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見里雲川的心證推理法(周二求追讀)

第七章 月見里雲川的心證推理法(周二求追讀)

“雖然這種明顯的毒傷大概率會被警方屍檢時發現,但這次也確實是我疏忽了雙人作案的小概率情況。”

先入為主!

是固有思維束縛了我,以後必須要注意才行。

工藤新一併沒有被打擊到,反而有一種遇到同類的喜悅。

雖然不指望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裏苛求什麼,但這世界的大多人都庸庸碌碌,眼中只有繁華街肆和車來人往。

現在偶然遇到一個同類,反而讓工藤新一有了切磋推理能力的衝動。

“小哥,你的名字……”

“月見里雲川。”

“月見里……雲川……”

工藤新一細細咀嚼着這個名字。

“月見里”這個姓在日語中的意思,就是能夠看到月亮的地方,直譯過來的意思則是“無山”。

再加上“雲川”這個名……

“倒映着雲彩和月色的廣闊河川嗎?是一個很浪漫的名字啊。”

好像也蠻符合這傢伙的氣質誒。

“我很好奇。”

看着那雙海洋般深邃的蔚藍色眼睛,工藤新一笑問道:“你一直坐在那裏,是怎麼發現受害者碘化汞中毒的呢?”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除了難掩驚疑之色的刺蝟頭以外,眾人也有些好奇看向雲川。

“啊,很抱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感覺到工藤新一那略顯焦灼的注視,雲川眨了眨眼睛:“實不相瞞,其實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調酒師。”

“之所以能夠發現那位女士身上的異常,也是因為我平時喜歡琢磨人們的表情和行為,在你們來這裏之前我就看到她一直在撓右臂。”

“僅此而已。”

對雲川而言,大部分人就像一根鏈條,只需要看到其中一環,就可知整體的性質。

“順便提一嘴……”

嘴邊的話頓了頓,雲川又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刺蝟頭。

“雖然這位先生已經在儘力掩飾自己被戳破的驚慌,但微微顫抖的瞳孔和嘴唇還是顯露了你的不安。”

“眼睛微睜,是為了看得更加清楚,獲取更多的視覺信息,幫助判斷刺激源的性質和潛在影響。”

“嘴巴微張,是為了吸入更多空氣,準備逃跑和反抗所需要的氧氣。”

“因為用鼻子呼吸需要調動喉嚨部位的肌肉一起收縮,所以人在受驚時會下意識選擇用嘴呼吸這種效率更高的吸氧方式。”

說著,在眾人驚愕懵懂的目光注視下,雲川又瞥向了一旁的目暮警官。

“也就是說,在我的眼中,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想要吃霸王餐的客人,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地想要找機會逃單。”

“遇到這種情況,我一般會提前關緊店門。”

聞言,目暮警官下意識地挪了挪腳步,胖胖的身軀直接堵住了店門口。

回過神來后,他又震驚地看向雲川。

“這些……都是你看出來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僅憑一面之詞,還不能當做證據,更不能進行逮捕。

“……對!對對!證據!你沒有證據!”

刺蝟頭的心態本來接近崩潰,已經準備跪下痛哭流涕認罪了。

但聽到目暮警官的話,瞬間反應過來,突然覺得自己還有救。

“誹謗!我要告你誹謗啊!”

刺蝟頭的臉色漲紅,梗着青筋虯起的脖子,大聲質問道:“我平時對小春那麼好,你憑什麼說是我下的毒,僅憑你一張嘴嗎?”

“沒錯!你根本沒有證據,哈哈哈!”

說著說著,刺蝟頭越來越自信,劫後餘生和恐懼后怕的複雜情感互相交織,忍不住大笑起來。

一旁的工藤新一卻是搖了搖頭。

“太明顯了,垂死掙扎罷了。”

正如居維葉能根據一塊骨頭準確地描繪出一頭完整的動物一樣。

推斷和分析的科學也像其他技藝一樣,只有經過長期和耐心的鑽研才能掌握。

一個真正擅長觀察和分析的人,既已透徹了解一系列事件中的一個環節,就應能準確地說出前前後後的所有環節。

更何況,那個傢伙從開始就看到了最重要的結論。

“通過嫌疑人的外在表現揣測心理,這並不是我所擅長的領域。”

作為一個偵探,工藤新一更喜歡用證據說話,也就是利用他擅長的痕迹學,慢慢解開事實的真相。

“你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你打算拿出什麼證據嗎?”工藤新一看向雲川,眼中閃爍着些許異色:“不過,這麼喜歡鑽研人們的心理,難怪你會……”

果然,擁有這種水平的推理造詣,怎麼可能會是一個調酒師?

刺蝟頭用大笑掩飾自己的慌亂,其他的人也在等着雲川的回應。

“怎麼犟嘴呢,證據什麼的,我不是說了嗎……”

雲川有些麻煩地嘆了口氣:“我只是一個調酒師和無辜路人,又不是警察或者偵探,為什麼你會找我要證據呢?”

“在你身上或者家裏進行檢測搜查,這難道不是警方的任務和工作嗎,我記得碘化汞很容易檢測出來吧?”

“哈哈哈……嘎?”

雲川淡淡的語氣也讓刺蝟頭的笑聲戛然而止。

旋即,額頭處浮現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身上……家裏……

他本來是打算讓鶴田春慢性毒發身亡,最後偽造成意外墜崖,和警察玩一手死無對證。

結果沒想到,和自己的“好兄弟”想到一起去了。

至於他施毒的證據……

當然還沒來得及處理啊!

工藤新一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坐在那裏就聯想到整個過程了嗎?”

他需要到處收集線索,和疑犯搏鬥才能破案。

而雲川破案好像就是憑藉自己的“想像”和“洞察”。

只需要窩在椅子上,端着一個美味的蛋糕,閉上眼就能破案了。

這種推理作為定罪過程,當然是不嚴謹的,無法作為給犯人定罪、伸張正義的依據,犯人只要鐵齒銅牙打死不認,根本拿他毫無辦法。

但是,就像雲川說的那樣。

他又不是偵探,他只是一個調酒師,最多算是一個服務行業的從業者。

這種破案方法,作為推理過程當然沒有問題。

答案既然已經有了,那麼,就算是廢物如警視廳,也可以按圖索驥找到線索。

“對人心的洞察力很強,或許與他的職業有關吧。”

工藤新一對面前這個叫做雲川的男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如果讓他給這種破案方法取個名字,那就是……

——心證推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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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學世界做幕後黑手真的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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