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敗者（下）
圍觀的人有吃驚的，有高聲議論的。但場上的兩人卻無動於衷，像是早已預料了般。不二調整着呼吸，雙眼緩緩的合上，這個還未完善的招數本是不想用的。
再次睜開眼的不二笑着看向對面，眼裏的光芒像是要擴散到全身，還沒等青學這邊驚呼，觀望台上傳來的聲音已經說出了答案。
“才氣煥發！”看台上的人身上的衣服略顯花哨，轉身過去的手冢和四天眾人都認出了來人，正是比賽前說要退賽的，四天浪蕩子——千歲千里。
“哇，千歲，你來了呀。”小金向著看台手舞足蹈，笑的牙齒都露了出來：“你不是被阿修扔了嗎？”
“誰被扔了啊！”千歲抽着嘴角向著小金喊道。然後不在理會那個跳豆，將目光再次轉到場上。
本以為開啟無我三重門的只有自己，手冢以及即將開啟的小金。沒想到青學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
青學的確給了他很大的驚喜，但他不知道的是，最後還有個驚嚇等着他。
“13球。”不二低聲念道，對面的白石並未受到周圍人的影響，依舊笑得自然。拿着拍球的左手握了握，一派輕鬆。
“game不二1-0！”如同預言一般，不二在第13球得分。
“砰！”還沒等眾人反應，白石的發球就已經到達了底線。一個ace發球！
“game白石1-1平！”
搶七在才氣煥發和精彩的打法中持續着，沒有人敢放鬆呼吸，像是隨時就會決出勝負，卻又每每有驚人的迴轉。不二的打法技巧繁瑣如同在看一場華麗的盛宴，白石卻每球精鍊到完美，如同最初時的記憶般，美好而虔摯。球在網間來回著，沒有人容許退讓半步。
白石突然勾嘴笑了，左手舉起球拍的動作很是帥氣，更帥氣的是被擊出去的那一球。在觸及地面后迅速旋轉，如同浮動的光圈般，讓人分不清虛幻和真實。不二睜開的眼一陣冷厲，握着的球拍迅速擊出。
“砰！”球如同穿越過不二般，環繞成條條光線從不二身旁劃過，最後只剩下一個圓點砸落在不二身後。
“game白石7-5！”最終還是讓白石搶到了先手，用着整局都未曾出現過的圓桌抽射結束了比賽。
不二有些吃驚，看着走上來和他握手的人又不由的失笑。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用三局去破一個絕招，並且能忍住一整場都打着最基本的網球，卻又在最後使出如同殺手鐧般的秘技。
“多謝指教。嗯——ecstasy～”伸出手的白石側仰着頭說著那句騷包的口頭禪，爽朗中又帶了分二，讓人忍笑不已。不二將手遞上。
“多謝指教，白石。”
走下場的不二並沒有被責備什麼，大家的微笑足以證明這是一場多麼精彩的比賽。而青學這邊一片和諧，四天那邊卻多了份吵鬧。
“膽子真大啊，白石。”渡邊修靠在教練的長椅上。後仰着頭一隻眼瞄着剛下場正整理繃帶的白石。
“抱歉，阿修。但不二君的確不好對付。”白石笑着擺擺手，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辜，隨後又笑着加了句：“我有好好的鎖到保險櫃裏喲。”
“丟了就把你賣了。”阿修不在意的調笑道，咬着的牙籤上下搖擺着。
“白石，阿修要把你賣了，哈哈，你能換多錢啊。”小金咧嘴大笑，雙手放在腦後十分的歡快。
“想死嗎？”白石黑着臉將左手放到小金的紅毛上，手下的人立刻止住了笑聲，死命的用眼神示意自己不想。
“只在最後一局加強了。”阿修說話的同時眼睛撇了撇放在小金頭上的手，接著說道：“你也變狡猾了。”
“這是戰術，阿修。”白石嘆了口氣放下手，小金飛快的逃開躲到了謙也背後。而聽着教練和部長交談的眾人一頭霧水，但也不去多想，誰讓這是四天寶寺，誰的話又能完全認真，那樣的人一定是個大傻子。
……
不二將毛巾從頭上拿了下來，已經半乾的髮絲和半濕的衣領，真是強烈的對比。眼裏的迷離漸漸找到焦距，一抹笑不由的漏出，睜開的眼再次眯起，完成月牙狀。輸給白石並不冤。
隨着回憶的繼續，不二的眉頭再次皺起。
……
除了第二單打的河村棄權外，青學竟是連下三場，在雙打二結束了比賽。比賽總會決出勝負，雖然是曾經的對手，但也是未來的朋友。四天寶寺是個很開朗的學校，它有其它學校沒有的豁達和樂觀，雖然敗掉了比賽卻依舊彎眼含笑，裏面有遺憾有失落，卻也有滿足和祝福。
“我呢？”當誰也沒注意到的小金在大家互相道別的時候，一臉無辜的站出來時。白石一直微笑的臉也不由的有些失意，帶着無奈的笑安慰着小金，卻對於任性的孩子沒辦法再說什麼。
“一球。”一直沒說什麼的越前揚起帽檐，一雙金眼看着對方。而口中的話也充分說明了自己的意思。他同意了這場額外的對局。
只是一球的對決卻出現了誰也沒料到的結果，雙方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佼佼者，不論是網球的天賦還是對於強者的追求都是那樣的一致，誰也不會去退讓，誰也不願去退讓。
