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教你
客廳沒拉燈,付政霖的臉匿在昏暗中,看不甚清,只聽語氣帶着諷刺:“今天你媽來找過我,求我辦事。”
頓住,梁枝腦中凌亂得像是一團打結的草。
她有些捋不清。
馮珊是前腳找完自己,後腳又去找了付政霖?
他又開了口:“要不要我告訴你,她都跟我說了些什麼?”
付政霖傾身坐了起來,臉被煙頭的火星照得忽暗忽明:“她說只要我肯借錢,讓你怎麼服侍我都行。”
梁枝下意識的咬住唇瓣,昨晚的羞辱回蕩在腦海,暗自調節情緒,黑暗中看不到她眼底快速閃過的複雜。
她說:“那你怎麼回她的?”
付政霖笑,笑聲不重,帶着點漫不經心:“我說看你表現。”
所以他今晚回家,為的不是家,也不是她,只是為了看她怎麼被羞辱。
“在這還是去卧室?”
付政霖回聲有點緩慢:“去泳池吧。”
梁枝很淺的吸了口氣,到底是沒有逆他的意,脫下外套赤腳往外走。
外邊風很大,尤其是三月的深夜,冰寒刺骨,她第一次覺得付政霖是個瘋子,十足的瘋批男,這種天氣不冷死也會凍病。
站在池前磨牙根。
身後響起腳步聲,不多時,一股溫熱裹上腰間,是男性結實的胳膊。
付政霖從后攬住她,呼吸噴洒在她後頸:“阿枝,冷嗎?”
“不冷。”
梁枝面上沉穩不亂,實則腳底板竄涼,腿肚子哆嗦,寒風打得她臉色有點蒼白。
隔着薄布,付政霖手覆在她肚皮上,那裏有微微的溫度,他似玩弄般掐了掐:“今天陳光明還當我面誇你,說你人美能幹。”
最後一個字語音重,他是意有所指。
曖昧因子瀰漫周身,付政霖的唇冰涼,一寸寸壓在她左耳上。
親吻逗她,他是換着花樣磨人。
梁枝臉熱心跳,連耳邊的寒風都有了溫暖。
付政霖抱着她,從池邊轉到了身後椅子上,她手本去抓他胳膊,結果反應遲鈍抓空了。
他低低一笑,嗓音沙啞:“連勾個男人你都不會?”
梁枝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愧,她眼皮掀開:“我潔身自好。”
“真潔身自好,還是沒有男人可勾?”
陳否總說她是張禁慾臉,而實則她也確實。
活了二十五年,唯一的男人也就付政霖,她沒有經驗,更不如技巧熟練的他,在賺錢的事上她得心應手,而在情事上笨拙生澀。
腦中浮出白日那個漂亮女人,梁枝脫口而出:“我可不像某人來者不拒。”
聞聲,付政霖那張俊逸面龐籠上抹陰鬱,虎口掐在她腰上,加大力度:“別跟我耍嘴皮子,認真的。”
梁枝被迫挺直腰桿,她蹙眉想爬起來。
“再反駁我,你們家我可不幫。”
付政霖居高臨下的,手支住她的胳膊。
梁枝抽了口氣,面對面,心底的惡火稍稍平復,兩根纖柔的手宛如初春的藤蔓,繞在男人脖頸上。
距離拉近,垂下眼皮,付政霖冷笑:“這點把戲,不會活了二十五年就跟過我吧?”
“我可沒有婚內出軌的癖好。”
她微笑着應聲,實際是諷刺他。
付政霖多精明伶俐之人,將她的偽裝盡收眼底,俯身啃了她耳朵:“我這要是不回來,豈不是得當小道姑?”
不得不承認,他是懂得討女人歡心的。
到了梁枝這個年紀,很多時候也是會想,她對付政霖人沒多大喜感,卻不討厭他的觸碰。
“看來你在國外很有經驗。”
梁枝躺在全身椅上,明艷奪目的笑有些刺眼。
付政霖身高腿長,兩條腿半跪式的壓在她身側,形成一種壓迫感。
他輕輕哼笑,笑聲低低的,爽朗好聽:“怎麼,包辦婚姻你還想管我?”
“我哪敢,就隨口問問。”
她躺着,本身領口就低,此時更是一片風景乍露,付政霖喉結翻滾:“不敢就乖乖的,把手伸過來我教你。”
他教得很認真,梁枝這個學生更聰慧,一路跟着他。
其實,她的淡定從容,沉穩不慌都是裝的。
經過幾次較量,梁枝很樂意承認一件事實,付政霖是個很合格的伴侶,起碼沒有一次叫她失望。