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再見李鈺
呂有為的大名現在在水鄉鎮已經是非常有名了,甚至於,在近處地方的人,都慕名而來,就是為了聽他讀雅文。
因此平安客棧的生意也好了起來。
錢氏因為她的兒子,也聽出了書香氣,再加上呂有為現在的名頭,為了留住他,不只是加了不少工錢,而且還讓他不用干雜活,只需每天在飯點讀雅文就行。
這天下午過後,呂有為正在房間默寫下一次要讀的雅文紅樓夢,突然聽到有人在敲院子裏的門,依稀還能聽到錢鄭的聲音:“呂大哥!開開門。”
呂有為走出房間,隔着院門看到錢鄭領着趙微茹站在門外,他打開院門詢問道:“怎麼了?有事嗎?”
錢鄭現在有了書香氣,身份也不同了,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華貴了不少,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趙小姐說想和你聊聊。”
錢鄭如實道。
趙微茹回頭看了一眼丫鬟、僕人和錢鄭,輕聲道:“你們迴避一下,我想要和呂先生單獨談談,可以嗎?呂先生?”
“當然可以。”呂有為笑着點頭。
老實說他對趙微茹的印象挺不錯的,尤其是昨天的時候,她在客棧聽呂有為讀雅文獲得了書香氣,還打賞了二十兩銀子。
“呂先生這邊請。”
趙微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去一旁聊。
“請。”呂有為和趙微茹互相謙讓,最終並肩同行朝着小徑走去。
趙微茹直言直語道:“呂先生,在這客棧里讀雅文,感覺會不會有些屈才了?如果先生願意的話,我們趙家願意給你提供更好的待遇……”
呂有為打斷了她後面的話,道:“我目前挺滿足現在的一切,實話給你說吧,你們獲得書香氣,我覺得和我沒有啥關係,我認為只是剛好碰巧了。”
“不不不,我感覺有你一定原因。”趙微茹回憶了下,笑道:“你讀的雅文有一種述說感,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多謝謬讚。”呂有為感謝道。
現在的他,只要對方認可他讀得雅文,他就能莫名獲得很大的認知和認同感。
“如果以後你願意來我趙家,我趙家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趙微茹一臉正色道。
“謝謝。”呂有為再次道謝。
兩人又談了一些,便回去了。
剛走到呂有為住的地方,就見到迎面走來錢氏,她一臉疑惑地看了一眼錢鄭,道:“你怎麼在這裏?”
隨後她的目光注意到了呂有為和趙微茹走在了一起,不由皺起了眉頭,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回頭看向身後的一名白衣女子。
“姑娘這邊請,這裏的院子很大,也非常的清凈。”
原來是來投宿的。
白衣女子笑了笑,詢問道:“聽說你們客棧有一位先生,讀雅文特別好,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就有三個人聽他讀得雅文,獲得了書香氣?這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錢氏眉開眼笑,把錢鄭拉在身邊,道:“我兒子就是前幾天聽呂先生讀的雅文,獲得的書香氣。”
然後她指向呂有為道:“這位就是呂先生,你是專門慕名而來的嗎?”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又點頭道:“本來是我的一位友人,家裏生了變故,我特意過來看看她的,不過在臨鎮聽到了有呂先生這麼一位人,所以便順路來看看。”
“呂先生,你不是修士?”
白衣女子有些詫異,在她下意識里,大家口中傳得神乎其神的呂先生,最少也應該是一位修士。
呂有為根本就沒有聽到白衣女子的詢問,而是有些失態地盯着她的臉,皺起了眉頭道:“你好眼熟,對了,我好像在夢裏見過你,夢裏的你好像叫……”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有說出白衣女子的名字。
白衣女子並沒有因為呂有為的失態而生氣,因為她從他的清澈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並沒有說謊,至少不是帶着輕浮的念頭說這些話的。
“你真的在夢中見過我,還知道聽過我的名字?”
白衣女子饒有興趣道:“我有一位友人,他的夢也很特殊,也許這是你的超凡力量也說不一定。我叫李鈺,很高興見到呂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書香氣?”
原來白衣女子正是在大周四處遊歷的李鈺,因為得知了白家的遭遇,所以特地去寬慰了一番。
在路過這邊聽到呂有為的傳聞,於是順路就過來了一趟。
所以呂有為在看到李鈺時,莫名的感覺熟悉,就連封印的記憶,都模糊的冒出來了,實在是他對她的記憶太過強大了,哪怕封印了,也會不自覺冒出來。
而他也只是認為,腦袋裏冒出來模糊的記憶,是他在夢中做的夢。
“我我我沒有書香氣。”
呂有為不知為什麼有些難過,因為這樣的話,可能會被眼前的白衣女子輕視,他不想這樣。
很奇怪,他面對同樣美的趙微茹的時候,心裏一點波動都沒有,然而遇到李鈺,他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原來是這樣啊。”李鈺禮貌性道:“那稍後有機會,我會聽聽呂先生讀雅文的。”
呂有為忙抱拳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旁一言不發的趙微茹突然眼中一亮,一拍手掌道:“我想起來你是誰了!我太喜歡你的詩了,你是才女李鈺吧?我家還有你的畫像呢。”
才女李鈺!
哪怕其他人認不出她,不過還是聽過她的名號的,畢竟這位在上京可是女性年輕一代領頭女才子。
晚飯的時候,呂有為這才特意賣力讀着雅文紅樓夢,因為就在不遠處,才女李鈺就坐在那裏。
不過顯然他有些白費功夫了,李鈺聽了一會後,便獨自回院中休息了。
等飯點過了,所有客人都離開后。
正在幫着收拾桌子的錢鄭,來到發獃的呂有為身旁,小聲詢問道:“呂大哥,在想什麼呢?”
“沒沒。”呂有為回過神笑了笑。
真的太神奇了,他好像很在乎李鈺對他的看法,想要去接觸她,又有些怕和她接觸。
他是什麼人?
人家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