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啪!啪!啪!
賀平陽笑着拍動雙掌,由衷的讚歎。
他以前倒是沒發現,趙秀的舔狗功夫竟然如此爐火純青,怪不得能跟程鶴搞到一塊。
眾人逐漸停下了鼓掌。
他們試圖從賀平陽的臉上找出那種強撐面子的窘態。
但卻沒有找到絲毫破綻,彷彿賀平陽真的在讚歎一出好戲,神色平靜的像是根本不關他的事!
好像眾人剛才所有的打臉,都沒有打疼他!
這讓程鶴非常不爽!
他可以不在乎螻蟻,但螻蟻不可不畏懼他!
“賀平陽,考慮一下剛才王三的建議,向我敬一杯酒,我程鶴說到做到,讓你當一條看門狗。”
“哦對了,我一定會給你買一條不錯的狗鏈!”
他終於不再裝了,他就是要無所顧忌的讓賀平陽臣服於他,不能有一點點忤逆。
現在如此,今後,更是他程鶴的時代!
“不如你也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現在,跪在我面前,求我放過你全家!”
“只有一分鐘哦”賀平陽調皮的伸出一根手指。
“一分鐘之後,你連給我當狗的機會都不會有!”說到最後,賀平陽笑容逐漸消失。
屋內突然死一般的寂靜,好半晌,程鶴突然噗嗤一笑,隨後越笑越大聲。
“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前仰後合,笑的猛錘桌子,桌上的碗盤震動的咣咣作響。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賀平陽!跪下!!”
趙秀猛然站起來,指着賀平陽怒罵道。
三年戀愛,賀平陽對她無比寵溺,在她面前是無比的卑微。
她想要的很多東西,賀平陽都要拼盡全力才能打折完成。
但在行動上,賀平陽卻無比用心,他時常會變着法的表達愛意,給她準備驚喜。
會燙洗腳水,會做飯刷碗,會半夜迷迷糊糊陪她上廁所,會過馬路緊緊牽着她的手。
這一切都因為她是賀平陽的初戀。
只是她習以為常,唾手可得,所以感覺越來越乏味,甚至越來越煩。
她無需考慮賀平陽的感受,可以隨意對待他。
這種東西,她才失去了半個多月而已。
在程鶴這裏,她雖然失去了那些愛意,甚至程鶴還打過她一次,喜怒無常,自己每天要看他臉色,
但獲得的物質的確不少,她也相信,只要她和程鶴結了婚,一切慢慢就會好轉。
所以她極盡自己所能討好程鶴,而今天打擊賀平陽,就是她對程鶴最大的討好機會。
而她本心最深處的愧疚也狠狠鬆動了一下,找出了一個牽強的解釋。
自己,這也算是幫賀平陽一把吧。
饒是賀平陽內心已經平靜,聽到趙秀的這一聲跪下,他也不禁抬頭看了趙秀一眼,眼中似有重新打量她的意味。
但隨即,賀平陽緩緩開口。
“還有十二秒!”
說著話,賀平陽已經站了起來。
此時程鶴已經笑完了。
他搖着頭,眼神突然變得陰狠起來。
“你可真是不知死的東西呀賀平陽,記住我說的話,三天之後,你會家破人……”
“哦不對,我忘了,你的家早就破了!這樣吧,三天後,你會斷掉一條腿,然後在天橋下要飯!耶穌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說的!”
他狂妄的笑了起來。
但就在此時,賀平陽看了一眼時間,撇嘴搖了搖頭。
“你沒機會了。”
賀平陽話音一落,白漢生大踏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恭敬萬分的錢經理。
程鶴等人唰的一聲再次站了起來,眼中泛起綠光!
錢經理如此卑微的跟在這人身後,這不正是宮宴的大老闆白漢生嗎?
白漢生竟然真的來了?程鶴激動的快要昏厥。
原來自己家真的已經具有這等能量了?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自己家的實力呀。
但白漢生卻是大踏步來到了賀平陽面前,彎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賀先生,白漢生錯了!請您原諒。”
屋內霎時間靜的如同墓窖!
程鶴伸出去的手就那麼定在了半空中,其他的同學也是當場石化。
白漢生,他真的是宮宴老闆白漢生!在雲台市翻掌為雲的白漢生!!
但賀先生是什麼鬼?
他為什麼,會給賀平陽這個垃圾鞠躬?
他們都是同學,對賀平陽太了解了啊。
土鱉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學生時期連飯都吃不上,兼三份兼職,每天忙的跟狗一樣!
也只有楊凱那麼一個傻缺會跟他做朋友。
怎麼會?
怎麼會??
賀平陽能看到白漢生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白漢生真的嚇壞了!
他點菜回來之後,聽服務生說賀平陽進了一個包房,裏面似乎是他的同學。
於是他便自作主張的表現一下,送個酒,然後把這群同學的聯繫方式記下,以後好都送一送人情。
卻沒想到錢經理回來之後,竟然說有問題,讓他不得不趕忙來到包房外面。
只聽了一小段,白漢生的冷汗就下來了。
這群人,簡直是把賀平陽往死里踩啊,而且還要打斷賀平陽的腿讓他去要飯。
而自己剛才拍馬屁完全是拍到了馬蹄子上,自己送的那瓶酒可都還在程鶴的手上!
看起來賀平陽必定是偽造了一個身份,在雲台上的大學。
這恐怕是賀平陽身後的超級財團有意為之,至於目的,他不敢揣測,更不敢去查。
因為一旦你查出眉目,說明你知道的太多了,再回頭恐怕來不及。
他只知道賀平陽現金十萬就躺在中大銀行,那是自己無法仰望的資產。
但現在,自己險些討好了他的敵人!
與賀平陽為敵?
腦子裏長痔瘡了?
“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啊?你們剛才……不是笑的很開心嗎?”
賀平陽探着身子問道,隨後他臉上笑容消失,轉向趙秀。
“我跟蹤你?你也配?祝你和你的程寶,龍騰九天。”
賀平陽說完,臉色平靜,再不看眾人一眼,轉身便走。
白漢生緊隨其後,錢經理最後離開,還低聲詢問了自己的副手一句:“他們的資料都留好了嗎?”
副手冷笑着拍了拍剛才這群人塞來的名片和紙條:“放心吧,一個都跑不了。”
說著話,副手還轉回身把那瓶教皇新堡給抓在了手裏,沒有再看程鶴一眼。
賀平陽等人離開之後,程鶴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包房內沉寂了許久許久。
足足有五六分鐘之後,程鶴的手機突然狂響。
他魂不守舍的接起電話,即使不開免提,裏面程百里的咆哮聲也清晰可聞。
“狗**!你踏馬到底得罪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