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第五十五章:神秘的黃符

永生沙海 第五十五章:神秘的黃符

這極為不公整的字應該是在匆忙之中所刻,我望了望整個屋子和窗戶外但沒有什麼蹊蹺地方,一片風和日麗。

小婉燒了些水給我清洗傷口,幹了的血漬粘着褲子,像扯膠布般好不容易將褲腿摞上來我才知道膝蓋的傷口已經很深,能隱約見到些白色的軟組織,好在做過知青的她經驗充分,在背包中放了一小瓶的雲南白藥和一捆紗布,像模像樣地將我的傷口包紮好,眼不見心不煩,看不見傷口痛感也少了幾分。

我手放在“速走”兩字旁邊敲了敲引起佟小婉的注意,她見到這兩字沒有出現多少驚訝,只是猜測可能是這房子經常有外人“光顧”,主人才留下的警告。

這個村子的人對這座山存在着莫名的恐懼和敬畏,又是誰會在這裏造了房子,從牆壁上掛着了捕獸夾來看,這棟房子的主人不僅沒有聽信神山言論,還敢對神山的動物們下手,難不成這刻字真如佟小婉所說的那樣僅僅是用來嚇走不速之客的?

此時天空響起一陣悶雷,原本明亮的天黯淡下來,急驟的雨水浠瀝落下,內蒙的老天爺臉色竟也說變就變。

此時下山肯定不行了,本來我們沒有指南針的指引已經迷了路,這雨中胡亂尋找怕是連個遮雨的地方也沒有。

我們決定等雨停了再說,可這天也奇怪得很,似乎是不想讓我們離開,這場雨下得很久,直到天泛黑了屋檐上還滴滴答答落下雨珠子,這黑夜裏野獸伺機而動,我們只能在這荒屋裏硬熬上一晚。

這一晚閑着無聊,或許是為了避免尷尬,小婉竟主動和我聊起了當年來內蒙插隊當知青的日子。

1968年,雖然很多學校已經複課,然而當時高校停招工礦企業停止招工,即將畢業的高中生與初中生面臨著該往何處去的問題,大家都對前途一片迷茫。當時在《人民日報》上刊載的一篇介紹北京知青李萍萍奔赴內蒙古錫林郭勒大草原插隊落戶事迹的文章感染了南京數以百千計的學生,他們決定:“到農村去,到邊疆去,到最艱苦的地方去開創自己的新天地。”,他們主動要求插隊內蒙大草原,佟小婉便是其中之一,她在決心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份決心書被抄寫了7份,分別寄往內蒙古自治區革委會和蘇尼特左旗、蘇尼特右旗、阿拉善左旗、阿拉善右旗、鄂托克旗、烏審旗革委會。沒多久鄂托克旗革委會發來電報,對南京應屆畢業生願來牧區安家落戶,表示熱烈歡迎。

臨行的時候火車站紅旗飄揚、鑼鼓喧天、人頭攢動,一片熱鬧興奮的場面,可當火車拉響了汽笛開始緩緩啟動時頓時車上車下哭聲一片,車下送行的親人拚命跟着火車跑,不少送行同學還爬到停着的列車頂上,跟着啟動的火車跑,一邊跑一邊揮手,一直跑出去很遠,因為這些曾經最親的親人就要遠赴塞北不知何時再歸來。

雖然說只有1000人的名額,但真正上火車的人遠遠不止這個數量。在火車座位下、行李架上,就連廁所里都擠滿了人,有很多沒報上名的學生,偷偷混上了火車,這些人中有高中生、初中生甚至小學生。但這一情況很快被發現,列車到了徐州站,很多沒有批准證的人被勸下了火車,又被送回到南京。但就是這樣,到達鄂爾多斯的知青還是超了員,最終達1087名。

佟小婉說剛到鄂托克旗時可以用六個字形容:條件十分艱苦。她被分在當地最貧困的一戶人家幫助牧羊,不管是春夏秋冬還是颳風下雨,她揣着乾糧,每天都要將羊群趕到7公裡外的山坡吃草、飲水,在草原上一待就是一天。她說更讓人受不了的是放羊時的寂寞,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除了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一天也說不到一句話,長年累月,逼得人要發瘋。

草原的寒冷讓生活在南方的知青們措手不及。在戶外勞動,知青們常常被凍得渾身麻木,下肢甚至失去知覺。有一次,佟小婉因為過度寒冷,先是不停地流淚,後來又不停發出笑聲,可她自己卻渾然不覺。有着豐富經驗的牧民看到后趕緊給她套上羊皮褲。牧民說,被凍哭問題不大,可如果被凍得傻笑就很危險了。

她說前前後後總共幹了25種工作,放羊、蓋房、背鹽、招羊絨等等。其中最苦的要屬到鹽湖背鹽。那是在草原一場大雨過後,第二天,鹽湖在太陽的暴晒下,會結起白白的一層湖鹽,人們要踩着過腰深的淤泥,走到百米外的湖中心將鹽背到岸邊,一袋鹽有100多斤重。

“人在淤泥中行走已是非常艱難,因此,每背上一袋鹽都累得快要虛脫了。”她說每當想起背鹽時的情景,直到現在都感到后怕。

我問她對這些年當知青的苦日子有後悔過嗎,她擦拭掉眼角的淚笑着說:“每一個知青都經歷了磨難,甚至有人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雖吃了很多苦,但內蒙古大草原鍛煉了我們,磨鍊了我們的意志,教會了我們如何生存。我們是自願到草原的,在草原的經歷是所有知青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三年後為了響應中央的號召大批知青又陸續地回到了原籍,只有很少數的人紮根在了這,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成為真正的內蒙人。

我無法體會當時她們來到內蒙是懷揣着一份多麼強烈的意願,也不知道她們對於這片土地包含了多少的愛,但這一批又一批的知青在內蒙古的發展史上必定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你要知道當知青的感受,就要參加到知青的隊伍中來”佟小婉一番話后見我對她生了些傾佩之意半開玩笑地說到。

我說現在當知青可來不及了,但我最起碼知道了這內蒙里除了有熱情的牧民還有不友好的怪物,並不是所有東西都能夠團結到一塊地。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打聲,我拿出工兵鏟做自衛狀慢慢摸過去開門,門外除了漆黑一片也無半個人影,只是在這門上掛了個用樹枝做的三角形架子,架子中還有着一條黃色的布條,正是風吹着樹架擊打門板產生的聲音讓我誤認為是有人敲門。

在我們進屋子前門上是沒有任何的掛墜,顯然是有人後來偷偷掛了上去,我拿着手電往屋外墜了幾十米沒有聽到任何走路的聲響,看來要麼是躲了起來要麼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我將書架上繫着的黃布條解下,裏面居然是用硃砂筆寫的符咒,這種符咒既類似於道教的符咒又有不同,上面用的是未知的文字圖案,佟小婉說並不是蒙文。

這就更加令我不解,為什麼會在門上掛着一道符咒,難道這桌子上刻着的字並不是房主為了嚇唬驅離我們,而是這裏切切實實存在着某些危險?

我沉思之際佟小婉突然驚叫一聲,我走到窗戶旁問她究竟怎麼回事,她用手指了指窗外:“有人,一個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的人站在那裏看着我!”

我順着她手指着的方向望過去,只是幾棵樹木並沒有她口中所謂的“人”。我便對她說可能是風吹晃了樹看錯了,她望着我一臉肯定地說絕對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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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山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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