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天人動靜,之維師兄成仙了?

第629章 天人動靜,之維師兄成仙了?

掙脫元神枷鎖,接通天地之橋的瞬間,張之維只覺得腦中如有春雷炸響。

緊接着,萬物復蘇,體內小天地和體外大天地都生出了連鎖反應。

其實,剛才那聲炸響,不止張之維聽到,周圍袇房裏的其他道士也聽到了,但不是在他們腦中炸響,而是在他們的耳邊炸響,距離張之維越近,所聽到的響聲也就越大。

“平地驚雷,這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一眾師兄弟不解,但仔細一想聲音的來處,頓時面露恍然之色,是從張之維那邊傳過來。

張之維以前修鍊的時候經常搞出些大動靜,有段時間為了修行雷法,時不時的就炸響幾聲悶雷,搞得他們在晚上不得不使用靜音符籙才可清凈下來。

但這樣一來,就聽不到大上清宮清晨的鐘聲,容易早課遲到,這讓他們頗為惱火,後來張之維雷法臻至化境,這種情況才有好轉,現在又來了?

但很快,一個想法在他們腦中閃爍,之維這小子,雷法臻至化境之後,就極少如此演練雷法了,現在又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突破到了更高層次?

雷法在龍虎山的意義可不一般,一想到這個可能,周圍的師兄弟們都坐不住了,紛紛過去查看。

而此刻的張之維,練成聖人盜,之前的那層薄膜徹底不見,接通天地之橋,來自天地之間的元炁自頭頂百匯穴處湧入,進入到上丹之神之中。

頭顱是六陽魁首,上丹田更是元神所居,魂靈寄託之處,突然內外貫通,天地之炁入腦,張之維只覺得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抬頭看去,目光透過袇房的天花板,能直觀的看到外界元炁的變化。

或許是天師府內異人過多,各個異人體內炁機勃發,驅散了天地元炁,導致周邊的天地元炁有些稀薄。

一念至此,張之維身形一動,驟然出現在房頂,顧盼一瞧,旋即朝着後山飛身而去。

在張之維飛身離開的時候,一眾師兄弟們也紛紛躍出了各自的袇房,攀至房頂。

他們看到張之維飄然遠去,周身裹挾着白炁,在清涼的月光映照之下,彷彿就要自此飛升,羽化登仙一樣。

“師兄這是……成仙了?”一個師兄弟看着張之維越來越遠的背影,嘴裏喃喃自語。

另一個小道士結結巴巴的說道:“怎……怎麼可能,師父都還沒有飛升……師兄……怎麼會……”

“如果是之維師兄飛升成仙的話,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反正我是可以接受的!”

“不,不是飛升,你們仔細看,之維師兄去的方向是後山。”

“好……好像是的,那裏是後山的山崖,走走走,我們快去,看看之維師兄到底要做什麼?”

隨後,一群道士烏泱泱的朝張之維所去的方向而去。

張之維並沒有走的太遠,他在後山的一處山崖邊停下。

師兄弟們追隨而至,在距離他數百米的地方停下,沒有去打擾他。

因為現在張之維的狀態有些玄乎,他站在山巔,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似乎都融入了月光之中。

這些師兄弟們全都看見,張之維的身上放射除道道白光,如一輪山巔的明月,與天上的明月遙遙呼應,似乎已經得道成仙。

與此同時,他們還發現,天上的月亮特別的大,足足比以往大了一圈左右。

而且,那巨大月亮上的月光,不是全方位的照耀下來的,更像是如清澈的山泉一般流下來,落到張之維的身上。

“之維師兄在做什麼?吸收月亮精華嗎?”

“月華?怎麼可能?日月精華不是傳說中的東西嗎?之維師兄竟然能吸收這個東西嗎?”

