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訴過往
第48章訴過往
“什麼叫換了?”王弦歌被這個換字嚇了一跳:“現在的這個被換了,那真的她呢?”
被殺了?王弦歌心下“撲通撲通”的跳着,雖然她那晚在家廟很淡定的殺了一個人——那也不代表她視人命如草芥。
雖然紅綾此人死不足惜,可到底也罪不致死啊!
“沒有,她不聽話,我給她關到我的暗花閣調教去了,等三五個月出來,她就老實了,能讓你安心使喚了。”白燁微微一笑:“原來歌兒還是這麼膽小啊?我還以為你能在家廟輕易的殺掉一個人,膽子已經練起來了呢,卻原來是還沒有!”
“早知便不與你說了,反正不說,你也發現不了。”
“暗花閣?那是什麼地方?”王弦歌在腦海里搜着前世的記憶,好像不知在什麼時候聽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那是我專門用來改造不聽話的人的地方,歌兒若是好奇,改天我帶你去看看。”白燁伸長手,對王弦歌晃了晃,手指間有一個物品,晃呀晃的,閃着幽暗的光:“來,歌兒,我送你個東西。”
“什麼?”王弦歌並未向前,反而向後退了一步。
她聽到的一切太讓她吃驚了!
也不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一個已經殘廢了的人,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
有這麼大的能耐,為何還要賴在自己這裏,怎麼也不肯離開呢?
憑着他的身家,他要尋個什麼女子不好,為何要纏着自己這麼一個毫無用處的孀婦?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自然是想留在歌兒身邊,想她能夠早一日想起我。”白燁極是委屈的說道:“一個人的單相思實在是太辛苦了,我不要再經歷一回。”
“你總說我忘了你,那你與我講講,我與你如何相識?又是何……”王弦歌適時停下了話,她想問的是又是何時兩情相許的。
現在,她的潛意識裏覺得,或許他真的知道自己丟失的那段記憶。
不然,誰能無緣無故突然對一個不認識的人這麼好呢?
別說因為美貌,一見鍾情的話。
這話說了鬼都不信!
“歌兒,你還記得你外祖白翁主嗎?”白燁早就想與她說了,可是她卻一直沒有給他機會,眼下有了機會,他自然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白翁主有一個女兒,名喚敏,在前朝的永和十二年,嫁給太原王家庶枝王貴升為妻。”
“在永和十四年生下一女,就是你,起名弦歌。白氏生下你后就開始連綿病塌,最終在你半歲時撒手人繯,你父親常年出門在外,家中沒有女眷照料於你,是以就將你送入外祖白翁主家照看。”
“剛好那時,我與兄弟也因無人照料,和母親一起到了表姨母家,我的表姨母剛好是白翁主的兒媳,你的舅母,所以,我們就這樣便認識了,並一同長大。”
“你是我們中唯一的女孩,無論我們兄弟去拿,你總要跟着,後來我與兄弟偷偷去湖邊摸魚,不知你何時也跟了去,等我們發現時,你已經被水沒了頭頂,正在那裏‘咕嘟咕嘟’大口喝着水,我當時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將你撈了上來!”
“結果撈上來的你大哭大鬧,非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在水中救了你,就必須得為你一輩子負責。”
不至於吧?王弦歌有些汗顏,卻沒有打斷白燁的敘說。
反正她對這些一點記憶也沒有,他說的跟繼母說的一點也沒有重複——也不知他與繼母,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後來我母親被你鬧得沒辦法,就只好尋了白翁主,將你我的親事訂下——你看,我沒騙你吧,當初親可是你求的,結果你卻一點也記不起來了!”白燁幽怨的看了一眼王弦歌,那表情說多委屈便有多委屈,讓王弦歌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負心薄倖的渣女。
“那時,我有幾歲?”她坐到桌子邊,強壓着心中的負罪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這一世與上一世果然不同了,她屋裏還有放得可口的溫熱水可以喝——不管白燁說得是真是假,最起碼,自己的生活水平確實是因為他而改變了。
“七歲。不,那個,好像虛歲都八歲了!”白燁舉着手中的荷包,正打算跟王弦歌說她當時年紀小,還親手給他綉了個荷包呢,卻被王弦歌打斷了。
“七八歲的小女童說一句話,你母親就真的向我外祖去求親了?”王弦歌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好好想想,你七八歲的時候最多只記得吃喝玩樂,還能在水中救人?你覺得你編的這些你自己信不?”
“我自己當然信了!”白燁一急,差點從床上坐了起來,坐了一半方才想起自己的殘廢人設,瞬時又倒了下去,將身子側轉過來:“我說的句句是真!當時你還親手秀了個荷包給我呢!”
“荷包呢?”
“啊?”白燁傻眼了,當時那麼小,收拾了不知道有幾天,便因為被白家莊中的人嘲笑而丟了——他那時不懂事是一點,還有一點是她那荷包繡得實在是慘不忍睹。
“所以,根本沒有定情信物對不對?你說的話是真是假,也沒有人能作證對不對?”王弦歌深覺這個白燁腦袋有問題,若是他講得是真的,那他母親與白家的人都有問題!
想他母親給他隨便留了點家產就價值幾萬兩,這說明他家非富即貴。
而真定府的白家,她還是知道些的,也就小富而已,他母親怎麼可能為他訂下這麼一位喪婦長女為妻。
除非是他母親有病!
“你說得沒錯,我母親確實有病。”白燁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色:“她帶着我們兄弟躲到鄉下的原因,是父親家族中的人逼她自請下堂,她在真定府堅持了七八年,在我與你訂下親事後的第二年鬱鬱而終了。”
“原本,我也並不知曉什麼男女之情,就因為母親身死,我才知道,我身邊只有你了!”白燁聲音極是悲切,讓王弦歌情不自禁的生出了憐憫之心。
“你不是還有個兄弟嗎?”她低着聲音提醒道。
“我的兄弟他有他的母親,他不像我,我沒有母親了……”白燁長嘆了一口氣,聲音極冷的說道:“母親死後第八年,父親家族中的人方才想起我們兄弟,他們前腳派人來接我們兄弟,後腳便來了刺客!”
“那群刺客在白家莊大開殺戒,你為了救我,被打破了腦袋扔到了湖中去。”
“然後,我的兄弟就遇到了家族中來接我們的人,他帶着人將我救了下來。”
“當時,我受傷極重,還沒來得及求他們救你,便昏了過去……”
“再醒來,我已經在去上京的路上,我母親家族的人也終於趕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