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覬 擇偶
白鳶這時候真沒什麼多餘的心力去關注沈殊的去向,在車內做了三個小時,她體力早已透支,加上酒精作用,頭腦昏沉得像塞了一團棉花。
白鳶搖搖晃晃下了車,直接上樓,按指紋開門時總是語音播報指紋輸入錯誤。
手上黏乎乎的,有在車裏做時他背上的汗,也有她身上的,全部粘在一起。
不管她擦了多少次手指,都沒用,甚至最後門鎖上直接響起機械的女聲:“六次輸入錯誤,請三分鐘后再嘗試。”
“可惡,連你也欺負我!”白鳶火了,狠狠踢向門板,得到的結果就是門沒事,她疼得呲牙咧嘴,眼淚都冒出來了。
身後響起一聲嗤笑,白鳶回頭,這才看到身後站着傅寅舟。
她抱着腳尖,十分不悅嘟唇:“你上來幹什麼?”
傅寅舟修長的手指拎着手機漫不經心地轉着,不回答,就這麼微落下眼帘,彷彿在居高臨下地欣賞她的狼狽。
白鳶感覺他就跟這硬梆梆的門板一樣,怎麼踢都沒反應,瞬間兇狠地回瞪他。
兩方對持,傅寅舟先眨了眨眼,大手隨即抽走她手中的手機,只見他隨意在她手機上點了幾下,門鎖咯噠一聲,門開了。
白鳶倚靠着門框,沒好氣地瞪他:“你做什麼了?”
“用門鎖的app遠程開門。”傅寅舟擰起眉峰,長腿一邁很自然地進了門,隨後站在玄關朝門內點了點下巴:“你不進來?”
白鳶進來換完鞋,後知後覺她沒邀請他怎麼自己進來了。
再一想他幫她開了門鎖,要不然她現在還在門外干站着着急氣惱呢。
算了,暫時不跟他計較了。
白鳶一進門就累得癱倒在柔軟的沙發里,半晌想起傅寅舟,他應該知趣走了吧。
掙扎着半睜開眼,傅寅舟不僅沒走,反而跟他第一次來一樣,悠閑地站在客廳四處張望。
說起來這套房子和上次他來確實不一樣,門后的喜字扔了,成雙成對的很多物件她都收起來,打成一個個包裹,放在另一個客卧的角落。
這套四室兩廳的房子當初沈殊帶她來看的時候,說是他媽周菡女士私下的產業,悄悄拿出來給他們做婚房用,等他們一結婚就過戶到他們名下。
又因為新人結婚得不到父母首肯和祝福終歸受人話柄,名義上就說是沈家提供的婚房。
白鳶相信自己假以時日也能付得起一套房子的首付,房子寫不寫自己名字並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兩個人有個家,於是她精心佈置。
可惜沈殊背叛了這段關係,那麼這些所有的精心佈置無形中就變成了諷刺,乾脆把東西全部收起來。
白鳶聽到手機在震動,向鹿又打來電話。
“怎麼回事,你人呢?”白鳶突然不見了,向鹿不放心。
“我沒事,已經到家了。”白鳶嗓音有點沙啞。
“你沒事就好。”向鹿打了個酒嗝,聲音里彷彿都帶着酒氣,“你在洗手間跟我說的話我想了想,渣男別留着過年,早點踹了。還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以後的擇偶標準嗎?你說過,你對接手家族企業沒興趣,今後你要嫁的人不必是白馬王子,也不必是門當戶對,你要嫁就嫁能寵你寵到肯為你入贅白家的男人,婚後你負責貌美如花,花錢刷卡,而他要負責打理擴大白家公司業務,讓你每天痛快地買買買……”
白鳶沒想到這些陳年往事向鹿比她記得還清楚。
令人頭疼的是向鹿喝酒之後話就特別多特別密,白鳶以前深刻領教過,而且要是不打岔白鹿能滔滔不絕翻來覆去說上半宿。
白鳶按了按太陽穴:“向小鹿,我困了,要睡了。”
向鹿遲鈍地反應過來,嗅到了一絲不對尋常:“等等,我買完單回來傅寅舟也不見了,你們該不會……”
白鳶:“……”
向鹿秒懂,而且替白鳶高興:“那沒事了,你們繼續happy,我掛了。”
中途跑了也沒說一聲,害得閨蜜擔心了,白鳶有點心虛,“好久沒和你單獨聚了,改天再找你約飯。”
“行,掛了。”向鹿素來深知壞人好事,如殺人老母,麻利地結束通話。
講了一通電話,白鳶口渴坐起來想倒水,不知是腿軟,還是沙發太舒服,她又陷了進去。
“你要什麼?”傅寅舟聽到動靜,轉身問她,黑眸噙着如月色般的柔色,似是錯覺很快消逝不見,勾唇淡聲問她:“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