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生牛犢不怕虎(ps)

第一章 初生牛犢不怕虎(ps)

1904年,即光緒三十年,12月1rì,奉天鎮安縣(今遼寧錦州黑山)。

天yīn沉沉的,寒風格外刺骨,鎮安大街車水馬龍,密密匝匝的擠滿了來往的商旅,人力車夫們一邊縮着脖子一邊吆喝着。

喧囂的大街上緩緩走過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着一件白sè羽絨服和一條淺藍sè牛仔褲,腳下是一雙阿迪的運動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左右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着好奇,一路走來四處張望。外人一看先是一陣驚訝,因為這身裝扮在那個時代儼然一個“非主流”啊!

這人頭髮很短,面如白玉,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明亮驚人,堅挺的高鼻樑,特別是一張如女子一般的櫻桃小口,儘管長得不是很俊美,但也算的上清秀儒雅,眉宇之間充滿着一股書生般的沉靜,但是在清秀儒雅的背後,說不出是什麼就像是一把劍,優雅美麗,卻寒光閃爍。

這人身體略顯消瘦,臉sè有些蒼白,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走起路來卻昂首闊步。額頭上三道抬頭紋上有一到淺淺的豎疤,就如老虎頭上的王字一樣,更是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特別是與其有些清秀的外表極不協調。

喧囂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儘管外面還飄落着雪花,仍舊不能影響到街上喧囂的氛圍。只見這年輕人緩緩向人群走來,走到一位留着長長大辮子的老者身旁,輕輕的說道:“大爺(讀三聲,東北話大伯的意思),今天咱們這鎮安縣是怎怎麼了,前面這群人都圍在那裏幹什麼啊?”

老人看了下年輕人的裝扮,先是驚了一下,便仔細打量起這個裝扮奇異沒有辮子的年輕人,但是一想這年輕人竟然能說一口流利的東北話,而且長得這麼高,應該不是小鬼子,估計應該是個留洋回來的吧,心裏也就放心了。

老人隨即“哎呀”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氣憤的說道:“我說小夥子啊,俺看你這身裝扮應該是剛從外面回來吧,你是不知道啊,他媽了個巴子的,這不從去年開始,這俄國大鼻子和rì小鼻子就在咱這奉天這嘎帶幹起來了,你說說咱這大清不僅不反抗,還要求咱們這嘎帶不許跟大鼻子和小鼻子衝突。

小夥子不是大爺俺跟你吹,大爺這是年齡大了,這要俺年輕時候我非得上去殺他幾個洋鬼子。

大爺年輕時候可是去過高麗殺他rì本倭寇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倆耳朵一個腦袋。算了不說這個了,這不從今年開始,這老毛子和rì本鬼子打到咱奉天來了,張總辦,張錫鑾張大人準備退守到咱們錦州府,路過咱們鎮安縣,這不在前面貼着的告示上說,咱們這嘎達是遼河中立區,咱們這遼西就更得嚴守中立,禁止與外國人發生衝突。”

這時年輕人微微笑了下,客氣的說道:“謝謝大爺啊,沒想到大爺年輕時候還挺勇猛啊。”然後做了一個抱拳的動作,客氣的說道:“大爺,那告辭了。”

說罷,年輕人向人群眺望起來,一匹渾身紅彤彤的蒙古馬緩緩進入他的視線,看見馬後,只見他有些詭異的笑了笑,並一邊自言自語的的說道:“看起來這馬像是有些問題”

又看着旁邊身穿大清官服的老者,身旁圍着一群清兵,嘴裏叨咕道:“張錫鑾,馬。好!”

年輕人不禁想到這張錫鑾自己可是知道的,人稱“快馬張”的張錫鑾在東北可是了不得,在清末那可是威震東北,絕對是東北的實權人物,最重要的是他招撫了關外綠林兩個著名的紅鬍子張作霖、馮德麟。

這“快馬張”張錫鑾酷愛好馬,以強悍着,騎shè功夫名震四方,很有些文韜武略。再一看這病病殃殃的棗紅馬,心裏想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我要發達了!”

只見年輕人大步流星的走到人群中,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這張大人身邊的棗紅馬,突然,年輕人走到張大人的坐騎棗紅馬前,圍着馬轉圈看。

張錫鑾身邊的衛兵一個個頭戴大蓋帽,長長的辮子留在外面,荷槍實彈。這時一名年輕的衛兵露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端着槍朝着這年輕人喊道:“你幹啥(讀ha,東北話說出來都是嘎哈)玩意?躲遠點!再不走我崩了你!”

年輕人陪着笑臉,客氣道:“兵爺您老別發火,我只是看看,你這馬真是太好了!少見那!”

兵役面露凶光的大聲喊道:“少見也不叫你看,躲遠點!滾!”

年輕人急忙連聲答應:“中,中,我走.“一邊轉身一邊大聲說,“好馬呀,真是太可惜了啦!”

一旁的張錫鑾身着錦雞朝服,項掛朝珠,頭戴二品頂戴扇形紅纓帽。舉手投注之間無不透漏出一種威嚴,yīn沉着臉,喝道:“年輕人,請留步,不知此話怎講?”

年輕人回過頭來,走到張大人身旁胸有成竹的說:”總辦大人要是信得過學生,我得摸摸這馬的肚子。”

還不等張錫鑾作答,身邊的這兵役大聲喊道:不行,這馬不讓生人靠前。”

年輕人輕輕揮了揮手,有些無奈的笑着說道:“那我可就沒辦法了,給人看病還得號脈吧!”

