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不列顛王子
()“咦,這些人打扮的真是古怪!”文飛說著。除了那些粗布衣服打扮的之外,居然還有一些人穿着的似乎像是少數民族,羊皮做成的衣服。頭髮剃去一半,扎滿了小辮子垂了下來。鞭子末端往往還掛着一些古怪的裝飾,比如狼牙之類。
“說不定這些都是非主流的祖先!”文飛暗自吐槽。又見許多人,前額的頭髮剃光了,卻留着一撮毛,兩邊披散開來。個個人高馬大,見了文飛望過去。立時瞪起燈泡一樣大的眼睛瞪了回來。
確實如同文飛所言,這集市就真的是一個再小不過的鄉下集市。而且不是那種固定的有着店鋪的集鎮,而是那種初一十五,十里八鄉的百姓聚在一起買賣的草集。這種東西,在後世或許還有一些偏遠的鄉村還保存着。年紀小些的宅男如同文飛之輩,也只有在電視和文字之中想像了。
捏糖人的,扎草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東西,絲毫不能吸引文飛的眼光。倒是有些東西吸引了文飛的注意力,甚至讓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吞了口口水。
這地方賣的最多的並不是別的東西,卻是賣羊的。到處都看到人,牽着羊在販賣。他有往別處看去,頓時發現了好東西。
“居然是雞蛋啊,還是土雞蛋!”這年頭,想吃雞蛋都變成一件奢侈的事情了。原本好歹有些飼料喂出來的良種蛋或者是人造蛋好吃。現在一場禽流過來,比韓流都還要厲害,連這些東西都沒得吃了。尤其是這種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土雞蛋,更是賣的死貴十七八塊一斤,而且還不一定能買到真的。可是眼前這裏的卻絕不會造假!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是個哲學問題,口水大盛的文飛自然不會去考慮,雖然他吃飽喝足之後,更加不會考慮這種無聊的東西。他只是知道,又賣雞蛋的,那肯定就有賣雞的。果不其然,隨着文飛的目光四下掃shè,就看到了一隻神氣活現的大公雞。
文飛咕咚一聲又咽了口口水,這他媽的還是雞,分明就是一隻鷹。雞有這麼大個的,這麼神氣活現的么?在文飛的印象之中,菜場上買回來的雞似乎都是那種要死不活的,放在地上都不會逃跑的那種。
有着這般發現,在四下看去,就發現這不起眼的鄉下集市裏面,到處都是寶貝啊。東邊那是賣什麼的,羊啊,活生生的羊啊。西邊那是賣什麼的,青菜啊,水靈靈的一看就知道沒有打過農藥的青菜啊。
話說在菜場裏面,偶爾有着不知道真假的鄉下農民來賣那些號稱沒有打過農藥的,到處都是蟲眼,發黃葉子的青菜的時候,不知道會有什麼人去搶着買。綠sè,天然,環抱,吃進去放心!
而有比眼前這更好的地方嗎?話說這種年頭有農藥化肥那些玩意兒么?文飛看的食指大動,差一點就忍不住激動的掏出RMB來大肆採買一通。總算記起來,看着眼前這般場面,人家用的都是銅錢,不是有着偉人形象的鈔票吧?
一時間就有些抓耳撈腮,卻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拿出來……文飛這廝穿着卡通美女T恤,尤其是下身的沙灘褲更是無比風sāo。居然是一個向著襠部中間位置吐出粉紅可愛小舌頭的二次元美女……
可想而知,這一身能裝什麼東西了。好像連手機錢包都沒有帶。等等,他手裏似乎還捏着一塊古玉,文飛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自己好像是穿越了,而且罪魁禍首似乎就是這塊古玉?那麼自己還能不能回去?怎麼樣才能回去?
直到這個時候,文飛這個神經粗大的傢伙才發現事情不妙,自己處境似乎不大妙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幾個穿着紅sè軍服的漢子拿着草繩等物沖了過來,兩邊百姓如同遇到洪水猛獸一般的紛紛避讓。一時間簡直雞飛狗跳,就好像城管來了,那些夜市的慌亂情景一般無二。
這些人也不多說,不分青紅皂白的當頭往文飛脖子上一拴,就往外走。
老子又不是狗,文飛先是被搞蒙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心中大怒。但也只是大怒而已,被三個壯漢這般的捆在。莫說他就是一個只能出出神魂出來嚇嚇人的宅男,就是習得內家拳的高手,這時候多半也反抗不得。
被人粗魯的押了過去,走出幾百米遠,出了市集。就見着一個器宇不凡的老者坐在一棵大樹之下,神態悠閑。
文飛被人惡狠狠的給摜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手中的玉佩也摔了出來。文飛大驚,就要往那玉佩撲去,這可是他重新回去的唯一希望。
他這般行動,自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就被人狠狠地按在肩頭:“不準亂動!”
就聽一句平和之中卻有着威嚴的聲音道:“將那塊玉佩拿來給我看!”
“是,張參軍!”就有人把那玉佩拾起來,雙手奉上。
文飛自然看不到這些,他被死死的壓在地上,口鼻之中都聞到一股爛泥味道。被壓的地方,更是隱隱作痛。可憐文飛自出生以來,什麼時候受過這般苦楚,心裏自然將這些人通通罵了個遍。
那位張參軍將那玉佩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二,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你是何人?為何這般打扮?和尚不像和尚。”
這些人口音有些怪異,類似於某種方言,文飛聽不大懂,就叫道:“我不是和尚,我不是和尚!”
“嗯,不是和尚。為什麼留這麼短的頭髮?不知道鬚髮受之父母的道理么?”
文飛留了一頭短髮,在這個年代看起來確實像是和尚的。不是每個和尚都能有着條件,像電視之中一樣,把那腦袋給剃的油光發亮。
“我不是中土之人,我是來自海外歐羅巴大陸大不列顛的王子……”文飛信口胡說。
“哦,原來是個蠻夷之人,難怪如此不通教化,穿成這般有傷風化的模樣!”那位張參軍的語氣鬆了一些,若是他治下的百姓敢穿成這樣,早就被他打個半死,遊街示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