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冥王像
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希望不是那群黑衣面具人搞的鬼,要不然肯定沒什麼好事。
“阿堯,你覺得這個秘境會不會是一個局,是有人故意設下,引別人進來的,他們抓修士來是有什麼用處,或許是用來獻祭。”蘇婉猜測道。
她這樣想也不無道理。
當初她和蘇璃會流落到其他大陸也是受了佛宗的牽連。
是靈天大陸的魔修看佛宗弟子不爽已久,才偽造一個秘境引他們入局,他們想坑殺他們。
因為了塵大師贈送了一套功法給她,他又邀請她去佛宗做客,談經論道。
她外出歷練正好有空就想親自去佛宗答謝了塵大師,然後就帶着蘇璃前往東域佛宗。
重生回來初始,她心中的疑惑很多,雖然成功設計讓秦鈺霄身敗名裂,但這遠遠不夠,她心中的戾氣還是不少。
每次一想起前世的那些事情,她心中煩躁,戾氣倍增。
去到佛宗后,與了塵大師,與佛宗弟子談經論道,她整個人平和了不少。
只要呆在佛宗她的心裏就很平靜,情緒穩定,悟了不少事情。
那一個月她受益匪淺。
看她眉頭緊鎖,冷氣外冒,謝景堯抬手輕輕撫平她的眉頭,剛想安慰她。
只見她眉眼舒展,眸光從寒冬變成了初春,嘴角含笑。
見狀,他鬆了一口氣,笑容溫柔,輕聲問道:“阿婉,你在想什麼?還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聞言,蘇婉朝他笑了笑,溫聲說道:“我想到
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想起了阿璃,每次想起她的趣事我就心情很好。”
蘇婉忍不住與他說起她們姐妹倆在佛宗的那段日子。
她每天都與佛宗的弟子做早課,晚課,一整日幾乎都是打坐聽經,偶爾切磋一番。
他們還指導她練那套功法。
蘇璃從小到大的定力比她好,就是比她能呆得住,六歲之前,讓蘇婉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坐一整天她是坐不住的。
然而蘇璃卻能做到。
讓一個活潑好動的孩子坐一整天確實很為難她,是一種折磨,她閑不住,就像如今的司澤閑不住一樣。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原因,看到司澤她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她才會對他容忍度高一些吧。
當時她讓蘇璃和團團也聽他們念經,團團被嚇跑了,一刻也呆不住。
蘇璃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聽到敲木魚的聲音,她化身睡神,一秒入睡。
大家一整日都在念經、誦經、敲木魚,交流。
她就是那個另類睡了一整天。
她雖然每天晚上都睡覺,但也從來沒有這麼誇張過,能睡一整天。
為了避免影響別人,蘇婉再讓她同她一起去聽課的時候,她就拒絕,帶着團團出去溜達。
白天絕對不出現在佛宗里。
說到這蘇婉笑得很歡快,“阿堯,那時候我以為她是為了逃避我抓她去聽課才這樣說的,後來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她其實很不喜歡聽別人念經,要不是我讓她去,她不想讓我擔心才勉
強去了兩天。
那兩天有弟子看她睡了過去,有幾個人像受了傳染似的,明明非常有精神,突然變得很困,他們直打瞌睡,後面也睡著了。
佛宗裏面有不少得道高僧,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有些大師非常嚴厲,看到他們打瞌睡就處罰他們。
看阿璃的眼神也有些不善,要不是看在了塵大師的面上,估計他都忍不住把阿璃給轟了出去。
原本我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是有一次偶然聽到兩個年紀較小的弟子在那裏議論才知道。”
謝景堯發現蘇婉很喜歡和他說蘇璃的事情,每次說起她時她眼裏有光。
蘇璃在她心裏的位置很重要,他覺得她很遷就蘇璃,不過她也並未受到什麼委屈。
有時候他都有些羨慕,嫉妒蘇璃了,他喜歡她,自然也希望她把他放在心裏的第一位。
不過他也不會幼稚地問她在她心裏他和蘇璃誰比較重要,也不會說選她還是選我這種話。
他愛她,所以不會讓她做任何為難的事情。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分割的,他也有親人,他能理解。
蘇璃是她唯一的親人了,而且蘇璃對她也非常好,她們姐妹倆的感情是相互的。
他們心意相通,結為道侶后,能永遠陪着她,共度一生的唯有他,他會站在一個最合適的位置上。
等她說完后,謝景堯挑了挑眉,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柔聲說道:“阿璃能讓你開心,我非常感激她,
但你半句不離她,不怕我吃醋?”
