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第212章 冤有頭債有主
藍願有些哽咽的自言自語:“從小我就以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雖然有時候會可惜自己身體不好,不能像哥哥那樣在家學習,出門遊玩,也不能像妹妹他們那樣在花園裏面自由自在的撲蝶摘花,享受生活,但是好歹我以為爹娘關心,兄長疼愛,姐妹友善,儘管生活上有不足,但是我還是很滿足了。
那時候我一天之中最渴望的就是你們能夠來看看我,跟我說說話,聊聊今天發生的趣事,以及最後帶有溫馨的懷抱。
那是我那時候最渴望擁有的,但是等長大了才知道那是一把抹了糖的刀子,每一次的親密接觸都是以消耗我自身的功德為代價。
那一次次又一次扎進我心口的刀子,難道你們就一點也沒有後悔過嗎?
突然就覺得這個世界何其荒謬,似乎老天爺都在給我開玩笑。
想必那時候小滿不敢告訴的原因就是怕我承受不了吧。
我把對我有所圖謀的人當做親人,卻仇視拯救我的人。
一道虛弱的聲音在眾人耳邊想起:“各位剛來就急着走,不如停下聽老朽講一個故事如何?”
明曉白一個術法,藍願立即被操控後退。
白清宴手快,利劍飛出直指白絲,白絲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拉着藍願的身體進了祠堂。
可惜有些地方又不是他們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
眾人不說話了,畢竟他們剛剛已經從光屏裏面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歹修仙者沒有一個反應慢的,兩個呼吸之後直接朝着藍家祠堂衝去。
眾人如同腳底生膠根本無法邁動雙腳。
家裏面要是也有修仙者倒還好,就怕爹娘就是普通的凡人,凡人命數短暫,生老病死是為常態。
這些氣泡似乎有紀律一般,並沒有隨處飄蕩,而是全部圍繞在磚牆面前。
甚至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藍願覺得自從這個白絲連到自己身體上之後,自己就有一種體內的東西在流失的感覺。
眼看藍願在白絲的拉扯下直挺挺的撞上磚牆,頓時就被撞的頭破血流。
范暖陽求助的望着師兄,明曉白當機立斷示意他們先離開這個地方。
連藍願也悄無聲息的睜開了眼睛。
小小的白絲異常堅硬緊實,任憑藍願如何拉扯都不帶變形。
我念着一開始他對我的救命之恩幫他實現了願望,但是凡人貪婪,有一就想要二,看在他幫我不易又實在可憐的份上我交了他一個方法,誰知道他竟然轉眼就翻臉不認人,竟然協同外人趁我虛弱之際偷襲我,隨後取我妖丹,吃我肉身,甚至最後還將我禁錮在這小小的祠堂之中幫他藍家壓制住一家的氣運,現在我只想要恢復自由身有錯嗎?”
“說不定他是貪戀家人的溫暖呢?”
所以說你們到底有沒有真的把我當成家人看待,還是說在你們心裏面我一直是一個工具,一個能夠保佑你們發財的工具啊!”
小小年紀就要離開家獨自進入宗門學習,遠離家人親戚,說不曾想念是不可能的,但是修仙界殘酷,有靈根的人何止上千上萬,要想能夠一直走下去就得專心修鍊,讓自己時刻沉浸在修鍊之中,慢慢的對家人的思念也逐漸變淡,直至後面家人一個個離開,逐漸變得心如止水,不在有這個念頭。
遠處聽見他說話的人覺得他有些窩囊。
此話一處眾人都有些沉默,畢竟他們拜入宗門修仙第一個要面對的就是和家人分離。
我心心念念的人想要殺我,不管是隨便撿回來的一個人卻想保護我。
一行人跟着進了祠堂,祠堂內灰塵遍佈,一片斷壁殘垣之景,但是即便如此,祠堂的正中央依然完好的保留着一面磚牆。
下一刻一道半透明的光屏出現在眾人面前。
范暖陽看着氣息微弱躺在一旁的藍願,站出來說道:“雖然族譜上記載他的名字,可是他也只是一個可憐之人啊!
血液噴濺到磚牆之上后白線突然消失,藍願直接跌落在地上。
良久光屏熄滅,那道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會吧?他都知道真相了,難道還會原諒他們?”
“當初要不是有我的幫助,藍家又怎麼可能會在如此短時間內發家。
“你們都是修仙者,應該懲惡揚善,那你們說說我這樣做有錯嗎?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有錯嗎?”
白清宴站出來說道:“儘管這事確實是藍家人對不起你,可是冤有頭債有主,藍願不是藍家人,你不該對他下手。”
但是此時決定去留的可不是他們。
你們會不會有時候聚在一起嘲笑我的愚蠢啊?
他也就是天機閣之前提到的妖獸,只是後面的事情發展確實超出了大家的想像,可能也因為過於隱蔽,連天機閣也不知曉後面的事情。
對於白清宴的實力他們還是知道的,比他們可強大了不少,就連他都那這些氣泡沒辦法的話那他們就更別提了。
就在眾人陷入沉默之際,一根白絲忽然從祠堂內飄出,唰的一下連在了藍願的身上。
“要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像他這樣窩囊,要是有人敢利用我,我肯定會讓他們後悔做出這個決定。”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到最後竟然直接咳嗽了起來。
大家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白絲給搞蒙了。
說完之後藍願久久沉默。
眾人心生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光屏,但是之前那個聲音似乎消失了,只餘下光屏開始播放着什麼。
現在怪異的事情都如此明顯了,他們怎麼可能還敢留下,誰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一行人望着這個明顯有問題的磚牆嚴陣以待。
不出眾人所料,磚牆內開始湧出一些半透明的黃色氣泡,氣泡剛開始還小,比一個指甲蓋還小,而且也就那麼零零碎碎三四個,但是隨着磚牆上血液的消失,氣泡逐漸變多變大。
白清宴眼鏡情況不對,拿着劍直接揮舞了一劍,但是卻沒有傷到這些氣泡分毫,甚至可以說是都沒有挨到這些氣泡。
“他的名字可是登記在族譜之上,這族譜裏面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結果現在你們卻說他不是藍家人?”
“因為我?”
范暖陽:“自然,當初要不是你教藍家之人轉移氣運的方法,藍願又怎麼可能被藍家人盯上,從他父母身邊偷來,從小就過着被人欺騙被人利用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