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炭你又做什麼了?!
()鄭嘆面前的是兩隻幼犬。
一隻窩在阿黃旁邊,另一隻剛跑過來的在邊上叫了兩聲,就開始咬阿黃的耳朵,不過看着沒怎麼用力,不然黃二貨不會還這麼悠哉。
看這三個傢伙的樣子就知道不止認識一天了,鄭嘆想了想,這兩隻陌生幼犬到來應該是他離開的那兩天發生的事情。
鄭嘆跳上旁邊的一棵樹趴下,這兩隻幼犬的主人應該就在附近,他準備弄清楚到底是東家屬大院的誰養的。
半小時后,幾個老頭慢悠悠走了過來,其中兩個老頭手上都拿着狗繩。
聽着他們的談話,鄭嘆終於弄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兩隻幼犬了。
兩老頭一個姓李,一個姓嚴。前者也是生科院退休的老教授,研究植物的,經常去蘭老頭的小花圃轉悠,所以鄭嘆對他還算熟悉。而且李老頭就住在阿黃它們那棟樓一樓,有時候阿黃進不去樓里就直接去他家。
至於姓嚴的那個,鄭嘆在東家屬大院這邊見過幾次,但不熟悉,他不是生科院的人。
這幾天東家屬大院發生了幾起失竊案,兩個老頭就產生了這麼個養狗的想法。
李老頭他們那棟並沒有發生失竊案,但畢竟住一樓,老頭有些擔心,就給住在城市另一頭的兒子打了個電話,說讓他給弄一隻大型犬過來,別的沒啥要求,夠大就行,大點威風!別整得像吉娃娃那樣的小不點,看着不靠譜。
李老頭他兒子接到父親的電話苦思了一晚上,聯繫了一些朋友給出主意,大型犬在現在的楚華市管得比較嚴,辦理登記比較麻煩,不過既然老爺子開口了,怎麼說也得弄一隻。他不放心弄一隻兇悍的大型犬放父母家裏,那得多危險,何況那邊是教職工家屬去,咬到誰也不好。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從朋友那裏買了一隻聖伯納犬,夠大,xìng子相對來說比較溫和,不怎麼愛吠叫,就是愛流口水這點稍微麻煩了一點。
李老頭對動物沒多少研究,反正確定是大狗就行,見着之後當下就拍板,“這狗不錯,就叫小花吧,順口!”
鄭嘆想像了長着一張囧臉的成年聖伯納的體型,再想想“小花”這名字,真尼瑪坑……
至於嚴老頭那邊,他住的那棟樓有人家裏被盜了,嚴老頭住二樓,沒丟東西,但也不放心,給在國外的女兒打電話尋求下意見,嚴老頭和李老頭的標準不一樣,他跟自己女兒說的是“狗不在大,咬人就行。”
當然這個“咬人”並不是指咬大院的人,而是說一旦家裏進來小偷或者路上遇到一些危險人物的話,能夠有能力護主防盜,不像有些狗看上去倒是威風,家裏進小偷了卻汪都不汪一聲。
最後嚴老頭女兒拖朋友給整了只牛頭梗,也就是鄭嘆見到的這個長得有點畸形的那隻,毛sè除了一隻眼睛那兒一圈黑sè之外都是白sè,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小小的三角眼再配上那副面容讓鄭嘆總感覺賤兮兮的。
嚴老頭給這隻小牛頭梗取名叫“壯壯”,聽說牛頭梗對其他動物比較凶,嚴老頭特意讓這小傢伙趁年幼跟周圍動物熟悉熟悉,就算以後凶起來也不能對大院的“內部成員”凶。
鄭嘆看着這隻牛頭梗貌似和那隻聒噪的鸚鵡一樣喜歡咬貓耳朵,而且也有點太活躍了,一直折騰個不停,以後估計也不是個安分的貨。相比之下,雖然還是只幼犬體型卻超過阿黃和壯壯許多的小花顯得安靜得多,哼唧哼唧幾聲之後,被黃二貨舔毛舔得睡著了。
這三隻現在相處得倒還好,不知道兩隻幼犬長大了會怎樣。
不管怎麼樣,鄭嘆覺得,東家屬大院的安寧有點一去不復返的跡象。
中午鄭嘆回到焦家吃了點東西,易辛帶了一份飯回來,鄭嘆吃的時候有些涼了,也只能將就一下。
易辛吃晚飯就躺在沙發上補覺,睡醒了還得繼續整論文。
鄭嘆下午閑着無聊,又跑了出去,下午的陽光照耀下鄭嘆有些昏昏yù睡,看了看周圍,沒見到其他幾隻,便來到人工湖那邊,這個時段人工湖周圍沒什麼人。找了個不錯的地方,鄭嘆跳上一棵柳樹,趴在上面眯着眼打盹。
