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管大隊!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穿着城管制服的男人就來攤子前面,為首的是一個滿臉肥肉,肚子凸出,渾身酒氣的胖子。
胖子走到老闆娘的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李艷紅,你怎麼個意思?不是告訴過你不交錢不讓出攤,你怎麼還出?我都跟你說了千八百次了,這次可不能讓着你了,弟兄們,動手!”
“張頭兒,我月初的時候不是交了份子錢了嗎,怎麼還要交,這交的又是哪門子的錢?”
李艷紅輕咬紅唇站在最前面,望着那幾個城管,悲憤yu絕。
胖子城管點燃了一根中華煙,咂吧咂吧嘴,說道:“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前陣子那是違章佔道費,還有市容管理費,環境衛生費,隨地吐痰費,亂倒污水費,你還想暴力抗法?我告訴你,這片兒就屬你的情況最惡劣,就憑你這屢教不改的惡劣態度,老子今天不止罰你款拆你攤,還可以把你關進去勞教幾年的你信不?”
“你要罰多少!”
“哼哼,這個數,少一分錢,今天你就別想回去了。”
胖子從鼻子嘭出兩條煙,伸出了五根火腿腸粗細的手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艷紅在心裏算了筆賬,每天起早貪黑沒ri沒夜的忙活,出來擺攤三個月一共也才賺了不到一萬來塊,算上之前交的那些各種費,支出怕是不下六七千了,連飯錢都不剩下。
“五千是吧,好,我給!”李艷紅狠狠一咬牙,她的心都在滴血。
“什麼玩意兒?不識數啊,誰跟你說五千,老子說的是五萬!”胖子臉上滿臉肥肉獰笑,活脫脫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周扒皮。
“五……五萬……我的天,我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李艷紅只感覺天昏地暗,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被死胖子宰一刀,萬萬沒想到死胖子竟然獅子大開口。
“沒錢是吧?那就別怪我照章辦事了,弟兄們拆攤抓人!”胖子一聲令下,幾個黑皮小弟戰鬥力爆棚。
“不要!”
當李艷紅喊出聲的時候,已經晚了,畢竟對於搬東西砸東西來說,城管號稱世界第二,就沒人敢堪稱世界第一。
不虧是我天朝秘密部隊之jing華所在,一手拆攤的功力爐火純青,三下五除二,剛才還擺放整齊的麻辣燙鐵桌,已經被分解的支離破碎,滿地的碗碟碎片,連最後一根完好的筷子都給撅折了。
眼瞧着幾個黑皮拆完攤子還要來抓人,鄭斌仰天長嘆:“我佛慈悲,南無我主耶穌,太上老君我勒個去,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哪裏來的二貨,瞎嚷嚷什麼!”一黑皮城管早就看鄭斌不爽了,別人都跑了,就他不跑……城管的戲是你想看就看的嗎?
“我叫你一聲二貨,你敢答應嗎?”鄭斌雙眼一瞪,默默的走到老闆娘身前要替他擋下這段因果。
“好,很好,非常好!李艷紅,我說最近你為毛越來越囂張了,原來是養起小白臉了啊,怎麼,寂寞空虛冷了,yu·火焚身情難自禁了,早說啊,老子都能滿足你,沒錢沒關係,只要你晚上跟我吃吃飯喝喝酒,咱們深入的學習一下科學發展觀就好,不然,老子不但抓你,這小白臉也別想好過!”
張胖子一伸手,四面八方拆攤子的黑皮城管都聚攏了過來,足足十幾號人之多。
“別……我跟他沒關係,他就是剛才在我攤子那吃麻辣燙的孩子,你們放過他,有什麼沖我來,我……陪你喝酒不就得了!”李艷紅耿直心善,不願意連累鄭斌,只求他能脫身,往後的事兒大不了豁出去了跟張胖子拚命。
“喲呵,還會護犢子,好樣的,李艷紅留下,放那小子滾蛋!”黑皮城管聞聲讓開一條路。
“我這輩子最討厭威脅女人的男人,我給你們三秒鐘從我眼前消失。”鄭斌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圈。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這小子腦子有病吧,還敢威脅咱們!”張胖子笑的肚子都疼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一!”
鄭斌活動了一下脖子。
“別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上,我就不信他還能一個打十個!”張胖子也被鄭斌挑釁給你徹底激怒了。
“三……你們沒機會了,那就留在這兒吧,對付你們我就用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你!”十個個城管壯漢,在他眼中跟幾隻臭蟲沒什麼兩樣,鄭斌根本不屑動用修真手段,隨意擺出了一招**的起手式,單手插兜側着身子,右手朝上比出了一根大大的中指。
一幫子城管,自從披上這身城管的“虎皮”向來只有他找人麻煩,還從沒人敢在他們面前這麼囂張的。
眼瞧着十幾個大漢抄起板凳、椅子腿就朝鄭斌還顯青澀的小臉上砸去,李艷紅當時就嚇傻了,捂着臉不忍去看。
這要砸瓷實了,輕則鼻青臉腫腦震蕩,重則死這都有可能。
人群之外遠遠圍觀的路人也都替鄭斌捏一把汗,心說這年輕人不知好歹,城管是那麼好惹的嗎。
說那遲那時快,就見一根手腕粗的實木椅子腿就要落到鄭斌的小臉上,卻見他絲毫沒有半點擔憂的神sè,輕描淡寫的抬起中指迎了上去。
“撲哧”一聲空響。
手指沒事兒,椅子腿折了……
張胖子愣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們也傻眼了。
這……這不科學啊!
難道是這椅子質量有問題?
最納悶的怕是要屬手拿椅子腿砸人城管哥了,別人不清楚,做為當事人,椅子腿剛一接壤,就傳出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就跟砸牆上一樣,震的他虎口都出血了。
“再來!”鄭斌一臉賤笑的朝手指上吹了口氣。
“躲開,讓我來!”一個雙手提摺疊椅的城管大吼一聲,掄圓了手上的椅子轉着圈起來砸人。
那堆木頭椅子質量如何他不知道,他對自己手上當武器的摺疊椅子的耐久充滿信心,拿在手裏的分量不輕怕是有二三十斤重,架子入手冰涼,必須是貨真價實的鐵條沒跑了。
這一下子卯足力氣砸身上,骨頭不斷兩根絕不可能!
“噹啷!”
又聽見一聲脆響,這下椅子到沒折,不過筆直的鐵架子上缺突兀的嵌進一根手指粗細的圓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