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第二十八章:內蒙的考古隊

永生沙海 第二十八章:內蒙的考古隊

我這趟遠門非但沒有找到摸不着看不到的玉衡星,反而又被陳老狗拉來倒斗作為交易的條件,我第一反應當然是拒絕,畢竟這是違法的勾當,雖然之前下過兩次墓,但都和盜字沾不上邊。

陳老狗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又重新拆了盒大前門抽出一支遞過來說道:“放心,不是摸金盜銀,只是抓個井裏的動物屍體。“

聽到這我來了興趣,從來只聽說下墓盜寶的,哪裏有盜屍體的,而且還是在井裏頭,難不成是要我們去摸死蛤蟆。

”狗爺,您要說是去挖金子我強子肯定幫您這個忙,事成之後您也會分些好處費給我們不是,但您說是去撈屍還是叫上幾個莊稼漢實在,這碗飯不是我們吃的。“強子本來很少抽煙,但到了這卻抽得不少,這下又接過一根點着吸了起來。

陳老狗連連搖頭說他想得簡單了,要是尋常的東西去西口的菜市街買來不就成了,何必花這麼個功夫,他要抓的是一種貓臉狐身的稀罕物,恰巧他這幾天就想張羅兩人下去看看,沒想到我們自己送上門了。

我進過的墓都危機四伏險些交代在了裏頭,這次萬一又是個凶井,那咱們幾個進去不是廁所里點燈找屎(死)嗎?

“狗爺,我覺得您還是算了,這種事被發現起碼得判您個無期。”我朝陳老狗建議到,哪有什麼的東西比命還值錢的。

“這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打探到的,讓你們碰上算是撞到大運了”陳老狗續上支煙:“只要幫我把它給弄出來,就算翻遍整個南京城也幫你們把需要的東西給找出來”。

這話我倒是有些相信的,畢竟先前做暗門生意的老周對他那麼的畢恭畢敬,說明他在這一行中多少有些自己的人脈道道。

還未等我倆答話,陳老狗接着解釋說所謂的貓臉狐屍,其實是狐狸的詐屍現象,據說狐狸吸長年累月吸收月亮的精氣就能成精,而每當月圓,位置極佳的井口便會照到滿月,就會有靈性的動物在井底吸收月光。

由於山裏的老井大多乾涸,導致蜈蚣長蛇之類的毒物喜歡躲藏在裏面,進來吸收月光的動物很可能在這過程中就被毒死,那些死了的帶點靈性的動物恰好被野貓跳過身子就會詐屍,貓臉狐屍就是成了精的狐狸一口怨氣化出來的,碰上成了精的狐狸本身就難,加上又要死掉還屍變的更是滄海一粟,極其難得。

”這東西雖然邪性,但這幾十上百年的修鍊下來丹田裏就結了金丹,據說刮點粉末子泡水喝,小到延年益壽、大到回魂救命。“陳老狗補充到。

“狗爺這井裏除了您說的玩意,還有沒有其它值錢的物件?萬一找不着或者消息有誤,不就唱了場空城計。”強子問到。

陳老狗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說他也沒有下去過,但是如果真有值錢的東西會分我們一份,如果沒有,就送我倆一人一枚足稱的馬蹄金。

“狗爺,說話可要算話。”強子一聽這不是賠本的買賣,裡外里都有的賺頭,正襟站了起來嚴肅道。

“行,那可就說好了您吶,明晚咱就摸下去。”陳老狗接着話茬直接敲下了買賣。

聽他說能夠救命,那大概能救了老李頭,最起碼讓他多活個幾年也是好的,我便沒有再反駁,下就下吧,命交給老天爺,它要收走我也留不住。

強子問他為什麼要晚上去,白天不更安全些,他說潘家嶺雖然來往的人不多可也不是荒郊野外山溝溝里,這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真叫紀律組的抓個現行還不得吃上幾年的牢飯。

“行,咱早點睡,明天還得卯足勁!”陳老狗這時候跟沒事人似的打了個哈欠,讓我們把沙發、桌子移開,在地上支了張涼席,再在上頭鋪了層棉絮,給我們搭了個簡易的地鋪。

雖是水泥地上打地鋪,不過也還好,南京的夜晚不像我們山裏頭那麼涼,湊合湊合還是能睡的,只是不知是強子此起彼伏的打鼾聲太吵還是剛進城沒適應,我這一整宿像打了雞血沒怎麼合眼。

這天都已經透光進來我才剛犯些困意,但是陳老狗不知何時出的門此時從外頭進來又將我的困意驅散。

“兄弟,兄弟……“他在我跟前蹲下身子小聲喊道。

“沒睡,有話就說。”我閉着眼答到。

“這是文化館的館長佟立冬同志,專門來看看你那面六方紋王鏡。”陳老狗說著,我坐起身子看了看,他的身邊站着位帶着眼鏡謝了頂的老同志,穿着身黑色中山裝,一副當官的文人模樣。

我和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便把青銅盤子從被子裏摸出來準備遞給他。

他沒有急着接過去而是從口袋掏出只橡膠手套帶上才取過,我心想這吃公家飯的就是不一樣,一舉一動都這麼講究。

他拿着個食指長的手電對着盤子細細照起來,不時用手搡搡搭在鼻樑上的眼鏡,看了好一會兒才問到:“小夥子,這東西你哪裏弄來的?”