聞言,蘇婉有片刻的怔愣,這也能吃醋嗎?
她認真打量他,謝景堯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她沒看出他有吃醋的痕迹。
“你不會的,在我心裏你與阿璃一樣重要,但你們兩個又不一樣,一個是愛人,一個是親人。”她搖頭認真地說道。
“有時我會羨慕嫉妒她,你對她太好了。我不希望她佔用你太多的時間,不過她是個聰明人,非常懂得分寸。
我發現你似乎有心結,對阿璃的態度有些特別,怎麼說呢,感覺你不僅對她疼愛那麼簡單,哦,就是看她的眼神似乎有虧欠,愧疚。”
蘇婉知道他一向心思細膩,果然如此,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她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確實是我欠她的,我以前冤枉過她,還打過她,知道真相后我很愧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對她的好,但卻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對我的好。
甚至她受的一些委屈都是我給她帶來的,要不是她是我妹妹,她也不用老是被人拿出來踩,被嘲笑,與我進行比較。
對我們兩個一踩一捧的,拜師后這種情況好了一些,他們只敢背後說。
雖然閬吾天尊與束道真人護短,但他們經常閉關,有些消息傳不到他們耳朵里。
後面我才知道這背後有秦鈺霄在推波助瀾,他是想打擊阿璃的信心,離間我們姐妹倆之間的感情。
想讓她嫉妒我,那些污言唯有她一個人聽
得非常清楚,要不是去闖秘境,我一般都會窩在宗門修鍊不輕易出門。
那些風言風語都不會傳到我耳朵里,阿璃也不會用這些事情來煩我,讓我擔心,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別人在背後是那麼罵她的。
他們明明與她無怨無仇,也不認識她,為何那樣詆毀她,之前我一直都不怎麼明白他們那樣做對他們有何好處,現在我明白了。”
謝景堯並沒有追問她因為什麼冤枉蘇璃,他的直覺告訴他是因為秦鈺霄。
這個人曾經得到過她的真心,在她心裏留下過很深的痕迹。現在又牽扯到那些面罩人,他已經成為了她的敵人。
他問道:“你打阿璃,要是她是冤枉的,她不還回來?”
他覺得以蘇璃的性格蘇婉要真的為了一個男人打她,就算她是她親姐姐,她絕對會一巴掌還回去。
“沒有,她被我打懵了,就算她想還手,她也打不過我和秦鈺霄,後來我才知道我躲過了一劫。
束道真人知道我打了她一巴掌后,立刻想衝到玄天宗把我揍一頓,說要把我打醒,但被她攔住了。
阿璃能有這麼護短的師尊和師兄,我替她高興。阿璃的性子還是與以前不一樣的。”
上輩子要不是閬吾天尊在山河大陸閉關,束道真人在自己的洞府閉關修鍊,秦鈺霄也不會有機會對她下手,把她逼死。
所以就算有靠山還是不保險,靠人不如靠己,這也是她為何老是監督她修鍊
,想讓她快速提升修為的原因。
“阿堯,與你說這些后,我心裏鬆快了不少,阿璃也看出了我的心結,她找我談了一番話,我的心結已經解了,我在心裏暗暗發過誓要對她加倍的好。”
謝景堯握緊她的手,溫聲說道:“好,那你以後只記住美好的事情,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去多想,也多想一些我們呆在一起的時光。”
頂着他灼灼的目光,她羞澀地點了點頭。
幻象已破,他們兩個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
蘇婉感應團團的位置,打算去找它。
他們現在在羅剎塔的第三層,他們直接上第五層。
謝景堯輕輕推開門,裏面的一切映入他們眼底。
裏面有十多個人,他們纏鬥得厲害,好像在搶什麼東西。
一個個都很不對勁,眼底猩紅,像是失去了理智。
“把東西交出來。”
有人做着往上空拋東西的動作,而有人朝空氣抓了一下。
團團蹲在一尊銅像上吃着東西看他們打架。
見狀,白刺團快速朝它掠過去。
看到蘇婉,它朝她歡快地搖着尾巴。
“阿堯,不對勁。”
“他們也陷入幻覺中,要是醒不過來會力竭而死。”謝景堯溫聲說道。
“那我們幫幫他們。”
“好。”
他們兩個召出靈劍,一上去就是拍。
他們兩個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劍拍在人身上聲音很響,還伴隨着哀嚎聲。
正在啃東西的團團都被嚇了一跳。
半個時辰后。
“天啊,我這是怎
么了?臉好疼。”
“我胸口疼。”
“我腿疼。”
“手摺了,哪個天殺的下的手?”
