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要麼賠錢,要麼坐牢!
“照價賠償!”
賀平陽一改剛才嬉皮笑臉的模樣,冰冷的吐出四個字。
這幾個字猶如一記重鎚砸在何家人的心頭。
2.4角,這幾乎是要了他們這一家廢物的命。
何弟在剛才撕開外賣的囂張之時,萬沒想到這外賣會這麼貴!
“我們哪有這麼多錢?我們根本沒有這麼多錢啊!我求你,我求你開恩行不行!”何爸急沖賀平陽道。
“何夢鈺呢!何夢鈺有錢,讓她還你!大不了讓她多陪你睡幾次!你別為難我們!”何弟怒吼道。
何家幾人突然想起了還有個救星何夢鈺,也都跟着喊了起來,如果何夢鈺真的和眼前的男人有一腿的話,她不會不管的。
看着這一家子的德行,周圍的人無不感覺一陣作嘔,這一家子的下作已經超乎了他們認知了。
何夢鈺雙眼紅紅的從門裏走了出來,眼中滿是屈辱和怒火。
“你說什麼?何家豪你說什麼!?”何夢鈺寒聲問道。
“夢鈺,夢鈺你救救我們!媽知道你肯定還有錢,你先賠給他,如……如果你們真的在一塊的話,那你就讓他別再追究了行嗎,我們真的沒有錢!”何媽也乞求着。
何夢鈺渾身顫抖,難以置信的看着何媽。
“沒有錢?你們給何家豪攢的2.5角結婚錢不是錢?現在你們惹禍了,你第一個想到的依然是讓我還?”
“你可以整天打麻將贏點錢啊。”
“讓我爸整天釣魚去賣錢啊!”
“讓何家豪整天打遊戲打出個冠軍!讓你這好兒媳整天繼續美甲、火鍋、唱ktv給你掙錢啊!”
“你找我幹什麼!!”
何夢鈺尖聲咆哮,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賀平陽等人則是一臉懵逼。
這是什麼上進和睦的神仙家庭?
何家幾人不知是理虧還是詞窮,一時間全都閉上了嘴。
“限你們七天之內,湊齊2.4角賠償款,否則……”林嬌瓏適時宣讀結果,但話還沒說完就被賀平陽打斷了。
“一天!沒有不動產,24小時足夠你們湊齊所有現金,明天的這個時間沒收到賠償金,我會告到底!”
賀平陽臉色陰沉,話語中帶着難言的壓迫感。
“不能動,不能給,那是我的錢,是我結婚的錢,爸,你去坐牢吧!求你了那個錢真的不能給!”何弟突然情緒失控的哭喊道。
何父臉色瞬間鐵青,他瞪圓了雙眼狂吼道:“你說什麼!你這個逆子!就算坐牢也是你,那外賣是你打開的!”
“你都這麼老了!坐幾年牢怕什麼!你難道讓我打光棍嗎!”何弟梗着脖子吼道。
“逆子!”何父血壓狂飆。
“帶走帶走!”隊長實在是看不下去這一家極品不停展示下限新低了,不耐煩的對眾隊員揮手。
一群隊員掐着后脖頸直接將何家幾人塞到了車上,上了車父子倆依然在對罵。
“賀先生,何女士,跟我們回去做個備案吧。”隊長說道。
“好!”
做完了備案,賀平陽並未看到何夢鈺,便先一步離開了執法局,林嬌瓏開車將他送回了別墅,並給他留下了私人電話。
一番接觸下來,林嬌瓏作為律師,給賀平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雷厲風行,專業且強勢。
回了別墅,賀平陽找了個包,裝了十萬塊現金。
現金放在家裏,總歸是不安全,他必須儘快存到銀行。
但一次性存進一個銀行,太過驚世駭俗,而且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並不安全,所以賀平陽打算分開存。
今天的目標是中大銀行。
打車來到中大銀行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半,接近下班的時間了。
三個窗口都排着長長的隊伍,賀平陽掂了掂沉重的背包。
這十萬塊,相當於之前的一千億!
誰能背着一千億還排隊,那不是講文明懂禮貌,那是純純大煞筆,因為櫃枱根本也辦不了這事!
“先生您好,請問您辦什麼業務?”
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賀平陽轉頭,頓時有些驚艷,四個字在腦海中倏然浮現。
粉面桃花。
精緻的五官生在一張精緻的鵝蛋臉上,笑容雖然帶着一絲職業笑容的疲態,但目光真摯。
雙手搭在可堪一握的纖腰前,緊身制服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宛如一個鄰家小妹般清純脫俗。
賀平陽瞥了一眼她的胸牌,很好聽的名字。
馮冰凝。
“哦,我存錢,金額有點大,叫一下你們經理吧。”賀平陽說。
“您金額具體有多少?”女孩有些緊張的問道。
“嘖,你去叫吧,總之保證你不會被責怪。”賀平陽沉吟道,他沒必要說出數字,免得被有心人盯上,節外生枝。
“這……好吧,您稍等。”
馮冰凝輕咬下唇,糾結着什麼,但還是朝着櫃枱裏面走去,來到門口還揪了揪領子,疏了一下頭髮,這才推門進櫃枱休息室。
櫃枱內休息室內,兩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正倚着牆喝水嗑瓜子,張羅着下班要去吃什麼。
馮冰凝來到兩人跟前,恭敬地道:“金姐,紅姐,外面有位顧客,大額存款,說要見經理。”
“存多少哇?”金姐嫌惡的看了女孩一眼,瓜子皮差點扔女孩身上,不陰不陽的問道。
“他還沒說。”馮冰凝低着頭。
“你踏馬缺魂啊?啊?多少錢不問,人讓你叫經理你就叫經理,你是狗哇?”金姐瞬間找到宣洩口,呲着大黃牙怒罵。
“規定上說,有特殊情況就可以叫經理,外面就是特殊情況……”馮冰凝眼眶微紅,強忍着委屈反駁道。
“什麼規定啊?冰凝,你不就是想找機會多接觸幾次經理,好接觸到床上去嗎?新人就得踏踏實實幹,別老想那斜的歪的,懂嗎?”
紅姐晃着腦袋附和着,眼睛在女孩身上瞥了幾眼,妒火狂燃。
“我沒有!”馮冰凝眉頭緊皺,勇敢的抬起頭直視着紅姐的眼睛說道。
“沒有最好,我們在這兢兢業業守了踏馬十來年了,憑姿色上位你想都別想,明白了嗎?”
紅姐也死死盯着馮冰凝,眼中儘是陰狠和警告。
馮冰凝貝齒輕咬,低頭迴避了這眼神,轉身出了休息室。
身後甚至隱約傳來兩人不堪入耳的謾罵,什麼騷貨、賤狗她都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這是她走出象牙塔的第一份工作,她做夢都沒想到,同事之間能直視雙眼說出這種話,這對她來說,還有些殘酷的難以接受。
事實上自從她進入這家銀行開始,所有人都在針對她,尤其是女人!
出了休息室,她指甲狠狠扣進手掌,攥到指節發白,但又以最快速度鬆開,調整出臉上的笑容朝着賀平陽走去。
賀平陽翹着二郎腿,坐在大廳一角。
剛才休息室的門開着,他坐在這個角度,恰好將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