嘲弄，想看他們為了生存而自相殘殺的醜態。
但沒人理會他，黑暗扎基都很硬氣地自我抗爭，只是他的努力猶如困獸之鬥。
可以說，這場決定無盡次元日後正邪走向的漫長聖戰，已經結束了。
黑暗路西法剛剛還處於下風，但在使用了命運的重力后，終結了白熱化的戰局，以絕對的優勢獲勝。
這就是路西法處心積慮也要讓黑暗“承載命運”的原因，這股力量實在是太霸道了，根本就是無敵的！
一旦諾亞他們消亡，這個世界就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這一抹最後的餘輝將要熄滅，此後將是無盡的長夜。
…………………………
與此同時，黑暗路西法體內不斷被雷布朗多星人侵蝕精神的貝利亞也大限已至。
相比身體上的侵蝕，他精神上遭受的打擊才是最大的。
就在剛才，他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餘輝，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被路西法徹底的格式化了，忘掉了過去的一切。
是了，這裏可是忘川，曾經TLT的記憶警察就是以它為根源消除人類記憶的。
他才待了一分鐘就險些迷失，而餘輝可是被路西法着重針對了一天一夜！
這個打擊讓他幾乎癲狂——沒了所有的記憶，那餘輝還是餘輝嗎！
記憶編織思想性格，決定你是什麼樣的人。
貝利亞腦海中不可遏制地想起了根來大叔生前的話——“你知道被消除記憶意味着什麼嗎，我們至今經歷過的人生證據就蕩然無存了！”
記憶被刪除后，餘輝的人格也被刪去了！
怪不得黑暗路西法根本不在意它闖入這裏，這就是它的底氣所在——已經結束了，他們熟悉的那個餘輝已經不存在了！
“伱，是誰，我又是誰……”餘輝依舊獃滯地發問，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泥雕。
“你是餘輝……你是最好的搭檔……我們很早就認識了……”貝利亞語氣顫抖，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很想將來龍去脈和餘輝解釋清楚，但還有不到半分鐘，他就要被雷布朗多侵蝕了。
這麼點時間，又怎麼能說清自己和餘輝的點點滴滴？
“你是餘輝，溫和而堅定，勇敢而善良。你珍視每一個無辜的生命，也多虧了你，盤龍號才能帶着倖存者逃離波利斯。”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一個散發著朦朧金色光彩的虛影說道。
貝利亞震撼地轉過頭去：“日向船長！你不是已經……”
餘輝獃獃地看向這個虛影：“你是誰？”
貝利亞黎明晃動刀身，左顧右盼：“什麼日向船長，你們在和誰說話，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
散發著金色光彩的日向船長露出溫和的笑容：“之前都是你在支撐大家前進，現在，該輪到我們幫你了。”
說完，他直接走了過來，融入餘輝的身體。
餘輝身體如同通電了一般顫抖，一潭死水般的雙眼蕩漾出靈性的波紋，身上居然也有了一層朦朧的金色光彩。
一段清晰的記憶在他腦海中趟過：
波利斯的遇見，為了維修盤龍號前往二十七號開採基地尋找更換的冷卻裝置；
他們駛過貝拉爾古城，到過文森特島，最後衝出波利斯，進入哈瑪行星，又前往怪獸墓場，決戰銀河帝國……
他目睹着一顆病懨懨的豆芽菜，一步步長成參天大樹。
貝利亞黎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突然發光了，這是在說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