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眼紅
昨晚的經歷歷歷在目。
梁枝像是愕然被驚醒的人,面色閃過抹惶恐,繃緊的腿放鬆下去,身子也跟着軟了,唯有眼角的淚死死憋住。
片刻間,男人的吻落在她耳際,捲起沉重灼烈的呼吸。
她有些被迫的被他牽起手,攀附在他肩膀上。
“別惹我生氣,我不想跟你鬧。”
周身全是他的氣味,好聞也逼人,付政霖鬧了很久……始終沒邁出最後一步。
梁枝癱在沙發上,他籠罩在上方的臉浴火交加,嗓音低沉到不像話:“去把行李拿回來,我睡客卧。”
……
陸忍在深城人脈廣,梁枝拖他找工匠。
經轉多人之手,那個承載着她與老人家之間深厚感情的茶杯,在一個老工匠手裏修護。
雖無法還原,但也是補修得最好的了。
陸忍把東西交到梁枝手裏:“陳師傅儘力了,茶杯太久遠,材質用料各方面都有磨損,能修得七七八八已經算是驚人。”
“陸總,謝謝你。”
看到她手裏的傷,抿了抿唇,他慢半拍的問:“你們打架,他沒對你動手吧?”
“沒有。”梁枝勾起驕傲的弧度:“他要是敢動手,我一定報警。”
陸忍眼底含笑:“還好,不是個戀愛腦。”
她從不是戀愛腦,也深知自己幾斤幾兩,對待付政霖她是理智且清醒的。
打陸忍那出來,梁枝往二樓走,二樓跟三樓都是德行的,遠遠就看到一抹熟悉身影。
迎面相向,對方也看到了她,目光不善:“梁小姐。”
此時是中午十二點,大堂的人不多,孔婕刻意微揚的銳聲便顯得格外清亮。
她穿了一套雪白的長裙,白白凈凈,清清爽爽,比起那些妖嬈,更彰顯“綠茶”含義。
梁枝眼帶打量,對方主動開口:“你不記得我了?昨天才在付總辦公室見過的,這才隔了一晚上……”
“記得,你找我有事嗎?”
女人看女人最准,她看她不善,那對方必定就是來找茬問罪的。
孔婕儼然沒了昨日那副嬌嫩,目露精明:“也沒多大的事,就聽說你是這的老師,想找梁小姐談點生意。”
梁枝很快捋清思緒,扯起唇角:“那得預約,我目前身後還有幾個大單。”
沒料到她一點面子不給。
“梁小姐,你跟付總是什麼關係啊?”
梁枝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你不是來談生意的嗎?怎麼還問我跟付總的關係?”
聽她沒表明身份,孔婕是有些歡喜的,起碼她不是付政霖身邊的女人,是別的什麼,她倒也不在意了。
“沒事,我就問問,戀愛中的女人多少都有點防範心。”
梁枝眼皮一挑,一眨不眨的看着孔婕:“是嗎?”
“當然了,畢竟沒人想自己男人身邊出現別的女人,大家都是女人,梁小姐應該懂的吧?”
孔婕帶着目的性的宣誓主權,這是她沒想到的。
梁枝點頭,目光真摯:“懂,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跟付總在交往?”
“不然呢?”
孔婕渾然不覺,梁枝背在身後的手指,在這句話脫口而出的那一刻,悄然輕按下了錄音鍵。
人走後,她把錄音以一分二,一份發給陳否,一份發給了付政霖。
陳否的信息率先回過來:小三親口承認?這麼勁爆?不會是付政霖專程找人跑來套你話的吧?
看孔婕沾沾自喜那模樣,顯然不是。
梁枝回問:有幾分把握?
陳否:沒把握,這只是口頭的話,況且付政霖也沒承認,誰知道是不是她瞎說八道,想離婚還得是捉姦在床。
在這件事上,梁枝屬實固執了點,她在家裏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付政霖帶女人回來,一抓一個準。
陳否好心提醒她:“梁枝,你可長點心眼兒,別病急亂投醫,小心將人不成,反倒被人倒打一耙告你侵犯私隱。”
堅守了長達一個禮拜,付政霖一次家沒回過,像是人間蒸發。
梁枝時刻保持着狀態,這日剛睡下不久,聽到樓下的推門聲,她翻身從床上起來,是男人脫衣換鞋的窸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