黃色的小球在雙方拍下遊走，如同沒有結局的循環，各種打法充斥期間。越前的無我讓他的拍下有着眾家的絕技，變換無端。但小金野性的直覺單純的追逐着小球，像是不論打到哪都能被追趕上。沒有誰能得分，沒有誰能讓這一球結束。
圍觀的青學和四天眾人都不免有些擔心，但已經完全無法停下的兩人已經無視掉了一切。
“超級無敵絕對美味大車輪山暴風雨！”騰空的小金剛將絕招的名字喊出口，就讓聽到的四天眾人一陣緊張。連忙喊着眾人蹲下，以免出現額外的傷害。
煙霧繚繞中一瞬光芒閃現，穩住身子的幾人有些吃驚的看着場內。其中以千歲最為驚訝。灰塵逐漸散去，兩人的身影慢慢顯露，而靜靜的躺在兩人腳旁的是被削成兩半的網球。
一球勝負，沒有輸贏。
雖然兩人打的舒服了，爽快了。但隨後七零八落如同核彈爆后的場地也不能見人了。兩位一年級王牌被雙方隊長押解着去向場地舉辦方道了歉。隨後得到了停賽三天的決定。
藍白運動服的青學眾人，在手冢的訓話和菊丸桃城的烤肉二重奏中走出場地，但還沒走多遠就和另一對人相遇了。
暗黃的隊服和一張張桀驁的臉，讓走在前面的菊丸和桃城都不由的收住了聲。兩隊人都沒有什麼不熟悉的，畢竟都是交過手的對手。但在這即將交手之際相遇，總給人措手不及之感。
面癱着臉的手冢是不能指望了，大石硬撐着上前交流邀請。但一起吃烤肉什麼的，那樣的畫面太美，還是不想的好。不二頗為無奈的眯了眯眼。
“難得你們邀請，但我們接下來還有練習，先告辭了。”不同於真田只是和某個一直想打到的和曾經打到個他的兩人，冷面相看，沉默轉身。隨後上前的幸村一臉微笑，口中的交際用語說的格外自然。
不二不可閃躲的對上那人的笑眼，像是專註的看了他一眼后，才接上大石的話。離開前那弧度微小的點頭，也盡收眼底，讓看到的人不由的一暖。
隨後兩個青梅竹馬內部的交談讓其他人摸不到頭腦，而落到最後的白毛狐狸正準備對着青學眾人尤其是其中的某人，來一句標誌性的口頭禪時，卻被前面的人一聲叫走。
“仁王，跟上。”回首的人依然笑意滿面，卻讓白毛狐狸將‘噗’都咽進了嘴裏，略憋着嘴無辜的眨了下鉛碧的眸子，隨後跟上。
不二在眾人一頭霧水的時候，暗自忍笑。但又不由的回想柳的話，天才的詐欺師嗎？的確是聰明的讓人頭疼。
接下來的奇葩的烤肉會，更是讓不二滿頭黑線。到底是誰將他們吃烤肉的消息散發出去的，這樣的吃法，想來就胃疼。
……
拿在手上的毛巾再次擦了擦髮絲上的水珠，不二回想起大家逃命似的跑出烤肉店的情形，笑的忍不住捂住了嘴，以免笑聲傳出。
“呼……”舒了口氣，不二放鬆身子躺倒身後的床上。略帶濕意的領子讓人有些不適，卻又陷在軟綿的枕頭裏不想起來。今天連才氣煥發都使出來了，卻依舊敗在了白石手上。雖然敗得不冤但又無法甘心，這樣矛盾卻依舊並存著的情緒，讓不二側躺着身子，放在一旁的手不由的握緊。如果四天寶寺的雙打再強一點，他們就可能打到單打一或者後補賽。不論是和遠山還是實力未知的副部，都會讓比賽充滿懸念。而自己卻還不夠強……
白石和幸村的打法有些類似，但兩人的強弱，不二不用想就能判斷。而他連白石都無法勝過，就更別提那個人了。第一次覺的離一個人很遙遠，驕傲的天才曾經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就算是手冢都不會讓他去想這樣的問題，他更多的是去想去挑戰，想去尋求那種刺激感。
“這回，似乎被刺激過頭了。”不二將臉埋進枕頭裏，笑的有些無奈。他居然在害怕被人拋下，以前不是一直安樂於追隨在一個人身後嗎？
“唔…唔…”煩死了！不二說的話都被枕頭吞了，只留下一片嗚咽聲，顯得格外孩子氣。而正頭疼着自己問題的不二卻沒想到被一陣陰影籠罩，一隻手撫上他的髮絲，像是在安慰般的撫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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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球如同穿越過不二般，環繞成條條光線從不二身旁劃過，最後只剩下一個圓點砸落在不二身後。
“game白石7-5！”最終還是讓白石搶到了先手，用着整局都未曾出現過的圓桌抽射結束了比賽。
不二有些吃驚，看着走上來和他握手的人又不由的失笑。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用三局去破一個絕招，並且能忍住一整場都打着最基本的網球，卻又在最後使出如同殺手鐧般的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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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場的不二並沒有被責備什麼，大家的微笑足以證明這是一場多麼精彩的比賽。而青學這邊一片和諧，四天那邊卻多了份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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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阿修要把你賣了，哈哈，你能換多錢啊。”小金咧嘴大笑，雙手放在腦後十分的歡快。