“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欖,萬道金絲,累累貫串,垂下人間,草木受其精氣,即能成妖,狐狸鬼魅食之能顯神通,帝流漿,難道說,之維師兄在吸收帝流漿!!?”又一個師兄驚呼道。

師兄弟們對張之維現在的狀況眾說紛紜。

但就在這時,夜風吹來一片雲翳,遮蔽了巨大的月亮。

實際上,月亮變大,不是真的變大,而是月華自月光中浮現,給了這片地區的人一種月亮放大了的錯覺。

若是換一個地方,譬如從更高更遠的天門山看過去,這個月亮就會是正常的。

而此刻,雲翳遮月,月亮不顯,月光自然也就沒了,沒了月光,環繞張之維周身的那層盈盈如水的月華也消失了。

張之維從仙人變成了凡人,但身後的一眾師兄弟們卻是沒有動,他們感受到了風聲。

而此刻的張之維,並無其他多餘動作,只是在平平無奇的吸氣和呼氣。

但他吸氣的時候,本來因站在山巔被風吹得緊貼在身上的道袍,陡然臌脹起來,而在他呼氣的時候,這身道袍又變得乾癟緊貼全身。

師兄弟們看着張之維,有些不明所以。

但很快,疑惑便被震驚填滿。

只見張之維吸炁的時候,山崖之下一股白炁如浪潮般被他吸入身體,而在他吐炁的時候,這股浪潮又從他的身體吐出。

這一呼一吸之間,周圍的霧氣,溪流,草木,似乎與他的炁機相合,竟然形成了一股漲潮退潮的荒誕景象,他吸炁的時候漲潮,吐炁的時候退潮。

“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之維師兄在練什麼術法?這般恐怖?”有人一臉震驚,喃喃自語。

“一呼一吸之間,天地隨之而動,這怕不是天人?還說之維師兄沒有成仙?!”有人說道。

“等會兒,是我的錯覺嗎,你們有沒有發現,空氣好像都變了,好像有質量了一樣,每吸一口氣都能感覺到,那種沁入身體的感覺,”這個道士想了想,形容道:“這是一種絲滑的感覺,無比的絲滑,每一口炁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又一個道士說道:“確實,你說的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每次呼吸之後,身體都彷彿變輕了一樣,而且,我還發現,剛才損失的體力在恢復,剛才跟着之維師兄過來時,所消耗的那些炁,此刻竟然已經恢復了。”

“沒錯,我也恢復了!”一個道士大口呼吸着,一臉陶醉道,“現在我隨便呼吸一口空氣,就好像我在吐納修行一樣,不,甚至比修行的效果還要明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這樣?”有道士不解,看向龜縮在眾人身後的張懷義道,“懷義,你是冒姓弟子,懂得比我們多些,你知道之維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嗎?”

張懷義聽到張之維的動靜,就裏面跟了過來,只不過混跡在人群中,一直沒冒泡,聽到師兄弟的問話,他也不裝作不知道,解釋道:

“是因為周圍的天地元炁實在太充裕了,各位師兄弟,咱們大部分人應該都下過山,若在山下吐納修行,便能發現,在山下的效率,要比在山上的效率差不少。”

“之所以這樣,便是因為天地元炁的不同,我們龍虎山在道家三十六洞天之中排名第十五,七十二福地里排名第三十二,這個排名自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之維師兄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他在修行聖人盜,納天地之精華為己用,他把這片天地的精華都吸了過來,我們也跟着沾了點光,呼吸了點飽含天地精華的空氣。”

張懷義說的雖然輕鬆,但心裏卻並不輕鬆。

大了,自己與師兄之間的差距又大了。

自己上次嘗試着去經歷師兄和心魔的戰鬥卻慘敗,至今沒想到應對方法,師兄卻又進一步。

而且,從他現在造成的場景來看,這一步似乎進步的不小。

這時,陸瑾突然說道:“不對啊,懷義,我在遼東的時候,曾見過遼東野人使用天罡炁,他們都是化天地之炁為己用,可張師兄把天地之炁吸了進去,卻又轉頭吐出,這是何意?”

張懷義深吸一口氣,艱難說道:“沒發現嗎,師兄這不是單純的吸收汲取,而是在……吐納啊!”

“吐納?!”

一聽此話,眾人無不震驚。

無怪他們有此反應,作為修道者,吐納練炁是基本功,可誰的吐納這麼聲勢駭人?

張懷義說的沒錯,張之維確實在吐納天地精華。

不過,他對天地精華的吸收是很有目的性的。

儘管他在突破元神枷鎖之際,就自然而然擁有了一種能力——以自身之炁,去強行吸收天地精華的能力。

人,動物,植被皆在天地中,是天地的造物,自然也算是天地精華,他皆可吸得。

但張之維沒這麼做。

他又不是什麼都裝的垃圾桶,人吃飯,還知道要吃好吃的,有營養的,吸收天地之炁亦是如此。

而什麼才有營養?

