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寺廟
晏書遠看着張萬墨那一臉傷也是非常不好意思。
最後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遞給張萬墨一枚銅錢。
“我滴個乖乖!晏少爺你這可是大出血啊!”張萬墨把銅錢寶貝似的拿在手裏,東瞧瞧西看看。
我也湊上去看了兩眼,“這不和你平時用的山鬼花錢差不多嘛?”
“嗐!這差別可大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銅錢用紅繩串上,然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平時用的銅錢都是假的,仿製品,只要開過光就可以用了,晏少爺送的這枚銅錢,可是老古董!值錢着呢!嘿嘿,晏少爺大氣啊!那你打我的事兒一筆勾銷了!我就當什麼事兒沒發生過。”
看來,這張萬墨也太好哄了,晏書遠一句道歉都沒有說就被收買了。
晏書遠也沒有了前兩天的怪脾氣,我還是坐在了他們兩人的中間。
就這樣到了周五的時候,我沒有回宿舍,而是和他們一起回了公寓。
“張萬墨,怎麼樣,有沒有辦法找到其他的厲鬼?”
“有,也沒有。”
“什麼意思?”
“我在典籍裏面找到一個陣法,布下陣法之後,能找出陣法內的所有厲鬼,但是我也不知道這個厲鬼到底是不是墳頭山的厲鬼,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吧?”
“明白。”我點了點頭,“那陣法的範圍能有多大?”
現在都21世紀了,現實里的厲鬼其實非常少,如果範圍夠大的話,找的範圍也大。
雖然不太精確,但是已經大大提高了我們的搜索範圍。
“額,要看我能畫出佈陣的符籙是什麼級別的,如果等級越高的話,佈陣的範圍就越大。”
為了讓張萬墨好好的畫符,我和晏書遠在房間裏的任何動作都是輕手輕腳的。
從星期五的晚上到星期六的下午,張萬墨才畫符結束。
一共就畫出來九張符籙,浪費了一百多張。
他吃飯的時候,手腳發軟的抖個不停。
“什麼時候佈陣?”
“這不是還有一天嗎?”張萬墨邊往嘴裏塞飯菜一邊說到。
他這還是畫符以來吃的第一頓飯。
“我吃完了得休息,佈陣要明天去了。”
“這麼早?”他吃完飯也就下午三點鐘而已。
“大姐!我也累啊!”
“.......”我也是太過於着急了。
“要不這樣,你把佈陣的位置給我說,我和陳星一起去佈陣。”晏書遠在一邊兒說到。
“這也不是不可以。”
九張符籙要分別放在縣城的九個位置。
張萬墨拿出了地圖給我們一一標註出來之後,就回房睡覺了。
杜艾開着車帶着我們去貼符籙。
等到我們貼完回來,都晚上十點鐘了。
我正要洗漱完回房間睡覺的時候,晏書遠叫住了我,“陳星,我們談談?”
“談什麼?”其實我是很想拒絕的,但是轉眼一想,說開了也好。
“前兩天因為碎片的影響,所以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我很抱歉。”
“打住。”我抬起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你已經和我道過謙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如果你想說的只有這件事的話,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了。”
“但是,我喜歡你這件事,是真的。”
“我不喜歡你,不管你有沒有被碎片影響,都不妨礙我不喜歡你這件事,我只把你當弟弟懂了嗎?”
“難道,一點兒可能都沒有了?”
“沒有。”搖了搖頭,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背靠在門上,腦袋裏的思緒亂成一片,我只是看起來比較淡定而已。
談戀愛的事情我想都沒有想,在接受刻碑傳承的時候,我師父給我留了一條比較重要的門規就是,最好不要結婚生子,不管是多少歲。
當時我還在想,難道要我做一個老尼姑不成。
跑開腦袋裏面的想法,我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裏。
不管了,墳頭山的厲鬼就剩下了五個而已,再加上地府的那個厲鬼一共就六個。
爭取在我畢業之前把這些解決完,這樣,我和晏書遠就沒有再聯繫的必要了。
杜艾第二天來的時候,還是同往常一樣帶了早飯。
趁着晏書遠去洗漱的時候,他悄悄來問我,“碎片不是取出來了嗎?少爺的臉怎麼還是那麼臭?”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坐在了餐桌上。
張萬墨也打着哈欠走出來了,“怎麼樣?佈陣的順利嗎?”
“順利。”我點了點頭,“什麼時候開始找?”
“吃完飯。”
飯後,我們四個人都坐在了沙發上。
張萬墨拿出地圖,用銅錢一一的擺在了我們昨天布的那個陣法上面。
一道金色的亮光閃過,銅錢開始抖動。
其中有一枚,開始慢慢的移動着自己的位置。
“有了有了。”張萬墨有些興奮的看着地圖。
連杜艾都目不轉睛的看着這生氣的一幕。
銅錢最後移動到了一個寺廟裏面。
其他的銅錢也停止了抖動。
“怎麼回事?”我問旁邊的張萬墨。
“看來,鎮上就這麼一個厲鬼了。”張萬墨把銅錢撿了起來,用紅色的記號筆把那個寺廟圈了起來,“走吧,這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
這個寺廟叫能仁寺,還是修建在鬧市裏面的寺廟。
不過這個寺廟的位置十分的隱蔽,是步行街的一條小巷子裏面,如果不認真看的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裏居然還有一個寺廟。
我們進去的時候,寺廟裏一個人都沒有。
晏書遠把羅盤拿了出來,剛拿出來,指針就轉個不同。
“就是這裏了。”
張萬墨的陣法起了作用,晏書遠的羅盤也提示我們這裏有我們要找的厲鬼。
這個寺廟非常小,只有一個主殿和兩個偏殿,偏殿的後面還有一棟三層樓的住宿的地方。
我轉了兩圈,終於在偏殿裏找到了一個和尚。
“各位,求籤,是要去主殿的。”他雙手合十的對着我們行禮。
“你好,請問這寺廟裏就你一個人嗎?”晏書遠的羅盤對他,是沒有反應的。
“是的,我就是這裏的主持,我徒弟外出了,請問你們是找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