“想死嗎？”白石黑着臉將左手放到小金的紅毛上，手下的人立刻止住了笑聲，死命的用眼神示意自己不想。
“只在最後一局加強了。”阿修說話的同時眼睛撇了撇放在小金頭上的手，接著說道：“你也變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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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球勝負，沒有輸贏。
雖然兩人打的舒服了，爽快了。但隨後七零八落如同核彈爆后的場地也不能見人了。兩位一年級王牌被雙方隊長押解着去向場地舉辦方道了歉。隨後得到了停賽三天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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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黃的隊服和一張張桀驁的臉，讓走在前面的菊丸和桃城都不由的收住了聲。兩隊人都沒有什麼不熟悉的，畢竟都是交過手的對手。但在這即將交手之際相遇，總給人措手不及之感。
面癱着臉的手冢是不能指望了，大石硬撐着上前交流邀請。但一起吃烤肉什麼的，那樣的畫面太美，還是不想的好。不二頗為無奈的眯了眯眼。
“難得你們邀請，但我們接下來還有練習，先告辭了。”不同於真田只是和某個一直想打到的和曾經打到個他的兩人，冷面相看，沉默轉身。隨後上前的幸村一臉微笑，口中的交際用語說的格外自然。
不二不可閃躲的對上那人的笑眼，像是專註的看了他一眼后，才接上大石的話。離開前那弧度微小的點頭，也盡收眼底，讓看到的人不由的一暖。
隨後兩個青梅竹馬內部的交談讓其他人摸不到頭腦，而落到最後的白毛狐狸正準備對着青學眾人尤其是其中的某人，來一句標誌性的口頭禪時，卻被前面的人一聲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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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在眾人一頭霧水的時候，暗自忍笑。但又不由的回想柳的話，天才的詐欺師嗎？的確是聰明的讓人頭疼。
接下來的奇葩的烤肉會，更是讓不二滿頭黑線。到底是誰將他們吃烤肉的消息散發出去的，這樣的吃法，想來就胃疼。
……
拿在手上的毛巾再次擦了擦髮絲上的水珠，不二回想起大家逃命似的跑出烤肉店的情形，笑的忍不住捂住了嘴，以免笑聲傳出。
“呼……”舒了口氣，不二放鬆身子躺倒身後的床上。略帶濕意的領子讓人有些不適，卻又陷在軟綿的枕頭裏不想起來。今天連才氣煥發都使出來了，卻依舊敗在了白石手上。雖然敗得不冤但又無法甘心，這樣矛盾卻依舊並存著的情緒，讓不二側躺着身子，放在一旁的手不由的握緊。如果四天寶寺的雙打再強一點，他們就可能打到單打一或者後補賽。不論是和遠山還是實力未知的副部，都會讓比賽充滿懸念。而自己卻還不夠強……
白石和幸村的打法有些類似，但兩人的強弱，不二不用想就能判斷。而他連白石都無法勝過，就更別提那個人了。第一次覺的離一個人很遙遠，驕傲的天才曾經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就算是手冢都不會讓他去想這樣的問題，他更多的是去想去挑戰，想去尋求那種刺激感。
“這回，似乎被刺激過頭了。”不二將臉埋進枕頭裏，笑的有些無奈。他居然在害怕被人拋下，以前不是一直安樂於追隨在一個人身後嗎？
“唔…唔…”煩死了！不二說的話都被枕頭吞了，只留下一片嗚咽聲，顯得格外孩子氣。而正頭疼着自己問題的不二卻沒想到被一陣陰影籠罩，一隻手撫上他的髮絲，像是在安慰般的撫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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