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下水道
“呸...”
巷子口，青蛇含着一大口水腮幫子鼓起，在口中搗鼓了幾下，用力吐在牆上，又伸手哈了口氣聞了聞，舔了下殷紅的唇角，隨後她眉頭微蹙又繼續喝水漱口。
“有那麼誇張嗎...”
羅威見青蛇的反應，忍不住樂了笑着問。
“酸臭，難以下咽。”
青蛇欲哭無淚，眼角泛起的淚花是剛才吐時留下的，“你為何喜歡吃這種難以下咽的東西？”
“為何？每個人口味不同，對我來說這東西很好吃，你沒法接受，emm可能和你的體質有關...”
羅威說著，突然想起青狸是一條青蛇，她的嗅覺甚至比狗還要靈敏，而在味覺方面也是如此，這麼想小姑娘那麼大反應好像很好理解了。
“你要賠我，害我把昨晚吃的都吐出來了。”
青蛇摸了摸肚子，頓時覺得虧大了，昨晚吃那麼多，原本好幾天不用再吃東西，現在一下子全給吐出來了！
“好別生氣了，表哥帶你去吃甜品，我記得有一家賣的糕點味道很棒。”
羅威見她一臉委屈，安慰的說。
“是大戶人家才能吃的那種糕點嗎？”
青蛇兩眼冒光，完全忘了剛才的事情。
“那東西...也不算貴，你要是想天天吃也可以。”
羅威感受到少女眼中對興奮，沒太多意外，在古代糕點老百姓很難吃到，不僅是工序複雜，更多的是食材難買，沒人會為了做糕點特地去買食材製作。
“你快點帶我去買...”
青蛇說完，似乎又覺得不好意思，又說：“等我有了錢，請回你。”
“你都沒工作哪來的錢？”
羅威疑惑。
“誰說沒有，之前和黃阿姨在京都時，有人來問我要不要去...衙門裏當差，待遇好，還說有什麼五險一金......”
青蛇回想起在京都時，經常有個漂亮的大姐姐來找自己談話，那會兒她就覺得現代人還挺好的。
“自強部還給一條蛇五險一金。”
羅威暗暗說，有些大學生就業都沒五險一金呢，一條蛇都比大學生待遇好。
他搖搖頭又說：“你這腦袋瓜能想明白他們說的東西嗎，我考考你五險一金是什麼？”
“額...送黃金送錢？”
青蛇呆愣半天說。
羅威：......
...
...
在舊城區有那麼一條街，經常有桂花香四溢瀰漫，不只是街道旁種有桂花樹，更是有一家多年的糕點老字號，專門做傳統糕點，其中桂花糕就是店鋪的招牌每天都會有客人慕名而來，就為吃這家店的桂花糕。
羅威和爸媽也經常來這裏買，他小時候還會摘一點路邊的桂花回去，然後自己動手做，其實天賦異稟的他做出來的桂花糕，味道已經和這家老字號不相上下，可爸媽吃了總說差點意思，沒有他們吃了十幾年的這家店好吃。
“小威，她是你女朋友？”
現在是上午，客人還不多，家店裏前台大叔是熟人，看到羅威立馬打招呼。
“王叔，別亂說，她是我表妹。”
羅威解釋說。
“哈哈，瞧我這眼力，沒看出來，可能是你表妹長得比你精緻太多了。”
王叔尷尬笑了笑。
羅威聽了，看了眼身後擺弄桂花葉的青蛇，少女五官確實很精緻，傳說里青蛇是在江之南，現在來看大概沒有錯，江之南是一個盛產佳人的地方。
“表哥，桂花糕聞起來好香，我全都要吃。”
青蛇壓根沒聽到兩人的對話，目光全程都放在玻璃柜上，裏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桂花糕，聞了讓人嘴饞。
“拿你沒辦法。”
羅威扭頭說：“王叔，要五盒桂花糕。”
“五盒？吃得完嗎，手工桂花糕留太久味道可就差了，這些都是新鮮出爐的。”
王叔驚訝。
“沒事，她吃的完。”
羅威想起昨晚餐桌上的一幕，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行。”
王叔低頭開始裝糕點，羅威摸起桌上的單子，上邊還有很多種冷飲，想着青蛇可能沒喝過，他正準備讓小姑娘選一杯買來嘗嘗，可扭頭就看見青蛇沒再站在柜子前，而是站在門口望着外面發獃。
“小青，怎麼了？”
羅威敏銳察覺到異樣，小姑娘心率波動有點異常。
“我好像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青蛇嗅了嗅說。
“可是外面什麼也沒有。”
羅威詫異，店鋪朝着街道的牆全是玻璃製作而成，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街道上除了灑落一地的桂花，和幾個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的老人外，什麼也沒有。
不過想到小青是一條青蛇，嗅覺靈敏。
於是，羅威微微眯眼，瞬間外面的街道透明，每個建築結構映入眼帘，然後他眼神就愣住了，因為透過街道的路面，朝下方望去是下水道，有一隻龐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它蜷縮着身體在狹隘的下水道里，朝着另外一條街竄去。
它渾身上下的鱗片隨着呼吸律動，有點像鱷魚卻沒有鱷魚那麼長的嘴巴，尾巴也比較短，哪怕它蜷縮着身體，使用超級視力看清它的骨架可以發現，這隻怪物擁有着人類般的骨架，也就是說它是一隻類人形生物！
“表哥，你在這等我，我要去看看。”
青蛇看不到，但可以聞得到下水道里的生物。
“你要去哪？”
羅威剛要拉人，她立馬像一隻泥鰍一樣，從身前溜走，大步朝外面跑去，光天化日下小姑娘身子閃爍幾下，沒了影，對面街一個大爺在躺着曬太陽睡覺，迷糊間瞅見這幕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嘀咕着老了眼花了，又繼續睡去。
“麻煩。”
羅威當然知道青蛇要去做什麼，可他又不能在王叔眼下，直接用超級速度去追，畢竟自己的人設是普通人，青蛇的人設根本沒想過要藏着掖着，反正有自強部給她兜底。
“小威，你表妹呢？”
王叔已經裝好了糕點，抬頭髮現少了一個人。
“她說要去買點文具，王叔，我過去看看她，糕點就先放在這，晚點回來拿。”
羅威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出店門。
超級視力掃過四周，很快鎖定了兩道一小一大的身影，嬌小的身影在路面上跑，利用某種能量力場隱身了，一個則在下水道里，拖着龐大的身軀一直在跑，它似乎也是察覺到路面上有什麼東西在跟着，粗壯的後肢也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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