………
他們睜開迷茫的眼睛時,看到的都是別人的慘樣。
唯有鶴立雞群的蘇婉和謝景堯完好無損,一派泰然。
有人質問道:“是不是你們兩個對我們下黑手?”
謝景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劍拍在他手上,冷聲說道:“敢用手指我們,手不想要了,醒了就滾。”
有人反應很快,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朝他們施了一禮,“多謝兩位道友相救。”
蘇婉滿意地看了他一眼,淡聲問道:“剛才你看到了什麼?怎麼突然失去了理智,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一樣。”
聞言,眾人一驚。
剛才那個人更是羞愧得紅了臉,趕緊道歉。
有人道:“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好多天材地寶就開始挖。”
“對,還有一層白霧。”
“看到有人搶我的寶貝就打他。”
有一個女修問道:“兩位道友,你們可知這裏是什麼地方?”
謝景堯反問道:“難道你們萬劍門,歸一宗不清楚?”
蘇婉也暗中盯着他們看,他們大費周章地尋找秘境的入口,她就不相信他們不清楚秘境裏有什麼。
原本她對他們找什麼東西不感興趣的,現在她有了一些興趣。
聞言,萬劍門和歸一宗的人沉默着不說話。
那些人又與相熟的人猜測這座塔,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眼見他們脫離危險,他們紛紛離
開這裏。
蘇婉也沒有管他們。
她打量四周,“阿堯,那個銅像你可看得清楚?我怎麼覺得他的眼睛在動。”
蘇婉把團團叫回來。
他們兩個仔細一看,只知道是一個銅像,卻看不清銅像長什麼樣。
“我沒有記錯的話羅剎塔是關押惡鬼,充滿邪氣,邪念的地方吧。”
謝景堯點了點頭,“書上確實是這麼記載的,據說羅剎塔非常詭異,能吞噬人的神智,勾起人的慾念,達到一定程度后,它就會把人吃掉……”
蘇婉與他對了一下消息,“阿堯,你覺得這會不會是冥王像,要是這是羅剎塔,這裏應該有冥元珠吧,要不我們找一找。”
“嗯,這銅像應該沒有什麼危險,要不然團團也不會站在上面,這個地方不適合久留,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先去找司澤和溫公子,讓溫公子算一卦。”
謝景堯想到一個絕佳的方法可以得知那幾個宗門的目的是什麼,這需要溫子軒的配合。
“可惜這裏不能用神識,要不然神識一覆蓋我就可以知道他們在哪裏。還得是團團出馬。”
謝景堯提醒道:“在這個地方最好不要用神識,神魂會受傷,會被吞噬,我們兩個神魂雖然強大,但只是能支撐久一些,對我們傷害很大。”
蘇婉之前已經經歷過一次,她現在非常慎重。
他們跟着團團來到一處過道,團團就在過道打轉。
“難道司澤他們在附近?”
“司澤,溫公子,
你們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