我心想怎麼這裏人都是這種開口腔?你管他哪裏拿來的把這個東西的底細說清楚不就行了。

“佟館長,我們村裡撿到的。”我賣了關子,真話說一半,這公家人萬一知道我是在棺材裏盜出來的向上面告發咋辦。

“小夥子別玩心眼了,這麼多人撿不到就給你撿到了,你要不說實話我可掉頭就走。”他回到。

我看了眼陳老狗,他點點頭,意思就是他已經交了底,但還是和我解釋道:“老佟是我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信得過,知底不兜底,且放寬心。”

我就又把怎麼在礦洞得到這東西的事又和佟館長交代了遍。

“我有個故事,你想不想聽?”佟館長聽罷對我說到。

“怎麼個情況?咋還還我一個故事?”我有些弄不明白。

他看了眼地上依舊熟睡的強子,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要是信的過他就去他的辦公室,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這話說了一半把我好奇心給引了出來,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下油鍋上刀山,這機關部門還是可以走一走的。

這文化館的路程不遠,就在朝天宮西大街,出門走個十分鐘便能到。

“佟館,這麼早來了。”兩扇大鐵門被一個身穿制服的年輕人打開,點頭哈腰的朝他親切問候。

這鐵門之內便是一排平房,佟館長帶着我和陳老狗上了最右邊的那間,上頭橫粘了塊“館長室”的牌子,有些派頭。

門被打開,裏頭就是一張長桌,牆上掛着很多襄了玻璃框的照片,我大概掃了一眼,都是他一行人在考古現場所拍攝的照片。

“佟館長,原來你去過這麼多地方。”我看着一幅幅的照片,不免有些羨慕和欽佩,這祖國的大好河山看來他已經走了一大半。

“都是組織上派的任務,最北去過內蒙、最西到過新疆,是見了不少稀奇有趣的人和事。”他笑呵呵的回我,便倒了兩杯茶水放到玻璃茶几上。

“關於這個青銅器的故事想不想聽?”他坐下來故布疑陣。

這不廢話,不想聽我跑這一趟幹嘛。

“當然,佟館長您說。”我點點頭。

“這話說起來就早了,還事十多年前在內蒙考察一個元代妃子墓發生的事。”他慢慢回憶到……

1958年,佟立冬受國家科考隊的邀請一同前往內蒙的阿魯科爾沁旗以北,也就是大興安嶺山脈南端的布索爾村附近進行考察任務,據當地人反應,在村郊兩公里處有一個不明墓葬群。

當他們一行人抵達后便發掘出了一座大型元代嬪妃合葬墓,而在這座墓裏頭更是發現了很多奇怪的圖騰,在圖騰旁還穿插着大量的象形文字,在經過一系列大量的翻譯工作后他們解讀到一個驚人的信息:這裏曾出現過一個未被發現的文明古國,象形文字中稱呼它為“毗羅國”。

這墓中滿壁的畫像讓科考隊員足足研究了兩個月,最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這毗羅國很可能出現在目前所知曉的最早文明以前,這個文明的首領則稱為毗羅神。

在佟立冬走訪當地部落中聽到了一個流傳久遠的歌謠:巨大的火球砸入地面,遠古的神奄奄一息,當巫山的八齋借來不死葯,就是神重回天宮之時。

由於這件事的披露很可能顛覆世界對歷史發展進程的認知,所以成為了國家的一級紅色機密,而那個合葬墓也被掩蓋了起來從未被人提及過。

“這麼重要的機密咋還和我說了,我這人半斤酒下肚嘴裏就沒譜了,況且這和我有關係嗎?”

佟館長把故事講完后我更是莫名奇妙,管它什麼文明不文明的,跟我又不沾邊。

“你的這面銅器上的紋飾就和壁畫上雕刻的紋飾一摸一樣,這很可能就是揭開歷史真相的線索!”他極其嚴肅的望着我說。

“您別開玩笑,咱們村的墓葬還沒幾百年的歲數,咋和你的遠古文明扯上關係,而且咱們村和內蒙更是隔了十萬八千里。”

“小同志肯定對歷史沒有過多的研究,元朝可是蒙古人建立的,有什麼東西輾轉流落到中原來一點都不奇怪啊。”他託了托眼鏡有些吃驚的看着我。

“我可是咱們村文化最高的了,念到了高中,村長有什麼不認識的字都讓我去瞅瞅,不過對歷史確實一竅不通。”我笑呵呵道有些不好意思。

“那這會不會是四蹄子貨色?我之前也沒有上過手,摸不清門道。”陳老狗開腔問。

佟館長擺擺手說憑他從內蒙回來這十年都在研究毗羅國的情況來看,再結合從那些壁畫和當地人的傳說,應該是沒有人來造這個假。

他又說到巫山八齋在《山海經.大荒南經》中有過記述:“有巫山者,帝葯,八齋。”,大意是有一座山叫巫山,天帝的神仙藥就藏在八個齋舍中,所謂的神仙藥,很可能就是布索爾歌謠中所說的不死葯,他們口中所稱的毗羅神就是靠這種葯死而復生返回了更高維度的地方。

“佟館長你等會兒,說了這麼半天我是越聽越糊塗,我只想知道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說這麼多我也不實用啊。”我剛把話說完,門被外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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