自打變成貓,鄭嘆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喜歡趴在高處,很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對高處的恐懼,也沒有害怕睡到中途從上面掉下來,一直在樹上睡得很安心。
睡了一會兒,鄭嘆耳朵動了動,聽到有人靠近。睜眼透過葉縫看過去,一個年輕女的抱着書本走過來在離鄭嘆不遠的一個木椅上坐下,看起書來。
鄭嘆看着這女的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記起來是前段時間那隻鸚鵡看的“八點檔”事件的“女主角”。
鄭嘆好奇地側頭看了看她腹部那裏,或許是穿的衣服比較寬鬆,根本看不出懷孕三個月的樣子。那天鄭嘆沒有繼續看戲,並沒多了解這女的的情況,但是瞧着現在的情形,這是準備生下來?
扯了扯耳朵,鄭嘆也沒多去琢磨,反正與自己無關,那種“八點檔”的事情整個華夏每天都有發生,鄭嘆見得多了。
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誰知道沒過多大會兒,鄭嘆又聽到有人靠近,聽腳步聲不像是個男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過去,鄭嘆看到了一個老女人,五十來歲的樣子,嚴肅着一張臉,跟蘭老頭有的一拼,不過,這個老女人多了一絲凌厲,氣場很強顯得有些苛刻,讓人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像個身居高位發號施令的人。
那老女人走過來的時候特意還了看周圍,發現沒其他人之後才徑直走向坐在長椅上的人。
“小卓。”
老女人面sè變得和善許多,聲音也放得很輕,鄭嘆覺得她應該是不希望別人聽到她們的談話才這樣壓低聲音的。
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鄭嘆支着耳朵。
“葉老師!”
“沒事,你坐着坐着,不用起來!”
老女人也坐到木椅上,但是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莫名的,鄭嘆就是感覺氣氛有些沉重。
等了兩分鐘,老女人長嘆一口氣,說道:“你真決定了?”
“嗯,決定了。”
“那可是項目A!”
“項目A”三個字那老女人說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鄭嘆耳力好才勉強聽到的,要是其他人壓根不會聽清她們的對話。
“葉老師,我真決定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鄭嘆本來想弄清楚這個所謂的“項目A”到底是啥,但這兩人接下來的話壓根沒再提到這個詞,說的東西太專業化鄭嘆也不懂,全是物理方面,聽得他暈乎乎的。
垂下的柳樹枝條剛好將鄭嘆擋着,估計那老女人只注意周圍有沒有人,而沒注意周圍是否有其他動物,所以直到離開也沒發現鄭嘆。
等到教學區那邊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候,木椅上那個叫小卓的才起身離開。
看了看天sè,鄭嘆也回東家屬區那邊,一整晚上都在想那個所謂的“項目A”,總覺得挺神秘。
第二天鄭嘆跟着衛棱跑完步,遛了一圈,回家吃完飯,鄭嘆又轉悠到人工湖那邊,果然再次見到那個叫“小卓”的坐在昨天那地方,看着書,手握着筆在一個本子上寫着什麼。
鄭嘆想了想,走過去跳上木椅。
小卓察覺到動靜側頭便看到一隻正瞪着圓眼睛的黑貓,笑了笑,繼續手上未完成的事情。
鄭嘆見她沒阻止,往前湊了湊看清楚她手裏那個本子上寫的東西。
很深奧的公式,還有很多鄭嘆從沒見過的符號等,總之,鄭嘆完全不懂。
至於本子下面那本書,全英文的,大片大片的專業詞彙和用語,鄭嘆自認為還能夠說點英語,但對着這些就徹底茫然了。
真挫敗!