張錫鑾和藹的笑了笑,用手指了下兵役:你去牽繩,讓宋大彪抱住馬脖子,又說道:“年輕人,沒事了,你來摸吧!”

只見這年輕人在馬周圍,轉來轉去,先是以手拭摸那些病馬的脘部,然後停了一下。吩咐這兩個兵役將馬嘴巴掰開,這一掰開不要緊,裏面出來的是一股惡臭,舌苔青黃。

只見這年輕人皺起眉頭,思索了一陣后,又回到眾人前,咳嗽一聲,道;“我看這馬是喂料喂得太多了,草吃的太少了。”

兵役斜視者年輕人一眼,譏諷道:“我說你別說廢話行不!你知道這是啥馬不?這馬叫‘火龍’。我們張大人的寶貝啊!不多喂好料,還盡喂草哇?”

張錫鑾有些憤怒的對着囂張的衛兵說道:“住嘴!休得無禮,年輕人不要介意,繼續說來。”

兵役知趣的退到一旁,這時年輕人沉默了一會,心裏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他調整了下呼吸,慢慢的吸了一口氣,徐徐地說:“再好的東西吃多了也要命,人蔘是好東西,你吃二斤立馬鼻口穿血。馬是吃草的動物,料得搭配的好才能喂。常年累月的多喂料這馬就容易得一種病。”

張錫鑾這一生那可是酷愛馬,對於馬的習xìng也是頗有了解,怎能不知道自己的馬生病了,甚至將馬錫下骨頭有多少肉都知到。自然早就看出自己的愛馬火龍,已經生病了。自從這“火龍”來到錦州之後,就吃不下去東西,在軍中也是請獸醫看過了,但是就是一直沒給出這病因在哪裏?

所以才將這馬帶出來就是為了尋醫的,只是剛到鎮安還沒來得起,貼告示尋找獸醫,這年輕人倒是不請自來,不過看着對面這個奇異裝扮的年輕人明顯有些疑惑,然後壓低語氣道:“年輕人,不知我這‘火龍’到底害了什麼病啊?”

“大人不必擔心,這病它叫結症,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啊!簡單點說這就是富貴病,料吃多了,草吃的太少了,腸子裏的油掛的太多了,屎尿走動不暢,腸子就就就結瘤子。說大了就是馬跑着跑着,腸子一下子就斷了,這馬倒地就死了。”

此時的張錫鑾有些驚訝,但是更多是懷疑,因為這結症張錫鑾可是知道的,作為一名愛馬多年的人對於馬的常見病還是有一定了解,然後反問道:“此話不知怎麼講,本官雖說不是獸醫,但是對於看馬,也是略知一二,這結症可是沒有這麼嚴重的。

年輕人一聽此話,頓時一陣驚訝,然後從容的說道:“張大人真是配的“快馬張”的稱號啊,學生佩服,佩服,不過大人這火龍的確是結症不假,但是還患了另一種病,就是水土不服。”

張錫鑾“咦”的一聲,露出不信任的神情,反問道:“有此等事?”

年輕人笑了笑,自信的說道:“剛才學生以手拭摸那些病馬的脘部,感覺有堅硬壘塊,這就是水土不服的癥狀,而當二位兵役掰開馬嘴的時候,舌苔青黃,口出惡臭,這就是結症所致。”

聽着這年輕說的頭頭是道,也漸漸被年輕人所折服,但是總感覺有什麼不對似的,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然後小聲說道:“這馬應該沒這麼嚴重”

這年輕人一見張錫鑾也放下了戒心,就更加放心了,然後徐徐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這病一天得這一點兒,誰也不覺,等到時候了,想治,黃花菜都涼了,我看這馬肚子疼的是沒法騎了。”

兵役臉上露出一絲嘲笑的意味,扯着脖子喊道:你凈瞎白乎(東北話,胡說的意思)!前兩天,我們大人騎着馬從奉天一口氣跑到鎮安縣這嘎帶,100多里地,咋的?你說不能騎?”

年輕人一拍大腿,大聲說道:“哎呦,我說的嗎!這馬跑了100多里地?這馬患了結症是千萬不能跑長路的,我說呢!這馬可不能騎了。”

張錫鑾是久經官場,也就導致了疑心太重,仍然沒有完全相信,對那個兵役吩咐道:“你去騎上這馬溜溜,”

又朝年輕人笑了刻意壓低音調說道:“年輕人你可得聽好了,如果這馬不能騎,證明你說得有理必定有賞,但如果這馬能騎你說明你是在欺騙本官,欺騙朝廷大員,你可就走不了啊!不是本官我難為你,現在本官我就給你個機會,如果你現在後悔可能還來得及啊!”

ps:(由於酸菜第一次寫書,主角發展的有些快,有些YY,由於酸菜後面存稿太多,主線已定,不能做太多修改,還請大家諒解,酸菜在這裏給大家說聲對不起,當然我會在後面的情節中放慢腳步,還請大家多給酸菜提意見。另外看書的朋友們給個收藏吧,不要錢的,輕輕一地啊加入書架就OK了,要不然酸菜新人榜排名不好,就沒人看了啊!有推薦票的給點!當然有錢的高富帥就給個評價票,打賞下吧!現在以A簽,求大家多給收藏,爭取好數據,讓酸菜更有動力,酸菜有動力你們懂的,加更了!酸菜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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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定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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