人有三寶:精、氣、神。

天有三寶:日、月、星。

地有三寶:水、火、風。

人的三寶先排除,所以張之維一打開元神枷鎖,接通天地之橋,便來到了山崖邊,在這沒有遮擋的通透之地,吸收起了天之三寶中的月華和星輝。

只不過沒吸幾口,雲翳遮月,擋住了天空,星輝和月華不顯,他便吸收起了地之三寶里的水炁、火炁、風炁。

水炁的劇烈變動,引起了溪流的潮汐。

風炁的變動,讓這裏聲勢浩大,四周的植被都被吹得隨張之維的呼吸而動。

至於火炁的變動,則是讓四周的溫度變高,但這並不明顯,甚至不被外人感知,因為溫度剛一變高,就被風炁吹走了。

水火風之炁在張之維周身匯聚,因為太濃郁,從無形變成了白炁。

這些白炁好像變成了流動的水,包裹住張之維的全身,從他周身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進入他的身體。

青玄法門是靈魂蛻變,吸收的天地之炁應該是往靈魂里去,很難作用於肉身。

但因為張之維性命交融,合為一體,所以,這天地之炁,既作用靈魂,也作用肉身。

雖然張之維在吸收天地之炁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一次篩選了,但這種大範圍的吸取,還是太潦草了一點,裏面有相當多的雜質。

所以張之維每吸一口,都要將雜質過濾掉,然後呼出去,把絕大部分的天地之炁還給天地。

而這些被張之維看不起的雜質,其實也是天地元炁,只不過不屬於天地三寶罷了,尋常人吸收了,依舊有益,所以,周圍觀看的師兄弟們呼吸了,才會感覺神清氣爽。

張之維突破引發的動靜很大,不僅僅只是一些師兄弟,很多長輩也過來了。

他們或是像小輩一樣,簇擁在不遠處直接觀看,或是站在樹巔暗中觀察,或是站在另一個山頭極目眺望,或是借用一些神通術法……

此番動靜,作為天師的張靜清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也會被其他高功告知。

此刻,他正和易潛,張異,蘭姑三人坐在山下一處酒館裏。

四人的面前擺放着一個酒碗,碗中倒影出了張之維此刻吐納的場景。

“吸收天地之炁,全身八萬四千毛孔雲霧升騰,這小子不簡單啊,真成天人了?”

蘭姑一臉吃驚地看向張靜清:“靜清師兄,你是如何教出這樣的弟子的?給我們說道說道,讓我們也取取經?”

張靜清搖頭道:“對於之維這小子,我也很難說的清,只能說非有真傳難入其道,非有恆心難達其境,他現在所擁有的,對得起他所努力的。”

“真傳……恆心……”蘭姑說道:“靜清師兄也太護犢子了,張之維這小子的狀況,可不是一句恆心和毅力就能辦到的。”

易潛說道:“蘭姑說的有道理,張之維這小子,在我看來,他就不是一般人。庚子年,甲申月,甲寅日,辛未時,元成節生,八字和青帝一樣,能是一般人?”

“若放在古早的年代,這小子少不了和被稱為真武轉世的朱棣一樣,背個青帝轉世的名頭。”

易潛攤開五指繼續道:“事實也確實如此,張之維簡直就是天生為道而生,這點年紀就有這般境界,縱觀咱們天師府的歷代天師,他能排進前五。”

天師府近兩千年來的前五,這個評價不可謂不高,需知前五的都是成聖做祖存在。

排在第一的道教創始人張道陵暫且不說。

就說排第二的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九歲成道,更是在傳位天師羽化之後,重新現身傳道指點了四大天師之一的薩守堅。

張之維雖已經非常離奇了,但和這些人物比起來,卻還是差點水準。

張靜清瞥了易潛一眼,沒有說話,他心裏卻很複雜,一會兒想起前不久,張之維信誓旦旦的說要補全聖人盜,傳給他們幾個老傢伙時的場景,一會兒又在想傳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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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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