鄭嘆看不懂,但也沒立刻就離開,他是真好奇那個所謂的“項目A”,琢磨着等在這裏應該有機會了解吧?
於是,鄭嘆一下午就趴在木椅上,老女人中途來過,見到鄭嘆之後翻看了鄭嘆掛着的寵物牌,然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接下來幾天,鄭嘆都是上午跑步訓練,下午窩在人工湖邊的長椅上睡覺,那個老女人每天都會過來看看,呆不了幾分鐘,說兩句話就走,有時候看小卓在演算中也不打擾,就站在那裏站一會兒再離開。
這rì,一大早鄭嘆跑完步就沒在外面溜達了,直接回了焦家。他今天剩下的時間什麼都不幹,就蹲沙發上等着了。因為今天是周三,一周過去了,焦家幾個人今天回來。
易辛今天在院裏有實驗,中午不回來,鄭嘆就吃零食解決午飯。
看着牆壁上的掛鐘,鄭嘆覺得時間過得真他瑪慢。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鄭嘆聽到樓下焦遠的聲音,嗖一下就從沙發上衝下來跑到陽台上看向樓下。
焦媽、顧優紫還有焦遠一人擰着一個包,看到從陽台欄杆那裏露出頭的鄭嘆,下面三人都笑了。等他們進樓之後,鄭嘆直接將門打開,等着他們。
回到家的三人看起來有些疲憊,有些憂傷情緒,但回到家讓倆孩子面上還是露出放鬆的神sè。洗了個澡,焦遠和顧優紫都回房補覺了,小孩子容易累,離家的這幾天他們都沒睡好過,在外不習慣。
焦媽在擀餃子皮,等晚完飯的時候再叫倆孩子。
鄭嘆趴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現在心情很好,什麼“項目A”,什麼花囧囧牛壯壯都被他暫時拋到腦後,焦家人回來也就是說自己以後不用吃半溫半涼的食堂菜,不用吃膩味的零食解決午晚餐,一切都又美好了。
五點多的時候,焦爸回來,他回校之後先去院裏辦了些事情,易辛的實驗要用到物理院那邊的儀器,借那些貴重儀器必須得他這個導師出面,所以去了一趟物理院那邊。
焦爸回來的時候面上帶着疑惑,一進門看到沙發上的鄭嘆就問道:“黑炭,你是不是又做什麼事情了?”
正拿着湯勺試味的焦媽聽到這話就不滿了,“黑炭那麼聽話懂事,能做什麼的事情讓你副樣子?科學研究者要用事實說話,別動不動就猜疑。”
“我剛才去物理院那邊借儀器又碰到佛爺了,佛爺居然對我笑!”焦爸面帶疑惑道。
“冷笑?”焦媽問。
不怪她這樣想,每次焦爸去物理院借用儀器碰到“佛爺”,“佛爺”都是橫眉冷對,像誰欠了她百八十萬的樣子。
“不是,是正常的笑。”
正常的笑放佛爺身上就是大大的不正常!
焦媽心裏一凜,抄着湯勺就出了廚房看向趴沙發上一臉無辜的鄭嘆道:“黑炭,你又做什麼了!”
鄭嘆:“……”
————————————————————
【新建了個群,群號272868612(blackC),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玩玩,大家可以交流一下各家喵星人的照片等。驗證請輸入本書書名。】
感謝風吹許許,孤沫辶殤,歐菲墨斯,讖墨〓van,七煌琉軒,數木頭人,lazyorange的打賞!感謝各位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