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新的未知
只不過,段英光的這種矛盾很快隨着另一個人的到來而被解開,許濤面帶笑意,將車停在路邊后降下副駕駛的車窗,朝着段英光招呼道:“段總,難得看你還有這樣的閑情雅緻,大清早的來感受昌樂的小城氣息啊!”
段英光先是一愣,隨後苦笑一聲:“要是真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就好了!”
兩人的見面,無疑已經證明段英光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去他媽的丁茂山!一群喂不飽的狼,吃肉的時候沒見誰比誰少吃一口,生怕分的不均,到了需要用他們的時候居然說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是狼。
只是京巴和博美的串,披了一層退役哈士奇的毛硬充狼,可你要說..以這些“串”如今的地位,你非要硬說你自己是狼..想來段英光也無可奈何,然而偏偏這些人的本事難以捉摸,可這貪婪卻一點也不遜色。
這兩者放在一塊比較一番之後,段英光表示:大不了拎着錢袋子走,這年頭還有地方能缺投資?
就算是處處都不缺,大不了換個城市養老。
反正他這個年紀,只要自家的兒子安安靜靜的在家裏混吃等死,老實本分,不賭不毒,敗家敗出去的錢還不夠銀行定期投資存款的利息。
哦對了..還不能創業。
富二代,什麼都能幹!
千萬不能創業..
男人和女人兩者之間有着一個本質的區別,其關鍵點就在於女人在做事的時候往往都具備感情色彩,但這種感情色彩只要能夠被控制在合理的範疇之內,基本上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男人則不同。
或者說,有相同的地方,但,不多。
哪怕今天說全世界拎出來一千萬個創業者,其中只能夠有一個人獲得最後的勝利,其他人..都將會血本無歸;如果是女人的話,這時候就會開始衡量自己失敗之後會如何如何,猶豫再三恐怕都會選擇放棄。
男人不一樣,他們唯一會想的是..這個人,怎麼就不能是我?
怎麼就不會是我?
嗯..創業成功之後,我應該做點什麼呢?
而唯獨不會想,這種扯淡的事情怎麼就一定是我?
這就是。
賭性。
賭性在理性面前一文不值,理性在賭性面前不堪一擊;兩者相輔相成,每一個成功的人如果說其創業歷程之中可以說是順風順水..連上車賭一把的經歷都沒有過,這種人的創業史與其叫做創業史不如應該叫作《我和我的區長父親》。
與其研究這種人的創業史,不如研究研究他父輩的發家史。
後者,更具參考價值。
“上車吧!段總..今天我可得帶你去個好地方。”
“哦?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可真就有點好奇了!”許濤的車還是那輛帕薩特,低調的不能夠再低調。
段英光的賓利就這樣被擱置在了路邊,焦妍妍自覺的坐在後排,而將前面副駕駛的位置讓給了段英光。
“許縣長準備帶我去什麼地方轉轉?我可先說好..這昌樂縣基本上已經沒有多少地方是我沒有去過的,要是沒點心意,那可就少了很多樂趣啊!”
“放心,我帶你去的地方你熟悉的很..故地重遊,我還能保證段總既有樂趣,又有新意。”
“那我可得期待期待了!”
...
昌南銀行,許濤推開門便徑直帶段英光上了樓,到底是從雲城下來的支行行長,到了昌樂縣第一時間便恬着臉在昌樂縣的分行借了間辦公室。
美名其曰:“為了促進業務更快落地,與當地實際情況要多做融合。”
聽着饒口,目的達到就也沒人在乎。
上樓梯時,段英光疑惑的開口問道:“許縣長,你帶我來的這地方我倒是熟悉,之前借給你們七個億的時候..就是在這裏打的款,就是不知道這故地重遊,游的到底是什麼?”
許濤沒做解釋,只是朝前推開門后才說:“請!”
有些疑慮的段英光此時也看出來了,不進去是不可能..硬着頭皮走進后,許濤跟在後面介紹起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鄭飛掣,鄭行長,昌南交投集團所有貸款、對外投資業務都是經鄭行長的手批出去的..”
明白了!
段英光再不明白就是真的傻了!
下一秒,段英光就覺得有些可笑,想想丁茂山處心竭慮的一層拖一層的給自己傳話,讓其能夠趁着新建高速公路項目未穩之際將前置借出去的那七個億提前收回,可現在看來..
昌南交投集團和昌南銀行的資金恐怕早都已經到位,自己那七個億,與其說是解了燃眉之急,不如說只不過是一個備選項而已..
與鄭飛掣熟絡一番。
幾人坐了下來..
段英光才說:“沒想到啊!許縣長早都有所打算,倒是我有些多慮了..想來那位也沒有猜到,你們辦事效率會如此之快!”
“特殊時期就得有特殊對策,畢竟是國琴書記關心的事情,誰要是掉了鏈子,到頭還不是得挨板子?”
“不不..”
“這話或許別人相信,但我知道...許縣長你本身就不是我們昌樂縣的幹部,國琴書記就算是有問題..也不可能真的給你上眼藥,如果你是我們縣裏的幹部,那位丁縣長也不用如此麻煩,將話都說到我這裏來。”
“從一開始,這事就能辦不成!”
許濤沒給段英光說的這番話下個定論,而是說:“我遲早要走的,估計也就是這幾天,後面的事情..想來還要段總多幫忙!”
“你要走?”
段英光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嗯..剛才打來的電話,要我回雲城學習。”
“嘶..你..許縣長,我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你這樣的人,瞭然一身的同時還能將這條坎坷不平的官路越走越順,實在罕見。”
許濤有靠山嗎?
不好說..也許他早都已經被不知道多少人打上了濃厚的柳家烙印,但在許濤心裏,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在這條前路未知的遙遙官途中。
唯有靠自己,才能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